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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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贵嘴上说得好听,暗地里实际是对梅素歆动了坏心眼儿。
宋成爬上炕也扯下半个鸡腿往嘴里塞,“听说那姓梅的是个山贼,方才那样子看起来也挺倔,我别的不担心,就害怕坏了轩辕将军的大事。”
“怕什么?姓梅的就算当过山贼也毕竟是个男的,而且他被枷锁锁着,你还怕他反抗不成?”佐贵讥笑宋成胆小。
宋成翻了翻眼皮,“你胆子大,钦犯你也敢碰,你不怕他告你奸污?”
“笑话!他已经是个嫁过人的破烂货了,就算姐们儿玩了他,谁验得出来?”佐贵的话也算有几分道理,宋成不再反对。
第二天,梅素歆和天骄一起被押解赶路。由于这里离凤都较近,城镇相对繁华,佐贵虽然觊觎梅素歆的美貌,却一直没敢下手。
按照行程,二十天后,四人抵达了靠近边关的陇山镇。陇山镇三面环山,只有一条狭长的官道连接前后城镇,在此居住的人口也不多。佐贵盘算着该是下手的好时机,另外,轩辕沐风买通她和宋成二人原也定在这里将天骄铲除。
宋成故意带天骄去井边喝水,而佐贵则把梅素歆直接赶到柴房意图不轨。
天骄隐约听到叫喊声顿时脸色惊变,宋成见她要走急忙扯住她,并威胁道:“不关你的事,你老老实实的待着!不然佐头儿发起狠来,把你的腿打折!”
天骄瞪着宋成,“别以为这一路我看不出那个佐贵的企图。犯人也是人,你们相互勾结奸/淫男子,你们简直禽兽不如!难道你们家中都没有夫郎和兄弟吗?”
天骄说完一头撞在宋成怀里,宋成猝不及防仰面摔倒。
天骄拖着脚镣跑到了柴房,梅素歆衣衫裸露拼命反抗,佐贵压在他身上一边叫嚣还一边打他。天骄怒从心头起,用身体将佐贵撞翻,并护住梅素歆。
佐贵点指着她,“你这个犯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坏本差官的好事!看我打不死你!”
她抄起棍子就往天骄身上招呼,天骄咬紧牙关不出声,只是紧紧替梅素歆遮挡,不叫棍子挨着梅素歆一丝一毫。
宋成此刻也跑了来,她望着天骄十分不解,“纪天骄你傻了吧?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囚犯,你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
天骄并不回话,只是双眼喷吐着怒火,紧盯着佐贵与宋成的一举一动。
自从那晚凌陌晓和轩辕沐风在死牢中折磨她与羽寒二人,她再也无法容忍奸/淫凌/虐男子的禽/兽行径。梅素歆的确与她素昧平生,甚至这押解的一路上,她们连多余的话都没讲过。
但是,看着梅素歆遭受惨无人道的凌/辱,天骄仿佛又看到了那晚死牢中羽寒无辜的哀求与痛苦的眼神。
天骄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拼了命,也要护梅素歆清白。
七十七 山穷水复见花明 上
天骄无畏生死的一腔正气在瞬间震慑住做贼心虚的佐贵与宋成,令她二人不敢轻举妄动。
宋成朝佐贵使个眼色,两人便出柴房去合计。
等宋成再次走进来时,她已经换作一幅嬉皮笑脸的模样。“纪天骄,你这人真够倔的。不过算了,佐头儿也怕了你,我已经把她劝回房了。”
“她真的肯罢手?”天骄神色依旧警觉。“我不信你,你和她分明是一路的。”
“哎哟哟!我冤死了!”宋成故意装得很无辜,“她是头儿,我是跟班儿的,她说个话我也得当圣旨听不是?我刚才只是不想多事,不过你讲的对,谁家没有夫郎兄弟,若是自个儿家的人被欺负,谁也不能让啊!”
