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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柳残阳千手剑-第16部分

小说: 柳残阳千手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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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一句话来:
  “小哥一等你好消息啦……”
  南幻岳静静的站着,目送他们逐渐消失于视线之外,当蹄音隐冥,他一昂头,像抛去发梢上的愁烦,大踏步,朝着方才来的地方——“大理府”走去。
  秋日的夕阳晚照,有着一股子特异的凄迷悲怆意味,极西的天边,被一种红得近萧,又带点橙黄的彤云所炫映,整个大地,便笼罩在一片使人心底有些落寞的飘漾暮霭中了。
  空气中有着些瑟凉,嗯,是秋天了么,秋之黄昏呢。
  南幻岳独个儿朝着街上走来,他的脚步很沉缓,很从容,一步一步的踽踽迈动,霞照映着他的面庞,而那张面庞,却全浸融在一种似真似幻的血色中了。
  没花多大工夫,南幻岳已经找着了那座气振恢宏的巨宅;在白天的时候,他即已记牢了这个地方,他的侍妾范欣欣和另几个男人进来的地方。
  草草朝这座屋宅的格局打量了—下,南幻岳猝然有如一朵青云般掠空,微微一闪,已经那么优美又轻逸的落进高大的围墙之内。
  踏脚处,是片铺着白麻石的前庭,靠两边墙脚,置满了盆景,环境很干净,而且,十分幽静。
  信步朝前面那栋高深的屋宇走去,南幻岳晓得,似这样的房屋布局,前面那栋宽大的屋子,一定就是厅堂了。
  当他隔着门前石阶尚有五六步的时候,里面,一个头大如斗,满脸横肉的壮实人物也恰好推门而出,那人的目光一触及南幻岳,不由怔了怔,他立即粗暴的道;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这个人,甫幻岳认得,乃是白天与范欣欣他们一同纵骑闹市中的几十人之一,于是,他笑了一笑,道:
  “哦,我是来拜访一位朋友的,未经通报,贸然而入,尚请多多包涵!”  ’
  大脑袋的中年人以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南幻岳,冷冷的道:
  “你来找准?”
  南幻岳清清嗓子,陪笑道:
  “‘青儒生’花超,在吧?”
  对方哼了哼,道:
  “你是花超的什么人?”  ,
  南幻岳安详的道:
  “朋友,朋友而已。”顿了顿,他又问:
  “尊驾是?”
  那人微微仰头,傲然的道:
  “马寿堂!”
  南幻岳“哦”了一声,道:
  “原来尊驾乃‘伏龙团’的十二‘伏龙手’之一,鼎鼎大名的‘太岁头’马寿堂马英雄!”
  马寿堂听在耳中,似是十分受用,面色也稍和缓了点,他问:
  “你找花超花五哥有什么事?”
  南幻岳暖昧的一笑,道:
  “说来惭愧,事是没什么事,便老实向马英雄言明罢了,我是范欣欣的亲哥,来麻烦花大侠——哦,赏几个盘缠,在这里没法棍啦,只好到外地去谋个出路,可是最近做生意又做蚀了本,连吃饭都发生问题,不得已,只好厚着脸皮来见花大侠,请他看在我那老妹子面上,给几文好上路……”

  马寿堂不由神色转为鄙夷,又十分轻佻的道:
  “原来是这么回子事,你是范欣欣的哥哥?你那妹子可没提起过呢,她很够劲,嘿嘿,我们花五哥被你这妹子吃得颇为‘死脱’呢,哈哈……”
  南幻岳也是皮笑肉不动的道:
  “我那妹子,一向就风骚惯了,花大侠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遇上了我妹子,焉有不晕头转向之理?”
  马寿堂哈哈大笑,道.
  “你这人很有点意思,你说,你叫范什么来着?”
  南幻岳忙道:
  “我叫范不才!”
  在嘴里念了一遍,马寿堂又大笑道:
  “不才?怎么取了这个熊名字?不过也差不多,你这副德性,也真看不出有什么才来!”
  南幻岳声色不动,欠着腰道:
  “比起马英雄,我自是差得不能以道里计了……”
  马寿堂“唔”了两声,大刺刺的道:
  “好吧,看你这人还像个人样的人,我就进去替你传报一下,不过,花五哥见不见你可不敢讲,他如今正和你那妹子在后楼饮酒呢,你晓得,你只算他的黑路舅子,他认你不认,难说!”


