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回家吃饭-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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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过嘛。”
要不是手里端着的是自己的心血,江封昊真想一股脑扣到他脑袋上去,免得他那张惹人嫌的脸老在自己面前晃悠,影响心情也影响食欲。
“十七叔,来一碗呗?”
“没门!”
江牧风立刻掉转头,笑容满面请出王牌,“十七婶儿……”
何小乔忍着笑,手托着腰坐在软榻上,朝江封昊说道,“怎么说都是在宫里找出来的东西,给他一碗是应该的。”
江牧风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是不停嘀咕,都说是从他这边弄的东西了,全部给他那也是应该的,现在居然只给一碗,未免太抠了吧!
不过再怎么抠也好,比起江封昊的一毛不拔,何小乔肯给一碗已经很不错了。
江封昊是标准的妻管严,何小乔这么一说,他就是再不爽,也还是臭着脸给江牧风碗里装了一些冰粉,末了不忘一瞪眼,“吃完了赶紧滚。”省得看了心烦。
江牧风就当没听到,端着那碗八分满的冰粉往桌边一坐,拿汤匙搅了两下,看着那晶莹剔透仿若水晶一般的冰粉就觉得心情愉悦。
只是一口,便觉整个口腔都透着一股微凉的感觉,冰粉更是爽口嫩滑犹如果冻一般,和蜂蜜的甜香以及新鲜水果的果粒混合在一起,味道多变,让人惊奇不已。
这东西……难不成就是用那些被摘走的花果做出来的?若真是,那也太神奇了!
三两口将那碗冰粉吃完,江牧风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胸腔都充满了冰凉的感觉,比吃冰镇过的瓜果更让人通体舒畅,仿佛全身的暑气都让驱除了,“十七婶儿,这冰粉……”
“从你家花园里弄来的。”何小乔眨眨眼,顺带用手一指角落,“喏,就是那些东西。”
本来就是别人家的东西,既然借用的时候被主人当场撞破,当然要给人家个交代嘛。
江牧风走过去瞧了瞧,发现不过是一些普通的花草而已,其中有些灯笼状的果实还已经干枯变黄,衰败犹如老妪的面皮,“那冰粉……就是用这些杂草做成的?”
什么杂草,人家好歹还带着花呢……虽然看起来也不是太艳丽起眼就对了。
何小乔咕哝两句,抚着肚子点点头,“没错,看到那些灯笼泡了没?把里面的种子弄出来,放到水里搓一搓,加点石灰水就能结成冰粉了。”
江牧风啧啧感叹,“天地万物,果真无奇不有。”
“其实除了这种花的种子能做冰粉,还有另外一种叫烧仙草的东西,外表看起来就是杂草的模样,但是晒干加水煮沸之后,就会结成黑色的块状,跟冰粉差不多,加上糖水和碎冰,味道同样独特,而且也生津消暑——必要时还能拿来充饥。”何小乔笑着说道,一边怂恿他,“皇上若是兴趣,不妨派人去找一找。”
若单单只是能生津消暑还不能引起江牧风的兴趣,但是那‘充饥’二字却让他瞬间眼前一亮——身为一国之君,最担忧的莫过于天下万民的衣食住行,如果冰粉和烧仙草两样真能在紧要时刻代替粮食充饥,那大规模的种植也并不是不可。
这样想着,江牧风便在心里暗暗打好了主意。
回到御书房后,立刻着人八百里加急把消息传递下去,全体总动员找寻烧仙草,甚至许诺谁若第一个找到,就能获得黄金百两的封赏。
至于那个将假酸浆带到宫里来的妃嫔,江牧风在征得她同意之后,派人从她宫里移栽了不少植株到民间种植培养,作为赔偿赏给了她一堆的金银珠宝,甚至为表奖励,还特意牺牲色相陪了她一晚,把那妃子喜得差点找不着北。
这完全就是天上掉馅饼啊有木有!
