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休书拿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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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盟主喜欢云初君吧?”
连无赫停下脚步,面无表情转过头,开口:“滚。”
呼啦啦,四人如鸟兽散,连大盟主多年累积的面瘫功夫和威力不是造假的。
四人又滚回原来的那块草地上。
“喂,你们在做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他们吓了一跳,往声音处抬头看去,却见云初君晃着腿坐在树枝上,手撑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小魔头!你来做什么!”
云初君一下从树上跳了下来,“当然是来还手镯的。”她从袖子里拿出沉璧,“不过从脚上取下来的时候好像有点坏了,反正只是娶媳妇用的,不要带手上就是了。”
手下一甲看着那对发着幽光的手镯,很心痛:“盟主不会娶媳妇了,坏了也倒好”
云初君愕然:“为什么?”
手下一甲支支吾吾,言辞闪烁:“反正不会娶就是了”
云初君想了一想,问道:“难道是因为连无赫的未婚妻?”
四人登时悚然,迅速摇头,又迅速点头,几次摇头点头之后,手下一甲忽然苦脸哀求:“我家盟主身世悲惨,情场失意,云姑娘,云仙子,求求你不要来招惹我家盟主了。”
·
经过一系列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之后,云初君有些琢磨明白了。
连无赫在六岁之前,活得相当坎坷悲惨。他还在亲娘肚子里的时候,亲爹就抛弃了娘俩,他刚满五岁,他老娘就被人一刀砍死了,他成了孤儿,沦落街头乞讨为生,尝尽世间冷暖
总而言之,连无赫从娘胎里钻出来时,就一直过着可悲可泣的凄惨小日子。
直到六岁那年被武林盟主连轲无意间看上,一眼瞧出连无赫这孩子资质非凡。那时候的连轲夫妇正处在丧失爱女的情绪低潮期,于是收了他作义子,取名为连无赫。那时候的连无赫就已经得上了面部肌肉失调的毛病。
连无赫相当得连轲夫妇的宠爱,出奇得勤奋刻苦,日夜操剑,终于茁壮长成一个性格冷酷、长相俊俏的面瘫少年。
青春时期的连无赫少年英姿勃发羽扇纶巾,萌动了无数颗少女的芳心。在他十八岁那年,剑人山庄招了一个丫鬟,娇俏可人面若桃花,瞬间挑拨了连无赫那颗无比纯良的少年心。
两人一见钟情,再见倾情,三见深情。于是,少爷与丫鬟,便是那样的开始,如同一切说书人口中的故事那样,美好而飘渺。
少年英雄,丫鬟美人。一个是未来的武林盟盟主,深情霸气,另一个是明珠玉露一样的娇俏丫鬟,温柔娇憨。
丫鬟捏花一笑,少爷振剑长啸虽然两人身份不登对,但依旧羡煞了山庄里的所有人。
连轲夫妇不拘小节,从不看重什么门当户对,便做主让两人在连无赫弱冠之年成亲。
但事与愿违。
那丫鬟竟是第一杀手组织鸿霄殿的杀手,收钱做事,混入剑人山庄当丫鬟是来砍连无赫的项上人头的。
从那以后,连无赫的爱情观彻底被颠覆,做人行尸走肉,做事冷酷无情,面瘫的毛病日复一日的严重,连带着还患上了面部抽筋中风的毛病,最后终于到了面瘫死绝的地步。
一代未来新好相公被扭成了无情无心冷酷男。
云初君终于明白,连无赫的性格是从小养成的。
她忍不住一阵唏嘘:“没想到他挺可怜的。”
手下一乙点头:“我们四个人从小就侍奉盟主,算是看着他一起长大的。盟主遇到那样的事,真真是痛在我身,伤在我心呐!”
云初君一声叹息:“难怪那次问他未婚妻是哪家千金,他居然说大概死了。”她转过脸,问,“连无赫的未婚妻到底死没?”