宋成的话在某种程度上缓和了紧张的气氛,不仅是天骄,连梅素歆的警惕性也都放低了。
宋成见事情有门儿,便凑近几步,瞪大她那双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眼睛望着天骄,“纪大小姐你以前没少关照过我们大理寺的姐妹,你的情份我们心里都没忘。临出凤都的时候六姐又千叮万嘱叫我一定要护着你平平安安抵达边陲。佐头儿脾气不好,有时候喝几杯酒就犯浑,我不想你跟她冲突,也是琢磨着咱们再有几天的脚程就能到地方,我真不想她在路上找你麻烦。行了,听姐姐一句劝,这事儿就揭过去了。你现在跟我去给佐头儿陪个礼认个错儿,大英雄能屈能伸嘛!咱不为别的,给你们两个顺利办了交接,姐姐我的公务才能圆满呀。”
宋成拍着天骄的后背,拉着她貌似亲热地出了柴房的门。
天骄觉得宋成此话在理,虽不情愿却也并未多心。
可后脚刚迈出门槛,忽的,佐贵在一侧蹿了出来。她先是狠狠踢中天骄小腿的麻筋儿,待天骄猝不及防跪倒在地时,她手里的铁钩子就猛地扎进天骄右臂的肩胛骨。
天骄惨烈地嚎叫一声,梅素歆惊得手脚并用爬到柴房门口,顿时被眼前的情形吓呆了。
铁钩已经穿透天骄的右肩胛,灰白的囚衣被鲜血染红大片,天骄面如死灰,疼得浑身痉挛。佐贵一脚踢在她身上并咒骂道:“臭囚犯,跟老娘作对,老娘叫你生不如死!”
她扯着天骄的头发就将天骄拖至院中一株槐树下,铁钩上系着一条长铁链,佐贵叫宋成来帮忙,宋成于是抱住天骄的身体,而佐贵则将铁链拴在斜出来的树干上。
天骄就这样被吊了起来。血顺着她的身躯滴在树下,一小滩变成一大滩。
经过这般惨绝人寰的折磨,她早就昏死过去。
佐贵与宋成则站在一旁得意地笑。宋成回头打量梅素歆,“佐头儿,这小贱人怎么处置?”
“还能怎么处置?反正天就快黑了,一会儿一并带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乐呵乐呵,然后就……”佐贵用手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姿势,宋成会意。
陇山镇外有片小树林,小树林一侧有条河,河水湍急且深不见底。
天黑之后,佐贵与宋成将奄奄一息的天骄用破席子卷了,赶着马车拉到河边儿。当然,梅素歆也给她们一并带了来。
眼见两人抬起芦席就要往河里丢,梅素歆大吼一声,挺身不顾一切地去撞二人。
佐贵和宋成各自闪躲,佐贵望着梅素歆一阵淫/笑,“看起来你是等不及了!行,官差大姐现在就来疼你!”
她将梅素歆打翻在地,梅素歆举着行枷拼命抵抗。宋成唯恐佐贵吃亏,于是忙去按住枷板,梅素歆再也没有还手之力。
佐贵对宋成咧嘴一笑,“别说不拿你当姐妹,我无所谓,要不你先?”
“别别,你是头儿,当然你先。”宋成满面谄媚之色,“等回京交差之后,还指望佐头儿替我向轩辕大将军美言几句。”
“那是自然!”佐贵说罢低下头对着梅素歆又亲又抓,梅素歆连唤救命。佐贵和宋成都一阵大笑,嘲讽他真是异想天开。
便在此时,一匹马疾驰而来,但见钢刀银光闪烁,佐贵连吭叽一声也没顾上,便做了刀下亡魂。她的头颅冒着热呼呼的鲜血滚进了宋成怀里,宋成吓得嗷的一声,起身撒腿就跑。
可持刀的人怎么能放过她?钢刀在黑夜里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直接插进她的后背。
宋成的尸体扑通一声栽倒。马上之人疾步奔至梅素歆跟前,“梅大哥,我来迟了!你受委屈了!”这女子话音未落,又有几匹马赶到近前,下来四五个女人。
她们劈开梅素歆的刑枷,砍断他的镣铐。梅素歆顾不上自己,一手紧紧扯着来人的衣领,另一手指着芦席大喊,“快!快救她!快救救她!”……
“大人,苏公子还是不肯吃东西,奴才劝不动,奴才这就去找大夫来给苏公子喂药……”凌四季望着凌陌晓阴沉的脸色,生怕她怪罪自己。
凌陌晓挥手命他退下,幽暗的密室中灯火摇曳,苏垠雪整个人被拇指粗细的铁链捆在石台上,不仅是手脚,就连脖颈都被铁圈锁住了。
凌陌晓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苏垠雪的脸颊。苏垠雪周身一阵战栗,凌陌晓的语气中透出隐隐的薄怒,“为什么不吃饭?你这哪里是糟贱自己,分明就是在糟践本座对你的一片真心!”
