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领风骚-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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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你放阿骚去找秋秋。”
我顿住了脚步。转身时,小摇光一边擦身上的水一边奇怪:“阿骚又不是狗。”
“呵呵,你去对阿骚说,让他找秋秋,他自会找到。”冉羽熙撑起了身体,笑容讳莫如深。
“啊——?你让我对一头驴说话?”
我当即上前,抬手打在小摇光的后脑上:“叫你去就快去,阿骚可比你聪明多了。快,你去马棚,我去找寒烟。”
小摇光有些狐疑,有些生气地转身看我。
事不宜迟,我从屋内取来另一把伞,塞到小摇光的手里,拖着他一起出了门,他走向后院马棚,我急急追赶寒烟。
天降大雨,村路上都了无行人。又是夜晚,层层雨帘遮盖视线。
忽的,从雨声中传来一声唿哨,我立刻朝那唿哨声而去。这是寒烟呼唤秋秋的方法。通常秋秋只要听到寒烟的唿哨,就会出现。
“嘘——”又是一声唿哨,显然寒烟还没找到秋秋。
渐渐的,雨幕中出现了一个白影。他焦急地往前而去,油纸伞在大风之中摇摆不定,白色的衣衫已经湿透而帖服在他的身上。
“寒烟——”我大喊了一声,他转回了身,我赶了上去,大雨之中,我们看到了彼此。他逆风朝我而来,忽然一阵大风,掀走了他手中的伞,而将我推近了他的身,我立刻将伞遮盖在他的头上。他面容已湿,刘海和耳边的长发都粘附在了他精巧的小脸之上,衣摆更是沾上了污泥。
“寒烟,别急,阿骚去找秋秋了。”我拿出帕巾,为他擦去脸上的雨水,他惊然地看着我,我笑了,“不要不相信,阿骚会找到的,你先随我回去,别受了风寒,不然小光该着急了。”
他有些将信将疑,回头焦急地看着身后漆黑的雨幕,我拉起了他的胳膊,也不管他是否愿意,就将他强行拉回了府衙。
我将他带回了房间,随手就拿来干布巾,回身时,寒烟却是又站到门口,忧急地看着雨幕。秋秋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宠物,而是亲人。
“寒烟,你还是快换了湿衣吧。放心,阿骚会把秋秋带回来的。”我走到他的身边,将干布巾放到他的手中。他焦急地看了我一眼,继续看向门外。
“寒烟!”我有些生气了,他下意识地朝我看来,我将他推进屋,一直拉到衣柜边,然后翻出了干衣塞到他手中,他呆呆地看着我,我认真地盯着他:“快换上,不然等找到秋秋,你又病了。”
他眨了眨眼睛,垂眸看着手中的干布巾和干衣,然后抬眸看我。视线从我的脸上瞬间别开,白净的脸浮上一层薄红,带出一分尴尬。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走出他的内室,站在门口:“你快换吧,我看着外面,说不定阿骚很快就回来了。”
真是麻烦。想我菊秋苒从小就跟男人,以及不男不女的太监厮混在一起,后面更要服侍殿下们穿衣沐浴。天朝的男人由女人服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脱光了,他们照样昂首挺胸地站在你的面前。
而现在,我居然还要回避了。别提有多奇怪。
身上有些潮湿,带着水汽的风一吹,鼻子就发了痒:“阿——嚏!”一件披风忽的盖上了身,我回头一看,是寒烟。他抿唇微笑,目光中带着淡淡的谢意。
他的指尖依然停留在我的肩膀上,我笑着接下披风,无意间,指尖相触,却发现他的手指异常冰凉。
下意识转身握住了他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他微微一怔,静静地垂落双眸。
抬手抚上他的面颊,面颊微烫:“脸怎么这么烫,不会真的受了风寒吧。”再抚上他的额头,倒是清凉,心中少许安了心,“头痛不痛?”
