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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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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心有不甘,“汐羽,我们背负着血海深仇,决不能困在这个牢笼里,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逃出去……”

“逃?你想往哪里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下煽动人心,你不想活了吗?”牢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牢门一开,有人走了进来。

九十四 南北大王

那人走到天骄面前抡起鞭子就要打,慕容汐羽急忙大喊一声,“吴管事手下留情!”

鞭子在半空中停住,吴燕瞪了慕容汐羽一眼,“她这样口没遮拦的,不教训教训怎么使得?也就是被我听见,万一给旁人听到告诉了呼总管,别说她,你们这一帮人都要受连累。”

“是是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慕容汐羽对吴燕连声哀求,“还请吴管事高抬贵手,这位姐姐是我在秦国的一位故交,平时性情耿直,第一天来还不大适应。”

“不适应也要尽快适应。”吴燕的目光落回天骄脸上,“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以前是龙也好虎也罢,进了黑山金矿你就是最低贱的奴隶。以后把你的嘴巴看牢了,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别说你自己要受苦,还会连累其他人。”

吴燕说完转身走到门口,锁好牢门后从怀里掏出一管药膏丢给慕容汐羽,“省着点用!”

慕容汐羽一个劲儿对着吴燕表示感谢。待吴燕走后,天骄不解,“她是什么人?看样子她是特意来给送伤药的……”

“她姓吴,叫吴燕。若说起这金矿的看守各个都不是人,但除了她之外。她心软,不像那些看守动不动就打人。我有一次跟她聊过,她说她母亲是辽人,父亲是秦人,所以她也算是半个秦国人。或许是这个缘故,她隔三差五会拿点药或者吃的给奴隶们,有时候旁的看守拿奴隶出气她也会制止。”慕容汐羽对吴燕还算略有了解,侃侃而谈道:“因为她的出身,矿上其他看守对她都有些看不起,有时还会在背地里议论她。总管姓呼,就是你早上见过的那个最凶的女人。她们家和呼家有些姻亲关系。听说她娘娶了四房夫侍,唯独他爹是秦人,却也唯独他爹生下了女儿,所以她在家里很得她娘喜爱,却不为其他三房所容。她娘也算个小官绅,想尽办法送她到这矿上来做事。除了总管,就数她这个管事官儿大,她还喊总管姐姐,所以即便其他看守背地里嫌弃她,表面上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这矿到底是谁的私产?”在大秦是不允许私人开采金矿的,一经发现都会吃官司,严重的还会被砍头。天骄觉得以齐三郎的身份,还不足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开采。

慕容汐羽略略寻思了一刻,“我上次听吴燕提到过一句,可记得不大清楚了。好像下令开采这金矿的人在辽国位高权重,所以即便辽国不准私自采矿,也没人敢奈何她。哦,好像是、是什么北院、北院大王。”……

辽国部族原有两个最大的部落,被分为南北两部分。建国初兵马呈南北两部割据状态,后来渐渐发展成为两股相互较量的势力。辽世宗改革时,将这两部划分为两个行政院,设南院大王和北院大王这两个王爵,分别由皇女担任。两院统领不同的兵马,维护不同区域的治安与稳定。

黑山一代属于北院大王萧琛的势力范围。萧琛乃当今辽皇长女,父亲为正一品贵君,女凭父贵,父凭女贵,相互扶持,在朝中势力很大。但由于她自小骄纵,为人暴虐,辽皇并不十分喜欢她。反而对于擅长诗词歌赋平日谦恭谨慎的四皇女萧宓颇为中意。

萧宓乃正一品康君所出,未成年时已经在南院军机历练,成年后获封南院大王的爵位,在朝中虚贤下礼广纳人才,名望如日中天。

由于辽皇并未册封皇太女,萧琛视萧宓为眼中钉肉中刺,平日除了处理政务,两人几乎从不来往。即便宫廷家宴,萧琛对萧宓也是一副冷面孔,处处存着提防和戒备之心。

两姐妹的这种关系令辽皇很是担忧,曾经不止一次告诫萧琛要善待妹妹,但萧琛都置若罔闻。萧琛有时受了委屈会去找贵君抱怨,贵君为了女儿能当皇太女,一门心思巴不得萧宓死掉才好。他没什么机会去找萧宓麻烦,于是常常把怨气撒在萧宓的父亲康君身上。

