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子-第20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是整个南直隶沿线一线,还有凤、庐、淮、泗一带都与淮扬一体,将来清军南下,就算野战仍然无敌,想轻轻松松横扫**,江南一带传檄而定,这恐怕就是难了。
使团上下,也算是心思各异了。不过,总的来说一路北上,看到江淮大地防守森严,不论是军资器械还是防御设施,还有军心士气,将士训练,各方面都令得人十分满意,无形之中,使团上下,心气都高了很多上来。
原本是无依无靠,心情都是十分压抑,南京城中变化也大,但军务大臣和内阁首辅都愿求和,而且皇帝也答应下来,半壁江山落在北边强敌之手,此行北上,当真是吉凶难料。
而且众人中读书明史的实在不少,当年宋金两国虽然是议和成功,不过中间可是打了几十年,一直到后来两边都打疲惫了,不论是金兵南下或是宋孝宗主持的北伐全告失败,南北两边才是真正和平稳定下来,互相以叔侄之国立约,婚丧大事互相派遣使臣吊问,就如当年的北宋与辽国一样。
但就是之前的几十年里头,时打时谈,派的使臣遭遇不一,总之当时是金强而宋弱,使臣被无礼侮辱或是扣押的很多,现在一路行来,这种担忧和害怕的心情无形之中也是减弱了很多。
自己强,才能有底气和人谈!
这么一路赶过去,傍晚时分,终于到得清江。
因为先派了前站官和行营联络,在穿越清江县治的时候已经有行营中的官员出来迎接了。
使团上下,也是感慨于清江县治的繁华。
数月之间,整个清江已经扩大了两三倍的范围,人口怕也倍之。原本就是江北很繁华的所在,现在看去,已经不在任何的名城大府之下。
若只论富裕繁华,恐怕只有泉州这个当时最繁华的海港城市能在其上了。
“下官见过左大人,大人远道而来,十分辛苦了。”
前来迎接使团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青年官员,天青sè的官袍裁剪的十分合身,乌纱帽戴的端端正正,人也是一丝不苟的样子,年纪虽然不大,瞧样子也是城府深沉,十分老成。
因着风度仪采出众,官品虽然不高,使团上下也不敢轻视他,左懋第拱了拱手,马绍愉和陈洪范都是长揖还礼。
“下官是军政司下秘书局的张家玉,奉太子殿下之命,引领北使的诸位大人到行营一见。”
张家玉操着一嘴岭南官话,口音甚重,好在说的很慢,声量也大,所以众人听起来倒没有什么困难。
当下左懋第先一点头,便是答应道:“自然要去拜见太子殿下,请授机宜。”
若非此行十分佩服,后面“请授机宜”这四个字,当然也不会说出口来。毕竟他这使臣的身份是钦差,奉皇帝旨意北行,枢府和军府都有过吩咐,太子最少在名义上是不负责政府,掌军而不管政务,若非左懋第对太子十分佩服,怕也不会自寻麻烦。
“左大人客气了。”
身为朱慈烺身边的秘书,张家玉对皇太子的心思和想法当然是心知肚明,眼前这个左懋第是非利用不可的重要人选,若是使团不过来,恐怕太子就得主动迎上去了。
听说皇帝允准北使,并且军务处和内阁这一次罕见的联手,太子难得失态,大骂出口,并且摔了十几个杯子。
镇定下来之后,便也打算将计就计,以使团为契机,配合未来三个月内将会发起的战役。
“对了,”张家玉躬身延请众人的时候,陈洪范插嘴道:“我们在哪儿安置?”
“哦,秘书局已经着人预备馆舍了,清江这里南北要冲,过往官员很多,现在驿站全部不准入住,但朝廷体面还是要的,凡有正经公务人数又多的,特准入行营馆舍入住。”
张家玉笑声爽郎,向着陈洪范道:“陈帅但请放心就是,馆舍精洁的很,也有好厨子,饭菜也是一等一的。”
“好,这就好!”
此时谈起这些不急之务,连马绍榆都是侧目看了陈洪范几眼,此时陈洪范不敢多说,干笑几声,便算揭过此事。
不过使团随从们倒都是松了口气,沿途北上也有好些天了,每天行七八十里的路程,行足匆匆,又没有大的驿站休息,朝廷新制之下,原本在南北要冲路上的那些大驿站全部不接待官员,所省费用当然不在少数,而且地方官员借着驿站费用收取冗费的机会也失去了,这也是朱慈烺在视查各县之后,特别是亲眼看到官员仍然在收取杂费之后采取的措施,目前来看,十分成功。
至于各县的公使钱,由行营直接下发,除下正赋之外,任何杂费都不允收取。修路造桥,是大元帅府诸司直接进行,与地方无关,经费当然也不需地方过问。
这种做法,比北宋年间地方只留少数经费,余者全缴入中央的做法,还要更进一步。
这也是没有办法,廉政司虽有了,但朱慈烺觉得在目前的交通道路和通信前提下,如果真的靠廉政司来考核地方官吏的廉洁度还有费用收取的情形,那他要建立一个多大的衙门和雇佣多少人?
