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火星公主 作者:[美] 埃德加·赖斯·伯勒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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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建在地下。很难说原来的竞技场到底有多大,因为它的一部分填满了碎石。就现在这个样子,它也可容纳所有的二万沃胡恩人。
竞技场地巨大空旷,却又崎岖不平。四周堆满了沃胡恩人从城市的废墟中搬来的石块,以防动物和俘虏逃到观众席上。两头还建造了笼子。在囚犯们出场迎接可怕的死神之前,他们就被关押在这里。
坎托斯·坎和我被关押在一起。关押在其它笼子里的还有野狗、野马,有疯西铁特、绿人武士,有其他部落的一些女人,还有许多我从未在巴尔苏姆上见过的凶猛野兽。混合在一起的吼声、咆哮声和尖叫声震耳欲聋。其中的任何一副面目都狰狞得足以使最勇敢的人头皮发麻。
坎托斯·坎向我解释说,这一天结束时,只有一个囚犯将获得自由,其余的都将死在竞技场上。一天中所有角斗中的得胜者将再一次相互撕杀,直至最后的一个。
最后一轮的得胜者,无论是动物还是人,都会被释放。第二天早晨,又有新的一批牺牲者将被关进这些笼子。大赛中的10天中将天天如此。
我们被关进笼子后不久,圆形竞技场开始热闹起来。不到一小时,每一个座位就都被占据了。达克·科伐带着他的一班大小首领坐在竞技场中心的一个看台上。
随着达克·科伐发出的一个信号,两只笼子的门被打开了。12位火星绿女人被驱赶到了场地中央,每人发了一把匕首,然后,在竞技场的另一头,出现了12只野狗。
当狂怒的野狗咆哮着冲向这些几乎是手无寸铁的女人时,我把头转向了别处,以免看见这个恐怖的场面。这些绿女人的喊叫声和哭声证明,这一场格斗非常激烈。当我的目光再一次回到竞技场时,坎托斯·坎告诉我,战斗已经结束了。我看到三条得胜的野狗正在它们的牺牲者边上狂吠不已。这些女人已尽了最大的努力。
接下来便是一头疯西铁特被放进了场子,与剩下的三只野狗格斗。漫长、炎热和可怕的一天就是这样过去的。
在这一天里,我开始和男人搏杀,然后是和野兽。由于我佩戴着长剑,加上我的敏捷和远远超过对手的力量,这些决斗对我来说简直是小孩的游戏。我一次又一次地赢得了这群嗜血成性的人的喝采。在竞技快结束时,场子里有不断的喊声,要把我领出竞技场,使我成为沃胡恩的人员。
最后只剩下三个人了:某个北方游牧部落的一个巨大绿人武士、坎托斯·坎和我。
他们两人先打,然后我再和其中的得胜者为获得最后的自由而决一雌雄。
坎托斯·坎一天下来已打过好几个回合。尽管他和我一样总是获得胜利,但有时也赢得非常不易。当他和绿人武士搏斗时,我看他要击败这个庞大的对手,希望很小。这个家伙一天来扫倒了所有的对手。他身高16英尺,而坎托斯·坎还不到6英尺。当他们相互逼近时,我第一次看到了火星人剑术的一个绝招。它将坎托斯·坎获胜和保全生命的希望都集中在这孤注一掷上。当距这个家伙还有20英尺时,他将持剑的手臂奋力朝身后伸去,然后狠狠一掷,将剑头扎向这个绿人武士。长剑似箭一般在空中疾飞。倾刻间穿透了这个可怜绿人的胸膛。这个魔鬼立即倒地毙命。
