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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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以后再谈。”
到了此时,宋献策终于插话,笑着道:“林泉确然有才,不过,暂时皇上身边也需要有人赞画,等将来回到西安时,再看吧。”
“那好,就这样定了。”李自成终于下了决心,笑道:“林泉也算一片孤忠,那就是这样。不过,河南那里也太不成话,你们看怎么办是好?”
“臣意以为,荆襄一带,我大顺占有要紧四府,左良玉早就失去锐气,现在朱明那边也指挥不动他,听说他还在闹着要封公封侯,世镇武昌,更加不会有什么心思,对襄阳一带动武。既然如此,那边放有太多兵马,也是无此必要。不如叫大将袁宗第领五万精锐,往河南一带平乱,皇上,以为如何?”
宋献策向来能领会李自成的用意,此时侃侃而谈,对河南一带的布置十分精当,李自成听的频频点头,到最后,才微笑道:“就是这样,丞相,立刻写成谕旨,叫兵部用快马折差,送到襄阳!”
“是,臣谨遵皇上圣谕。”
“坐下,坐下!”李自成虚按一下,将站起的三人又叫坐下,然后才大声道:“拿饭来,吃了饭,还要商议要紧军务哩!”
吃罢了饭,李岩和宋献策两人又陪着聊了一会军务布置,看到李自成有点精神不济,两人就赶紧先告辞出来。
等到门前预备上马的时候,李岩还有点昏昏沉沉,没有从刚刚的紧张气氛里拔出神来,等他的亲兵把马牵过来,宋献策才在临行之时,轻声道:“林泉,你今天推辞专任之责,实在是太聪明了。今日之后,劝你更要谨慎小心,切切。你我至交,今日也是最后一劝,日后如果有办法,当会为你设法,请耐心等候。”
宋献策的声音极低,几乎听不大清楚,等李岩猛一jī灵,反应过来时,那个胖而矮小的身影已经坐在马上,在一群亲兵的簇拥之下,逶迤而去了。
“咳!”月sè之下,月影之中,在渐渐明亮起来的火把之中,李岩面sè如铁,回之时,却只有这么一声意义不明的喟叹了!
“孤就说林泉没有那么大的野心。”等李岩和宋献策一走,李自成就是精神奕奕,一点看不出刚刚的那种醉酒yù眠的模样,看着一脸沮丧的牛金星,他呵呵一笑,安抚道:“丞相,你也不必难过,孤不是不听你的,林泉,还是要防着用。不过,他毕竟是一个书生,不怕你恼,书生气怕比你足的多,所以,也不必太过担心了。”
牛金星这一次劝李自成断然处置,就在今天对李岩加以处置,若是今天不便,也可以由他持敕出面,直入李岩军中,执而斩之。
在以前,他也是对李岩十分支持,因为彼此都是河南同乡,所以照应一些也是该当的。不过,李岩向来和宋献策走的很近,对他若即若离,并不买账,时间久了,那点同乡情谊也就是淡的很了。
到了如今这种地步,河南一带早就不是大顺上下关心的地方,老实说,牛金星一个普通举人,李自成闯dang十几年,战略眼光也是十分的低劣,此时此刻,谁愿理会河南怎么样?就算将来从襄阳派兵,那也是将来的事了。
只是内部绝不能出反叛,吴三桂的不降,明朝降将也使得李自成不大放心,他在此前是宽厚有余,对降将全部收用,也没有改编部曲,仍然照样使用,此时此刻,放眼看去,谁能放心?
以前是信心太过,现在则是信心全无,对李自成的这种心理,还有陕西诸将急着回关中的心理,牛金星和宋献策都是心知肚明。只是前者向来是以李自成和刘宗敏等人的心思为自己行事的宗旨,而后者,毕竟有点底线,凡事还是要以大局来看一看罢了。
“皇上,既然如此,林泉他们说山西和河南十分要紧,山西为陕西屏障,而且有险关要隘,皇上是否愿意留镇太原,总镇山西?”