☆、第两百三十二章 谋而后动
当今皇上花大功夫寻找一样叫做‘烧仙草’的神秘东西,此事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揣测。''
皇榜一出,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烧仙草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既然是仙草,又怎能拿来烧呢?实在是匪夷所思。
朝中百官自然也知道这件事,言官们对江牧风‘劳民伤财’的举动各种不满,在早朝上轮流喷了他一头一脸的唾沫,也没能打消他的决定。
于是这事就这么订下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虽然人人都觉得烧仙草诡异,但毕竟有明晃晃的重赏在那儿挂着,不单是京城里的百姓,就连收到通告的别处人民也都卯足了劲在打听寻找这东西,存了心想把那一百两黄金的彩头弄回家供着,以后也好为家中子孙入仕铺个路。
“烧仙草?也难为他了,居然想到这么个出兵的名头。”上官行鹤哼哧一声,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晶莹玉润的玻璃种阳绿貔貅挂件,似乎对这东西非常感兴趣。
坐在下首一名蓄着小胡子,眼睛有点倒三角样的年轻人试探的问道,“主上觉得狗皇帝是想对我们一探虚实?”
上官行鹤眼底一片阴翳,声音依旧沙哑,“或许不止。”
有江封昊在,江牧风的任何行动都不会那么简单。
想到江封昊,上官行鹤脸上似乎多了一抹快意的笑,抬头看向前方站得笔直的下属,“江封昊那边有什么消息?可是证实他的女人死了?”
此话一出,底下一干人全都垂下了脑袋,不敢和他对看,之前开口那个倒三角眼的青年咽了口唾沫,努力稳住心神,颤声说道,“我们的人……进,进不去。”
“哦?”上官行鹤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从一开始就跟本尊说进不去,到现在依旧进不去……难不成一个常宁王府,还比皇宫大内难搞定不成?”
“主上恕罪!”底下哗啦啦立刻跪下来一大片,倒三角眼满头大汗的解释,语调急促呼吸不稳,“常宁王府高手如云守卫森严,我等实在不是那几个神秘人的对手,我们的人……去了不下几百个,全都……全都是折损在里头……无一人生还。”
上官行鹤猛地一挥手,桌上的茶盅碰的一声从倒三角眼耳边飞过,再重重摔烂在地,茶水四溅,连同他暴怒的声音一起直冲众人耳膜,“本尊知道这件事,用不着你一再提醒!”
“……”底下一干人等全都垂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现在,”上官行鹤闭了闭眼,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挫败和怒意,“谁能告诉我,江封昊的女人,到底死了没有?”
静默许久之后,终于有个声音颤巍巍的冒了出来,“应该……应该是死了,我看到王府的人在私下采买办丧事的物品,还有人往府里运进去了大量的冰块……”
就算是大户人家,一年也用不了多少冰块,将近好几十吨重的冰块,如果不是用来吃,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按照常宁王对常宁王妃的痴情,就算她死了,他也不会把她那么快下葬——所以那些冰块,有很大可能是专门用来保存她的尸体的。
想到这里,上官行鹤心情总算好了些,伸手抚平了衣摆上的褶皱,脸上的阴狠暴戾慢慢收了回去,“很好,继续盯着那边,有什么动静记得第一时间告知本尊。”
“属下遵命!”
上官行鹤便挥了挥手,“没别的事就都退下吧。”
“主上,”倒三角眼又不甘心的冒出来刷存在感,“关于狗皇帝出兵的事……我们,该如何应对才是?”
“这事不忙,不用自乱阵脚。”
丫鬟重新上了茶,上官行鹤慢条斯理的端起来,揭开杯盖轻抿了一口,语含不屑道,“江封昊的女人死了,那女人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短时间内他是没那个心思出谋划策的。狗皇帝此举,不过是想让本尊投鼠忌器罢了,这时候派出探子,实属愚蠢之极。”
“原来如此!”倒三角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不忘找准机会拍上一记马屁,“主上果然睿智!我等拜服!”
