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凡-逍遥神仙-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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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瑶仙子”及“玉翠仙子”刚冲杀入香主群中时,随后又见“玉度仙子”、“玉玄仙子”、“玉禽仙子”、“玉音仙子”四女,皆已毙敌冲出再冲杀外围之敌。
连各坛坛主、护法皆无能力敌而遭败亡,更何况是一群底下的香主?
因此一些惊骇惶恐之人眼再不逃便要丧命了,于是不待六女冲至已然转身狂奔逃命去矣!
有人散逃后,立时更引起同伴们的恐慌,也不敢逞强送命的一哄而散各自逃命了。
除了遍地尸身以及少数重伤者的哀嚎、急喘声外,只余“玉萍仙子”姜欣怡独斗“阴阳秀士”陶醒波。
而“玉剑仙子”及“玉笈仙子”则站立一旁为她助阵,且不时望身夫君对“赛车逵”等三名坛主的对话。
“此时“赛李逵”、“苍穹孤鹤”及“黄蜂毒怪”三人,皆是面色木然目含凄凉的望着满地尸体,恍如突然苍老十余岁般的精神萎靡不振。
“赛李逵”李一锋望着右手铜锤上的一个寸余深掌印,不由凄声叹息说道:“今日一战已令本坛主心如死水,再也无颜在江湖显名称号了,吕老弟、杨老弟,小兄从今后将息隐江湖再也不踏足武林了,善后之事…就烦请两位然而此时“苍穹孤鹤”杨世新也是面色悲凄的叹声说道:“李兄,你我纵横江湖数十年,到头来也与他们一样断羽惨败只残存一具身躯而已,尚有何颜再扬名立万?
唉!老了,老了,小弟从今起不再论武,也无心再存身尘世,将寻一深山息养终年,因此……此地之事就烦吕老弟了。”
“哈!哈!哈……你们有心归隐而我又何尝不是?而且我也无颜再见帮主了,你们—…·小弟先告辞了,哈!
哈!哈…··”
“黄蜂毒怪”吕风扬笑声中隐含着悲哀、凄凉以及自惭,冷漠的望望负手默立却有如一尊如山难撼的俊逸青年“玉虚郎君”后,默然无语的拾起一根断枝,支撑着断碎的左腿缓缓离去。
那凄凉无奈佝偻的背影,顿令“赛李逵’及“苍穹孤鹤”泪水滴流,默然垂首的叹息一声后将手中兵器一抛,并听“苍穹孤鹤”悲凄笑道:“走矣!走矣!从今后江湖武林再也无杨某之人,李兄,小弟先行一步了。”
话声一落,已吊垂着虚晃的左手急迫行未百丈的“黄蜂毒怪”同行离去。
此时的“玉虚郎君”程瑞麒也感受到三人的凄凉心境,因此叹声说道:“李坛主,请莫怪在下及本宫之人出手残狠,但若本宫之人功力薄弱,试问是否也同有如此凄惨后果?因此尚请莫怪。”
然而“赛李逵”李一锋却苦笑一声说道:“程宫主,行道江湖争名夺利,逞凶斗狠生命如蝼蚁,此乃千篇一律的江湖岁月、也是江湖武林人自知之事,只差别于迟早到临而已,本帮今日惨败也是自找,反之若是本帮占胜势,而你等下场恐怕更惨,因此程宫主也不必自咎,往后贵宫如在江湖武林争得一席之地,那么…··将时时有无畏的霸权之争笼罩贵宫,到时程宫主恐怕再无今日之心境了。”
“玉虚郎君”程瑞麒耳听“赛车逵’之言,再望向遍地尸身后,不自觉的涌升起一股心悸,深觉耸所言至为有理,因此默默的望着逐渐远离的高大背影喃喃低语道:
“李前辈你放心,在下不会让如此惨况发生在本宫之人身上的。”
回首望去,只见唯一尚在激战,但已然即将毙敌的“玉萍仙子”姜欣怡,已将对方尽罩剑势之内,大概不出二十招便能制敌剑下。
然而回想起刚才“赛李逵”三人的凄凉景状,不由心软的唤道:“怡姊收手吧!留他在此收拾残局便可。”
其实“玉萍仙子”姜欣怡初始之时,眼见对手竟是“乾坤帮”的一名坛主,芳心尚怦然心怯得自觉毫无胜算,竟然忘了自己已然功力倍增不同往昔,以及习得夫君亲授的数项玄奥武功。
