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哭-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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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步惊云!本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作风,相信你已好好领教了吧?”
“如今,佑心就被本座困于破日峰下的‘万载泪泉’若你们不想她像红眉那条狗般被红气分尸,便跟着本座来吧!”
一语方罢,无道狂天淬地纵身一跳,赫然已朝破日峰上一个破口飞跃而下!
步惊云与秦霜立紧随而上,只见那个破口,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
秦霜斜日一瞥步惊云,问:
“云师弟,如何?”
步惊云却连眼也没眨动半分,只是紧紧盯着地上这个深不见底的地洞,似在打量这地洞到底迈向何处何方。
然而,此时亦非细想细看的时候,但听他又突然吐出一声:
“跳!”
眼见步惊云跃进地洞,秦霜亦无从细想,奋身一跳,亦已紧随而下!
只不知,这地洞尽头带给他们的,到底是胜利?
还是更令他们意想不到的结局?
“什……么”“天哭……,原来是天地间的……最后秘密?”
“到底……,什么才是无地间的最后秘密?”
“无道狂天,又为何非要得到天哭不可?”
一连串的疑问,就在聂风听罢“无哭乃无地间的最后秘密”后,宛如连珠般发。
泥造菩萨乍闻聂风的连番追问,却只是仰天长叹一声,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也许,要令你了解无哭之秘,一切一切,也须由‘仓颔’此人说起。”
“仓颌?”聂风一愕:
“我是说,那个传说是天地间的第一个造字者……仓颌?”
泥造菩萨浅浅一笑,答:
“那并非是传说,而是千真万确之事。”
“当年,仓颌造出天地间第一个‘字’后,万里穹苍骤变色,一片愁云惨雾,俨如天地间的所有鬼神,都在哀伤痛哭,鬼哭神嚎!”
聂风道:
“仓颌造字,将会令世人由‘无知’,变为‘有知’,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九天十地的鬼神,却为何要如斯哀伤?”
泥造菩萨道:
“那只因为,世上一旦有了文字,但如同多添了一件可怕武器。缘于语言文字伤的虽非人身,却是人心!”
“有时候,人的‘心’,甚至比人的‘身’更为脆弱,更不堪一击……”
聂风听至这里,亦不由泛起无限啼嘘,若有所悟地道:
“嗯……,前辈……所言甚是。”
“文字若不能用以载道,反被卑鄙小人用以攻击他人,那未,文字便会沦为世上最可怕最致命的武器!”
“所谓益世神功,有时候亦反不及一根笔杆那样强而有力,那样……杀人不见血!”
泥造菩萨但听聂凤这番说话,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异样光芒,似异常欣赏聂风对世情的一番慧黠,他又续说下去:
“不过,当年仓颔造字后鬼哭神嚎,除了因天地间多添了一件最令世人致命的武器外,亦因为世上一旦有了文字,天地不少玄妙及秘密,亦将因有文字而被记录下来,更可能被世人广作流传……”
“九天十地的无穷玄秘,便再难以守秘下去!”
聂风蓦然问:
“这当中的玄秘,包括──无哭”泥造菩萨点头。
“但,晚辈始终不明白,天哭既是无地间的最后秘密,为何它一旦被知悉,便会普天同哭?更惹来那个无道狂天垂涎,妄想要得到它?”
“天哭对于无道狂天,到底有何用处?”
泥造菩萨答道:
“若给无道狂天得到天哭,用处可真非同小可,只因为天哭这个天地间的最后秘密,其实并不单只是一个秘密如此简单,而是包含──所有秘密!”
聂风道:
“所有秘密?前辈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天哭,实情是一卷包罗无地间所有秘密的“预?言?经?书!”
什……么?天哭竟是一卷包罗天地所有秘密的……“预言经书”?
聂风闻言深深一征,更随即追问下去:
“前辈!夭哭原来是一卷预言经书?那,这卷经书到底由谁所着?”
泥造菩萨轻轻叹道:
“着下这卷预言经书的不是别人,正是造出天地第一个字的始创者……”
“仓!”
“颌!”
此言一出,聂风更是无限震惊,他势难料到,创出无地第一个字的是仓颉,着下天地最后秘密的也是他!
“前辈,即使当年的仓颌能为人之所不能为,更为世人创下第一个字,但……,他亦绝非神佛,怎能预知天地玄机?更着下一卷包含天地所有秘密的预言经书?”
泥造菩萨解释:
“那只因为,仓颉当年曾穷思苦研,亦无法造成一字,后来却在阴差阳错下,造出了天地间第一个字。”
“而这天地间的第一字;却远远超出仓颉意实之外!这个字竟像蕴含一种奇异魔力,能令见字的人,脑海骤然充满无穷玄机,恍如与天地互通……”
聂风微微动容:
“与……天地互通?那岂非是……”
泥造菩萨未等他把话说完,已叹息道:
“那即是说,任何人看见这个天地间的第一个字后,脑海从此便能知道天地间的所有秘密,包括过去、现在与未来。”
“这个人,将会──”“无?所?不?知!”
无所不知?
这是一个多么强烈的诱惑!
聂风听至这里,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他终吁明白,何以无道狂天用尽千方百计,亦非要得到无哭不可!
只因为,无哭这卷预言经书,内里一定向有这个奇炒的“字”。
对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来说,除了希望能称雄于世,天下无敌,若能对天下间所有事情“无所不知”,甚至能“未卜先知”,便能“无往不利”!
