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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菊领风骚-第227部分

小说: 菊领风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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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再次失去你……”他的声音带出了一丝颤抖,将我紧紧拥入怀中,“我们成亲,明天就成亲。”
    “啊?会不会太快?喜服都还没准备呢。”心跳因为欣喜而加速,雪铭要跟我成亲了,而且还那么急。
    “是啊,那就七天后吧。”他放开了我,面容恢复以往的平静,“确实需要准备准备。”他伸出手,将我揽回身边,“我第一次成亲,要准备些什么呢……”他陷入了沉思,我开心地伏在他的胸膛上,终于要成亲了,他再也跑不了了。
    雪铭第二天起得比我早。我出门时,只有清清守在门边。灵堂白绫之类的已经撤去,整个府衙恢复如常,还带着一丝喜气。
    见左右无人,我就问清清雪铭去了何处。他说是跟柳宫主回天脉宫挑选布料做喜服。然后要赶回京城,雪铭依然是女皇,不能在此久留。
    我安了心。突地,菲菲闯了进来,像活见鬼一样看着我。适应了好久才说乡亲们现在都在外面,都想看看他们死而后生的菊秋苒大人。
    摇头轻笑,乡亲们就爱凑热闹。我就走出府衙供人观瞻。老蚕爷百思不得其解地打量我。他也以为是肖静害了我,我说这件事稍后再解释。
    乡亲们围了上来,直问我到底发生了何事,我就说我在菊里山里遇到了神仙,神仙请我喝了杯茶,结果出来时,就过了七天。
    乡亲们哗然,说会不会是蚕神显灵?因为那日我们就请了蚕神。然后我就说,拖蚕神的福,不久之后我就会成亲,到时请乡亲们一起观礼吃酒。
    大家一听有喜事,登时欢呼雀跃。
    下午,雪铭下了山,楚楚护在他的身旁。我和清清送他前往码头,码头人来人往,很是杂乱,雪铭只对我说了句:“等我回来。”
    我笑着点头。想起寒烟这些天将为我们赶工喜服,感动之余,却又多了丝怅然。他刚刚经历了失恋,却要日夜缝补喜服,是否会让他心伤?于是,就想起了肖静离开那晚他想对我说,却又放弃的话。
    “雪铭。寒烟曾对我做过一个手语,可是我却不懂,你帮我看看。”我就做给他看,却没想到在我做到一半时,他的双眸陷入了沉思,出现了片刻的失神。
    “雪铭?”我轻轻唤他,他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没什么,是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是嘛?”为何我心里却觉得不是呢?抬眸间,雪铭已经和楚楚踏上了归京的船。他站在船头向我挥手,直到消失在云水之间。
    雪铭对寒烟手语做出的解释。我带着狐疑。虽然我不懂寒烟大部分手语,但是,次序还是有些清楚的。他那日明明以你字开头,我字结束,后面便没了手势。难道手语的主谓宾会与正常的不同?
