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卖给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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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发出一声“嗯”。
她连忙说:“尚小柔发烧了,烧得挺厉害,怕到了早上会烧坏脑子的……”
电话就被刮掉。
她愣愣地盯着手机,心想这是什么意思?是马上就来?还是死活都不管她?她坐在床边上琢磨着是要等等,还是赶紧打第二个电话。
过了一刻钟,秦建打电话过来:“我在你们楼下了,不能上来,你扶她下来。”
郑佩马上把尚小柔扶起来,撑着下楼。半昏迷的,小柔全身都没有力气,重量全压在她身上。郑佩喘着气,骂爹骂娘地才把她运下去。
秦建看见她们下来,接过小柔,将她抱起来走。郑佩马上跟上去,歇息的机会都没有。门房的阿姨对着他们骂骂咧咧地,怪他们扰人清梦。
他的跑车停在校门口,走了挺长的一段路才走到。看见这样的好车,郑佩还由于是不是要上去。秦建看了她一眼,她马上上去开门。极顺便的,也将自己塞了进去。
车子一路狂飙,不用十分钟就到了最近的大医院。
秦建下车抱着小柔,疾步进急症室,医生还没有穿上白褂,他就将人放在了床上。
一时间热闹非凡,小护士一阵乱步地跑过来。以为是什么车祸或者猝死之类大事。来了发现只不过是个小伤风,顿时泄了气。碍于秦建在边上看着,不敢掉头就走,全部挤在房间里,却帮不上手。脸上没趣的表情谁都看得出。郑佩吐吐舌头,坐到走廊的椅子上去。
等医生吊上点滴,秦建才出来透透气,慢慢地点了一支烟。
眼圈一沉沉往上,走廊地没有一点声音,吐气的声音都能传出回音。
护士们劳累地从急症室里出来,侧过头看他,竟发现是这样好看。相互嬉笑着,小声议论。
放松下来,就一下子觉得很累。郑佩慢慢地靠在椅子上,眼睛一下一下地就要合上。
秦建侧过脸撇了她一下,她立即惊慌地撑大眼睛,以为他有不满。没想到他只是转开脸,到急症厅外面去。
这个秦建对小柔也是很不错。她呆呆地想,又慢慢地靠在椅子上。眼睛眨了没几下,就又合上了。
学期末的表彰会,秦志杰听得分了神。他坐在会议桌正中央的地方,很容易被人看见脸上的表情。萧芯苑讲好就到他讲,他却木头一样没有反应。边上的人捅了他两三下才回过神来。
从办公室出来,楚冰搭住他:“怎么担心成这样?”
秦志杰不懂什么意思,笑着说:“我担心什么?”
“担心尚小柔住院啊。”
这个名字,仿佛一个世纪都没有出现过了。他的耳朵生疼,吃惊地看着楚冰。
“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不说话,因为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楚冰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说:“早上和郑佩发信,说尚小柔昨天发烧进了急症,怕是转成了急性肺炎,今天早上办了住院。就在市大医院。”看秦志杰还在出神,他问:“你们是不是出事了?”
秦志杰点点头,说:“我们分手了。”
轮到楚冰失神了,片刻后他才说:“为什么?是……因为婚礼的事?”他没有去,但是不少同学去了。回来或多或少听说了一些,却没有找本人查证过。
秦志杰愣愣地点头。他现在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了。之前他会说,因为她不爱他。可是现在呢?他极度地渴望答案不是这样,虽然他自己也不肯承认。那足以让他腐烂的一巴掌,还如此深刻地停留在脸上。而她眼里流出来的,仿佛不是眼泪,而是血。
“放学去看她?”楚冰问。
他摇头:“我还约了宋蕾练琴。”
楚冰突然有了很多疑问:“阿杰,我不明白。你身边不时缺女人吧,总是前仆后继的,也不见你多留心,大多是晃荡了两三个月,就会自己走开。为什么你单单把宋蕾留下来?要是真喜欢人家,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不喜欢她,为什么这样吊着?”
连他也看不下去了。
秦志杰似笑非笑:“现在好像已经做不了决定了。”
小柔无聊地翻书,桌上还是许多水果。好像怎么吃也吃不完。
有人敲门及进来,她探头看过去。是个长得眉清目秀的男人,斯文地带着副眼镜,还提着水果篮。
“你是?”她看得有点眼熟,又叫不出名字,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男人咧开嘴笑,说:“我是金时光培训中心的补习老师,张远。”
她一下子想起来,是在上课的时候见过。慌忙要起来招呼一下,怎么说也是老师,是前辈级的人物。
张远摆手:“你不要起来。我是代表培训中心来探望你。你请了十天的假,老师和同学们都对你十分担心。”
是不是真的担心她知道,上了三个月的课,老师和同学她都还没有认全。看着他手里的水果篮,就想示意他先放下。
张远自己先说:“这是培训中心的一点意思,希望你好好养病。说着就要放到床头去。发现上面已经堆满了,根本没有地方放。”
“放地上吧!”她连忙说。说完又觉得显得不尊重。
张远倒是很随和,没有觉得不妥,就放在床角的地方了。“我是教金融的,你是学法律的吧,可能平时没有见过我。”
她客气地说:“见过几次的,有点印象。”心里忐忑地想,不知道要怎么招呼才好。
张远笔直地站在床边,问“你在学校是学什么?”