弱化地方政权,包括府县一级,把很多事直接收归最少到省一级的机构来进行,不管是治河还是修路,或是司法刑狱都是如此。
地方只要有少量的公务人员来收取正赋,处理突发紧急状况就可以了。
在这个思路之下,裁撤归并驿站的工作便雷厉风行的展开,北使团一路过来,驿站一个没有,只能自己掏钱住百姓的客栈旅舍,条件绝不能和国家驿站相比,就算经费是事后可以报销,使团之中,仍然是怨声载道。
在众人高兴的当口,陈洪范向自己的一个心腹家人使了个眼sè,那个家人点头会意,此时天近黄昏,沿街店铺已经有人家点起灯火,在大队向街道拐角转弯的时候,这个家人却是掉转马头,向着另外一个方向悄然而去。
“臣兵部右shì郎兼右佥都御史,经略河北、关东军务左懋第,叩见皇太子殿下。”
“臣太仆寺少卿马绍愉,叩见皇太子殿下。”
“臣都督同知陈洪范,叩见太子殿下。”
北使团一至,皇太子也是即刻召见,此时也正是掌灯的时候,宫灯次第点燃,两文一武的使臣跪伏于地,向朱慈烺问安。
“诸卿请起吧,来人,给使臣们赐座。”在众臣叩见之前,朱慈烺也是恭恭敬敬的叉手而立,向着左懋第问候崇祯的安好。在这个时代,一个人如果不孝,那么所为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特别是一国储君的位子之上,孝顺才是第一位的。
很多shì候的shì从已经等候很久,听了太子的吩咐,便纷纷进来,搬入座椅,在一边几案上放上热茶,然后再悄然退下。
当时亲藩都多用太监,只是太子这里,却是用的一个个受过训练而且最为精锐的直卫军人们,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阳刚气十足,身手十分矫健利落,无形之中,就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氛被显示出来了。
“臣一路北上,所见良多。”
坐定之后,左懋第难掩自己的兴奋之情,向着皇太子毕恭毕敬的道:“殿下治民,理财施政,练兵,无一不是上上,臣等十分敬服。”
此话是出自至诚,所以说出来十分的动感情,眼神之中,也全是敬服之意。
左懋第现在勉强也算朝廷重臣,资望什么的也过的去,此时这般夸赞皇太子,shì立在一边的诸司官员们也都是左右顾盼,眼神之中也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不管怎么说,皇太子声望渐隆,这是天大的好事。
左懋第如此,陈洪范与马绍愉当然也是紧随而上,不过两人地位远不及左懋第,而且各有心思,所以说起来时,不是那么诚恳,倒象是在有意的奉迎拍马了。RO@。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四十九章 转折(29)
第二卷南方第二百四十九章转折(29)
“今臣奉命北上,殿下有何吩咐,还请示下。”
太子身边当然全是心腹,北使团中,也就是左懋第等三人入殿,此时趁着气氛良好,向太子发问,应当正合其宜。
“左卿北来辛苦,为何这么着急?”
朱慈烺却是摇头微笑,并不直接回答,只道:“北使是一篇大文章,以我之sī意,与虏、贼不两立,使臣持节北上,全无意义。不过,此事父皇允准,两府协力,我还有什么话说?无非愿诸卿勿失我大明国格,不卑不亢,劝虏退出关外,大明可视其为藩国,互相通好互市,永守太平之福。至于流贼,不劳他人之手,我这里行营数万虎贲难道是吃白饭的么?”
这一番话,倒和左懋第事前所想的差不多,太子果然还是要比皇帝和两府都强硬的多。按太子的说法,就是东虏退出山海关外,保持入关之前的对峙态式,然后以明与的关系来共存。
这般说法,当然比什么叔侄之国和守淮河分治要强的多,但辽西和辽东故土,也是弃之不顾了。
当然,以众人来看,东虏正是上升势头,八旗兵野战无敌,太子的条件还是太过强硬了一些,这般条件,想来东虏不大可能就范。
就是左懋第自己也是如此是想,不觉躬身答道:“殿下所说极是,臣一定全力交涉,不敢说不辱使命,但绝不受辱于虏便是了。”
“唔,说的甚好。”朱慈烺一笑点头,笑道:“卿等在清江住上两日再走么?”
这便是要结束召对,左懋第还有一肚皮的话要说,闻言愕然,想了一下,便答道:“臣等受恩深重,钦命在身,持节北上不宜徐徐而行,臣请明日就起行。”
他是有那以一点赌气的意思,原本有一肚皮的话要和太子商讨,种种细节,都想请教。谁知太子一个大政方针出来,就是再不愿多说什么。
既然如此,留在清江何益?难道就只是贪图馆舍舒服么?
“不必那么急。”朱慈烺道:“且勾留一日,见见我的平虏军,如何?”
左懋第原要拒绝,不过想起那个一心想入平虏军不得入的汛守官,心念一转,便是答道:“是,既然殿下如此说,臣等就多勾留一日。”
“好,陈名夏,你带使臣们下去赐宴吧,用好酒和上等宴席,他们为国出使,奔bō数千里之远,江湖风bō恶,在我这里能享用一点是一点”
说到这,朱慈烺又目视左懋第等人,笑道:“诸卿下去后可以畅开来用,不要给我省。”
皇太子曾经师从王铎和吴伟业等人,不论是书法还是诗词,这些东宫shì讲文学的大臣都是一时之选,不过皇太子说话倒是十分诚恳实在,关切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受命北上,包括史可法在内只是关心左懋第的差事,仿佛提升了两级就已经足够酬功,余者无足问。
就算偶然关切,也只是大言安抚,叫人听听一笑便罢。
倒是一国储君,说话十分温馨亲切,也很实在,当下哪怕是陈洪范也微觉感动,三人一起躬去,均道:“谢殿下赐宴,臣等愧不敢当。”
“不必客气,请下去吧,吃完了早点歇息,一路风尘也着实辛苦了。”
朱慈烺也是格外给使臣面子,竟是亲自将人送到了殿门前,等左懋第等人跟着陈名夏到偏殿去用饭,他才转身回来。
其余的使团人员也是有人安排,此时也是在别处用饭,行营这里,对北使团也算是十分的关照了。
“殿下,臣有疑方域迎着朱慈烺,满脸都是不解,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