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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岳凡-搜神记-第40部分

小说: 岳凡-搜神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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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要再将剑尖向前轻轻一送,便可要了无情的性命,但是,他没这么做,他还是想从这个年轻人的口中得到些什么。
  无情闭住了双目,他一点也没有害怕,这样的命运结局是他早就料到的。
  他杀了这么多人,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人杀的,这一切对他来说似乎很自然,也许根本就是顺理成章的。
  此刻,他的脖子反而昂了起来,向前送了送。
  翁白头的目中出现了诧异之色,他不明白为什么无情会有这样的举动。
  人,总是求生的,他们无论于哪一件事,都是为了生活,或是为了活得更好,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为何求死呢?
  为何对死毫无意呢?
  不过,诧异之色转瞬间在翁白头的眼中消失,因为他目前最关心的并不是无情为何求死,他最想知道的是无情为何来杀他,受了何人的指使。
  翁白头张了张口,想问,便一看到无情那紧闭的双目和嘴唇,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知道,此刻,对无情来说,再多的询问也是徒劳的。
  一个人既已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以威胁他说出心中的秘密呢?
  翁白头看着无情,心中闪过一丝怜惜之意,他不否认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确实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如果他能经名师指导,一定会出类拔革的,可惜…………
  翁白头的心中暗自叹息,可是突然之间他想起了赶来发生的十几起血案,一股怒火又主了起来。
  他猛然向后收剑,又向无情的咽喉刺去。
  “爹爹,不要!”
  一个尖锐而恐慌的声音在翁白头的身旁响起,翁白头的剑微微一顿,就在这一顿的空隙,一条白影从旁窜了过去,正好挡在了翁白头与无情身边。
  是翁颖。
  翁白头一愣,随即厉声喝斥道:“颖儿。走开!”
  翁颖的眼中蓄满了问号,目中尽是哀求的神情,她颤声对翁白头道,“爹爹!
  你老人家就放了他吧。”
  翁白头将双目一瞪,怒视着翁颖,声严厉色地道:‘你说什么?还不赶快过来!
  ’翁颖一动未动,但她的决心似乎更坚定。
  她决不能让翁白头伤害无情。
  翁白头真的发火了,他一伸手,抓住了翁颖的胳膊,将翁颖轻轻向旁一带。
  翁颖还想挣扎,却一点用也没有,刹那问已被翁白头拉到了一旁。
  而翁白头另一只手上的剑却始终指着无情,他的目光也始终围绕着无情,拉翁颖时根本就未看翁颖一眼,因为他必须防着无情做任何反抗的动作。
  无情并没有动,他已经对自己丧失了信心,他知道就算自己有所反应,也必是难逃翁白头的手掌的。
  他是个聪明人,所以他不愿做出那些没有用的挣扎。
  翁白头忽然将右手的剑交于左手,右手突向无情疾点而去。
  翁白头收回了剑,淡淡地道:“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无情睁大了双眼,可是嘴却仍然紧闭着,他永远不会回答翁白头提出的任何问题,因为他已知道翁白头将要问他的问题。
  果然,只听翁白头开口问道:“是谁要你来杀我的,换句话说,应该是是谁要你杀这么多的人的?”
  无情看着翁白头,却不理不睬。
  翁白头道:“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无情忽然轻轻一笑,张口道:“你认为我会说吗?”
  翁白头摇了摇头,道:“难道你想错过最后一个机会?”
  冷冷地道:“既然我已改在你的手下,那就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可言了,我的机会早已失去了。”
  翁白头一愣问道:“难道你一点也不珍惜你的生命?”
  无情听到生命二字,猛地一怔,这是多么熟悉而陌生的两个字,但是,他的生命还属于他自己吗?
  此刻,无情第一次意识到了生命的价值,可是当他意识到的时候,生命已要离他远去了,他只有在心中暗自叹息。
  翁白头看着他,又缓缓地摇了摇头,终于道:“好吧,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吧!”
  剑,又以了翁白头的右手。他持着剑向无情的咽喉刺了过去。
  剑前进的速度并不快,现在已不是两个人在决斗,所以也不需要太快的速度。
  翁白头手中的剑正在向前行着,只听翁颖又发出一声大叫:“爹爹!”
  她的声音凄厉已极。
  翁白头本不打算转头看她,可是他听到了这声音后,一颗心莫名其妙地颤动了一下,他的脸不由自主地转了过去。
  这一转头,他不禁吓了一跳,翁颖正一个人俏生生地站在崖边。
  山风将她那白色的衣衫不住起,翁颖的脸苍白,好象随时都有被吹下去的可能。
  翁白头浑身一阵汗直冒,他生怕这唯一的一个女儿会失足落下崖去,就像十来年前的雨儿一样…………
  他不禁高声喊道:“颖儿,炔过来,小心掉下去!”
  翁颖没有去,只是注视着翁白头,然后才轻轻地道:“爹,你放了他吧!‘一翁白头没有料到翁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问道:”你说什么?“翁颖哀求道:“爹,你就看在女儿的份上,放过他吧!”
  翁白头眉头紧皱,他看了看翁颖一眼,心中有些不解,为何自己的女儿如此的向着一个陌主人,不知不党中,他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的反感更深了。
  翁白头将目光又转向了无情,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凌厉。
  猛然间,他又已出手,剑尖疾指向无情。
  ‘爹爹!“翁颖的叫声更加凄厉,翁白头心中一颤,目光又转了回去。
  只见翁颖的身体又向崖边移半寸,只要再动上一动,便要坠入深谷。
  翁白头急忙惊问道:“颖儿,你想做什么?”