然而,聂风纵然已逐渐摸清“天哭”的来龙去脉,他还是有一点不明。
“前辈!世事奇字千万,何以仓颉所造的第一个字,却偏偏蕴含如此不可思议的奇妙力量,能令人的脑海与天地互通,无所不知?”
泥造菩萨苦苦一笑,答:
“谁知道!也许全由于仓颌天资过人,当年在阴差阳错下与天地互通,才会偶然创出无他第一个字,或因如此,此字才会包含可令人与天地互通的神效……”
“又或许,此字本来但是无地间的第一个字,所有字将因此字诞生而衍生下去,故这个这字可说是‘万字之源’,能包藏天地间的奥秘亦不足为奇……”
“但无论如何,当年仓颉在造出这个字后,亦随即因这个字而变得无所不知,终于因仍天地间所有秘密而源源流下两行血泪……”
“啊?仓颉为何会流下血泪?”
“只因为,仓颉实在太哀伤了,须知道有时候,一个人知得太多并非一件好事,直何况未卜先知,连不该知道的未来的事亦一一预知?”
“仓颉的血泪,正是因为知道苍生是世世代代将要蒙受的大劫而下……”
聂风眉头一皱,道:
“但,既然他已能未卜先知,难道不可助世人逃过种种大劫?”
泥造菩萨叹道:
“唉……,须知天意如刀,人的力量却有限,苍天若要降劫给世人,即使能预知天意又如何?一切还不是人力难挠?”
聂风却不以为然:
“前辈,这一点,晚辈看法倒与前辈不尽相同。”
“对晚辈而言,人能否逃过劫数,全在于其愿否自救,与及救人的人,有否一颗非救人不可的心!”
泥造菩萨乍闻此语,不禁会心一笑,无限欣赏地道:
“聂风啊聂风!你果然不脱天生的那份本色!还是如此在意救人!”
“你可知道,当年老夫在乐山那座古庙内为你所用的预言,说你终有日会为世间作出自己最大的牺牲,便是因为你这股不惜一切亦要救人的性格。”
“凭你这股性格,到最后虽能救苍生逃过一劫,到头来自身却陷于万劫不复之地,被千人追万人杀,甚至你毕生至爱、至亲及知己也非杀你不可,试问人生至此……,虽生何用”泥造菩萨口中所说的,确是一个异常可悲可怕的下场,但聂风听罢仍毫不动容,目光更闪过一丝坚定不移之色,斩钉截铁地答:
“若能以我聂风‘一己之劫’,教千万世人逃过一个大劫,即使要我被千刀万刮,甚至死在自己最疼惜的人手上,我聂风亦……”
“至死不悔!”
好一句至死不悔!泥造菩萨听罢聂凤此语,亦陡地深深动容,不知为何,一时间竟说不话来,一双老目亦隐含泪光,似在为聂风那颗义无反顾的救人之心,而感动得流下泪来……”
可惜,聂风一直背他而坐,不但未能看清这泥造菩萨的真正面目,更不知他为自己所留的两行老泪……
良久,泥造菩萨方才哽咽地道:
“其实,若说当年已心知天地间所有劫难的仓颉,对苍生蒙劫坐视不理并不公平,终于他也曾竭力挽救人间数个大劫。”
“可惜凭其一己之力,最后仍难救苍生,但他自己纵然回天乏术,并不表示,后世的人没有拯救苍生的本事……”
“故而,他最后亦为天下苍生留一后着,便是将那个由他所造的天地第一个字,写于‘天哭’这卷预言经书之中,只要有缘人能翻开这卷天哭经,便能看见天地间的第一个字,获得与天地互通、未卜先知的神力!”
“仓颌希望,这个人在拥有未卜先知的神力后,能豁力救世人于千劫万难之中,故这卷无哭经内,除了那天地第一个字外,还写下了他的期望……”
至此,聂风终完全明白,天哭原来该唤作“天哭经”,他蓦然叹道:
“可借,利欲当前的人心,亦未必会真的加仓颉所愿,以这股神力救人,相反,若这卷天哭经被心术不正之人获得,不但未能救人,反而会以那股未卜先知之力,助自己无往不利,甚至害人……”
泥造菩萨也点头认同道:
“嗯,值得庆幸的是,这卷天哭经,至今仍未落在心术不正之徒手上。由仓颉写下天哭至今,这卷经书也只被两个人看过……”
聂风顿感好奇,问:
“哦?原来天哭经曾被哪两个人看过?”
“这两个人又是谁?”
泥造菩萨饶有深意的道:
“第一个得看天哭的人,便是于唐朝时代,不借千里迢迢远赴‘天竺’求取佛经的三藏法师──‘玄樊’!”
“而第二个得看天哭的亦非别人,正是……”
“我!”
势难料到,第二个得看天哭的人竟是自己身后的泥造菩萨,聂风亦不由吃了一惊:
“什么?原来,唐朝的玄樊大师与……前辈,亦同样看过天哭?难怪前辈能……穷究玄机,料事如神!”
泥造菩萨叹:
“唉……,即使我能穷究玄机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对苍生之劫,同样爱莫能助……”
聂凤道:
“前辈究竟你何以能够得看天哭?”
泥造菩萨徐徐道:
“此事,其实该由仓颉写下天哭之后说起……”
“当年仓颉写了天哭之后,经历千百寒暑,竟仍未有人发现天哭,辍转流传,据说‘天哭经’更曾一度沮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