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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皇后阙-第20部分

小说: 皇后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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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夕沉默了片刻,问道,“你与雪芜都习玄术?”

降子夜笑着答道,“我毕生所学都置于药医,玄术,我只不过学了个皮毛,还达不到家师的功力。玄术一共两种,都与这茫茫星际有关。我学的是玄星术,雪芜哥哥选了另一种。”降子夜缓缓地说着一个她本不该说的秘密。

怪不得,他们总喜欢看星星,炎夕的眼中此刻闪着星星般的光芒。她问道,“方才你与雪芜说了什么?”

降子夜笑了笑,她走近炎夕,“我们在说你。”

“我?”炎夕不解地望向降子夜。

降子夜,星眸微转,缓缓说道,“明月姐姐,走吧。”

炎夕感到手被一阵柔软包住。“子夜,你要带我去哪儿?”

“出这桃源地。还有……”见炎夕站着不动,她从袖里取出雪白的锦囊,将它交到炎夕手中,“这是师父留给你的。”

炎夕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快速地接过锦囊。“可是……”

她的手触不到冰凉,同时,降子夜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用看了,你不是师父的有缘人。”

炎夕还是不肯走,“我还没与雪芜道别。”

降子夜严肃地说道,“明月姐姐,你是何人我很清楚,我知道的,远比你想得要多。如果你再不出这桃源地,就来不及了。你与雪芜哥哥总有一日会再相见。”

炎夕见降子夜神色认真,便只能随着她的步子走了出去。

她苦苦地笑了下,降雪芜应该有事脱不了身吧。这世上,真的没有她炎夕的立足之地吗?

桃花源地,像幻象一场。她的脑中有无数的情节,无数的言语,却仍是拼不出完整的句子。降子夜将船停在水的一侧,对炎夕说道,“这才是你该走的路。下船吧。明月姐姐。”

炎夕望着那细细小舟渐渐地消失在水的另一方。这一切如梦似幻,但她的脑海中,总浮现降雪芜的身影,她感到他的背影总是那样的孤寂,只有跟在他身后的时候,她才能觉察到他身上一点人间的气息。她只不过是个平凡人,留在桃花源地反而扰了那神地。

炎夕转身,打开了白色的锦囊。里面只有一把竹笺,竹笺上清楚地刻着一行诗句:

昔别春草绿,今还墀雪盈。谁知相思苦,玄鬓白发生。

那正是四时歌,漏却的冬歌。炎夕笑着,摸到了锦囊的温热,是雪衣的绸子。她小心地收好了锦囊,又大步地往前迈去。

她突然感到,自己不是一个人。

远处,有个樵夫四十左右,炎夕走了过去,问道,“大叔,这是哪儿?”

那人缓缓地回道,“姑娘,你是哪国人?这是东岳朝。”

炎夕愣了愣,她到了东朝,但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如今天下都以为她死了。她皱了皱眉,片刻之后,便又问道,“大叔,我是南朝人,我迷路了。你可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南朝人啊。”樵夫放下了身上的担柴,思考了片刻,又在地上画了几个图案。“姑娘,那你要沿着水道往北走,过了汝肃,再走些时日,便可到南朝。”

“谢谢。”炎夕笑道。

樵夫又好心地提醒一句。“姑娘,你一个女儿家上路,可要小心。”

她感到轻松,也有徬徨。

西朝之内,是谁敢杀她。或者是北歧的人吧。山中容不下二虎,宫中也容不下二后。而她,从不眷恋权势荣华。

此刻,炎夕才想起,当年袁夫人说的话,换一物?她笑了笑,那就是自由。

东西北三朝,她都回不去,桃花源地也容不下她。

如今天下只剩南朝,也许她的明天会在南朝。

现在,她只是一名平凡的女子,她不是延曦,只是明月,南朝的明天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炎夕皱了皱眉,又想道,但,此刻她还在东岳朝,这身打扮恐怕有些不妥。