但当她当对方交手十余招后,竟发觉自己出招之下不但封住对方招式,甚而逼得对方频频闪避退怯,这才恍然大悟的想起自己已非莫日吴下阿蒙了。
芳心一定精神大振后,出招更是迅疾凌厉,师父所赠的“钧天剑”也剑芒大盛剑气寒冽的波波涌向对手。
耳听两侧惨叫哀嚎连响,数位妹妹皆已伤敌得胜,但她并不小心急争胜,只是将夫君所授剑法轮香施展,甚而有时即将伤敌,但却招式突收变招,竟把“阴阳秀士”当成练招之对象。
“阴阳秀士”陶醒波乃是经验甚丰的老辈高的岂会看不出眼前三旬妇人的心意?虽然自己已然胜算全无的想趁机退出,但略一退身剑幕却凌厉罩至,逼得他不得不全神贯注的出招抗拒。
但也因一方心无杀机悟练剑招,而另一方但求无过不求有功的全力自保,而使两人成了势均力敌相持不下的局面。
几近半个时辰中,“玉萍仙子”已将“玉虚十六剑及镇宫“玉虚七绝剑”施展数轮,不但逐渐纯熟也—一悟通一些玄妙之处。
芳心愈来愈欣喜,招式也愈来愈迅疾,但在夫君的一声轻唉声后.立时疾攻两招逼退“阴阳秀士”,才收剑退至众女之中。
满身汗水淋漓气喘如牛,恍如欲虚脱般的摇晃不稳,“阴阳秀士”陶醒波不但不怒而心有喜意的急忙退立一侧。
“玉虎郎君”程瑞以眼两人各自收招退立后,便朝九女低声说道:“诸位娘子,此地血腥浓重死尸遍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吧!”
“玉剑仙子”姊妹闻言立时含笑应声各自—一寻回座骑厢车,急忙蹬鞍跨骑驾驭厢车续行上道,并在为数不少的武林人夹道欢送中逐渐远去。
此时诸女似有疑色的低语一会后,“玉剑仙子”谭玉凤也面有疑惑的策骑前追,与夫君并弯缓缓行时才说道:
“麒哥,刚才听‘乾坤帮’之人说过,他们帮主及‘丰都冥府’之人将会合前来,然而刚才咱们激战近半个时辰,却不见他们有何援手赶至,但不知是怎么回事?”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一怔,果然心觉奇怪的沉思一会,但却想不出有何原因?因此皱眉说道:“嗯!若非凤妹提起我还真忘了呢,奇怪的是刚才他们若非自恃大援在后,又岂会毫不担心的出手围攻?然而几近全军覆没也未见增援之人,莫非……另有何变故不成?”
夫妇十人深思不解,实不知“乾坤帮”有何阴险计谋隐藏?否则岂会平白让上百帮众前来送死而不支援?
于是夫妇商议之后,已然由“玉虚郎君”程瑞麒在前探道,而后方则由功力不弱的“玉剑仙子”及阅历丰富的“玉萍仙子”两女在后查看有无追兵?
果然!
“玉虚郎君”程瑞麒前行探道中,竟在一条两山夹峙的狭窄谷道,发现两侧山岭上有人影晃动,隐蔽身形仔细探查后,竟查知“乾坤帮”在两侧山壁中皆埋藏大量火药,准备等候自己夫妇进人山谷狭道时引燃炸药崩岩活埋自己夫妇。
而殿后的“玉剑仙子”及“玉萍仙子”两人,也发现里余之后竟有为数上百的人群紧随在后,但意在防堵退行而不夹势逼攻。
不动声色的会合厢车,夫妇十人细研之后已然有了出乎“乾坤帮”意料之外的行动。
口口回回国回
“汴州”通往“金陵”的官道中,又往两侧城邑的大小官道甚多,在“淮阳山”之前便有十余叉路。
在“临淮镇”打尖用膳且被充干粮充分的一行车马,在一出镇口便折转西行往“庐州”(合肥)而去。
一片并不高耸的小山区中,只有三十余户的“张家集”小村内,唯一的一间客栈位于街尾,但因地广人稀,店主竟在后院及山坡之间整地壁建出八间小木屋供过往商旅住宿。
在靠山坡的两间木屋此时已被骑马驭车的六名少妇落宿分住,但此时六名少妇却同聚一屋笑谈。
只听身穿紫衣的少妇笑说道:“嗤!昨日所布下的‘四象阵’已使得那些贼子们损兵折将数十人,灰头土睑暴跳如雷的狼狈不堪,但不知昨夜所设的‘风雷阵’、‘正反五行阵’以及‘八门阵’是否也能因除他们部分人手?”