  翁颖凄然道:“爹爹,如果你这剑刺了下去,那我………我…………”
  翁白头瞪了瞪眼眼,怒问道:“你要怎么样?”
  翁颖接触到翁白头的目光,心中不觉一阵发寒,她咬了咬牙,终于道:“那么,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翁白头没料到他的女儿会说出这样话,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问了一声,道:“你再说一遍!”
  翁颖低头,过了半晌又猛然抬起了头道:“爹。你如果今天杀了他,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翁白头看着女儿那斩钉截铁的神情,不由得愣住了,他知道女儿既然能说出来,就一定能做得到。
  想到这里,翁白头手中的剑定在了空中,不再向前,他看着翁颖,目中一片悲凉,口中道:“你竟然为了这样的想杀你爹爹的人?”
  翁白头的目光死死盯着翁颖,翁颖被他那严厉的目光注视得心中一怯,立刻低下了头去。
  她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可是不知怎的,从她的内心深处,认定了这人就是她十多年来深深想念的雨哥。
  十多年前,由于上一代的误会,她的雨误哥解了自己的父亲,从这崖上失足掉了下去。而十年后的今天,她不希望她所认定的雨哥被自己的父亲杀死。
  因此,她豁了出去,伯是自己的父亲因此而伤心失望,她紧信自己做的是对的,她不希望悲剧再重演,总有一天,父亲会承认她这样做是对的。
  翁白头僵立当地,此时此刻,他不知道如何做才对。
  毕竟,女儿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又怎能为了一个陌生人而牺牲他的女儿呢?
  可是,他的女儿为了这个陌生人竟不惜威胁她的父亲,想到这里,翁白头暗暗地叹了口气,手上的剑却不由自主地垂了下去。
  他抬头,看了看翁颖,口又看了看无情,缓缓地道:好,我就放了他。“他抬起袍袖向无情轻轻拂去。
  袍袖拂过无情的肩头,无情只觉得浑身一阵轻松,原本不听使唤的双手和双肩也恢复了正常。
  翁白头只凭这轻描淡写地一拂,便解开了无情的穴道,只听又是,当嘟“一声,翁白头将手上的剑扔在了地上。
  那是无情的剑,这把剑上曾经染过无数武林高手的鲜血,当它再次落地的时候,已变成了两截。
  剑锋和剑柄。
  两截断剑。
  这并不能表示这两截断剑不能杀人,却已证明它已不是一把完整的剑。
  无情看着地上的断剑,心中更是暗加佩服,他根本就未看甭翁白头用的是什么手法,甚至没有听到声响,可是他的那柄剑已确确实实断了。
  翁白头已背过了身去,道:“好吧,你走吧。”说完这话,便闭上了嘴,仰头望蔚蓝的天空。
  无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呆了一样。
  翁颖见无情手脚都能动了,不由得长长地松了口气,但见无情一动不动地呆立着,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急急地叫道:“喂,你还不快走!”
  无情被翁颖的这一声叫喊惊醒过来,他看了翁白头一眼,又看了翁颖一眼,身体又凌空跃起。
  让人吃惊的是,他的身体并不是跃过翁白头,扬长而去,却是向反方向跃去,无情的身后便是悬崖,深及数十丈的悬崖,无情毫不犹豫地跃下了悬崖。
  翁颖已发出了一声尖叫,无情的这一举动实在是太让她惊异,父亲明明已给了他一条生路,他明明可以走脱的。
  翁颖的身体已跟着向前扑去,扑向无情,想抓住无情的衣襟将他救起,可是无情的速度是何等迅速,没等翁颖靠近,他的身体便已坠了下去,界限似乎已抱定了必死的信念,没有给人一点救他的余地。
  翁颖的眼睛似乎要红了;她不顾一切地跟着向下跃去。
  好象忘记了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谷。
  翁白头手急眼快,一把抓住了翁颖的臂膀,翁颖拼命挣扎,“却没有一点用处,她仿佛变得有些疯狂了,口中拼命地喊道:”不,不,让我去救他,让我去救他,‘上次我没有救得了他,这次一定可以的!“翁白头听着翁颖所呼的一字一句,心中酸痛不已。
  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对十来年前的事,一直念念不忘,想着想着,他那抓着女儿的膀臂的手握得更紧。
  翁颖已是泪流满面,她大哭大叫着,忽然头一歪,倒了下去。
  翁白头大吃一惊,赶忙扶起了翁颖,搭了搭她手上的脉搏,一颗不安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翁颖只是由于悲伤过度而晕了过去,并无什么大碍。
  翁白头用手轻轻地拍打着翁颖的面颊,大声呼叫道:“颖儿,颖儿,醒来,快醒来。”
  隔了半晌,翁颖才悠悠地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双眼,立刻双嚷顾起来:“雨哥,雨哥,我来救你了,我来救你了!”
  说着,一挺身,又要向崖边跑,翁白头一把拉住了她。
  翁颖拼命地踢打着自己的父亲,希望他能放开手可是翁白头的手就像一个铁钳,紧紧地扣在她的手腕上,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出小翁白头看着翁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伸一只手在翁颖的眼穴上轻轻一点,翁颖立刻沉沉睡去。
  翁白头相信,此刻翁颖需要的是镇静,因此他必须先让她安静下来,而让翁颖快速安静的最简单,最快捷的方法便是点了她的睡穴。
  翁白头抱起了翁颖,无言地站在崖边,他忽然发觉自己的心中也是杂乱不堪,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都是为了那个年轻人?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终于转身离身去。
  无情真的掉进了深谷了吗?
  不,他没有。
  无情是一个骄傲的入,若是在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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