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孩子请找我-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妈,您说话不要太过份。敏敏曾经是我的病人,所以我很清楚她能不能生育。”房正胤也被他妈的态度激怒了,语调开始不客气。
“哟,这还没开始呢,就跟妈杠上了?”穆昭贤当然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从小他没少跟她对着干,但面上还是要装的,这样直接,还是头一次。
那舒敏则没说话,因为她知道她要开了口,就收不了场。
房达出来打圆场,“孩子们刚到,还没坐下,好歹先聊一聊。”
“你知道什么?”穆昭贤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公,“她那个妈,水性杨花,能生出什么好丫头来?”
这句话说出来,那舒敏就要爆发了,房正胤也知道她要爆发了。
“伯母这样有涵养的人,也会说如此没有水准的话?我妈是我妈,我是我。对一个过世多年的人还说这些难听的,好意思!另外,我睡了他这么久,还不知道他是个蛋!”她伸手指着旁边的男人,也不管他的脸有多黑,“抱歉,我没胃口吃饭,不奉陪。”说完转身就走。房正胤叫她,也不理。
“妈,您这一次太过份。无论怎么,我也不会放弃她。”
看着儿子急急地追出去,穆昭贤脸上露出笑容。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不识时务的人?”房达很怀疑地看着自己的老婆,“这么一来,别说孙子,就连儿子你也见不到了。”
穆昭贤就笑,“你看见他那个样子了?摆明了有了媳妇忘了娘。”
“我看你做恶婆婆做得还挺高兴。”
“第一,我没说白话。她妈的确是红杏出墙在先,才跟那天宁离的婚。你知道我一向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第二,生孩子这件事情,我本来就是很紧张,恶婆婆一般都拿这个说事的嘛。那丫头,我看得准,她绝不会因为我说的这几句话就把儿子给踹了。你听听她说的话,她睡了咱儿子那么久,还不知道他是个蛋。牙尖嘴利!所以我确信她会跟我对着干。我越不同意,她就越是得拐着儿子跑。孙子还不是有多少生多少。我要真是笑呵呵地给了见面礼,那我就得求着他们给我生孙子。你觉得他们会听嘛?”
“生完藏起来,摸都不给你摸。”
“生之前是这话,生出来就不是这话了。你没听她说她妈妈不在了?没指望,还得指望我。”
房达瞪着眼睛,“老奸巨猾。”
“跟你学的。”
“现在怎么办?回酒店呢还是咱俩吃?”
“既然来了当然得吃。”
得,两个老的,老神在在吃吃喝喝,好不痛快。
就是苦了宝贝蛋儿子咯。
夜风吹来,本来让人清醒,但那舒敏此刻根本不可能冷静。关于生蛋的问题,她是不计较的。这事儿不是她一人说了算。可关于她妈的问题,她就完全不能接受了。
水性杨花?
她一直以来都把她妈当成是偶像一般。独立坚强,睿智大方,几乎所有身为母亲该有的好秉性,她妈都有。这么多年来,一人抚养她长大,为了她好好高考,隐瞒了病情,愣是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妈几乎就是为了她才送命。
她曾经还问过,为什么不再婚?那个时候她刚上高中。
她妈回答,等你上了大学再说吧。
所以她一直努力学习,希望自己上了大学,给妈妈减轻负担与压力,也能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可她没有机会祝妈妈幸福了,永远也不会有机会。
本来她是责怪那天宁的,但她从来没有听她妈说过一句他不好的话。只是不往来,淡了,散了。后来她去跟那天宁接触,也是淡淡的。他很少提到自己的前妻,多半时候都只问问最近工作忙不忙之类。很多事,那天宁是从那岩那里知道的。他们也不可能有亲厚的父女关系。
所以自己的父母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还真是不知道不清楚。被房太太这么一说,那舒敏脑子里一堆的问号。
而房正胤追出去,站在饭店的大门口,看她静静流泪。
“敏……”
“什么也不要说,让我安静会儿。”
他便收声,伸手去握她的手,被她轻轻一挣,就挣开了。
那舒敏使劲儿吸了一口气,调整气息,“我现在去安卿那里,一会儿自己会回去,你去陪他们两个。毕竟你来了两年,也没有回去过。有些事情,等我想一想,然后我们再谈。”
房正胤见她这样条理清楚,也无从反驳,只说,“我在家等你回来,会一直等。”
那舒敏点点头,伸出胳膊来,抱了抱他,“我说过的话,都会记得。”她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此刻他不是好对象。
见她上了出租,他才迈步去了停车场。用手机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说敏敏去了朋友家,而他去见个人。
房达问,情况如何。
房正胤则回答,我会处理的。
房达也就没说其他,合上手机。看了看自己的老婆,继续研究菜单。
车子行驶在夜幕中,还是熟悉的城市,与熟悉的气味,只是心情不再熟悉。敏敏的眼泪,他不是第一次见。而心里的疼痛,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她是坚强的,也是理智的。虽然对他妈说了不客气的话,那也只是合理的反击。
他与自己的母亲之间,说不上全无代沟,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妈今天表现太失常。难道婆媳真是天敌?有这样难相处么?
此时的房正胤在想那舒敏之前说的话,他最好什么也不要做。无论怎么做,她也不会满意。
但他并不信奉无为而治。
所以他要去见那天宁,他必须弄清楚他妈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如此才能不偏袒,如此才能减少过失发生的机率。
“那岩,你爸爸在不在家?嗯,我有点事情,想要跟他见一面。就现在,你帮我问问。好,我大概半小时能到。谢谢。”
风很凉,从车窗里灌进来。
而他没有打算关上车窗,伸手按下按钮,熟悉的歌声充满了整个空间,与街道。
脑子里的她,是小时候的模样,剪着整齐的娃娃头,穿着白裙子,对他说,你肯定知道我很喜欢那幅画,我很想赢回来的,都是你,讨厌死了。
他真的不知道,于是说,那送你好了。
不要!