这天康君和女儿在自己的眷延宫内有说有笑,忽然,贵君父女气势汹汹杀上门来。

虽然同为正一品君侍,但贵君年岁比康君大,资历比康君老,又在君后过世后一直掌管后宫,所以便压了康君一头。

康君平日没少受贵君的欺负都默默忍了,此刻他见贵君满面怒色却不知何故,忙起身迎上前去躬身施礼,“不知哥哥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哥哥海涵。请问哥哥此来有何吩咐?”

康君想着抬头不打笑脸人,绝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起争执。

谁知贵君见他低声下气反越发肆无忌惮,扬手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康君惊呼了一声,身子有些站不稳向一侧跌去。幸好萧宓手疾眼快托住父亲,康君才不至于摔倒。

康君捂住脸,摊开掌心时竟然染了嘴角的鲜血。萧宓扶稳了父亲并瞪视着贵君,“贵叔君,你凭什么打我父君?”

“是呀,我真的不明白什么地方得罪了哥哥……”康君心里委屈,眼角都噙了泪花儿。

贵君看着康君梨花带雨的模样气更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贱人,你还装可怜!我问你,趁着我前些日子生病,你是怎么伺候陛下的?”

“我、我都是尽心尽力服侍陛下,绝不敢有丝毫怠慢呀!”前些日子贵君的确报恙在身,所以康君频繁出入辽皇的紫坤宫,辽皇也常到眷延宫来留宿。

贵君冷冷哼了一声,“尽心尽力?你还真是尽心尽力!你这个狐媚子成天迷惑陛下不算,还把什么香的臭的都往陛下凤榻上送,你真真是不要脸!”

“哥哥,你这么说就冤枉我了!陛下要宠幸谁我怎么能阻止?花才人年轻俊秀,得到陛下的宠爱是他的福分,我们身为陛下的君侍,该为陛下高兴才对。”

“你住口!你少在这里假扮贤德!那个花氏是你宫里出去的奴才,我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你觉得自己人老珠黄了,就想笼络一个年轻貌美的去勾引陛下,将来好在陛下身边吹枕头风。我告诉你,你少白日做梦!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绝不会叫你得逞!”

贵君说着竟然冲上来揪扯康君的头发,萧宓觉得贵君实在无理,抬手替康君遮挡。

萧琛在旁怪叫了一声,“好哇,萧宓,你竟敢殴打我父君!”

她话音未落,贵君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见他把自己的头发扯散了,衣领也扯开了,头冠砸在地上,珠玉滚了满地。

萧琛蹿上前揪住萧宓的衣领,“你敢打我父君,我打死你!”

她抡拳便打,然门口辽皇大喝了一声,“住手!”

这个时候本该是辽皇午休的时间,谁也想不到辽皇会驾临眷延宫。贵君恶人先告状,“陛下,臣侍好心好意带着琛儿来看望康君弟弟,谁知他们父女出言不逊,后来竟然大打出手,将臣侍打成这个样子。琛儿一时情急才会冒然发作,还请陛下还臣侍一个公道!”

“你、你胡说八道!”萧宓跪在辽皇面前分辩,“母皇,是贵叔君带着大皇姐来殴打我父君,母皇不信可以看看我父君的嘴角,都给贵叔君打出血了。”

“那是他打我我才还手的!陛下,臣侍的伤更重!”其实贵君哪里有伤,不过衣衫不整,样子故意弄得唬人罢了。

辽皇盯着康君,“你怎么说?”