          




     柳残阳 》》 《千手剑》

        第七章 利剑轻挥血遍地

  南幻岳忙道:
  “马英雄,我的亲妹子已和他轧了姘头,就算露水夫妻吧,没有名份也有事实在,他怎能连他老婆的娘家人也不认?”
  一翻那双三角跟,马寿堂道:
  “你是这么说,他是不是这么想?花五哥只爱你妹子那身细皮嫩肉,搂在怀里,香在嘴上就行,她的娘家人花五哥只怕就一概不论了,莫说你是她哥哥,就是她亲爹来了,花五哥恐怕也不正眼看一下呢!”
  南幻岳央求道:
  “这样吧,马英雄,你就帮个忙,别给我点破,免得花大侠不见我,就说有个人有件重大事情要当面向他禀告,这样,他约莫总会下来瞧瞧了!”
  马寿堂一龇牙,奸邪的笑了起来:
  “姓范的,你可还有个妹子?”
  南幻岳装成有些怔愕又窘迫的模样,道;
  “马英雄的意思是?”
  马寿堂哈哈大笑道:
  “若我帮了你这个忙,你怎么谢我?”
  南幻岳诚惶诚恐的道:
  “马英雄你开口吧,只要我做得到的事,无不从命!”
  凑近了点,马寿堂斜着一双三角眼,淫声淫气的道:
  “先说说,你另一个妹子多大了?”
  南幻岳舐舐唇,道:
  “十七。”
  嘴里“唔”的一声咽了口唾沫,马寿堂贪婪的道:
  “开彩了没有?”
  南幻岳呐讷的道;
  “马英雄的意思是?”
  马寿堂眯着眼,色迷迷的道:
  “如果我帮了你这次忙,我就要你这妹子陪我睡上一觉!”
  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又不屑,暗暗诅咒着,南幻岳口中却道:
  “这……只是我这妹子没有欣欣那么冶荡妖媚,懂得功夫呢,恐怕马英雄你看不上……”
  马寿堂脸色一沉,道:
  “你不愿意?”
  南幻岳故作惊惧,连声道:
  “不,不敢,我是怕——”
  马寿堂重重一哼,道:
  “既是愿意,就不要椎三阻四,瞎编理由,老实告诉你,只要马爷—旦看中了你那妹子,说不定便收她做房妾侍,以后穿金戴银,呼仆使奴,享不尽的人间荣华,说不完的自在风光,到门口时,你这下流的邪牌舅子,还怕我不抬举你,赏你碗好饭吃?”

  南幻岳一摊双手,无奈的道:
  “好吧,马英雄,只是你却不可以过河拆桥,到时候一脚踢开我这大媒啊……”
  磔磔怪笑,马寿堂道:
  “你放心了,我比我那花五哥讲交情,包管不会亏待你——”说着,他又瞪眼:
  “但你如果诓我或说话不算,哼,我不管你的妹妹和花五哥的交情如何看我怎生整治你!”
  连连打躬作揖,南幻岳道:
  “马英雄你宽念,就算给我十个脑袋我也不敢诓你啊,再说,像你这样的主儿,既有财,又有势,我那妹了打着灯笼也难找,巴结唯恐巴结不上,怎么是会往外推?嘻嘻,如果有了你这位威名赫赫的妹夫,我这做内兄的岂不也可以扛着你的招牌在外头吃一份啦?”

