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驴走江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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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带张小果姑娘来这里不就想来个“鸳鸯戏水”么。他怎能杵在这里妨碍主子好事。
于是,他乖乖地牵着马车走远了,直到听见主子喊他名字。
小九慢悠悠地赶着马车过去,靠近点一看,哎哟,这是怎么回事?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个黑衣人,湖边还有一顶斗笠。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小九跳下马车跑过去。
张小果脚底踩着个人。那人龇牙咧嘴的“哇哇”乱叫,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像是被人点了哑穴。
萧月白怀里抱着个人,还是个女人。
小九心里“咯噔”一下,怒了:究竟是哪里跑出来的野人,敢坏了主子与张小果姑娘的好事。
他气得不行,冲过去朝着那龇牙咧嘴的男人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少爷,这个女人肯定有问题,快丢了她。”小九看看张小果,在心里狠狠为她叫屈:少爷怎能当着姐姐的面抱其他女人,太过分,实在太过分了。
萧月白手在那姑娘脸上轻轻拍,低声唤道:“莫言姑娘?”
张小果皱着眉头,心里很不舒服,突然想冲上去把那莫言姑娘丢到湖里去。
她心里不爽,脚底就更用力,踩得那男子泪流满面,连龇牙的力气也没有了。
萧月白低头,视线往那莫言姑娘胸口瞟一眼,眼波深沉。
她身上也有梅花形的胎记,却偏偏在此处被人撕破了衣领,像是刻意要露出来给他看。
她是料定了仅仅凭一个名字不足以让他相信,又抑或单纯只是巧合?
究竟是什么人要弄出这个煮酒的莫言姑娘。十年前的事,知道的人甚少,除了那个喂婴儿喝米汤的妇人。
既然她想跟着他们,何不将计就计。
萧月白看看张小果,问:“她晕过去了,是救还是不救?”
张小果想不到小白会问她,楞楞的不知所措,想半天才说:“看她怪可怜的,等她醒了再让她走吧。”
萧月白淡淡一笑,把人丢给小九,“带回客栈。”
死缠烂打(依然捉虫子,内容没变)
小九扛着人踢开房门,累得气喘吁吁。
“直接丢在湖边得了,非要带回来,真是比猪还重。”他把人丢到床上,喘口气小声嘀咕。
萧月白站在门口,对小九招招手,“过来。”
小九慢吞吞地挪过去,一面走一面抱怨,“少爷,不是我说你。这位姑娘虽然长得不错,可是一看就有问题517Ζ,你不能为了美色丢了原则嘛。”
萧月白抬手在他额前敲个爆栗,叹一声气说道:“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如此由着你指不定哪天便要爬到我头上来。”
小九嘻嘻一笑不以为然。他知道主子脾气好着呢,就该抓住机会损损他。
萧月白斜斜睨他一眼,道:“快去镇上请个大夫来。”
小九眼珠子一瞪,拉住萧月白衣袖往边上拖,压低声音说:“少爷,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是装的?”
萧月白微微一笑不语,转身走了。他贴着走廊往前走,视线往楼下飞。
张小果装模作样地捧着一碗酸梅汤喝得津津有味,头高高仰起时不时地飞快往楼上瞥一眼,偷偷观望的模样有趣之极。
萧月白唇角一勾忍俊不禁。
小九嘀咕着去镇上找大夫。
萧月白进了房间就没再出来。
张小果一口气喝完酸梅汤,丢下几枚铜钱往楼上跑,一阵风闪进了房间。
莫言姑娘躺在床上,两道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长睫毛轻颤,透出丝丝痛楚,横看竖看都是楚楚可怜的娇人儿。
难怪小白要救她。张小果哼一声,身子往前倾,对着莫言姑娘俏脸低声道:“小白心地好才救你的。你敢生花花肠子,我就把它们都剪断。”
张小果用毯子把莫言姑娘紧紧裹住,又从柜子里挖出一条棉被盖到她身上,捂得严严实实。
“姑娘昏迷不醒真是可怜,出一出汗或许就醒了。”她轻轻拍一拍被子,笑得眉眼弯弯。
小九从镇上请来大夫时,不省人事的莫言姑娘已经满头大汗。
刘海一缕一缕湿哒哒贴着额头,鼻翼合动微喘粗气。
张小果扶着下巴,“咦”一声,奇道:“出这么多汗怎么还不醒呢?”
