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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错缘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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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宅院里静悄悄的,没人敢出头说话。

霍夫人轻轻地叹了口气。

北良刚想站身,被霍帅死死地压住,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北良的冲动。

北良从胸腔里憋出一口粗气,愤然别过头去。

片刻的沉寂之后,跪在郭夫人跟前的寒蕊说话了:“媳妇谨遵婆婆的教诲,如若不能为郭家添后,被休亦无怨言。”

有这句话就很好了。郭夫人嘴角扬起无声的满意的微笑,她轻轻地,深有意味地望了儿子一眼。

平川默然地站着,与母亲对视良久,才将眼神岔开。

“起来吧。”郭夫人淡淡地说,眼光象蜻蜓点水般瞟过地上的寒蕊,瞬间便移开了。

喜娘赶紧搀扶寒蕊起身,正要带入里间,却冷不防,一只手臂伸过来,挡住了去路。

“还没有给我敬茶呢。”英霞笑嘻嘻地说着,往凳子上一坐。

满堂的宾客再一次讶然,不会吧,英霞可是妹妹啊,怎能如此不讲礼数?众人再一次把目光转向了寒蕊,都等待着看公主如何表现。

平川微微地皱了皱眉,英霞却视而不见,反而挑衅似地扬起了下巴,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意。

喜娘的脸色已经开始挂不住了,她看了主事公公一眼,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就此把公主带回去。郭家这样做,真是太过份了——

“你是小辈,凭什么这么对嫂子?”红玉虽是陪嫁丫环的身份,却也看不下去了,豁去了也要为公主强出头,她本来还想说一句“就算不是嫂子还是公主,你有什么资格让公主给你敬茶?!”可是想到出宫前寒蕊的叮嘱,千万不要仗势,硬是忍了下去。

“不给我敬茶,就别想进郭家的门。”英霞傲然道:“这是我们郭家的规矩,女儿比媳妇大,你要是受不了,可以打道回府。”

郭夫人微笑着,一动不动。

红玉的脸已经被气成了青色。

平川却依旧面无表情,默默无言。

红玉猛地一步,冲到平川跟前,正要开口理论,却感觉手臂被人用力一捏,寒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入乡随俗。要进郭家门,自然要受郭家的规矩,”她说:“端茶来,我给英霞妹妹敬茶。”

寒蕊面朝英霞跪下,递上茶,英霞看着她,却又有些迟疑。她接过茶,喝了一口,心底却涌起一股不安。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既感叹公主的识大体,又质疑郭府的家教,对今天婚礼上发生的一切,他们实在是觉得匪夷所思。

宾客散去,夜渐深了。

;英霞望着哥哥新房里的灯光,默默地出神。

“想什么呢?”郭夫人悄无声息地来到身后,幽声道:“你哥结婚,你不开心么?你想喝公主敬的茶,也喝到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唉,”英霞轻叹一声:“娘,别提了,我正担心这事呢。”

章节正文 第23章 自揭盖头寒蕊无禁忌 拒绝同房平川有打算(上)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娘支持你。”郭夫人说:“是公主就了不起了,不给她个下马威,今后她就不知道做人。”

“可是,她是公主啊,”英霞忧虑道:“难道娘,你就不怕皇上皇后怪罪,不怕她怀恨在心,以后报复?”

“怕什么?她既然是自己要嫁给你哥,就证明她愿意为了你哥能忍受一切委屈,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这么过分,她居然忍得下,”郭夫人不屑道:“她能忍,就不会对我们怎么样。还有,你想想,今天的事,你哥都没有出面制止,她要是聪明,就知道在这个家里,在你哥的心目中,我们比她重要,她要喜欢你哥,想对我们干什么,都得掂量掂量,敢把我们怎么样?”

英霞眼睛一亮:“是啊,娘,还是你聪明。”

“哼,那是自然,”郭夫人不屑道:“你以为,今天我只是为了杀她威风才为难她?”