见苏垠雪闭着眼不肯同自己讲话,凌陌晓忽然笑了起来,“别怪本座没提醒你,按日子推算,纪天骄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
“你胡说!她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苏垠雪拼命叫嚷起来。
凌陌晓深邃的眸色幽幽的望着他,“就算纪天骄还活着,你以为你们这辈子还能在一起吗?本座告诉你,你生是昭廷的人,死是昭廷的鬼,你永远都不要妄想逃出本座的手掌心!”
“你可以一辈子禁锢我,却不能阻止我喜欢天骄。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绝对不独活于世!”苏垠雪语气斩钉截铁,自从他清醒后他已经开始绝食,凌陌晓迫于无奈只能靠医家的丹药替他续命。
不多时,凌四季领着名大夫走了进来。大夫见怪不怪,寻例给苏垠雪把脉。忽然,她神色有些诧异,随即附在凌陌晓耳畔说了几句话。
凌陌晓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等凌四季与大夫退出密室,凌陌晓走到苏垠雪面前,强迫他睁开眼看着自己,“你可以不吃饭,不过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纪天骄的,你忍心叫他也捱饿吗?”
七十八 山穷水复见花明 下
“你是说我怀了身孕?”曾经梦寐以求的事忽然成真,苏垠雪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凌陌晓希望用胎儿来打动他,于是态度也软化下来,“垠雪,本座看你这样子实在心疼。答应本座,别再和本座对着干。你的身体已经快熬不住了,万一胎儿不保,岂非得不偿失?”
凌陌晓说完竟亲自替苏垠雪开锁。苏垠雪坐起身蜷缩成一团,防备地打量眼前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垠雪,只要你不跑,本座答应你帮你安胎,让你的孩子平安降生。”
“你会有这么好心?凌陌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苏垠雪根本不相信凌陌晓的话。“你利用我去欺骗天骄,你把她害得好惨!把我也害得好惨!你是天骄的仇人,是纪家的仇人,你怎么会不想斩草除根,反而留下纪家的骨肉?”
“不错!我是恨纪天骄!她根本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却轻而易举就偷走了你的心。当你恳求我要脱离昭廷时,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为她变得一文不值!我怎能不恨她?”凌陌晓说话间情绪有些失控,苏垠雪畏惧地望着她,双手下意识地护住了小腹。
这个举动没能逃过凌陌晓的眼睛。苏垠雪越重视肚子里的孩子,她现在的胜算就越大。
她忍了再忍,缓和了面容说道:“但即便我恨纪天骄,我却不恨你。不是我不想恨你,是我舍不得恨你。如果换了旁人,我早就毫不留情给他一碗堕胎药,再或者用刀抛开他的肚子一了百了。可你,我怎么下得去手?”
凌陌晓故作深情一般拾起苏垠雪哆嗦的手捂在心口,“垠雪,你难道就没感受到我内心深处对你的爱?你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叫我好好疼你吗?只要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凌陌晓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这话算是给了苏垠雪一个承诺,尽管苏垠雪仍旧半信半疑,但他明白此刻他已没有退路。
三月是桃花盛放的季节,旋风寨的后山桃李争艳,真好似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天骄正站在一株桃树旁修建枝丫,梅素歆提着篮子沿山路寻来,“天骄,该吃饭了。”
“梅大哥!”天骄回眸一笑,娇容与绚烂的桃花相比毫不逊色,令梅素歆不禁恍惚了片刻。
午饭是梅素歆亲手做的白面饼与红烧肉,天骄大口大口地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