小九将大夫引到床边,探身往床上看一眼,不冷不热说道:“这都昏迷一天了。大夫只管治,实在治不好咱只能找个地方把人埋了,反正是路上捡来的。”
大夫愣片刻,回头看看一脸正经的小九,情不自禁打个颤:怎接了这么出诡异的生意,若真治不好,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可就……医者父母心,还需尽力而为。
他捋起袖子,在床边坐下开始替莫言姑娘把脉。
莫言姑娘秀眉一皱,呻吟着睁开眼来,泪眼汪汪的。
“奇了,大夫您真是神医,这才把了下脉人就醒了。”小九激动得跳起来,“我得叫少爷写四个字送给大夫。”
大夫吓一大跳,提着药箱子仓皇而逃:五十文的诊金权当打水漂,这客栈里的人简直莫名其妙。
小九背着手在床边踱步,凑到张小果身边与她咬耳朵:“姐姐,如此妙招怎给你想到了?”
张小果低语:“如果是装晕肯定会热死。”
小九点头,盯着莫言姑娘上下一通打量,道:“我看她八成是装晕。姐姐,要不趁少爷不在咱先修理她一顿再说。”
张小果愣一下,“这样不好吧。”
小九抓住她的手臂,身子又凑近一些,“这个莫言姑娘实在可疑,要不咱先想办法试试她?”他低声说着,视线一转不小心瞥见门口闪过一道白影子,赶紧拉着张小果退到一边,“少爷,她醒了。”
萧月白慢悠悠地走过去,贴着床沿坐下。
莫言姑娘脸红红的,不知是害羞还是被棉被捂的。她眼眸微抬,目光在萧月白脸上流转,眉宇间七分娇羞三分妩媚,“莫言多谢萧公子救命之恩。”
萧月白淡淡一笑,“举手之劳而已。姑娘既然无碍,在下就告辞了。”
莫言姑娘一听萧月白要走,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手臂。
一张俏脸窘得愈发的红,简直快要滴出血来,“萧公子。”她挣扎着起来就要下跪,“莫言实在无处可去,求萧公子收了我吧。”
张小果瞪大眼睛,险些暴突出来:她脸皮好厚!
萧月白长眉一轩,似笑非笑,“无处可去的人多了,每个都叫我收,怎么放得下?”
他说着便要起身。
莫言姑娘死死揪住他的衣袖,势要将死缠烂打的功夫发挥到极致,“萧公子,莫言真的无处可去了,你走我就死。”
她紧咬嘴唇直咬到发白,面色凛如霜雪。仿佛萧月白前脚离开房间,后脚她便会咬舌自尽一般。
小九不禁深深为她动容:这位姑娘脸皮之厚绝对在少爷与姐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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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这位姑娘不叫莫言,倘若她胸口没有那块梅花形的胎记,就这么跪在床上泪眼婆娑地拽着萧月白,苦苦哀求说,“莫言实在无处可去,你走我就死。”他大约会不假思索地推开她,然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潇洒无比地走掉,一阵风似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是她不仅叫莫言,身上还有一个与张小果一模一样的梅花形胎记。于是,不知是她走了狗屎运,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她很幸运地被萧月白留下了。
小九百思不得其解,主子为什么要留下这个破绽百出的莫言姑娘,难道真是被她的美色迷惑了么?
