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战争 作者:[美] 盖拉·贝思·西尔 等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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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下午三四点钟,盖伦注意到抗议队伍的外层发生了骚动。
“你们必须离开这里!”一个警察在电子扩音器上发出命令,“立刻散开,要不然你们将被逮捕。”
“发生了什么事?”盖伦问萨姆。
“如果我们不离开,他们将以非法入侵罪逮捕我们。”萨姆如实相告。
“如果拒绝离开呢?”
萨姆耸耸肩,“他们可能会在监狱里度过几个小时,如果国际能源公司坚持要控告,那就得由法官来决定,有可能罚款,也有可能要监禁。如果你不想待到结束,你最好现在就离开。
“我要留下来,”盖伦挺起胸膛斩钉截铁地说,“我不能半途而废。
萨姆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
几个警察向萨姆和盖伦走来。盖伦环顾四周寻找布伦达,没找到,但他却看到了杰克·格林,他被电视摄像机包围着,他正在接受采访。杰克已脱掉他的垂边帽,雨水从他的脸上顺着他的胡须往下淌。
一会儿,警察走到盖伦和萨姆身边,其中两个抓住萨姆,将他带走,另两个牢牢地抓紧盖伦的臂膀。
“走吧,兄弟。”一个说,炫耀地挥舞着他的警棍,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当盖伦走到一辆面包车旁时,他听到有人叫,“汉密尔顿博士!”
他转过身,却被闪光灯照花了眼睛。当眼睛恢复视力后,他看到一个记者——就是在塞莫皮莱温泉区采访过他的那位记者。
接着警察硬是将盖伦拖走了。
第十四章 “不!”
盖伦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颓丧地坐在椅子上,打着喷嚏。他得了重感冒,很难受,他希望能继续待在家里睡觉。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想又一次与布里格斯发生争执,他早就打电话请病假了。
他取来一份报告,想做些事情,报告上面的数字很模糊,而灯光照在纸上又那么耀眼,使他的头痛得更厉害,于是他转过椅子看着窗外,考虑着今天他能做些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有十多个来自环境安全委员会的抗议者还在雨中履行职责,他们的献身精神使他大为惊讶。
昨天,盖伦和萨姆被带到了警察局,他们以入侵罪被控告。由于被抓的人很多,判决进行得很草率。然而,对他,作为很多人中的一名候审者,却拖延了很长时间。最后,终于轮到他了,使他大为惊奇的是,法官排除了对他的指控,他并没有犯非法入侵罪,因为他是国际能源公司的雇员,他有权利在那边。萨姆对此乐不可支,但盖伦因为太累了,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份幽默。
之后,他乘公共汽车回到国际能源公司,驾驶着他停在公司里的车子回家。时间已经是半夜了,他全身湿透,寒冷、饥饿、筋疲力尽。他一天未吃东西,但他又没有精力再出去购买食物充饥,于是他用备用点心饼干和熟干酪权作晚餐,然后洗了个长长的热水浴后上床,但睡不着,至少是睡得不好。这一天所发生的事件又一次在他的脑海里播放着,加上患了重感冒,喉痛鼻塞,使他在凌晨的几个小时中一直醒着。
开门声打断了盖伦的回忆,只有一个人,即布里格斯博士经常不敲门就会推开他办公室关着的门,即使辛西娅也不会大胆到这个程度。盖伦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面对这位研究部的头头,他希望布里格斯博士的恶言恶语会简短一些,不要那么尖刻。
“泰勒先生要见我们,汉密尔顿博士。”布里格斯说。
“什么时候?”盖伦取出手帕,将他的愤慨连同流着鼻涕的鼻子一起埋在里面,他宁愿对付布里格斯博士而不愿再和泰勒打交道,就他目前的心境来看,他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有礼貌地对待这个卑劣的能源小沙皇。
“他说立刻就去,有急事。”布里格斯脸上有一种得意之情,当他有机会削弱盖伦的地位时,这种表情总会挂在脸上。盖伦感到厌倦,未予理睬。
他不耐烦地站起身,跟着布里格斯走到通往总裁套间的电梯口,两人谁也不开口。
出了电梯,他一眼看见辛西娅在外面的那间办公室里和泰勒先生的秘书在说话,当盖伦进来时,她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一言未发。
“早安,辛西娅。”盖伦向辛西娅打招呼,决心不管她那冷冰冰的态度。她看来很可爱,金色的头发在黑色服装的衬托下闪着微光。他注意到她戴着珍珠耳环,这是他在去年情人节时送给她的,“你也进去吗?”
