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武林花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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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生心里有点恍悟,神情激动道:“你就是她的儿子?”
花无缺痛苦的点头道:“不错!当我十二岁那年,我娘不但告诉我两家的仇恨,而且让我拜在百变魔君门下,整整苦练了四年绝技,才算报仇雪恨。”
“这么说来,你的师父就是你娘的爱侣了。”
花无缺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果然聪明,居然能够闻一知十,难怪你爹爹查了十八年毫无所得,却被你轻易的循线侦破了。”
“你知道我爹一直在追查凶手?为什么没有对付我们,以便斩草除根,永除后患。”
花无缺轻叹道:“你真以为我是那种冷酷无情的畜牲吗?”
“你……。”
“你爷爷不但多金而且多情,除了家中的三妻四妾之外,外面更不知金屋藏娇了多少女人,所生子女更不计其数,其中又以我和美人最不得你爷爷欢心,所以我们的感情也最好,正因如此,你爹才能逃过一命,没有成为尸堆的其中一具。”
花生悲叹道:“原来是你故意放过我爹一条生路,难怪我爹一直百思不解,究竟是如何逃过死神的魔手,想不到内情竟是这么简单呀!我爹事后清点过尸体,除了他之外,遇害的尸体数量正好是一百三十三个没错,以为你也遇害了,害他常常藉酒消愁,终日醉生梦死、度日如年。”
“我知道。家母在报仇雪恨之后,已经心力交瘁,不愿再忍辱偷生,而与家师双双自焚而亡,所以大哥才会将家师误认为是我。”
花生深有同感的叹道:“命运之神也太会作弄人了,别说是老爹为难,连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花无缺转望着侧躺地上的俏影叹道:“我一生中最对不起的两个人,除了大哥之外,就属美珍最无辜了。因为我所遭遇的前车之鉴,担心悲剧会在下一代重演,我才忍痛自宫断绝生育能力,没想到巧遇美珍又让我改变初衷,不得已之下,才想在洞房花烛之夜,以移花接木的手法向外人借种,没想到却阴错阳差的找上了你,真不知道是缘?是孽?老天也太会捉弄人了。”
“不!这是天意,是老天的慈悲。”
“你的意思是……。”
“爷爷由于为富不仁,不知广积善缘,以致种下灭门的恶果。叔叔也因为一念之仁,放过了我爹一条生路,老天才会派我来承续花家子祠。一切的恩怨情仇,都有一定因果关系,所谓逝者已远,来者可追,既然老天慈悲赐给我们再绩血缘的机会,我们就该弥补先人的过失,从此广积阴德以荫子孙。”
花无缺听他这么说,原本无神的眼睛,立即重现光采道:“你叫我叔叔!你真的愿意原谅我?甚至愿意代我照顾美珍母子?”
“是的!孩子是我的亲骨肉,我必须让他认祖归宗。至于美珍更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希望叔叔能让我代替花家补偿她。”
花无缺欣慰道:“好孩子!难怪你能以十八岁之龄,不但勇夺武状元宝座,更迅速荣任侍卫统领之职,果然是个宽宏大量的英雄豪杰。咱们花家有你光耀门楣,我这个罪人也可以放心的解脱了。”
花生大惊道:“叔叔!你别做傻事……。”
花无缺身躯一阵颤抖道:“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天,好久呀!”
花生刚扶住他,发现他嘴角已经溢出紫黑色的鲜血,不禁大感紧张道:“叔叔你太傻了,快告诉我解药在哪里?”
“你别费心了,早在十八年前我就该随娘而去的,我活着除了受到良心的苛责外,简直一无是处。”
“美珍呢?叔叔对她难道不该有所交代?”
“美珍?……两年来我一直以假面目欺骗她,让我深感愧对于她,今生我已经无法弥补我对她的亏欠,所以,只好将这个责任转托给你,花家欠她的,就该由花家的子孙补偿。”
“叔叔这是何苦呢?难道世间的事,您都不再留恋了?”
“哎……来不及了……你要小心……南宫无忌……他勾结倭寇……结合表弟……南宫智人……做内应……正想顺江……直攻京城……我被南宫……无忌牵制……在此……只好……靠你设法……力挽狂澜……了。”
“什么?鄱阳王真是南宫家的人?锦衣卫怎么会不知道呢?而且危机迫在眉睫,居然全无所悉,这怎么可能?”
“只怪南宫无忌……这个伪君子……表面功夫……做得太好……加上名门正派……的名气……容易让……人信任……而失去戒心。”
“太可恶了,看来锦衣卫也有必要重新整顿一番。”
“锦衣卫……有内奸……你要小心……如果有需要……可用我的……势力铲……奸除恶……也许来得及……挽回内乱……的命运……。”
“叔叔!谢谢你。”
“天黑了吗……我怎么……都看不……见了……。”
“叔叔!你……”
只见花无缺气息渐无,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花生呆怔了一会儿,才想到廖美珍穴道未解,连忙替她拍开穴道。
突闻她“哇!”的一声,哭倒在花无缺身上。
花生见她哭得哀哀欲绝不止,心念一动,突然将她一抱而起,低头吻住她的樱唇。
廖美珍大吃一惊之下,连忙挣扎欲脱离他的怀抱。
“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
花生忽而激情的大叫起来,颤抖着紧抱她的娇躯,生怕她不告而别。
廖美珍料不到这个对她而言,既陌生却有肌肤之亲的男人,会突然激动起来,呼唤着要她别舍弃他,要她留下来。
想不到看似巨人般的大男孩,内心里竟然也有比她更脆弱的一面,不禁令她大感意外。
不由自主的激发她母性的温柔,反而收起悲哀的情绪,轻轻的抱住花生,纤掌轻拍着安慰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花生情绪稍定,抬头凝视着她道:“美珍!我的爱妻,上天可怜我们,终于让我们圆满团聚了。”
廖美珍泪眼迷蒙的看着他,想拭净泪水以便看清他的告白是否真诚,泪水愈擦却愈多,只觉水汪汪的眼睛愈来愈模糊。
她的眼睛虽然看不真切,心里却清楚的知道,这两年来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影子,不就是这副朦胧的模样吗?如梦、如幻、如真……。
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爱着花无缺,却不明白内心里总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在夜深人静之时,让她不知不觉的想着他、梦到他……。
直到今天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如此想念一个陌生的影子,原来他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那一夜,洞房花烛之夜,她虽被媚药激起无边欲焰,却仍有一丝理智存在,让她在欲仙欲死的快感下,将花生的影像深深的烙印在心底。
一时之间,连她也分不清是悲是喜?