    若不是雪铭说的这句,那会是什么?是什么话,会让雪铭有意隐瞒?罢了,还是今后好好学习手语,那么这个谜团自会解开。
    这七日,我也做了很多准备。带着清清去梧桐县制备婚礼用品,扯红绸,做红花,挂红灯,府衙从内到外贴满大红喜字。
    当然,结婚重要,公务更重要。我失踪那七天堆积下不少事务。还记得初次上任的时候,菊里村半年的公务也不过十来本。而今,却是繁杂忙碌。
    不知不觉间,菊里村就又多了十来户人家。都是一些来菊里村开店和打工的人,男人,女人,拖家带口的。
    而因为人多人杂,所以一个码头明显不够用了。那天送雪铭离开就感觉到了。毕竟有些官家的东西也要从码头而来,所以需要增设一个官府货运专用的码头,方便运送物资。
    所以在雪铭离开后,我就择地修建货运官运两用的码头。今后原先的老码头,就主要用于百姓轮渡。
    七天后的晚上,楚楚急急匆匆来了。说是雪铭的船停在了三里外,他先回来取喜服,让我第二天辰时,前往码头直接迎亲。
    正巧官运的码头已经修缮完毕,我就让楚楚到时让雪铭的船停在新的码头。他领命就匆匆上了菊里山,下山时,又匆匆将我的喜服交给我,然后匆匆离开。整个过程,他就像风一样,来不及做任何停留。
    捧着寒烟给我做的喜服。百感交集。他在那样的心境下,却依然将喜服缝制地精美华丽,一丝不苟。若是我,只怕是无法完成,或是将喜服做成丧服。以此就可以看出,寒烟看似柔弱,但骨子里却是透着一股坚韧。
    一夜兴奋,辗转难眠,坐守天明,换上寒烟为我做的喜服,庄严不失妖娆,艳丽中又透出一分傲气来,让我想起了雪中红梅,细细一看,衣裙上,果有红梅的暗纹,应是上次的设计,让寒烟以为我独爱梅花。
    幸好雪铭不知梅花其实是寒珏所爱,不然他看见这件西服,定会不悦了。仰望渐渐发白的天空,在这个宁静的清晨,往事浮上心头:殇尘,寒珏,刘曦,今日我要娶亲了。
    “夫人……”一声轻轻的惊呼从院门而来,我低下了脸,看向站在院门口,似是准备唤我起床的清清。想是西凤主离开了,他今日又恢复了原貌,虽然穿着藏青的袍衫,但系发的头绳,却是换做了鲜艳的红色,就连腰刀的端口,也挂上了一根红色的穗子。
    他目露吃惊地看着我,晨雾在我和他之间流淌,我笑了笑:“是不是想不到我会那么早起来?”
    他呐呐地点点头。
    “走吧。”我整了整衣裙,走向他,他却陷入了呆滞。
    “怎么了?”我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缓缓回神,双眸划过一抹惊慌,双颊却在晨光中慢慢泛红。
    “恩?在想什么?脸都红了?”我故意调侃,他立刻撇开脸:“夫人,早膳要凉了,别误了时辰。”说完,他侧身而立,垂首敬立,“夫人,快请。”
    继续看了他一会,放过了他,今日本夫人心情好。
    ****************
    明日菊花将迎来两顶花轿,让她完全陷入被动和困惑。
第五十章 两顶花轿?
    第五十章 两顶花轿?
    我是说坐月子的时候一个月不洗澡。。。。。。再说也只是说说。大家表激动了。= =!!!
    *****************
    今天,对于菊里村这个小村庄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们的小小父母官,我,要迎亲了。乡亲们纷纷聚集在了前往码头的沿途上,想看看我娶的夫。我的子民,真可爱。
    陆凤娇还给我弄了匹马来,矮脚马,很适合女人坐骑,这可比驴子威风了许多。马头挂上一朵大红花,清清牵着马,带着我前往码头。锣鼓队跟在我的身后,喜庆的锣鼓声,打破了菊里村往日早晨的宁静。
    辰时一到,我就准时等在了新建的码头上,一只并不奢华的大船遥遥而来,这里的水也挖深了,方便大船和货船停靠。整只船都挂着红绸和红灯,在蓝天白云下如同一条漂亮的火龙缓缓而来。
    此时此刻,怎能不激动兴奋?我竟是要成婚了!崖没有白坠,终于让雪铭就范了。
    当甲板落在我的面前时。一顶漂亮的花轿由四人缓缓抬下,楚楚守护在花轿之旁,一块红色的方巾束发,为他增添了喜庆的颜色。
    我开开心心地迎花轿而下,爆竹立刻响起。
    “嘣——啪!”
    “噼里啪啦!”
    可是,当花轿下了船后,后面,竟然还跟着一顶二人抬的花轿,我一下子懵住了。在女儿国,四人抬的是正夫,二人抬的是侧夫。雪铭的船上,自然不可能载外人,那后面那顶侧夫的花轿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上马。”清清好像故意不让我去看雪铭后面的那顶轿子,催促我上马,“乡亲们都看着呢。”
    环顾四周,乡亲们都纷纷惊呼:“哟!没想到咱们大人一娶娶两个!”