“是的。”随即她转身指着几份文件,“这样,如果你能安排一下,尽快将这些文件复印出来,朱莉,我会很感谢的。”
“一定,圣克莱尔小姐。”
“泰勒先生找我们干什么?”盖伦小心地问。
“你不要装糊涂了。”辛西娅厉声说道。
他感到一种隐约的不安和忧虑。
嘤嘤的信号声传唤他们进去,泰勒站在办公桌后面,拿着一张报纸,深红色的脸孔几乎可以和他的头发相媲美。
“有谁看在上帝份上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他们一走进门时,他就向他们炸开了,“首先是六点钟新闻——而现在是这个!”他向他们猛推出这份报纸。
辛西娅向前走去,用她的手指尖接过报纸,递给盖伦。这是一份《泰晤士晨报》,头条标题是“引力转换机的发明人汉密尔顿被捕”,下面的小标题是“数百人在国际能源公司总部示威”,再下面是显得有点倔强的盖伦的照片。他的嘴张开着,头发蓬乱,被两个警察紧紧攥着。
他看着报道惊呆了,他应该知道,当那个记者对着他拍照时,他就应该预料到,但他在忙乱中忘记了所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那个记者正是在这个时候知道了他的名字的。
文章还包括了对示威抗议的合法性的报道,盖伦在示威中充当的角色,除了他在那里是站在抗议者一边这一事实外,其他没有说得很清楚。
“怎么?”泰勒不耐烦地打破沉默,“我在等着呢,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当中有谁要向我解释的吗?汉密尔顿?”盖伦轻轻摇头,由于报纸的曝光使他惊慌失措,以至于他想不出该怎样来回答泰勒的问题。“你怎么样,布里格斯博士?”泰勒冷冷的目光转向这位研究部主任。布里格斯注视着地板,努出他的下唇,没有讲话。“圣克莱尔小姐,”泰勒的注意力集中到一个新的受害者身上,“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保安警卫在示威游行开始时打电话给我,唐和我两人都在这里,”辛西娅镇定自若地回答,“但我不知道盖伦也在这群乌合之众当中。”
“我的车就停在露天停车场里,你难道没有看见吗?”盖伦问。
“是的,我没有看见。”
“汉密尔顿!”泰勒大声喝道,他的脸涨得更红了,“我要知道,你认为你昨天在做什么?我现在就想知道!”
“你未能听从我的意见,因此我——我不得不采取一些行动来引起你的注意。”
“呸,你真的以为这能奏效吗?你这个该死的叛徒!到底是谁给你这个权力在公司的背后捅上一刀?你依然还拥有这份工作的惟一理由就是因为我需要你,但我不需要这样恶劣地认为没有你我就不能干的人。因此,你最好听清楚,先生,就在此刻,你的脚尖正踩在一条极细的细绳上。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到各个报社去,让他们发一份撤回那篇报道的声明以及发表一篇你为什么会在那里的情况报道。圣克莱尔小姐,你配合他一起工作,要提出一个适当而可靠的理由,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让唐·普鲁伊特和拉里·布莱克韦尔帮助你们。我希望记者招待会能在今天下午召开,我必须在事态变得更坏以前使它夭折。第二,汉密尔顿,我要你在一份忠诚誓约上签字,这是一份陈述,一份保证你不再发生反对公司言行的誓约,听清楚了吗?那意味着:永远不!”
盖伦的头开始旋转,泰勒的话在他脑子里嗡嗡鸣响,以致他无法听清泰勒的讲话。已经没有任何方法能阻止泰勒或国际能源公司了吗?他苦苦思索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之后,他感到泰勒已经停止说话,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等着他回答。
“不,”他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这个词甚至使他自己也感到震惊。然后,他挺直身躯,“不!”他重复说,声音比前一个“不”更高,也更坚定。
“什么!”泰勒的声音是如此威严,以致盖他后退了一步。
盖伦深深吸了口气,决心要与胆小害怕的终生习惯作斗争。他下决心要坚持他认为是正确的事物。
“我很抱歉,泰勒先生,但回答是‘不’。’他又一次重复道,“不要记者招待会,不要撤回声明,也不要私下交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如果你要我辞职,你会得到的。”遗憾的是,他的话被一阵阵发性的咳嗽打断了。
泰勒俯身在办公桌上,他的脸在狂怒中扭歪了,“你不是辞职,你是被解雇!我会看到你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工作。现在,该死的,滚出我的办公室,并立刻停止讲话,不然,我就叫保安警卫将你扔出去!”
盖伦气得浑身发抖,在肢体失去作用前,他转身迅速离开。在他关门的刹那,他注意到辛西娅苍白的脸上表现出与泰勒同样的顽固和愤怒。
第十五章 阴谋
辛西娅走进泰勒办公室时所感到的不安和忧虑,在过去几天中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了。当泰勒的秘书米莉让辛西娅进去时,示意辛西娅要小心的眼神也帮不了她的忙。情况几乎是,因为已广为传播的辛西娅与盖伦的暧昧关系,泰勒要抓住她的这一弱点为她的情人的罪过负责。而且,她已看过晨报,她知道这次召见的原因。
泰勒先生坐在办公桌后面,他的脸红着火焰,这是他近来常有的脸色。唐·普鲁伊特坐在泰勒的对面,他的平和的面容和他的绿底粉红色圆点花纹的领带形成鲜明的对照。
“该死的!你知道他们已经走到哪一步了?他们已经做了些什么了?”她刚一走进门,泰勒就对她咆哮起来,向她挥舞着一份法律文件,“一份禁令!一份法庭的禁令!不准我们启动塞莫皮莱温泉区的安装!”
“我已看到这个文件了,泰勒先生。”她说着,匆匆穿过办公室,悄悄坐到唐旁边的空椅子上,唐对她迅速地眨了一下眼睛。
“你知道吗,是谁为那些见鬼的环保主义者作证的?”泰勒继续说,仿佛辛西娅没有讲过话似的,“是盖伦·汉密尔顿,就是他!这个该死的叛徒。现在我们的双手要被捆住两个月,整整两个月!”
“平静些,弗雷德,”唐温和地说,“当然你会生气的,我们也都会生气,但现在已经太晚了,无法阻止这一道禁令。不要泄气,我们要想出对策作出反击。
“我们要打败他和那些和他沆瀣一气的一整批参与者。这就是我们要做的,我不在乎怎样做,但我要打败他们,那就是为什么我要你们两人到这里来的原因。我要你们立刻开始工作,找到一个方法让汉密尔顿名声扫地,丢尽脸面,并制止住这场混乱。”他转身将那份禁令猛地丢进文件筐里,发出一声震响,“同时要和布莱克韦尔一起,看看他是否能想出什么点子使这个禁令失效。我不想为那个听证会等两个月,每拖延一天就要消耗我们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