只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令她有点不胜负荷。
于是,她昏了过去。
花生多少能够体会她的心情,只无奈的叹息一声,将她扶上床盖好衾被,才开始善后工作。
虽然发生一些意外的插曲,但总算照计画完成了复仇的工作,更意外的得知南霸天的阴谋,心知危机迫在眉睫,必须立即展开反制行动,否则等内乱一旦发生,将造成国家社稷的动荡不安。
得知南宫无忌以名门正派之名,暗植不少门人子弟深入各军衙,就连锦衣卫也被渗透,可见实力极为可观,再有胡氏背后撑腰,根基更是稳固。
这也说明了,胡氏为何能早官方一步逃离京城的原因,显然官方只扫除与胡氏挂勾的将官,却无损于南宫世家暗藏的势力,难怪南霸天敢毫无顾忌的率先发动攻击。虽然是声东击西之计,若无庞大的实力做后盾,强龙也难压地头蛇,更别说是主将深入敌区,这种白痴也知道的兵家大忌。
不久,傅玉雪及翁天铭奉召进入,花生指着化装成翁天赐的花无缺交代了一番,才命人抬出厚殓。
翁天铭脸含愧色的道:“都怪属下督导不周,以致造成本庄的挫败,损及庄主的威望,实在罪该万死,请庄主准许属下辞去总护法之职。”
花生早知翁天铭生性狂妄自大,野心勃勃而不甘雌伏之人,如非花无缺严密的监控,让他心存顾忌不敢轻举妄动,恐怕早巳造反取而代之。
既是不甘屈居人下,又怎会真心自请处分?
花生脸带愠色道:“金龙旗主是由你保荐的,居然临阵退缩形同叛逃,理该凌迟赐死。天赐既然以死谢罪,本王也不再追究责任,念在你多年的苦劳,特别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别让本王失望。”
翁天铭心中暗骂,口中却道:“请庄主明示。”
“本王要你假扮本王的模样,率领四旗秘密南下直取南宫世家,如果成功的话,本王不但饶过你今日失职之罪,甚至南霸天的势力范围,也可以由你来接手管理。”
翁天铭听了大喜道:“多谢庄主的栽培,属下必当全力以赴,完成庄主的托付。”
心中却窃笑道:“等我取得南方的基业,四旗的实力又折损不大的话,我才不想再听你的指挥命令,你想从我手中收回南方的基业,恐怕比登天还难。”
“很好!你立刻下去安排,今晚马上展开行动。”
翁天铭又答应一声,立刻兴奋的走了。
他一定,傅玉雪立即焦急道:“生哥!这事你可做错了,四旗一向是本庄抵御外敌的主力,被他全部带走的话,我们如何对抗南宫世家的入侵呢?”
花生笑道:“你放心好了,孔雀郡主绝不会坐视南宫无忌损及百花山庄的,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明天她一定会派官兵进驻山庄,甚至会下令官方罢市戒严,以便将南宫家的人马逐出太原城。”
傅玉雪不禁酸溜溜的嘲讽道:“这位郡主夫人可真心疼自己的老公,居然连官方都用上了,可真是个设想周到、温柔体贴的贤妻良母呀!”
“你这话不但太过一厢情愿,而且所吃的醋也找错对象了,孔雀郡主与我只是有名无实的挂名夫妻,在她眼中我可能不如一个外人,又怎会为我设想如此周到?更何况她并不知道我也到太原城。她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想帮她老爹保住北方的这一个基业罢了。”
“哼!如果你们没有暗通款曲,你既不是神仙,又怎知道她会派兵驻守山庄的?”
“你别忘了,是我假扮金龙旗主才促成今日的挫败,孔雀郡主一定料想不到情势竟然如此不堪,所以明天她一定会动用官方的力量干预,进而迫使南霸天的人马离城。”
“原来如此,难怪你要翁天铭进袭南宫世家,莫非想将战场移向江南?”
“不错!南宫无忌竟敢勾结倭寇乱我河山,我就不让他有好日子过。”
“原来你也得知这件消息,才故意派翁天铭南下,打算让他们拚得两败俱伤,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还是你聪明,一点就透。”
“可是你难道不怕翁天铭挟四旗之威,反过来并吞了百花山庄?”
“他不过是个自大的狂夫而已,这回去江南绝非南宫无忌的对手,就算他能侥幸得胜,有孔雀郡主在此坐镇,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和官方作对的。”
“哼!说来说去就是要靠她这张王牌,难道她命生得好,顶着朱家的光环,便注定是天之骄子,可以事事顺心为所欲为吗?”
花生见她娇颜泛红的醋劲大发,才恍悟的暗笑想:“这几天忙着复仇工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