岳凡-刀剑粘巴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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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它有红、黄、绿、白四种颜色,所以被称为“四色牌”。
四色牌又有人称之为“十胡”。
因为胡下来要满“十胡”,不足就不能胡牌。胡下来要包。当然,胡数越多钱包也赢得更多。
四色牌组成是每一种颜色里有车炮、帅仕相、兵、卒各四张。
组合成车马炮算一胡,组合成帅仕算两胡,兵与卒可以不同的颜色吃牌,碰牌就必须同颜色。
碰下来三张为一胡,吃下来一张算一胡,所以玩四色牌的人很少用兵、卒去碰牌,宁可拆封打吃牌。
因为一碰就减少了胡数,往往因为不满十胡而不能胡牌。
四色牌可以留单张,那就是将、帅,每一张牌为一胡,也可以吃单张,比如说:你手上有一张红炮,上首刚好打一张红炮,你认为本身有足够的胡数,就可以把手上红炮吃下来,但没有胡数。
玩四色牌不同手打麻将,一定要有四个人,四色牌可以两个人,也可三个、四个、五个、六个。
四色牌一共一百二十二张,四十人以下,各发二十张,头家二十一张,胡牌要满十胡。
五至六个人的时候。各发十五张,头家十六张,胡的时候有七胡就够了。
四色牌很容易出千。
出千的方法是藏起几张牌。
老千们多半把这些牌藏在卷起的袖子里,或插在袜子里,也有人插在领子上,总之,以方便习惯为宜。
四色牌之可以暗藏牌,因为它张数多,而且重叠一起,不易察觉张数多寡,它不像打麻将,四个人把牌一砌,多一张,一目了然。
好了,四色牌不是重点,我们就不研究了。焦点转向中间那桌,那里是八宝寨的高级干部,庄家是寨主丁老八。
这桌最热闹,围观的人最多,倒不是因为这张桌面上是高级干部,而是这桌面边儿坐了两个查某。
两个打扮得花之招展,连眼睛都会说话的查某。
一个是“伏牛七煞”老大佟大雄的姘头小白菜,一个是丁老八的老相好桂花。
若以审美观来衡量这两个查某。桂花香唇边,嘴角上有颗美人痣,比小白菜多了几分俏,几分媚。
围在后头的一圈,眼往桌面上瞧的时候少,往两张粉脸上瞧的时候多,有的甚至死盯着不放。
男人就是这么贱,明知这是两块禁脔,千万碰不得,但眼睛吃吃冰淇淋也好。
丁老八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两眼直盯着手里的两只牌。
两张牌叠在一场儿。一双手捏得紧紧的,恨不得把两张牌捏出油来。
右手大拇指按着上头一张牌往下拉、往下拉……
他后头的桂花睁着一对凤目,也盯着那张牌不放,小嘴儿半张着,那模样儿可真是古椎!
就冲着她,丁老八也得来个“至尊”。
嗯!不错,下头那张牌是“老猴儿”“六点”,可惜,上头那张牌是“板凳”。
这一配,就成了老猴坐板凳——瘪十。
丁老八刹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叭”地一声把牌扣在桌上。
“哎哟!”
他身后的桂花娥眉一皱叫了起来:“老八,你怎么老抓‘瘪十’呀,你要是再抓‘瘪十’,可就得把我输给人家了。”
佟大雄一眯眼,咧嘴一笑,道:“弟妹,就冲你这句话。老八今儿晚上是‘瘪十’到底了。”
“哄”地一声,站在后头的人全笑了。
“长恨枪”桂连良煽火道:“老大,您这话小弟可要修饰一下,丁夫人的身子何等娇贵,老八就是把库银掏空,也舍不得把她盘出去让臭虫占便宜,是不?”
哄然一声,围在后头的人又笑了。
丁老八跟没听见这些话似的,两眼瞧着桌上的两张牌都呆眼了。
桂花却瞟了桂连良一眼。
这—瞟,不带怒,不带气,只有三分嗔。
桂连良被看得骨头都酥了!
