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的生存守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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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一掀,脸色青白的淑静由碧烟扶着,双眼复杂且隐露仇恨的看着淑雅。淑雅坐在罗汉床上,不由得头疼,看淑静那个神色,显然是听到了什么。
淑雅的心突地一跳,骤然反应了过来,刚刚淑兰说的那句自己下计引她上钩,害她如此,可能是出于真心,而那句‘先是吴姨娘,再是三姐姐,接下来是刘姨娘???’只怕是说给淑静听的!
就算不是说给淑静听的,多泼几盆污水,也算不了什么!
淑雅眉头一皱,复又想起了淑兰那个令人心底寒凉的眼神,彷佛是一把利刃,刨开了隐藏在和谐祥乐的臆想,露出了那血淋淋的现实!
淑雅忽然想起一句话,‘内宅之斗,从来只有你死我活,容不得你有一丝心软,怯懦!’刚刚她安慰自己的想头,实在是天真得可笑!人家把她当成了必要置之于死地的仇敌,她却还心存妄想,留了两分余地!
淑雅看了眼淑静,对于她隐露仇恨的目光,倒也不想刚刚那样的烦恼了,反而有一种心灰意冷的豁然,语调平静道:“三姐姐来我这里何事?”
淑静见她不惊不虚,反倒泄了两分底气,眼里也多了几分不确定,咬了咬唇:“我那天的那话???只在你这里说过……”
淑雅此时完全没有应付谁的心思,不等她说完,直接冷笑道:“还问做什么?你此番来心里已经认定了是谁,就算不是我,也是我的丫鬟做的,在你眼里总归是不清白。那又何必多此一问?三姐姐身上不好请回吧!你的那话就当是我与母亲说的,没甚好问!”
淑静被淑雅这一番连打带削毫不留情面的言语狠刺,底气是消了个一干二净,杏眼里憋着两分泪意,倔在那里不肯走。碧烟扶着她,连连给碧萼使眼色,碧萼跟没看见一样,眼观鼻,鼻观心,走到帘子旁,掀开了帘子静静地等在那里。
碧烟着急,拽了拽淑静,一手悄悄地指向棋儿所在的耳房,淑静愣了两愣,猛地反应过来,对上淑雅的冷脸,脸上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你只说是不是你,就行了???”
碧烟急得直跺脚,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自家姑娘,她与碧萼是一道进府的,碧萼好运,去伺候了四姑娘。平日里平平顺顺的,没受一点气,两人都是跟在两个姑娘身边从小长大的。她的主子是个倔性子笨脑袋,唯一好点的就是心肠还不坏,私底下对她也好,如果不是这样,她早就为自己做别的打算了。
淑雅冷嘲,眉间已有一丝不耐:“我说不是你就信?”
淑静吭哧吭哧地说不出话来,碧烟在身边替她直着急,也顾不上什么了,一手背了人,就掐了淑静一把,淑静一疼,跟被人点通了堵塞地一眼,嘴里也顺溜了,斩钉截铁道:“信!”
见她说得那么肯定,淑雅倒是愣了一下,满心的怒火似减了两分,看淑静眼里真诚不似作假,终是没好气道:“你想信我还不说了!”
淑静见她没好气,心知这关算是过了,碧烟更是道:“我的好四小姐,我们姑娘的伤还没好就强撑着看你来了。这伤如今还不能挨着床呢!”碧烟是绝对不会说她家姑娘是被五小姐几句话窜嗦过来的!