不论化成女子或是男子,这容貌恐怕都有些难。她走进附近的农舍,买了农家几件残破的衣裳,又到塘边捞起几把淤土,往脸上抹去。

塘中有莲藕,殷殷相偎,时夏已到,独落的蜻蜓在含苞的粉莲上停息,在偶有涟漪的活水中,她看到了一个看似平凡的小乞儿。她微微一笑,眼里的清澈带有一簇浅浅的明光……

缓峰错落在山川之中,汝肃属南,南朝东临海,西为青山,离开水道之后,便是繁华的路段。炎夕扮作乞儿在汝肃的边缘徘徊。

她不敢抬头,只是默默地在闹市中前行。快了快了。她安慰自己。

“快走开!真是混帐东西,没看到……”

她皱了皱眉,耳里像生了茧一般。东岳的官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慢着。”如流水般的嗓音传了过来。

炎夕下意识地望去,似乎似曾相识。她并不想知道那是谁,因为对于炎夕来说,她的过去已经过去了。

但……

“快看,快看,那位公子生得比女子还美。”

“你看他一生金装,真是非比寻常……”

炎夕无奈地被挤在中间,人群像潮水一般将她涌了过去。她此时就算想反抗也不行了。转过身去。

她捂住唇。那眸子,那唇瓣。竟然是那天在庙里遇见的贵公子。

人潮像流水般不停地推着她。而她却想逆流之上。

此时,好听的嗓音又传了过来,竟神迹般覆过了喧闹声。

“大伯,你没事吧?”他凤眸微抬,眼里闪着冷意,只见方才还血气的蛮汉如今竟像小鼠一般。

那老人有些受宠若惊,只想快点离开这是非地。“公子,谢谢。”

“这是给你的。不必客气。”他说着便将几绽金子塞到老人手里。

炎夕笑了笑。这人哪,看来并非是一般的纨袴子弟。正想着,人群竟散了去。她感到身后的力量消失,她连忙又垂下脑袋。她必须要赶路才对。

而临立于马车的边的男子,玄目中却闪过几道精光,有诧意,更多的是惊喜。他徐徐地转身,对跪在地上瑟缩的蛮汉,说了一句,“想戴罪立功?把那个乞儿抓过来。”

不一会儿,人潮又涌了过来,他们只看到有个大个子的蛮汉单手拎着一个满脸脏污的小乞儿。那乞儿的声音异常好听,“你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劫人。救命啊,救命啊……”

金屋泛幽香,几抹红烛长,她被安置在软软的床上,眼神却死死地盯在眼前那张俊美的脸庞上。

那男人眸中带笑,只是迷恋地望着她,他将手肘放到丽桌上,懒懒地撑着他优美的右颊。

炎夕瞪着他,她被挷着,动不了。她无奈地闭上眼睛,亏她方才还以为这个人与众不同,哪知道连乞儿也不放过。

“公子。水拿来了。”

男人依旧没有移开视线,只是冰冷地回答,“放下。”

片刻之后,房里又只有他们两人。

“明月。”

炎夕的心抖了一下,睁开眼时,他的眸里笑意飞舞,炎炎夏日里顿时扑面而来几股清风。

他小心地在她脸上擦拭,她白晳的肌肤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

炎夕咬着唇,企图做最后的挣扎。今日落到他的手上,她恐怕……

“明月。”那声呼唤宛转再三,柔媚得很。

炎夕感到自己的头隐隐地开始作痛。她睁开双眸,厉声说道,“你敢碰我,我就咬舌自尽!”

他笑得有些无辜。妥协地举起双手。“我是不敢,不碰你就是了。”

他又坐回原位,只是打量着她精细的脸颊。难怪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半晌之后,炎夕才开口,“喂,给我松绑。”

他只是坐着不动,眼带笑意。“你不是说,不能碰你吗?”