康君犹豫片刻,给辽皇磕了一个头,“臣侍鲁莽,且教女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嗯,既你认罪,传朕口谕,康君自今日起禁足眷延宫,无旨不得出,任何人也不得前来探望,违旨者杖毙!至于萧宓,你跟朕来……”

辽皇转身便走,萧宓还要抢白,康君猛地拉住她使劲儿摇了摇头。萧宓没再多说什么驱步跟上。贵君和萧琛见奸计得逞,都暗自窃喜扬长而去。

萧宓跟着辽皇回了紫坤宫,辽皇屏退众人,看着女儿满脸憋屈的样子,“行了,这里没外人,就别装了。”

萧宓重重叹了口气,“母皇,孩儿不是装的,虽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连累父君受辱,孩子心里不忍。”

“朕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放心吧,你只管离开幽州安心办差,你父亲那边朕会保护他。怎么,还是顾虑?”

“不是,孩儿是在想,倘若真拿到证据证明大皇姐私下开采金矿扩充兵力,母皇打算怎样?”

“如果有确凿证据……”辽皇眉头皱紧,迟疑了好一会儿,“有确凿证据再说吧……”

九十五 沅君

“依大王所说,就算证据确凿,陛下对于皇长女还是会不忍心处置。那么,万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皇长女不能因此获罪,大王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南院大王府邸的书房内,萧宓与心腹夏鄞煦对坐密谈。

夏鄞煦官拜从二品南院督军大将,与萧宓自幼熟识,自追随萧宓以来一直对其忠心耿耿。

萧宓听了夏鄞煦的判断后轻轻叹了口气,“都说母皇办事雷厉风行,乾纲独断,可那是当年。如今她做事越来越瞻前顾后。你说的对,如果此次不能将大皇姐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她将来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报复我们。”

“陛下其实也不是瞻前顾后,臣认为陛下是个重感情的人,虽然皇长女犯了弥天大罪,但也毕竟是她的骨肉。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叫她痛下决心诛杀自己的女儿这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萧琛不死,就会轮到你我。况且今日贵君大闹眷延宫,本王就算为了父君,也绝不能叫萧琛继承皇位。鄞煦,在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是最没有威胁的。”辽皇共有四位皇女,二皇女不问世事,三皇女体弱多病,一旦铲除了萧琛,萧宓继位之路就一片光明。

对于萧宓的决定,夏鄞煦百分之百的赞同。她微微一笑,“大王当机立断,颇有陛下年轻时的风范。南院现有四十万兵马,都以大王马首是瞻。臣别的倒不担心,咱们私下动手并不难,只是要找一个叫陛下也觉得合理的说辞才好。”

“难就难在这上面。”萧宓沉吟片刻,“要让母皇觉得大皇姐该死,而且还必须死,唯今恐怕只有一条路。”

“大王指的是……?”

萧宓抬起眼望着夏鄞煦,“鸾安宫……”

“大王……”即便已经隐约猜到萧宓的打算,但听到萧宓亲口将鸾安宫三个字说出来,夏鄞煦心里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只听萧宓继续说:“凡人皆有弱点,本王这位大皇姐生平最喜好美色,听说她觊觎鸾安宫已经不是一天半天了。”鸾安宫住着辽皇近几年最宠爱的沅君,虽然品级不如贵君与康君,但辽皇给了他最超然的优待,他也是全宫上下唯一一个可以自由出入辽皇寝宫紫坤宫的君侍。

夏鄞煦略略寻思道:“大王,沅君可是咱们这几年处心积虑安插在陛下身边最有效的耳目,难得他长相酷似先君后,陛下对他尤为宠爱,不到万不得已,咱们绝不能牺牲他。”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萧琛气焰嚣张势力壮大,咱们已经是骑虎难下,与她必须争个你死我活。如果沅君还记得当初他发过的誓言,此刻就是他投桃报李最佳的时候。”萧宓的口吻云淡风轻,但寥寥几句就已经决定了一个活人的生死。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争夺皇位的道路上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更何况需要牺牲的只是后宫众多君侍里的一个。

夏鄞煦点点头,“大王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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