英霞愣了一下,踌躇着,问道:“难道,你是想,以她不会生育休了她?”她猛地惊呼一声:“她是公主呢?你居然敢休公主?”

“她今天不是青口白牙地在大家面前答应了,不能生育就是被休也没有怨言。”郭夫人冷声道:“我当然不会留下把柄给别人。”

“你给她设了个套?!”英霞张大了嘴巴,恍然道:“你想休了她让哥哥另娶?”顿了顿,艰难地开口:“是,为了瑶儿?”

“当然,瑶儿得知皇上赐婚,哭得死去活来,差点寻了短见,我是她姑姑,我不心疼她心疼谁?”郭夫人低声道:“既然她对平川一往情深,又因此而发誓终身不嫁,我一定要想办法成全她。”

看母亲如此固执,英霞也无望地摇摇头,觉得母亲已经无可救药了。忽然,她又象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公主不能生育?”

郭夫人悠然一笑,没有说话。

英霞诧异地,锁紧了眉头,心头虽然满是疑问,却知道母亲讳莫如深,是不会说穿的。

霍夫人替霍帅褪下外套,轻声道:“咱们去看看北良吧。”

霍帅沉吟道:“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也好,这个时候,谁也安慰不了他。”

唉——霍夫人长叹一声。

“你也别太担心,他现在是很难过,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霍帅低声道。

“我不是担心北良。”霍夫人幽声道:“可怜了寒蕊,以前只知道郭夫人厉害,没想到她真的这么敢做……”

“还有英霞,原以为虽然家里带得娇,却没想到这样乖张……”霍夫人摇摇头,怜惜道:“堂堂公主,嫁到谁家不是恭敬有加,怎么到了郭家,就这么屈就?这还是新媳妇进门头一天呐,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就是这样,那以后在这深宅大院里,可怎么活哟?”

“真不知道皇上、皇后是这么想的,自己的掌上明珠,怎么就配了这样的人家,早知道,还不如给我们北良,”霍夫人惋惜地说:“平川那性格,本来就愚孝,郭夫人的个性又如此强,今天的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故意的,说不定,英霞也是她指使的,这往后呐,寒蕊可有苦头吃了……”

“要是平川喜欢寒蕊,也还好些,偏生这平川心里头,又只记挂着修竹,这寒蕊能有多少份量?郭夫人今天的话,你听见没有,好象有什么玄机在里头……你说,难道郭夫人准备给寒蕊下药,让她不能生育?”

霍夫人一惊一乍,絮絮叨叨地说着,抬头一望丈夫,却看见霍帅脸色有些不对,正冲着自己使眼色,她狐疑着,回头一看——

北良正站在身后,也不知来了多久。

霍夫人一下有些张口结舌,讪讪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也不敲门呢?”

“我想出去一趟。”北良的神色,倒也还平静。

“你去哪里?”霍夫人一惊而起:“你不会去郭家……”闹事吧?后面半句,她不敢说出来。

北良摇头道:“睡不着,就想去广鸿楼喝两杯。”

霍夫人刚想说,要喝酒就在家里喝吧,还没说出口,霍帅就说话了,答应得很干脆:“行,你去吧。”

北良一折身,出去了。

霍帅赶紧把管家叫来:“跟着北良,但不要被他发觉。”

“你怎么让他出去了?”霍夫人说。

“让他去,不然会憋坏的。”霍帅闷声道。

霍夫人跳起来:“那万一……”

“没有万一,”霍帅默然道:“酒席上他没有冲动,现在就更不会了,他是顾忌寒蕊的,闹一场会让寒蕊更难堪,他不会这样做的。”

唉——

霍夫人耷拉着脑袋,又是一声长叹,复又问:“我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

霍帅点点头。

“你早不提醒我?”霍夫人埋怨道。

“你不说他就不知道了?”霍帅沉声道:“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不会自己用脑袋想事?!”