“学工商管理。”小柔四处找凳子,终于想到是放在床下面,马上探着身子去抽出来。
张远凑过去:“不用了,我自己来,你休息好。”等坐下来,他又亲切地说:“是将来想在商界发展吗?学的都是很有用处的东西。”
“是么?”她自己不知道,只是随便选的。法律倒是有点对口,天生理科就不好,想着只要背背就好。
两个人随意聊着。她本以为是讲上几句,他就会走,没想到一坐竟是半个多小时。看到他的年纪不大,就是探底问:“张老师刚毕业吧?”
张远乐呵呵地摆手:“不用叫我张老师,我也是去年才毕业的。被叫老了。在培训中心大家也只叫我张远。”
她改口说:“那……张远。今天没有课要上吗?”
“今天没有,比较空,所以才代表培训中心……”他说着,竟然自己笑了起来。
她摸不着头脑,浅皱眉看他。
他整理齐衣服,突然说:“其实不是培训中心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
她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像是要在他脸上找大答案。
张远诚恳地看着她:“看了学员表,直到你请假了,而且在这里住院。就想来看看你。上课时在培训中心里见了你听多次,印象很深。”
她立即明白什么意思,顿时不好意思。她现在收敛了许多,不是随处放桃花的。
“没别的意思,造成困扰了么?”他问。
“没有没有。做朋友嘛,当然可以。”她笑着说。
视线错过张远清澈的脸,落在门口。秦建勾着笑看着她。
尚小柔被盯得全身发毛,说不出是怎么回事。坐直身子瞪回去,说:“你看什么看!”张远才知道身后有人。
秦建摊开手,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看见你有朋友在这里,怎么也不应该打扰嘛。”
这一定不是真话。尚小柔转过头不去看他:“那你就不应该进来。”
张远夹在他们之间有些难做,识趣地站起来说:“是你朋友来看你,要不我先走了。改天有空再来看你。”
她堵气地要留他,说:“没关系,都是来看我的嘛。你坐着。”这样地蛮横不讲理,都有些不像她了。
张远只当她是玩笑话,笑着摆手:“不了,和你朋友好好聊聊吧。我先走了。”
擦肩而过时,秦建还甚有礼貌地跟对方点头示意。等到张远进了电梯,才进来。
她知道是他送她来医院,听郑佩讲无数次,说当时他是多么的英勇,一个电话就到,又是多么壮观地将她抱进急症室。她心里听了不会没有波澜。虽然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可是知道他还是在意自己,就有些被击溃。
还是不知道在死要着面子气什么,她把头扭开:“你来干什么。”
秦建习惯地伸手去摸烟,想到病房不能吸烟,又将手空空地抽了出来。说:“来这里当然是看病人。”
“我有说要让你看了吗?”她嘴硬说。
他笑笑:“一个同学急性阑尾炎开刀,就来看看他。”
一句话堵得她说不出话。一急,就咳嗽起来。
他笑着过来拍她的背,说:“没错,就是来看你的。”
她的脸不知道是给呛的,还是怎么了,顿时通红。她不要再受他这套,用力打开他的手:“那你看到了,我没死!你出去!”
“还在气我吗?”他低头问。离得距离太近,他身上的气味又来骚扰她。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说:“秦建!你还要耍我到什么时候?你要怎样才觉得够?”
“我没有耍你。”他淡淡地说。
“好,那我告诉你,我和秦志杰分手了。”
顿了顿,他问:“为什么?”
她冷笑:“为什么?难道还要来问我吗?很抱歉,答应你的事情可能办不到了。因为他看上去很好,好的不得了。你看到了,倒下的人是我,不是他。”
他沉默了一下,脸上更看不出什么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没有人可以琢磨透他。
许久,他才说:“你爱他?”
竟然是问这个。她以为或许是问今后的打算,或许是问其中的细节。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要问这个。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wωw奇書网早已摸不透自己了。
看她不说话,他又问:“他爱你?”
她想笑,又想哭。她哪里知道。她连自己的事情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他的。几个月的感情,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秦建慢慢地说:“尚小柔,合约还有效,你要帮我。”
“我还能帮你什么?游戏结束了。”她冷冷地回视。他的眼睛晶亮依旧,如同第一次见到他那般。
“没有结束。”秦建摇头,“他不可能让它这样结束。”
“为什么?”她喉咙因为紧张而哽咽。
“我的东西他还没有全部抢走,他或许要输。他不可能认输的。”
她一直望着他,想起尚威的话。哪边先取得与风尚之间的联系,哪边才是胜者。秦志杰赢了十年,或许会因为她而一夜之间一无所有。连秦峥嵘也是希望帮着他的。秦建是一个人,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而最后会不会是,只有她知道。
她摇头:“我不懂。”
他笑起来,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淘气的孩子:“跟我在一起,他会回来找你。把他再捧上去,然后再摔他一次。这次,会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她全身起鸡皮,感觉又要作呕。她说:“最先我帮你,以为是因为宋蕾;后来我帮你,知道原来你们是在争夺一个父亲;现在呢?”
秦建一字一字地说:“我要他把欠我的全部还给我。”
她摇头:“你以为他欠了你十年,难道你不是也欠了他十年?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还债,那个人是秦峥嵘,不是你,也不是他。”
他一直看着她,不说话。要说的,眼神也已经全部传达。
“宋蕾是真的喜欢他。”这是她最后一句话。
这个名字是否还能打动他?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是否还依然有作用?
尚小柔不知道,说不清,也拿捏不准。
“他不爱她。”他冷冷地说,“他如果爱她,就会跟她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