他摇了摇头,脸上的薄红更艳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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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跟男人相处习惯了,所以她绝对不是在吃寒烟豆腐,绝对不是。。。。
第十二章 要娶就娶吧
第十二章 要娶就娶吧
最近一直卧床休息。八月头上可能就会住院,真想把小冉的爱爱写好再住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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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身后传来小摇光的呼唤,我放开他的手立即转身,只见小摇光和阿骚从雨幕中匆匆而来,而他怀中抱的,正是秋秋。
心中大喜,转首就对寒烟笑道:“看,我没骗你吧,阿骚就是有这本事。”却见寒烟不知在发什么呆,侧眸看着地上,湿发盘于头顶。
“寒烟?”我唤了他一声,他才回神,目光依然有些呆滞,“找到秋秋了。”
立时,他漂亮的瞳仁收缩起来,急急看向门外。小摇光已经走到了我们的身前,怀中的秋秋一身污黑,黑溜溜的眸子里闪着泪光。
寒烟一把将秋秋抱入怀中,不顾他身上的泥污。
“唔~~~~”秋秋痛苦地呜咽了一声,寒烟立刻放松了怀抱。小摇光赶紧说道:“师傅。秋秋原来掉到兔子洞里去了,腿好像摔坏了。”小摇光这一说,寒烟当即心疼地几乎落泪。俯脸贴上秋秋可怜的小脑袋,轻轻磨蹭。
心中也很心疼,细看秋秋没有外伤,应该是摔坏了腿筋,转身嘱咐小摇光:“小光,快去准备热水,寒烟淋湿了,秋秋也需要洗个澡,然后再给秋秋上药。”
“哎。”小摇光匆匆而去。
再看向门外的阿骚,阿骚毕竟是驴子,不像秋秋那么娇生惯养。只这片刻,他竟还在雨幕里玩耍起来。
“阿骚。”
他竖起了耳朵,欢蹦乱跳地朝我而来,我摸了摸他的头,他就轻骨头地往我身上贴,我将他推开:“去去去,你都湿透了,明天干了再来跟我亲热。”
他听懂了我的话,笑眯眯地高昂两声,屁颠屁颠回自己的马棚去了。见他走了,我就拿起门边的雨伞。寒烟轻轻拉住了我的衣袖,他总是如此,那么小心地,轻拉我的衣袖。
我看向他,他抱着秋秋看着我。却不说话,似是一时不知想说什么。一时间,我们二人在烛光中相对无言。
“寒烟,我要去告诉羽熙阿骚回家了。”我从他的手中抽走了自己的衣袖,他张了张唇,最后还是垂落了双眸。我笑着抚了抚他怀里的秋秋:“你和秋秋都早些休息吧,秋天凉。”
他点了点头,抬眸之时,唇角带着微笑。秋秋是他的亲人,而阿骚自然也是羽熙的伙伴。平日阿骚不仅仅是头明骚的驴,而且还是羽熙的导盲驴。无论谁都想不通怎么会有如此聪慧的驴子,他功能的强大,让我也赞叹不已。
阿骚的传奇事件,大家念叨了好几天,都在奇怪阿骚是怎么找到掉到兔子洞里的秋秋的?事后,我也去看过那个兔子洞,很深,藏在一颗老槐树下面,边上也有杂草,根本看不清。
根据羽熙的推测,虽然秋秋很文静。但毕竟是狗。那日估计看见一只野兔,就追着它玩耍,结果摔进了兔子洞里。按道理,驴子的嗅觉不可能比得上狗。所以阿骚找到秋秋,成了一个谜。只有冉羽熙宛如知道秘密般洋洋得意。
而这些天,我的心因为雪铭一直没有回信而不宁。并且纠结到底要不要上京去服一下软,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的态度也不能过于强硬。强势对寒烟这样典型的女儿国男子管用,可是对雪铭来说,适得其反。因为雪铭的另一个身份可是——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
一时间,犹豫不决,就想到了寒烟。他是一个很好的商量对象,而且,他也了解雪铭。就在我准备去找寒烟时,楚楚回来了,登时悬起的心立刻放下。
楚楚风尘仆仆,一回来,就将雪铭的回信放到我的书桌上:“夫人,主子的回信。”
我欣喜地拿起,却没想到站在书桌对面的楚楚冷不丁说道:“夫人,楚楚先回避了。”还未等我应允,他就迅速消失在书房之中。如同一卷风,又如兔子见到了老虎,溜得极快。
这让我不禁有些纳闷。通常我在看信时,清清楚楚都不会回避,而且,二人也必会有一人留在我的身边听候我的调遣。可是今天,楚楚在给完信后,与其说是回避。不如说是开溜。难道……
手中的信忽然变得沉重起来。窗外阳光明媚,鸟声轻快,可是手中的信却让我阵阵发寒,我竟似看到上面有黑气缠绕。
赶紧打开,上面却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字:“要娶就娶吧。”
没有亲热的称谓,没有甜蜜的落款,只有这冷冰冰,生生硬的五个字:要娶就娶吧。这算什嘛态度!