手下一甲点头,又摇头,“应该死了吧。反正背叛鸿霄殿的杀手,据说下场都不得好死。”
“算了,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上,我不欺负他了,你们把沉璧还给连无赫吧。”
云初君扔下手镯,走了。
回院子的路中,她时而沉思,时而叹息,为连无赫所遭到的不幸感到难过,想到这几日自己还这么肆无忌惮地捉弄他,心中越发得愧疚。却也感同身受,她和连无赫一样,也是个孤儿,但她有一个疼爱她的爹爹,虽然很不负责任;还有一个宠她宠得恨不能掏心挖肺的邪战大叔,与连无赫相比,她觉得自己幸福多了。
真是个可怜的男人。
云初君边走边叹,在最后一道廊口转了个弯,一抬头就看见邪战倚在房间的门口。
她微微一笑,小跑上去,“大叔怎么还没睡?”
邪战只笑:“在等你。”
“哦,靳曜他们都睡了?”一脚跨进门槛,云初君快步走到床边,粗鲁地脱鞋脱袜,然后一骨碌爬上床,“邪战大叔,我们也睡觉吧。”
邪战一动不动地站着,笑容转为愕然,接着惊喜。
小君君,要和他洞房?!
然而,忽然一瞬间,邪战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强扭瓜战略,于是,他不得不装矜持了。
“君儿,孤男寡女一起睡,恐怕不大好,会惹人非议。”
云初君翻白眼:“大叔,你好奇怪。我们以前不是经常睡一张床的么?”
邪战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你那时候还小,现在长大了,不一样。”
云初君趴在床上撑着下巴甜甜地笑:“乖,大叔,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邪战移动了一小步,犹豫不决,内心天人交战。——睡?还是不睡?哦,天哪!要死!
“大叔!过来!”实在受不了,云初君朝他勾勾手指,“大叔都几岁的人了,还那么别扭!我又不会吃了你!大叔真讨厌!”
邪战最害怕什么?他最害怕他的小君君说讨厌他,于是,毫不犹豫地,邪战连鞋袜都不脱就跳上了床。
“大叔——你居然鞋袜都不脱就上来,脏死了!”
一声暴怒,邪战立刻脱了鞋袜,身子一骨碌捂进了被子,裹得像只毛毛虫。
“大叔,我盖什么!都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跟我抢被子!你连衣服都不脱!”
云初君一把扯了他身上的被子,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脱了外套、里袍邪战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好像快脱光了,再脱一件,大概就只剩肚兜了吧
他既兴奋又红着脸颊,无措地看着。他的四个属下说得对极了,他活了三十年,其实无比纯良啊!他堂堂邪教相思门的尊主何时见过活色生香的姑娘在他面前脱衣服?
真是见鬼,别再脱了
只可惜,云初君脱得还有一件袭衣袭裤就钻进了被子里,翻了个身不理他了。
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邪战舒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脱了外衣,慢条斯理地躺下,慢条斯理地侧身,眉眼弯弯地盯着云初君的背。
不要说他老男人猥琐,他就喜欢看着小君君的背。
可是看着看着,邪战渐渐觉得不对了,口干舌燥,全身发热,呼吸也变得粗重索性翻了个身,死死盯着窗口,双眼发直。
还是不行!
邪战又翻过身来,眼盯着云初君的背,袭衣有些透明,隐隐透着肚兜粉红色的带子,还有雪白的肌肤
忍不住了要死!
他又翻了个身。于是,邪战就在这样来来回回翻了好几个身,欲。火难耐,每翻一个身,木床就发出一声“吱呀”,在寂静的深夜里回荡出一波又一波的余韵。
隔壁不停被噪音吵醒的四人终于不堪虐待,扯了嗓子大叫:“尊主,都那么晚了!就算你俩是第一次,也别那么激烈好不好!别那么折腾行不?”
邪战愣了,一时间不知道该翻左还是翻右,索性就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了,双眼盯着床顶口中开始喃喃:“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云初君忍无可忍,瞬间坐起,一脚把他踢下了床。
“大叔吵死了,讨厌!”