他垂首吃饭,偷偷抬眸瞟一眼莫言,琢磨着该想个什么法子让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然后光明正大地把她踢走。
张小果闷着头,一声不吭地猛往嘴里扒饭。
她生气了,真的很生气。小白为什么要同意莫言留下呢。
莫言姑娘两侧俏脸颊飞两朵淡淡的红花,夹一筷韭菜炒鳝丝小心翼翼地放到萧月白碗里,声音细细的,“莫言什么都会做。公子换下的衣服,吃完饭我就帮你洗了。”
萧月白低头盯着碗里的韭菜丝,眼角狠狠抽搐了几下。
张小果听见莫言娇滴滴的声音心里就不舒服。她一抬头就看见萧月白碗里多出了几根韭菜丝,高兴得差点儿喷饭。
“公子为何不吃?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莫言柔声询问。
张小果心里哼一声,勾着嘴角浮开一抹坏笑。合胃口才怪呢!小白最讨厌吃韭菜了。
她憋住笑,一对眼珠子滴溜溜转,突然放下筷子凑到萧月白身边,轻声说:“小白,这一桌菜可是莫言姑娘特意为你点的。你快吃呀,别辜负了人家一片好意。”
闻言,莫言姑娘羞涩地瞥一眼萧月白,眼波澄澄,一张俏脸红得好似在滴血。
张小果狠狠地幸灾乐祸,索性把那盘韭菜炒鳝丝整个端起来搁到萧月白跟前,笑眯眯地对他说:“小白,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爱吃韭菜。多吃点,别客气,啊,别客气。”
萧月白稍稍一愣,大约是想不到张小果落井下石的功夫会如此高。
他挤挤眉毛朝小九使个眼色。
小九叼着只鸡翅膀,鼻子里哼一声把脑袋别过去,权当没看见。
萧月白搁下筷子,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揉了揉额角,心内叹声气,眼下算不算众叛亲离?
他长眉一掀对着莫言微微一笑,把盘子端起来递给她,轻道:“莫言姑娘喜欢吃不妨多吃点。”
莫言浑身微微一颤大约是受宠若惊,一张俏脸又惊又喜。她双手接过盘子,杏仁般的眼眸刹那间闪过绚丽夺目的光彩,“多谢公子。”
她的眼睛生的真是很好看,仿佛两颗黑宝石,无论搁在暗处还是明处总是闪烁着让人心动的光芒。
这样的人昏迷在大街上,即便萧月白不救她也有人出手带她走。
可萧月白偏偏救了她,还帮她请大夫百般照顾她。
张小果看看萧月白,再看看莫言,咬着筷子沉默片刻,突然把筷子一拍站起来说:“小白我给你洗衣服去!”
当萧月白吃完饭走到房间时,张小果正抖着他的衣服在晒,袖子挽得老高,胸前衣服湿了一大片。
她手里抖开的那件白色长衫袖子耷拉在一边,腰带不知道飞到哪里去。这件衣服他明明只穿了一次,被她一洗恁是洗掉了一片衣摆,可怜兮兮地搭在窗外晾衣杆上。
张小果搓着手,讪讪地挪过去,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小白,你怎么买这么不牢的衣服?一洗就破了。”
萧月白往窗外瞥一眼,微微笑不语。
他一点都不生气,似乎张小果把他衣服洗烂是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他的心情突然间好的不得了。
他把张小果挽起的袖子轻轻捋平,牵起她的手往门外走,“陪我去买衣服。”
张小果眼珠子一转,急忙捂住腰包,“我可没有银子。”
萧月白停住脚步,忽然弯腰凑到她跟前,乌溜溜的眼珠子恶作剧般地眨一眨道:“你洗破我的衣服又没有银子买,只好再帮我洗一个月衣服来还。”
张小果愣住。
萧月白笑得欢快。
二人走到门口就撞见一个人。
莫言对二人微笑,视线在张小果身上一旋,灼灼地转向萧月白,“公子,莫言老家在杭州。杭州的女子个个都会针线,外头买的衣服必定没有自己做的合身。不如让莫言帮公子做一件?”
萧月白慢悠悠地说:“自己做麻烦死了。”
张小果忙不迭地点头。
他淡淡一笑,拉着张小果就要走。
莫言眸子一亮快步跟上去,不知从什么地方弄出一张“风花雪月”,手一指说:“公子,逍遥派被星月谷灭门了。”
闻言,萧月白果然停下脚步。
听雨小筑
星月谷少主风尘在逍遥派密室中了“黑寡妇”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