看似同意,其实他心中堵了气,才会在那么久之后,只送来了这五个字。而且,这个时候应该是他回家的时候。他显然是不愿回来了!
心里堵了一口气,拿着信纸直接去找寒烟,我需要冷静一下,不然这件事无法圆满。而最好的冷静的去处,就是找寒烟喝茶。
远远的,看见阿骚在后院的门口,正在和瘸腿的秋秋玩耍。阿骚在家里是自由的,整个府衙的人,包括菲菲,都把他当大狗来看,所以阿骚平日很少呆在自己的棚里。不是去找自己的主子,就是到厨房里偷吃的。或是离开府衙四处“巡视。”
所以看到阿骚。我第一反应就是爬上了墙,羽熙准在里面。汗颜,这个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为了以后方便爬墙,新家的墙我也嘱咐工匠不用造地太高,而且很多墙都镂空欠窗,美其名曰美化环境,其实……是为了方便“偷窥”。。。
脑袋刚刚探出墙沿,就看见冉羽熙和寒烟坐在院中的石桌边,小摇光安静地站在一边。冉羽熙的一只手正放在寒烟交叠的大腿上。啊啊啊!!!冉羽熙你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戏寒烟?
“寒烟,你不必这样刻意,你还是你。莫要为了彻底摆脱女气而学我。”只见冉羽熙将寒烟交叠起来的腿,放回原位,收回手,拿出烟杆,双眼含笑。
原来我误会了。长舒一口气。冉羽熙原本就是男女不限,寒烟又是如此纯净俊美,我还真担心……等等,我居然在吃醋?抽眉角,我怎么会为这妖孽吃醋?!错觉,一定是错觉!
“寒烟,来,让我看看你的手。”冉羽熙伸出了手,寒烟也很自然地将手放入他的手中,我调整了一下心态,以免又被冉羽熙发现我在爬墙偷窥。
冉羽熙叼着烟杆,一脸认真,细细摸过寒烟的手骨,然后接着往上,沿着寒烟的手臂一直捏到他的肩膀,点了点头,放开了寒烟,拿出嘴中的烟杆:“寒烟,你有的是正常男人的骨架,若是男身女骨就麻烦了。”
寒烟听得异常认真,还露出一丝安心的神情。
有的男人,他虽是男儿身,但骨架却似女孩般纤弱柔软,例如想容,例如箫莫殿下。这类男子,是冉羽熙用来做男倌的最好选择。
“现在我想看看你如何面对女子。这样,你现在当我是肖静。”冉羽熙微微侧脸,似要准备进入状态。却未看见寒烟在听到肖静二字后,双眸带伤,低垂脸庞。
“小光,你家主子现在什么表情?”冉羽熙竟是问起了小摇光。小摇光今日也显得极为认真,大声而清楚地说道:“师傅低头了,很伤心。”
“恩……”冉羽熙低吟一声。拿起烟杆放到唇中叼了一会儿,双眉微皱,“寒烟,现在我是秋苒,不再是肖静。”说罢,他放下烟杆,唇角带笑,清澈的眼睛大睁,竟然与我有些神似。
我惊讶地看着,冉羽熙学我还真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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