上官行鹤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奉承,眯眼笑了一会儿,才又说道,“不过虽说只是虚张声势,也不得不防。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可不能功亏一篑……通知各大堂口,最近所有活动都暂停,把门面上大的生意都收一收,没有得到进一步指示的话都别轻举妄动,千万不能露出任何线索让狗皇帝的人查到。”
“那要是万一……”
“万一?”上官行鹤瞥了开口的人一眼,“万一要是有人敢私自行动坏了本尊的计划,那就连同那些探子一起……”森冷地目光从底下所有人脸上扫过,上官行鹤垂下眼,“格杀勿论。”
底下一干人等都唯唯诺诺地应了。
上官行鹤再次挥了挥手,无话可说的人便慢慢退了下去,只留下之前两个同样坐在椅子上品茗,却未曾开口说过半句话的人。
一个是一身青衣,鸡皮鹤发的老者,另一个则是脸膛发红,看起来就像刚从田里劳作了一天归来的壮实中年人。
“两位先生奔波多日方归来,着实辛苦了。”
“辛苦倒也谈不上,就是有些微乏了。”青衣老者笑道,有一下没一下的拿杯盖刮着杯中茶水的浮沫。
“府里已经安排好房间,待会二位尽可先去休息,晚上本尊会于太白楼设宴为二位接风洗尘,还望二位赏脸。”上官行鹤对这两人倒是颇为尊重。
“这倒是好,早听闻太白楼菜色天下一绝,今夜在下可要饱餐一顿才行。”这次开口的是红脸膛的中年男人,一口怪腔怪调的话,仿佛舌头有些卷一般,听起来很是滑稽。
“这是自然。”上官行鹤笑了笑,又迫不及待的问道,“二位此番前来,可是有鬼手医圣的消息了?”
“这正是老朽要跟上官教主说的,”青衣老者嘿嘿笑道,“我们父子二人追寻鬼医多时,此番总算幸不辱命,在三日前寻得鬼医下落,故而才匆匆赶回来向教主禀报。”
“当真?”上官行鹤声音猛地拨高,面上露出惊喜的模样,双手紧握着扶手,身体前倾,激动不已,“这么说,允儿的病……”
“有鬼医在,上官大人的病自然是能药到病除的。”青衣老者笑眯眯的奉承了一句,又说道,“而且照我父子二人推断,鬼手医圣现在应该就在这聿城之内!只不过……要找到他的人,还需费些时日罢了。”
“那烦请二位尽快,上官行鹤在此先谢过二位!”上官行鹤心中激荡,话说着,便起身拍了拍手,“来人!把东西抬上来!”
当下便有人应了一声,将一只比梳妆盒大了不少的箱子搬了上来,小心翼翼的放到桌面上。
上官行鹤一把将箱盖拍开,屋内顿时金光闪烁,竟是一整箱成色极佳的金元宝!“小小心意,还望二位笑纳。”
父子二人都很满意,接过箱子大致点算了下,脸上笑容更甚。
红脸膛汉子更是将胸口拍得砰砰作响,“教主放心,我父子二人一定早日寻得鬼医,好让上官大人早日痊愈!”
上官行鹤面上挂着温文儒雅的笑,朝两人做了个揖,“如此,那就有劳二位了!”
那来历不明的父子二人连说不敢,面上却没有半点不敢的神色,把金子收好就一齐离开了。
上官行鹤站在门口,背着手目送他们离开。
半晌之后才突然开口,“来人!”
“主上有何吩咐?”
“去找呼延素心,告诉那个女人,让她无论如何,就算是用爬的,也要爬到常宁王府里一探究竟。”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上官行鹤嘴角微微翘起,原本斯文儒雅的俊脸在此刻却显得有些狰狞。
呼延素心是狗皇帝亲自指给江封昊的侧福晋,按理说这时候她根本不适宜去找江封昊,但若是以西元公主的身份前去吊唁,却是没人敢说半句不是。
“属下明白。”来人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