霍夫人一下哑然。

雪夜是寒冷的,新房里却是暖意融融。红的帐幔,红的背挂,红的桌布,红的缎垫,红的铺盖,腕粗的一对红烛在堂上燃烧,金黄的火苗窜得老高,映照着那鲜红的背幕,金线绣成的大红双喜字亮得晃眼。房间里到处都摆满了皇上、皇后的赏赐,盖着红缎,结着黄结,喜庆又富足。

寒蕊坐了不知道多久,还不见有人进来,于是低声唤道:“红玉,你在吗?”

“公主,我就在你边上呢。”红玉轻声回答。

寒蕊终于安心了些,问道:“宴席散了吗?”

红玉走到窗前,推开一条缝望了望,说:“很安静,应该是散了。”

“那平川,怎么还没有来呢?”寒蕊有些心急。

红玉想了想,回答道:“可能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您别急,他是新郎,迟早要过来的。”

寒蕊轻轻地笑了一声,说:“你到门边上去瞧瞧,他来了就告诉我一声。”

红烛燃了许久,眼看着烛芯燃过了大截,就倒落下来,让房里的光线暗了些,红玉赶紧上前,将所有的烛芯都挑起来,保持着房里亮堂堂、红彤彤的气氛。她再次凑近窗缝看了一眼,平川依旧影踪全无,想起仪式上发生的一墓,红玉不禁有些担忧地望了寒蕊一眼。

大红的盖头上,龙凤呈祥,很是琴瑟和鸣的喜庆。红玉猜得到,盖头之下的寒蕊,此刻正充满了欢喜和希望,可是,乌云,却愈来愈浓地翻滚在了红玉的心头。

喜烛已经燃了一半,院外更声传来:“一更了——”

红玉的心慢慢地,浸到了凉水中。没有哪个不识相的客人,会把新郎拖到现在。难道,今夜,平川不打算入洞房?

正想着,看见寒蕊的手抬起来,红玉低低地叫一声:“不许揭盖头!”

“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觉得坐了好久了。”寒蕊不耐烦地说一声。

“还早着呢,”红玉虽然也心急如焚,却不敢表露出来,哄着寒蕊:“看你急得,传出去会笑死人呢。”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平川迈了进来。

“驸马来了。”红玉赶紧地,躬身行礼。

寒蕊一喜,赶紧停直了腰。

“驸马,该喝交杯酒了。”红玉说着,急忙斟酒。

“我在外面喝得够多了了,”平川平静地吩咐道:“这么晚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可是……”红玉犹豫了一下,毕竟,洞房里,还该有程序的,这个喜娘再三交代了的,没有完成她怎么能下去呢?

这时候,寒蕊说话了:“红玉,你该听驸马的话。”

红玉一听,只好说:“是。”然后,退下去,带上门。

新房里,就只剩下平川和寒蕊了。

平川静静地解下胸前的大红花,顺手往软榻上一丢,一言不发地在堂中坐下,远远地望着寒蕊。

寒蕊喜滋滋地,等着平川来揭盖头。

可是,周遭寂静无声,就象没人一样,她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平川!”

并没有人回答。

寒蕊侧头一想,不对啊,除了红玉出去,并没有再听见门响,平川应该还在屋里,可是,为什么没有应答呢?难道,平川喝醉了?

“平川,你怎么了?”寒蕊又叫一声。

还是无人应答。

寒蕊犹豫了一下,终于抬手,伸向盖头,手指触及穗须,却又想起喜娘的话,顾虑重重地缩回来。少顷,她又迟疑着,终于一狠心,扯下了盖头。

眼前绯红一片,她眨眨眼,看见平川正坐在堂中间,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搁在圆桌上,默然地注视着她。

寒蕊猛一下站起来,却感觉膝头一酸,差点摔倒,她一把抓住床杆,眼睛,却看着平川。只一会,感觉适应了些,几步就跨下来,急切地走到平川跟前一端详,柔声问:“你没事吧,喝多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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