邪战默默流泪:“”
荡春情,凶杀案
被云初君踢下床,邪战不得不躺在冷冰冰的桌面上,心猿意马地睡了整整一个晚上,一夜春梦。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很不幸地闪了腰,出去的时候步履有些蹒跚。
他边走边捏着腰,想起昨晚,心中略微有些感伤。昨晚他被小君君嫌弃了吧?踢得那么狠。
刚出门就和隔壁的四个弟子打了个照面,四人皆无比怨怼地看了他一眼,邪战脸瞬间一红,低头握拳低低咳嗽了一声,神情十分不自在。
靳曜雨来亦生风去四人又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腰上,神情复杂。
闪腰了?想不到尊主这把年纪依然血气方刚龙马精神,真能折腾只可惜岁月不饶人。
雨来想了想,终于斟酌着开口:“尊主,那个其实吧,可能方式不对,所以您的腰不大好使了。这个尊主应该认真学习一下夫妻相处的绝密技巧。”
“”
邪战瞬间抬头看他,眉头紧皱,然后笑了,似乎在认真地考虑他的话。
雨来再神情复杂地说:“那个尊主,属下有几本书和画册,您要不要好好看看?”
“”邪战好似有些无措,接着微笑掩饰,一本正经道,“嗯,也好。”然后准备回房拿东西,忽然又回头,“书看着头疼,拿几本画册来吧。”
十分正经儒雅地勾唇微笑,邪战负手进了房。
四人站在房外,八只眼睛对看,雨来抽了抽嘴角,满脸凝重:“我只是随便说说,想不到尊主真的怎么说呢?像尊主这种纯情老男人已经绝种了吧?”
亦生却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其实尊主在这方面挺笨拙的,但也不能笨成这样啊!”
·
房中,檀香萦绕,香气馥郁。
回房的邪战拿过桌上的银丝带,随意松垮地束好发,看见床上的人抱着枕头还在呼呼大睡,不禁笑了笑,走到床边轻轻坐下。望着熟睡的人,邪战的面色渐渐柔和,将五指插。入云初君浓密的发丝里,缓缓抚摩。
望着沉睡中的娇颜,邪战不禁想起了昨日下午云初君因为他哭倒在他怀里的情形,心中渐渐泛起了些微的甜蜜和欢喜。
他的手指从发中抽。出来,抚摸她的脸颊,缓缓低下头在她的脸上印下轻轻一吻。
“君儿,是不是也喜欢我呢?”
“大叔,你好讨厌”
云初君却在这个时候迷迷糊糊地醒来,惺忪着睡眼,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娇憨地笑:“真是貌美如花啊!大叔”
靠得那么近,云初君身上传来的少女幽香引得邪战一阵心猿意马,他不由再低下头去一些,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大叔,我要亲你一下。”
云初君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对他微笑。
邪战脸色顿时燥红,惊愕地眨眨眼,然后顺从地闭上了眼,迫不及待地等了半天,两片柔软的唇瓣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好吧,算是吻吧。可是,他很失望。
云初君已经醒了,仍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近距离地看着邪战这张脸,那眼神天雷勾动地火。他被看得红透了脸颊和脖子,忍不住又低下头去一些些,两片唇瓣几乎要碰在一起了。
他在等,等小君君的嘴唇凑上来。
“大叔,我能不能再亲你一下?”
云初君眨着眼睛。
邪战立刻点头,再次顺从地闭上了眼,一颗心仿佛要蹦出胸口,砰砰直跳,等了半天,柔软的唇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真的、十分的、很失望。
云初君十分满足地放开了他,两眼笑得眯成了弯弯月,完全没有注意到邪战沉暗的眼神,以及脸上满满的失望。
邪战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满腔的情。欲渐渐溢满,点了火却不灭,真的很令人抓狂啊!
真想一把搂过佳人抱在怀里,狠狠地吻。可是还没到时候,还没确定小君君的心意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大叔?你的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