蓦地,佟大雄把两张牌往桌上一拍,笑道:“妈拉巴子,俺比老丁多一点,老八,赔吧!”
“哎呀!阿雄!”小白菜一粉拳捶在佟大雄肩膊上,嗲声嚷道:“别那么乐好不好?你一乐就出汗,真有够薰人的。”
佟大堆一咧嘴,道:“乐那能不出汗,乐本来就是个出汗的事儿,你还怕我身上这股子味道呀,你不早就沾上了。”
又笑了,这回声音更大。
小白菜粉脸上掠起两片红云,扬起粉拳又是一下:“死人!你狗嘴里就是长不出来象牙来,当着这么多人,你也不会歹势。”一咬下唇,住口不语,佟大雄仰首哈哈大笑。
山谷中,所有的大汉们全静下来了1 只见散落在石堆上的三三两两呼声不断,敢情这些人已吃饱了,在养精神准备着大车拚啦!
这些人物中,八宝寨的头目就有七个,再加上“伏牛七煞”他们能以武功力搏的人,也不下十个八个,当然,其余的人虽然武功很菜,但却也有个狠劲。
动刀子没本买卖,少了个“狠”字就别混了。
月儿移加快,月光却也照得山林中树影儿片片,便在这万籁惧寂中,半山上的老松下却坐着两个人。
两个人,一个查某。另一个男的,手中握着一块红巾,正注视着远方,他的一双眉毛似剑,胆鼻下的嘴巴闭得紧紧。
他好像心情郁卒的样子,但也英气不减,是的,这人正是勿回岛少主人卫成文。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人看来相当老成持重,蜂腰上一条宽带子,披风里面一个布袋,里面,正是勿回岛的兵刃“旋头铡”。
坐在卫成文身边的,唔敢情正是卫珊瑚。
她也垫垫的坐着,也静静的看向远处的山谷。
原来她是被她大哥卫成文接走的。而她的大哥卫成文也正是那个红巾蒙面人。
卫成文与卫珊瑚兄妹二人坐在老松树下,注视着山谷中的那批人,卫珊瑚一脸臭臭的样子,道:“哥,真想杀了那几个俗仔。太气人了!”
卫成文淡淡的道:“杀他们太容易了,只不过有什么比利用他们更好的?”
珊瑚道:“我就是想到要利用他们,方才未出手,哥,那受伤浑叫果然有问题!”
卫成文道:“如果弄清楚青衣社的情况,就不难判断出那个放浑叫的人的目的了,嘿—”
他冷笑着,又道:“勿回岛真像一头睡狮一样,别人还以为我们是病猫呐!”
珊瑚道:“追这只鸽子,好象我们追对了。”
原来兄妹二人发现那只浑叫自勿回岛飞走后,那卫成文射出旋头铡,却只把鸽腿削断,半空中那浑叫未落下来,但却也把鸽腿上带的“信息”削落大海中了。
于是,兄妹二人追上岸,那只浑叫便被卫珊瑚捉住了。
但卫珊瑚很精明,她细心的为浑叫治疗,然后把浑叫送上天空,果然,那伤鸽一段一段的往内陆飞着。
直到那浑叫飞到一座大山峡谷中,于是——
于是,珊瑚遇见了尹九郎,便也遇见于青衣社大当家蓝凤,去她住的地方。
珊瑚早已把这段情况告诉了她哥哥卫成文,那卫成文便认定青衣社有人潜入勿回岛。
卫成文道:“小妹,我们利用这些人便可以发觉青衣社基地的一切。”
他捏了一下,又道:“上一回青衣社攻袭白马堡,我见白马堡堡主白玉堂危在瞬间,便出手救了白玉堂,我发觉青衣社那女当家的武功高绝,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珊瑚道:“前几天遇上哥,我也就明白有个大组合青衣社了,哼,青衣社敢打我们勿回岛的主意,这件事一定要尽快的告诉爹!”