坎托斯·坎就要和我交战了,当我们走近开始决斗时,我低声对他说要设法将战斗拖延到天黑。这样我们或许有希望找到逃跑的办法。沃胡恩人似乎猜到我们不愿意对杀,便愤怒地吼叫起来,因为我们从未给对方致命的一击。当我注意到已突然暗下来的天色时,我低声告诉坎托斯·坎,把他的剑刺向我的左臂和身体之间。当他就这样用剑向我刺来时,我用手臂紧紧夹住了剑,身体向后摇晃了几步,然后倒在了地上。他的剑看上去就像扎在了我胸膛里一样。坎托斯·坎明白了我的用意,快步上前,一脚踏在我的脖子上,从我的身上拔出那把剑,然后,照准我的脖颈就是致命的最后一剑。看上去这一剑是要割断我的颈动脉,但是,在最后的一刹那,冰冷的剑刃却滑向场地的沙土里,对我毫无伤害,在这黑暗宠罩的竞技场上,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己确实干掉我了。我低声让他离开,去要求属于他的那份自由,然后到城东的山丘上去找我。他就这样走了。
当圆形竞技场的人走完后,我悄悄地爬到了顶部,由于这个巨大的地下洞穴远离市中心处于无人居住的地带,我没有遇上什么麻烦就来到了后面的山丘上。
《火星公主》作者:'美' 埃德加·赖斯·伯勒斯
第二十章 在空气制造厂
我在那里等了坎托斯·坎足足有两天,但他始终没有来。我便朝西北方向步行出发了。他曾告诉我,沿北方向走下去,可以到达最近的一条运河,我唯一的食物来自植物的液体。这些植物是如此慷慨地向我提供了这种无价的液体。
我漂泊了漫长的两个星期。在繁星的指引下,我在茫茫的夜色中蹒跚而行。
白天,我藏匿在突出的岩石背后或穿越在的山丘之中。有好多次,我受到了猛兽的进攻。在夜晚,这些古怪残暴的怪物不时响我扑来,所以,我必须时刻手握长剑,随时准备对付它们的进攻。在一般情况下,我最近才获得的那种不可思议的心灵感应能力总会在充足的时间内预告它们的到来。然而有一次,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到吃惊就己被撞翻在地。一张多毛的脸紧靠我的眼睛,它的利齿抵着我的脖子。
不知道它究竟是怎样接近我的,但是我能感觉到它是一个巨大沉重而且多腿的家伙。在它将牙深深地插入我的脖子之前,我的手已触到了它的喉部。我用力慢慢地将这张多毛的脸推开,手指像钳子一样,紧紧地掐住了它的喉部。
无声无息,我们僵持着。那野兽尽了所有的力气把它的牙齿压向我,而我在抵挡这些利齿的同时,竭尽全力扣紧我的手指,要把这东西掐死。渐渐地,我的双臂失去了力量。敌人燃烧着的眼睛和闪闪发亮的獠牙一寸寸地向我逼近。当那张毛脸又一次碰到我时,我意识到一切都完了。突然,从一旁的黑暗中蹦出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它一下子将全身压在了将我按在地上的家伙身上。只见它俩在地上又滚又吼,可怕地互相撕咬着。不久,这场战斗结束了。我的保护者低着头,站在欲置我于死地的死者的喉咙旁。
月亮突然钻出了地平线,照亮了巴尔苏姆上的景物。我终于看见了我的保护者是伍拉。至于它从哪里来,又是怎样找到了我,却一无所知。有它的陪伴我自然很高兴,但同时又焦虑万分。它为什么会离开德佳·托丽丝呢?我敢肯定,只有她的死亡才能是它离开的原因。我知道,它对我的命令是绝对服从的。
在两个月亮的照耀下,我看得出它已瘦得不成样子了,在接受我的抚爱后,它即转身开始贪婪地吞吃尸首,我意识到,它快饿死了,我自己也已饿得不行了,但怎么也咽不下生肉。再说,我也没办法点火,在伍拉饱餐一顿后,我又开始了疲惫不堪而渺茫的跋涉,寻找着难以捉摸的运河。