    “是啊是啊,真是好福气啊。”
    “大人,晚上可要给我们看看大官人和二官人啊。”乡亲们的热情,让我暂时无法去质问花轿中的雪铭。只有笑笑上了马,清清再次牵马而行。
    锣鼓喧天,我没办法去问清清。一路困惑着将两顶花轿和雪铭陪嫁过来的一箱又一箱嫁妆迎回了府衙。
    远远的,府衙门口已经站好了放爆竹的乡亲们,今日算是全村总动员了。公孙老爷子成了主婚人,菲菲主要负责酒席,忙前忙后。
    而小伍和想容就在厨房为我们准备婚宴。自那天和他们分开后,我一直忙于公务和筹备婚礼。也没去关心他们的进展,只看他们又和好如初,便没去刻意相问,以免大家又变得尴尬。
    花轿迎至府衙,爆竹就立刻响起。
    我下马的同时,两顶花轿也停落。
    公孙老爷子欢欢喜喜地大喊一声:“接新人——”
    我就在清清伴随下,前往正夫的花轿。
    花轿放低,楚楚将红色的轿帘掀起,头盖红巾的雪铭从内而出,我欣喜地上前,将他的手握于手中,是他的手,心爱之人的手,怎会认错?
    他牵着我的手,走出了花轿,一身艳红的喜服,华美却不张扬。金色的细线绣出了代表幸福美满的花纹,一件淡红色的罩纱微微遮起这件西服的艳,精细的红玛瑙的缀饰的宽腰带上,带着细细的流苏。每一处精巧的设计,都传递着制衣者喜悦和幸福的微妙感觉。
    寒烟是在为自己兄弟出嫁而开心呐。
    雪铭离开花轿后。他的花轿就从我们的面前抬走,第二顶花轿上前,停在了我的面前。当看到这侧夫的花轿时,我方才的兴奋便去了一半,将雪铭的手紧紧一捏,轻声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雪铭红巾微动:“此事稍后再说,乡亲们正看着。”
    又拿乡亲们做借口。
    他匆匆说完,便从我手中抽回了手,在我的后背上轻轻一推。
    侧夫的二人小轿微微前倾,楚楚再次掀起了漂亮的轿帘,一只素净纤长的手从轿中而出,轻扶花轿的轿门。登时,这只漂亮的手,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乡亲们竟是都不约而同地为之凝住了呼吸。
    那只漂亮的手,修剪干净的圆润的指甲,指甲下自然好看的粉红色,如同指甲上了一层明丽的桃花的指甲油。这只晶莹剔透的如同上好白玉的手,在那鲜红的衣袖的承托下,更加轻易地夺人眼球。
    是他……
    怎么会是他?!
    “大人,请接新人。”公孙老爷子在旁轻声提醒,我恍然回神。
    爆竹渐渐的停了,府衙门前就这样静了下来。我拧眉看着那只已经伸向我的手,却是无法将自己的手伸出。一旦牵了那只手,整件事就变得复杂,我将面对的,或许是完全无法预料的未来。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尴尬。
    忽的,他收回了手。从轿中自行而出。喜服虽然鲜艳,却透出了属于他的清新。简易的设计,简易的花纹,却依然不失精美。一条同样红色的披帛挂在他的臂弯上,随着他弯腰离开花轿,而顺直地垂落。
    明明是炎炎夏日,却因这举动而多了一分秋凉的孤寂。新人无人接应,何等凄凉?有人推了我一把,却是雪铭:“秋苒!”他低声略带焦急地唤了我一声。我向他看了一眼,眼角中,是乡亲们疑惑的神情。
    心中轻叹一声,走上前,将他已经垂落的手轻轻提起,这是我第一次,碰触他的手,竟是意料之外的冰凉。他微微一怔,却是抓紧了我的手,拾袍迈过了放低的轿栏。
    “好哦——”欢呼声乍起。
    “瞧我们大人,一下子娶两个,开心地都发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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