话声刚止倏听一位身穿鹅黄的端庄秀丽少妇,已兴奋的接口笑道:“咭!大姊,昨日要不是贼子们也有人懂得阵法,否则必定损伤更多,这也是二姊建议趁夜多设几阵,让他们散人各阵内,如此一来他们懂阵法之人便难左右兼顾,因此必然伤亡更甚,你不相信的话且等郎君或二姊她们回来一问便知。”
另一名身材娇小的圆脸橙衣少妇,此时也笑接说道:
“诸位姊姊,小妹曾听燕姊姊说,那还是夫君唯恐有伤天和,因此只准设下不甚凶险的阵法,若是要设下风火雷电的‘四绝阵’,以及能斩仙除魔的‘诛仙阵’,或是专对人多势众的‘十万灭绝大阵’,那么对方三四百人中能脱出阵势的恐怕已为数不多了,到时他们那还敢再尾随不舍?”
紫衣少妇闻言不由嘟嘴嗔道:“哼!夫君这段时日真有些怪异,时常说什么天心天道,或是什么留人一步后路以积阴德,他也不想想,人家都欺压到咱们头上来了还客气什么?”
但另一名青衣的三旬妇人却笑说道:“凤妹,麒郎如此为人设想并非不对,纵算对方是些邪恶贼子,但城郎乃是为咱们一家人修阴德,所以才不愿与他们正面交锋拚个尸横遍野,据姊姊所知必然是与那‘赛李逵’面对交谈后才有的转变。”
五女闻言顿时愕然沉思不再埋怨,而青衣三旬妇人续又笑说道:“嗯,现已时近晌午了,不知麒郎、兰妹、莺妹、燕妹他们现在如何了?”
五女闻言后立时又将心思放在夫君姊妹的安危上,已无心笑谈所设阵法能困除多少敌人了。
而在小村东北方的山林内,身穿蓝衫倜傥不群的“玉虚郎君”程瑞麒站立一处山岭顶,身侧一左一右依偎着娇甜秀美身穿浅绿劲穿服背宝剑的两名少妇。
三人正笑望山城下十余文处的平地,只见有两百余人正分散三处各在方圆不到二十丈的空地上东奔西窜,恍如地头苍蝇般的团团乱转。”
左侧的七十余人已有十余人躺倒在地,有些则是盘膝跃坐,有些则是披头散发神情惶恐的依然奔踪不止。
右侧人群约有九十余人,也是散倒二十余人,有些人神智恍惚得奔踪不停,有些人则是静立不动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中的五十余人,虽也有人倒躺地面,但其余之人却不似两侧人群惊骇惶恐的乱窜,有些人虽步履跄踉,但仍能左盼右顾静思缓行。
但不论三处人群是否惶恐惊奔,唯一相同的便是毫无一丝声音传出,好似两百余人皆是哑巴。
突然“玉虚郎君”程瑞麒笑望身侧两女轻声说道:
“莺妹、燕妹,他们愈惊骇乱窜愈能带动阵势变化,反倒使那几个通晓阵法之人难以细查阵势。因此也甚难短时间内脱出阵势,虽然有些功力极高之人仗恃护体真气护身,但久处阵势内,必将逐渐耗尽真气而命丧阵仙,纵或能脱出阵外,想必已是真气亏损功力大减了。”。
“咯!咯!咯!相公。可惜咱们不愿趁人之危而铲除他们,否则这些贼子们少有人能全身而退。”“嗤!嗤!莺姊,夫君侠骨柔心恐怕不会让他们尽丧三阵之内,不过这些人十之八九皆是凶残狠毒的邪魔歪道,若要给储备他们却心有不甘,相公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