卫成文道:“先别惊动爹娘,反而倒打扰他们二老的清修。。。”
珊瑚道:“哥,你有啥米好步数,快讲出来听听。”
卫成文道:“我们当然打算,只不过目前我们不急,因为正有好戏上演,而且也可以打探青衣社的目的是什么,再决定如何对付青衣社!”
珊瑚点着头,道:“哥,要不要我去富陵岗一趟?我把浑叫的事先说给皮叔宰羊,也好叫他早做个防范!”
“不要急,先不必走富陵岗,皮太康皮叔那儿暂时去不得,皮叔的脾气比当年赫伯父脾气还大几分,一旦他知道有人打咱们勿回岛主意,那还得了,怕是早叫他那些狠角色,找上傲龙岗了。”
珊瑚道:“哥担心皮叔抵不了青衣社?”
“不是,只不过我们还是先弄清楚青衣社对勿回岛的企图,然后再看他们几个组合的拼杀结果。”
珊瑚道:“哥,我们分途查探,如何?”
卫成文道:“你的意思是——”
珊瑚道:“哥,你不是说,青衣社的人马暗中往熊耳山下的老龙帮集结吗?你去看他们是干什么的?”
一笑,卫成文道:“不只是青衣社的人集结,还有几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珊瑚吃惊的道:“还有那几股力量?”
卫成文道:“这几股均是青衣社的盟帮,有黑虎寨的孙和尚,恶狼谷那面也冒出个马回子,说也奇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啥米代志也令大哥奇怪不解?”
“就是那白马堡的白玉堂,他也领着白马堡的人马往黄河岸潜去了。白马堡竟然又成了青衣社的同盟帮了。”
叹口气,他又道:“江湖上有卡多代志,实在叫人想不通,青衣社欲血洗白马堡,这才一个月吧! 他们又结盟了,真是有够逊的!”
珊瑚道:“如果是这样,哥更应该去查探。我就在这儿暗中监视这批人物动向。”
卫成文道:“你暗中去傲龙岗?”
“你去黄河岸。”
卫成文道:“也好,我的小妹仔,你可得多加遂里(小心)自己的安全哦!”
笑笑,卫珊瑚道:“哥,你也要小心,咱们一齐离开勿回岛,也要平安的一起回家。”
卫成文也站起身来了。
月光之下,她指着山谷中,又道:“哥,那批人在移动了。”
是的,山谷中人影儿幢幢,宛似一片乌云似在游动,游向山谷外面,丁老八拉着他的人马与“伏牛七煞”桂连良等往南去了。
往南去当然就是傲龙岗方向,看来又有一场车拚就要展开了,因为每个欲搏杀的人,都隐隐的闻到了血腥味。
卫成文笑笑,道:“让他们去斗吧!这不是正合我们的心意? 双方搏斗的结果,便是减轻他们凯觎勿回岛的野心。小妹,咱们来得有够巧。”
珊瑚道:“发觉有个青衣杜的时候,我就宰羊,咱们来得真好啦!”
“那么,我这就动身往黄河岸了。”
“我忽然有点担心也!”
怔了一下,卫成文道:“妹子,你担心的事物一定有道理。系按怎会令你担心。”
珊瑚道:“我认识青衣社少主尹九郎,他…”
再一次怔了一下,卫成文道:“那又按怎?”
珊瑚道:“那个尹九郎好像是个好人呀!”
“你认为他是好人?”
“也是我到中土遇见的第一个好人。”
“他对你有啥米帮助?”
“至少他未对我讲白贼欺骗,他带我去客栈呀!”
“他还同你一齐住客栈?”
“我只说他带我去住在‘老通城’的‘如归客栈’可没有说同他一起住客栈…”
“他没有住客栈?”
“他当夜就走了,留下我一人住在客栈。”
她笑笑,又道:“这要是别的少年察,那夜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会同我住在一起向我‘哥哥甜’(纠缠)。”
她看看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