第15天的黎明,我欣喜若狂地发现了象征着我寻找目标的高大的树林,中午时分,我拖着疲倦的身子来到了一幢高大建筑物的门口,这幢建筑物占地约有四平方英里,有二百英尺高,除了我所处的的那扇小门外,整幢建筑物似乎没有其它的出入口,也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我找不到门铃,也想不出其它什么办法来通知里面的人我已到来。我怀疑门旁一个大小如铅笔直径的墙洞就是派这个用场的。我想也许这是一个传话筒。我凑上嘴,正想说话时,管子里传来了一个声音,询问我是谁,从哪里来,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解释说我从沃胡恩逃出来,现在是饥饿交困。
“你佩戴着绿人武士的盔甲,带着一条狗,可是你的模样却是一个红人。你皮肤非红非绿。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巴尔苏姆上红人的朋友,我饿极了,请仁慈地为我们开门吧,”我回答说。
马上,门开始朝后退了。退了约五十英寸后停下,然后朝左边轻轻滑动,露出了一条短窄的水泥通道,通道的尽头又是一道门,和刚才的一模一样。看不见任何人,可当我们一跨进第一道门时,它就轻轻滑回我们的身后,然后快速退到建筑物前门原来的位置。当门滑向一边时,我曾注意过它的厚度,足有二十英尺厚,当它回到原来的位置在我们身后关上时,一个具大的钢筒从天花扳上掉了下来。
钢筒的下部正好捆在地扳上的洞眼里。
我又过了两道完全相同的门,最后来到一间很宽畅的大厅。在一张很大的石桌上放着食物和饮料。一声音命令我饮食,一声音命令我喂我的狗。我一边吃着,一边受到了隐身主人一连串严厉而彻底的审问。
“你说的一切非常令人惊讶,”那个声音在结束审问时说,“不过很显然你说的都是真话,同样,你也不是巴尔苏姆人。这点,我可以从你大脑的构造,内脏器官奇怪的布局和心脏的样子、大小上看出来。”
“你能透视我?”我大声说。
“是的。除了你的思维,其他的我都能透视。如果你是巴尔苏姆人,我连你的思维也能知道。”
房间尽头的一扇门开了,一位形容枯搞的矮小的木乃伊人向我走了过来。他只穿一件衣服,或者说是装饰品,即一只小小的金项圈,从金项圈挂到胸口的是一只餐盘大小的装饰品,上面镶满了巨大的钻石。正中央是一块直径为一英寸的奇石,同时放射出九种不同色彩的耀眼光芒。有七种是为我们所熟悉的,而其它两种美丽的光线对我来说却是陌生的,不知该怎样描述它们。我无法形容它们,正如你不知如何向一位盲人描述红色为何物一样。我只知道,它们是绝对美丽的。
老人坐了下来,与我交谈了好几个小时。谈话中最奇怪的是,我能看到他的每一个想法,而他却除了我说的话外一点都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我没有把这种情况告诉他,因此,我了解了许多后来证明对我极其有用的事情。如果他怀疑我具有这种非凡能力的话,我就无法了解到这些事情了。火星人完全可以控制他们的思想机器,绝对精确地指挥他们的思维。
我所在的这幢建筑物里有一架制造空气的机器。正是这些人造空气使得火星上的生命得以延续。我注意到,整个制造过程的秘密就在老人装饰物上那颗大钻石所放射出的第九束美丽的光线上。
这道光线是由放置在这幢大搂顶上的精密仪器从太阳的光线中分离出来的。大楼的四分之三是用来贮藏这道光线的。然后,这道光线再经过电处理,或确切地说,它与一定比例的纯净电振荡相混合,然后再输往这个星球上的五个主要空气中心,在那里被释放出来,和太阳接触后便被转化为大气。
在这巨大的建筑物里,总是藏有足够的第九种光线,它可以将目前火星大气维持10年。据我新结交的朋友讲,他们唯一担心的是输送泵装置会遭到什么不测之灾。
他将我带进了一个内厅。在那里我看到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