只是就算碧烟不说,淑雅又怎会不明白?淑静来得那样巧,仿佛专门等在那里听那句话似的。不过她因淑静眼里的真诚而不想追究,在加上深知她性子,所以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怎么一回事。
“碧萼,给三姐姐拿个靠枕来。”淑雅看也不看她一眼,如此吩咐碧萼。淑静见她不肯理自己,自知理亏,讪讪地拉了下淑雅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道:“好妹妹,我错了,饶了我这次吧。”
要说淑静为什么这么快的反应过来,没有上淑兰的当,这还要从吴姨娘跟刘姨娘两个说起,吴姨娘怀着孩子正春风得意,那边被太太接来的女孩儿就爬上了连老爷的床,并且甚得宠爱,抬做了姨娘。连老爷也把怀孕的吴姨娘丢到了脑后,日日晚上也只在新姨娘的院子里歇。于是两人就这么斗上了。张氏顺势作壁上观看虎斗,正室的位置,牢牢的。
而淑静自然是继承了生母的怨恨,对淑兰也持有偏见,那时候的淑兰手段与现在不成正比,淑静这个笨丫头多吃几次亏,也终于看穿了这个小妹妹的真面目,两人成了貌合心不合的死敌了。
要不然以淑雅这个只敬正室的性子,淑静也不可能一次两次眼巴巴的凑上去。实在是满府里也就淑雅这人什么都跟她明白了说,她想怎么样怎么样,底线原则摆得是一清二楚,不假辞色得她都习惯了。如此,淑静在淑雅的跟前反而没了在旁人面前的防备。
淑雅看了一眼趴在罗汉床上小几上的淑静,淡淡道:“我要去给母亲请安了,你若不回去,就自己呆着吧。”
淑静瘪瘪嘴,看着碧萼给淑雅穿上了斗篷到底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写····中,今日数了数,昨天晚上冒出来了八只攻····
第十四章 亲疏
淑雅看了一眼趴在罗汉床小几上的淑静,淡淡道:“我要去给母亲请安了,你若不回去,就自己呆着吧。”
淑静瘪瘪嘴,看着碧萼给淑雅穿上了出门的斗篷,到底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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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雅一路来到了正房,在冷风中等了一会,这才让徐妈迎了进去,规规矩矩地给张氏请了安,张氏笑着扶她起来,母女俩吃了饭,淑雅正要告辞,张氏忽然道:“今日兰丫头跟静丫头都去了你那里吧?”
淑雅心中一凛,垂头老实应道:“回母亲,三姐姐和五妹妹都来过。三姐姐此时可能还在我房里。”
头顶上静悄悄的,淑雅低着头都能感觉到张氏审视的视线,不由得屏气。
过了片刻,张氏的视线才挪开,她淡淡道:“你需知道,你与她们是不同的。”
淑雅深深一福:“女儿知道母亲待我是不同的。”
张氏欣慰微笑,“你知道我的苦心就好,说句不客气的话,虽然都是我的女儿,但是她们都与我离心,所以我也操不了她们的心,只是你与我一向亲厚,我少不得要提点你两句,静丫头是个没规矩的,兰丫头又是个肚里只有半瓶坏水却爱逞能的,你莫要让她们带坏了。”
淑雅头一次听张氏话说得这般的直白,心中噔噔直跳,知道张氏是要敲打自己,连忙从绣墩上站了起来,双膝跪下,深深地给张氏磕了一个头:“女儿谨遵母亲教诲。”
张氏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儿恭恭敬敬的磕头,静静地在她的头上凝视了一眼,这才道:“我知晓你为难,满府里没个同龄的也寂寞得紧,若是静丫头将来规矩学得好,我许你跟她走近些。”
虽然听出了张氏是在说真话,但淑雅仍不敢放松,膝行两步来到张氏的跟前,双手放在她的膝盖上,仰头真诚看她:“女儿已过了懵懂的年纪,三姐姐和五妹妹自是女儿的亲姐妹,但是孝字为大,她们若是再不懂,女儿万万也不会与她们为伍!”
淑雅说的是真话,亲疏有别,她分的绝对清楚!张氏与梅姨娘在她的心中排第一,第二便是大哥嵇远,而第三才是淑静,淑兰与连老爷一起排在了末等,如此等级分明,关键时刻该站在那边,她门清!