炎夕感到自己优秀的教养,此刻已经消磨干净,她咬着牙说,“松,绑。”

他望了望她渐红的手腕,也不再逗她,徐徐地走了过去。“我松了绑,你可不准走。”

炎夕睨了他一眼,没答应。

他停了下来,认真地说道,“点头。不然,你也走不了。我们就这样耗着。”

炎夕努力地吸着气。才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他这才替她松开了缠住她手的带子。末了,还闻了闻那带上的清香。他潇洒地转身,笑道,“我知道你是守信之人,你若是敢踏走出这里一步。”他回头,对正揉着手腕的炎夕继续说,“你若是敢走,也没关系。因为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我身边。”他邪魅地笑着。

炎夕顿觉得心中升起一阵凉意。完了,她掉入了狼口。

一片死寂之后,炎夕站了起来,与他对视,大声说道,“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告诉你,我不是东朝人,我现在就要走。没人挡得住我。”

他愣了愣,脸上的笑意更浓。他拉住炎夕的手,在她耳际,吐着热意,“明月,数月不见,你越来越可爱了。”

炎夕可以清楚地感到,那属于男人阳刚的气息传了过来。她的脸一红,这个登徒子。下一刻,他口中说出的话,便像火焰一般,将她的脸烧得通红。

“明月,我好喜欢你,做我的娘子吧。”他的笑容,三分俊俏,藏着只有他一人才知道的认真。

她的脸一阴。“我说过……”

“不与人共侍一君。”他熟练地回答。“不过……”他的眼眸瞟了向窗外。旋了旋身,下一刻,她便被他结实地压向了床榻。他们的肌肤紧紧相贴。

他的身体如火般炽热,她挣扎着,却敌不过他的力道。“不过,我平生最爱美人,不可能只娶一朵娇花,不如……”

他神色有些异样,“不如你委屈,委屈……”

她正想踢他一脚,只听见“砰”的一生。有人说了一句“小心”,她便感到一阵头疼。晕了过去。

朦胧中,她闻到一股好闻的气味,是那样纯然至洁,那是属于谁的呢?

她在哪里?她微微地睁开双眼,耳边有一阵吵声。是谁呢?

哦,她想了起来,她正要去南朝,然后……

有一个人的脸孔正在慢慢地放开。

她又听到一阵轻泣声,“姑娘,姑娘你终于醒了。呜……你要是再不醒,老夫的老命可就没了。”

“啪!”

清脆的掌声冷却了一屋子的躁动。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她的手因为过于用力,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红了一片。但他眼中的笑意却未减去。他转身,寒着脸对周围的侍从说道,“都退下!”

仍是没有人敢回答,所有的人都低着头逃命似的离去。

男人揉了揉脸,笑道,“有力气打我,看来没什么大碍。”

炎夕的脸红了几分,心中有些悔意。

“我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他靠近她。“我的名字,叫昭然。”

“姓什么?”炎夕问道。

“姓?”他勾起唇瓣,明媚地笑道,“告诉你了,我听着就不舒服了。你只能叫我昭然。”

她的脸暗了几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即使笑得淫荡,也可以俊美无比。

他脸上的神色,认真了不少,但眸里分明是赤裸裸的柔情蜜意,他指着身侧的黑影,又说道,“我救了你一命,也算是你的恩人,你答应唤我的名字,就算报恩。”

她这才看见,地上的尸体,那人依旧是一身黑衣,不过,死状相当凄惨。

昭然又贴近炎夕,他极喜欢靠近她,靠得近反倒将她看得更清楚。“明月,你究竟是何人?想杀你的人有不少呢。”

他看似问得轻松,但脸上却逸动着霞光。

炎夕摇了摇头,“好。昭然。”他脸上的得意让她险些失控,想再挥他一个巴掌。

“不过不要紧。”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嗜血,昭然背对着炎夕,说道,“我倒要看看,谁还敢继续动你。”

再对望,她看到他眼中仍是笑意盎然,但也看到那微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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