“捷轩已经同我说了,现在将士思归”李自成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道:“丞相吩咐兵部,递急命出去,着马重喜守固关,张天琳守大同,刘忠守长治,太原么叫陈永福守,他守开封是一把好手,为孤守太原就敢不尽心?”
“是,是,臣立刻就出去敕令,今晚就连夜出,一定把诸事安排妥当!”
明明知道这样的安排十分不妥,张天琳等人兵马不多,而明朝降将拥有更多的精锐,同时陈永福是个降将,在太原谁能服他?各方大将各自镇守,连一个总制的人选都不曾留下,这样安排,山西怎么可能守的住?
不过转念一想,田见秀在西安,刘芳亮还在河北缓缓而归,刘宗敏等诸将一心想回陕西,怪不得没有一个得力大将,够威望的总制山西诸军。
一想明白,自然绝不肯说得罪人的话,又看出李自成想休息了,当下便是跪下叩头,不声不响的退出房门。
在房门之外,吴汝义已经带着五六个漂亮女子,就在房门之外,静悄悄的等候着了!Roa。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变化(1)
五月底的淮安航和江南一样,热的不成,到外都是金黄的麦浪,在晨风之下,翻腾扶摇,犹如一片望不到边的海洋。
当时的麦子多是高杆,容易倒伏,再加水利和粪肥、防虫都不到位,选种也没有标准和意识,所以产量也很低,一亩平均亩产,不过两石到三石,罕有四石的,江北一带,在黄河夺淮入海前,也是标准的鱼米之乡,只是人心较为保守,不象江南,在隆万开海后就以经济作物和手工出产为主,所以在富庶程度,是渐渐被江南给拉了下去。
如今麦子杆已经熟透,只有尖顶还有一点点青,淮各地,大半已经开始挥刀动镰,只是今年与往年不同,每年这时候,大量收粮的粮商齐集淮,等百姓将粮一收,就贱价收入,好教那些穷泥腿子拿钱去救急交税。
今年与往年格外不同,赋税可以直接交粮,而且大元帅府军政司还颁布榜文,官府将成立钱庄,免息放贷,帮助百姓还清旧债,这样一来,不管是交税还是欠此前的债,所有的百姓都可以先不理会,安心的收好粮食就可以了。
如此德政,整个淮扬各地,都是颂声四起,民间欣喜之情,也是感染了新军。
在大队的新军出来操练晨跑的时候,道路两边金色的麦浪自然就是给了这些新出炉的大兵们足够的欣喜。
麦收在即,而且军中传言,今年江北一带,不再折银,百姓按朝廷规定的数额,交纳实物粮食就可以完粮抵税。
而且,不需要交给县里,不必再看那些大小老爷的眼色,也不必把辛苦收来的粮食交给那些王八蛋粮商,直接交给大元帅府军需司设在各地的征收点,由那些厢军和军需司的官员当面点验清楚,给凭照,今年的赋税,就算是完粮交纳了。
而且,皇太子在训话时也是亲口说过,现在还在困难时期,等将来,或许就是两三年后,有军人子弟为国效力的家庭,赋税按军士的表现,在军中职位越高的,减眠的赋税就越多,很有可能,当一个正目减三成,当到哨长,赋税就全免了。
光是这一条,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期望和渴盼着!