张氏愣了一愣,眼底泛起了一丝波澜,伸手温柔地抚摸淑雅稚嫩却认真的脸庞,半晌才慢慢道:“你没对不起我的苦心???”
淑雅又磕了一个头,声音虽脆嫩,但却坚定:“母亲待我用心良苦,女儿绝不敢辜负。”
张氏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淑雅扶了起来,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道:“你也许久没去看梅姨娘了,今日回院子就顺道去一趟吧。”
淑雅应了一声‘是’。脸上不惊不喜。
张氏细细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放行。等淑雅走出了正门,一直看着她背影的张氏这才问徐妈:“你看???如何?”
徐妈垂了眼,一边不轻不重的给张氏捏肩,一边道:“太太放心,四小姐是个知事理的。”
张氏慢慢地笑了,是了,这个孩子是她从小看大的,不会错眼的。
“你等会就让人去梅院看看,绝对不能让人短了梅姨娘的吃用!一点都不许!”张氏肃色吩咐,徐妈也连忙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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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雅从正房出来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一路慢慢地走向梅姨娘的院子,拢在袖子中的手却紧紧地捏着一个荷包,那里放着五两银子,是淑雅两个多月的月钱,因张氏待她亲厚,所以她经常有些意外之财。
淑雅很少到梅姨娘的院子里去,因为不想为对方和自己带来麻烦,所以她去梅院,十次有八次是张氏主动催她去看一眼的。
当一脚踏进了梅院,淑雅的脚步才敢悄悄放大,捏紧了都被她捂热的荷包,因不知张氏什么时候会让她去梅院,所以她日日都将这个装钱的荷包放在袖子里藏着。以至荷包上都带着她的体香。
守门的小丫鬟一看是进院的是淑雅,连忙高声朝里面喊了一声:“四小姐来了!”
一串急匆匆的脚步从里屋传来,绿萝一把掀开了厚帘子,见到淑雅脸上闪过一丝激动,一句‘姑娘你可来了,’到底咽了下去,吐出舌尖的,倒是一句不冷不热的:“姑娘来了。”
淑雅一脸平淡的点点头,带着碧萼就着绿萝掀开的厚帘子走进房门。还没到里间,一股浓郁的药味就扑面而来。淑雅等绿萝放下了厚帘子,就手脚轻快的疾走到床边,厚重的床帐子已被躺在里面的人早早掀起,淑雅一看见一脸苍白的梅姨娘,手一伸,就握住了梅姨娘伸过来的冰手。
一股浓与血的亲情在心头涌动,淑雅放下了床帐子,自己跟梅姨娘两个待在床上,梅姨娘掀开被褥,一双眼忍不住缠在女儿身上,柔声道:“外面可冷?快到娘床上来暖暖。”
淑雅按住了她的手:“娘自己躺好,我等会便走。”虽然次次都是如此,梅姨娘还是红了眼眶,淑雅将袖中的钱包塞到梅姨娘的枕下,“也不知道公中的药材怎样,女儿的钱不多,首饰又大多有记账,也不方便变卖,如果药不好,娘千万不要委屈自己。拿钱托了人自己买药。”
梅姨娘心中一酸,想说什么,到底摇了摇头:“太太对我很好,公中的药,给我的都是上品。”可就是因为这样,她倒没有理由跟女儿说说心中的委屈。
“那平日里的吃用也不要省着。该买什么就买什么。”淑雅见梅姨娘瘦得跟一副骨头一样,眼一酸,差点就要掉泪,她埋头在梅姨娘的颈边,虽然满鼻药涩,但却温馨踏实,淑雅小声道:“娘,你一定要养好身子。”说罢在梅姨娘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梅姨娘又惊又诧,眼里闪过喜色与惊慌:“这样行吗?娘???并不愿离开这里。”在院子里每个月多少还能见一次女儿,如果搬了出去,只怕就再也见不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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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君甚少,某怨念受深感无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