她头也不回地走掉。
那一年,是小学五年级。
一样的十一月。
作者有话要说:
28 尘封
作者有话要说:
这首歌给敏不贴切,给敏妈吧。
坐在车上的那舒敏心里一团糟。
房太太还是一如既往,跟她记忆中的那个跋扈女人没有半点差。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教出像房正胤这样一个儿子来,叫她怎么办?房太太这种人活在世上,是恣意洒脱,极端自我。她大约清楚自己不讨人喜欢,也不会care别人喜不喜欢。只要不是有触道德底线的事情,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伤害别人的感情算什么?太微不足道。
到的时候,安卿在跟儿子玩,见了她一副垂泪模样,就叫保姆带着MAX去洗澡,让大卫准备去给他讲睡前故事。
“MAX的作息很有规律。”她懒懒地靠在墙上,说了一句。
安卿替她倒了一杯果汁,“儿子从小就要训练好,长大了也不至于祸害这世间的女人。”
那舒敏白了她一眼,“有儿子的女人都这德行?”
“不是,是有好儿子的女人。说吧,晚上会面砸锅了?”
那舒敏垂下头来,转述了房太太的那几句话,其实房太太总共也就说了三句话。
“她是一心想叫雅子做儿媳的。”
安卿则斜着眼睛,“你想让她称心如意啊?”
那舒敏看着她,没说话。
“要不我把MAX留着给你好了,我保证是个好婆婆。”
那舒敏听这话倒是笑起来,像一朵秋樱花,“你当我是精怪,能千年不老?”
“说真的,你不知道你爸妈的事情?”
“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是我爸背叛了我妈。你见过我妈的,她有心事也不会对我说。我只当是她的伤心处,不敢去戳。”
安卿也沉默,好一会儿她才说,“房医师应该有一百二十分吧。否则你也不会如此,肯定是一脚踹了了事。”
“可他总是有个负二十,也许还不止。”说这话的人是无奈的。
“他说什么了么?”
“他能说什么?那是他妈。我也没有给他机会让他灌迷魂汤,我得想想清楚。”可那舒敏这才发现,根本想不清楚。一想到房太太拿水性杨花四个字定了她妈的性,她就生气。“你说我是不是该去见见我爸?”
安卿则说,“你还真是理性。去见嘛,不是不可以。可你是要证实房太太是对的呢?还是要为你妈平反?这两者,结果都不好。如果她说的是对的,那对你来说就是偶像坍塌,你妈的形象毁于一旦。如果她说了假话,这样一个恶婆婆,你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那舒敏抱着脑袋,一脸痛苦,“那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就因为这个否定了房正胤。我是要跟他过,又不是跟他妈过。”
“这话是对的。”
那舒敏突然恶狠狠地说,“我不能让老太婆称心如意,最好弄得他们母子反目成仇。好,从现在起,我就是个坏女人,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使用一切手段,把她儿子拐到火星去。儿子我生一打,一个也不让她看见。”
安卿觉得毛骨悚然,“你要干什么?”
那舒敏一扭头,“我什么也不干,好好爱他,温柔如水娇滴滴,善解人意泪涟涟,行不行?她作恶,我示弱,你说,男人选择保护谁?”
安卿很有深意地看了那舒敏一眼,“够狠,房医师完了。”
“他早该想到,不知死活要来爱我。该的!”
不管房太太说没说假话,那舒敏的一口恶气都要出在房正胤身上了。尽管两相权衡之下,她发现自己不能放弃他,但也不能就这么舒舒坦坦地一笔勾销,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这婆媳之战,头一场要打响,不然以后还有得受。这不过是拉开了序幕。那舒敏可不是委曲求全的女人。
“可有详细对策?”
“暂时没有。”她看了安卿一眼,“就是有也不能告诉你。房正胤第一个想到要问的人就是你,你这个人多么没有气节,经不住严刑逼供,我可是知道的。”
“呵,呵。”安卿干笑两声,是想起安海伦的事情来。卖人情嘛,谁不会?
“我还是得去见见我爸。”
“嗯,我也觉得你应该去。”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因为我没看见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好得很,不屈不挠,积极向上。”
一个三十三岁的女人,青春的尾巴早叫狗吃了,还装什么清高?似房正胤这样的男人,茫茫人海中还真就没有几个。馅饼砸到头上,得稳稳当当地接了。只不过,她必须得知道,他是值得的。
爱就是不问值得与不值得。在她这里是行不通的。
凭什么不问?
凭什么不值还要爱?
她是拿得起,放得下。没有爱情,日子一样要过下去,而有了,就是要完满。否则还真不如选择徐明山,单单只是过日子,他要优良得多。少了恶婆婆的胡搅蛮缠,还多出一个贴心的妈来。里里外外,胜出一大截。
可这个完满,是要怎么得来?
那舒敏还不知道。
因为人人都说世界上没有这样的东西。
等她回家去见那天宁的时候,房正胤已经走了。那岩还奇怪,今天这两人有鬼。一个前脚,一个后脚。而他老爸的神情相当诡异。
那天宁看着自己的女儿,没有打算说房正胤早她一步来过。
两人坐在书房里,静悄。清朗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