眼前金黄色的麦浪,其中蕴含着多严叫人鼓舞,叫人欣喜,叫人期盼的信息啊“
心里虽是振奋,不过,身处队列之中是不能说话的,经过二十天左右的训练,这些兵们总算在军棍下明白了当兵是怎么一回事。
路过大大小小的田地,跑在平整过的土地的时候,虽然只看到星星点点,偶尔一见的农人,不过所有人都是挺直了腰板,虽然满头大汗,仍然显的气宇轩昂,英武不凡。
这样的军队,才有一点军人的样子,用王源的话来说,这二十天练出来的兵,放眼大明,在士气和军律,已经是没有对手。
所差的,不过是做战的经验,还有将领们临敌时的苹慧高低,指挥水平的下罢了。
这二十天来,在劝兵歌,讲评先进优劣,团体名次评点等办法之下,还有军棍的帮助,朱慈恨也是用填鸭的办法,把这一支军队一点一滴的打造成自己心目中想要的样子。
队列军姿不行,军棍打来。
随意喧哗说笑,军棍。
军容不整,训戒三次后军棍教训。
夜间军容不及格的,军棍。
到第三天的时候,新军们已经没有人脱衣服睡觉了。
甚至吃饭时仪表不好的,也是可能被军棍伺枷“鬼才知道,吃饭时什么样的仪表是合格的?一切标准,无非就是在大小队官,再到营官标统,再到几个阎王一样的大将们手中罢了。
每天都有固定的讲评时间,按队围坐,然后棚长正目,副目依次到哨官跟前报告,然后就地就做出惩罚决邮”只是从最高的十军棍到三军棍不等没有不挨打的时候,每天总有人在挨打。
噼里啪啦的棍击声不停的打在人身,也是打在人心!
二十天的功夫,这些质朴的青牟们就渐渐脱去了老百姓的模样,不管是走正步,还是便步,或是站队,要么跑步操,都是能有一个最基本的军人气质出来了。
每天早晨,也是一天体能训练的开始,以一哨为单位,正好是一百多人排成一个小小的方阵,每天错开时间,三万多人,没有一个能拉下来。
这其中,也是有朱慈娘在内。
他这个皇太子,原本在北京练兵时就是亲力亲为,现在这个时候,每天也是亲自领着自已身边的一群文官们出来跑操,只是大家都换了和新军一样的军服,在队伍中间,除非是跑到近前,不然的话,也是没有人能认出他这个皇太子来。
也正因如此,每当他带队跑过来的时候,所有的新军队伍不管哨官们怎么训斥,总会翻起一朵朵小浪花来,虽然不敢议论,但所有新军将士的眼光也是随着朱慈烺跑动的暗影而转动,而激动,愉悦,开心起来。
这些天来,就算是再能吃苦的农家子弟也是有受不住的感觉,暗中抱怨的人,也实在是不少,不过,每天吃的那么好,鱼肉和大米白面,一顿不缺,还经常给大伙儿加餐,营里的军医也很不少,有头疼脑热,伤风感冒,或是练的伤了的,准定有好的跌打医生赶紧治疗,绝不会耽搁。
而太每天亲临,总会有一哨人第二天头昂起老高,就是因为头天太子亲临,要么和大伙说笑话,拉家常,或是关心训练的情形,要么就是和一哨兄弟一起吃饭,也不用自己的家伙什,就是和众人一样,都用一样的餐具。
头一回有这样的事情,全军下都跟过节一样。皇太子是什么人?那是未来的真龙天子,天下共主,现在就和大伙儿一样,每天也是来回的跑,回来还不歇着,每天各哨之间巡视,说笑,问心事,陪着吃饭,对情绪不高的也不斥责,总是温言勉励,如此这般,全军下,还有什么话可说?
吃的比在家好,穿的比在家好,虽吃辛苦,可也有皇太子这样的龙种天天陪着,搁以前,漫说是皇太子,就是一个知县,你敢在他路过的时候抬头看一眼,就很可能被衙差们逮到打的臭死!
人心,也就是被朱慈娘这样一点一点的收拢起来。
这等事,说是没有用的,只有一点一滴的做下来,和练兵一样,欲则不达。这支新军,距离成为一个坚强的整体,并且可以阵迎敌的时间,还真的是早的很呢。
因为军政司和军令司联手制定的军训计划,其实就是在朱慈娘和魏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