  马寿堂又是得意,又是狂傲的道:
  “错不了的,我的准大舅子,成啦,咱们就一句话,我现在就到里头去替你尽份心,等你办妥了事,我两个一道走,就看你对我怎么尽心了……”
  南幻岳忙道:
  “这——太急了点吧?”
  马寿堂脸一板,怒道:
  “你还唠叨什么?”
  南幻岳退了两步,搓着手,惶然道:
  “好,好,就这样吧……”
  马寿堂不再多说,一边心里暗暗得意,骂着南幻岳简直是个“龟公”哥哥,一边大摇大摆的行向屋内。
  南幻岳背着手,开始在庭院中来回蹀踱,同时,也不禁十分感慨,像马寿堂这样的人,算是种什么样的人呢!说他单纯幼稚吧,其实他却邪恶奸诈得紧,说他愚蠢糊涂吧,他比谁也不输其精滑,但是,却只这么单单一个尚吊在半天云里的丑恶希望,他便会替一个素昧生平的人出力办事,难道说,人的经验、阅历,与现有的成就,尚抵不过一桩并不十分可靠的诱感?人性就是这么天真,这么可笑么?

  吁了口气,他抬头望了望业已晦黠下来的天色,人站在沉沉的暮霉中,就像披上了一身蒙蒙的雾氲了。
  “等一会,姓马的仁兄就会知道我那十七岁的妹子是怎么回来了,我倒要他尝一下那种荒淫梦是什么滋味,哼,开彩了没有,竟还问得出这种不似人问的话……”想着,南幻岳冷冷笑了,他知道,待会儿真像揭露开来之后,就算他不要马寿堂的老命,只怕他的“花五哥”也轻饶不了他——假如说,“青儒生”花超还活得到那时的话!

  层叠深长的屋宇楼阁,这时已连接着亮起了灯火,而灯火是明灿又辉煌的,映照得窗门外的庭园也闪动着朦胧的光影,现在,有两个下人模样的汉子执着火把由侧屋行向大门外去点燃灯笼,同时,南幻岳也听到了自大厅内传来的步履声及人语声。

  唇角浮起—抹讥诮的意韵里凝结着那种血似的残酷,南幻岳面对大厅正门,屏息静虑,全身肌肉缓缓放松,使每一个关节部位都进入随时可以灵活运用的最佳状态。
  嗯,人语声越来越近了,他不禁目光一僵——竟尚夹杂着女人所特有的那种清脆尖音,而这种声音他立刻便辨识出来,多么熟稔啊,多么令人沉醉啊!
  是范欣欣的口音,现在所听到的,是她在与人打情骂俏时所惯于带有的嗲声,这嗲声原是南幻岳独家所享,如今,却权利让渡了,虽然这让渡只是范欣欣单方面,可是到底也让渡了哪。
  南幻岳对于他这几个侍妾,无论在形式上与心理上,本来便不接受她们具有妻子的地位,对她们的情感也绝对中小于“侍妾”的地步而已,但是,不管他对她们的情感深度如何,在礼教与传统上.她们总是他的侍妾。

  换句话说,她们虽不是他的正式妻子,却仍需受到妻子般的约束,是一样不容许背叛卷逃的,而他与她们的关系更是无庸置疑的专一联系,他的侍妾对他亦需保持一如妻子般的贞节,任何背叛行为,将和妻子的背叛行为一样的不能容忍,一样的悖逆伦常,也就是说——一旦发生这种不贞的事实,她们亦将受到相同的惩罚!

  南幻岳身为武林一霸,亦是江湖上声威赫赫的大豪,他的为人非但是爽朗的,明快的,也是磊落又坦直的,而他更懂得享受生命,享受人生,他是个知道如何美化生活意境的人,于是,女人在他来说,已不仅只是一种有血有肉的香喷喷的躯壳,亦不仅只是有异于男人的同类,更是一种情调上的陪衬和气氛上的点缀,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慰藉与心灵上的舒展,南幻岳是个能剖视“色”字意义的真君子。

  对这一道,他的了悟见解,业已超过寻常人所能达到的境界了,所以,他素来不以女人的原始意义作为他对女人的定论,他不只是着重于肉欲的享受,他更欣赏一个女人那种特具的风韵与气质,也更重视一个女人的品德节操。

  如今,他的三个恃妾非但实质上背叛了他,亦破坏了他一惯的意境中的美感,这是他所无法忍受的,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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