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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烟雨行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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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四个人(二) 。。。

壮着胆子走了进去。这会儿她可以点亮火折子了,沿着狭窄的楼道往下,没多大功夫就看到了宽敞的房间。

火光幽暗,她也看不清什么。她走近些,微弱地光亮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这里有张书案,一把椅子,一排书架,还有一个大架子上摆着各个大小不一的箱子。

玉飞舞不敢肯定,她要找的东西,是不是就在这些箱子里。

箱子都是上了锁的,她没有钥匙不敢打开,怕弄坏了叫贺言松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打算先回去,只要不惊动贺言松,她还有得是时间来。

没有什么意外,她安全到达“竹园”。

“竹园”没有一个人,早让降云支走了。

她轻松自在地回到了自己屋子,见屋内伸手不见五指的,打算点着蜡烛好让屋子变得亮堂些。

可是……

有人在她的屋子里。

玉飞舞停住了要点亮蜡烛的动作,她屏息凝神,暗自做好防备。她暗暗准备好毒粉,打算乘其不备先出手。

身子刚一动,一道黑影略到身后,一手扣住了自己的命门,一手揽住她的身子,把她拽进雕花木床旁的小角落里。

玉飞舞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长那么大还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她的手被扣住,但她还有嘴啊。还没等她张嘴咬人的时候,那人像是知道一般,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玉飞舞瞪大了眼睛,黑暗中看不清来人的面目。

那人轻叹一声,压低声音说:“别出声,是我。”

原来是多日不见的逐日。

说完,他就松开桎梏她的手。

玉飞舞傻愣愣地,好半天才拍着胸脯说:“吓死我了。”

似是发泄心中不满,她不客气地一掌拍了上去。她没用上内力,他除了会感到隐隐疼痛,不会有什么大碍。她也小声说话,埋怨着:“逐日啊,你下回来能不能先打个招呼,我差点就要对你用毒了。”

逐日也有些后怕:“我当然知道你会那么做,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就遭殃了。这回,你打算用什么?”

玉飞舞摸了摸脖子:“没什么,不过就是普通的痒粉。对了,你怎么来了?”

逐日像是怕人给听到,把玉飞舞往里拉了拉,更小声说:“我本是打算今天趁着你出府把找到的一些事告诉你,可从遇不上好时机。原想你一个人在月老庙,我也好现身相见,没想你和宣和王爷走在一起,后来你回到贺府,我也没了机会。想来想去,知道你明日要进宫,放心不下,还是决定冒险入府,也好让你有个准备。”

听她那么一说,玉飞舞突然觉得心乱了。她以为没人看见,原来都被逐日瞧见了呀。想起商鵺,不免又想起他对她说的话,想起他送的伞

32、第四个人(二) 。。。

。嗯……为什么脑海中总是浮现他的身影,挥之不去呢?

莫不是……

她两忙摇了摇头,定了定心神,让自己别胡思乱想。

“那降云知不知道你来了?”和一个大男人缩在一个小角落里,终究还是很奇怪的啊,她脸蛋红红的,好在黑漆漆一片,逐日也看不见。

耳边传来逐日的声音:“是他让我来这里等你。”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青梅竹马,也是很让人害臊的。

她心中默默想:降云,你办事也有不牢靠的时候。

逐日似乎也很不好意思,声音透着些许不安:“要不,我们出去说话?”

玉飞舞想了想:“别,就这样吧,怕出去了给人瞧见。”

如果被梁宛如知道了,还不趁机给她一块大石头,好压死她。

他们两个就继续窝在小角落里,玉飞舞问:“都查到了什么?”

逐日把这些日子以来查到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玉飞舞。黑暗中,他看不见她的脸,却知道她此刻必定神情凝重。

玉飞舞开口说:“哎,这水越来越浑,永远没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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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四个人(三) 。。。

作者有话要说:考试归来,现在恢复更新,哦也

马车沿着北大街,车轮碾过厚厚的积雪,正往那座气势恢弘的皇宫驶去。

马车里坐的是玉飞舞和贺玉书。

冰雪严寒的天气,马车内倒是因为暖炉而暖意融融。玉飞舞手里也握着一个暖炉,那是临上车的时候贺玉书给的,怕她冻着。

身上披着大氅,手里握着暖炉,让一夜没睡的她眼皮子开始打架,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就连贺玉书在说什么也没听清,她头靠在车壁上,差点就睡了过去。

贺玉书轻轻推了她下:“怎么了?看你没精神的样子,该不会昨夜没睡吧?”

玉飞舞揉了揉眼睛,没精打采地点头:“太紧张了,睡不着。”

她只说了一半的原因,还有一半的原因没说,怕贺玉书误会,而且那事也不好开口。

贺夫人对她算是不错了,这些日子来总是送些东西给她,吃的喝的自然不少,还有些漂亮的首饰,和好几匹面料样式都不错的布。听青儿说,这几匹布都在锦和轩买的。

锦和轩,她是知道的。京城一些官家小姐都喜欢在这里买料子做衣裳。说是面料舒服柔软,颜色亮丽,价格公道。最重要的是,用锦和轩做的衣裳成了京城的身份象征。锦和轩的布料只卖给官家小姐,普通人家想买,那是痴心做梦,就连京城首富的女儿也买不到。

玉飞舞当时摸着面料,好是好,但硬是以布料来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也太好笑了些。是啊,用布料来区分人的地位。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在夏国是最低的,在众人眼里,商人的女儿怎么配穿锦和轩的衣服。可就算是官家小姐,布料也有区分。

就好像她身上这件的料子和梁宛如一样,她们的就比不上相国家的林小姐。而那林小姐,纵然父亲权势滔天,身份地位也比不了皇室宗亲,她的女儿再如何漂亮也被江流汐给压了下去。

可就偏偏这样用来区分人身份的料子,却被玉飞舞用来做了别的事。

在她眼里,布料就是布料,顶多就是面料比较好些。她找了匹素色的料子,裁了她需要的大小,拿起针线,开始缝了起来。

她要做一个伞套,用来好好存放伞。她是在给商鵺送的伞做伞套,她怕把伞给弄坏了,今后还是要把伞还给人家,可不能让它有一点点的破损。

降云对她的举动很不解:“不就是一把伞,他堂堂一个王爷也不会和你计较。”

“伞是一把普通的伞,可对我来说意义不同。”玉飞舞一边做着伞套,一边回答。

她生长在苍牙山,自然承袭了苍牙山一带的风俗习惯。

也许在有的地方,人们忌讳借“伞”,在他们认为,“伞”谐音为“散”,“伞”者“散”也,借伞的同时也隐含着散伙的意思。

33、第四个人(三) 。。。

然而在苍牙山一带,未婚的男女借给对方伞,有着含蓄表达心意的情感在内,男方的聘礼或是女方的嫁妆必定有伞在内,它寓意夫妻两人同经风雨,患难与同。

降云喜笑颜开:“照这样说,王爷对你……啊呀呀呀,小姐,将来王爷把你娶进门,你可就是宣和王妃了呀!”

“我想宣和王爷并不知道这事,”玉飞舞手上的针线没有停,转眼伞套就缝制好了,“何况,我与他,门不当户不对,他堂堂一个王爷,哪里是我这一介庶民高攀得上的。”

“小姐,你何须妄自菲薄,我看着你挺好的。你看,你功夫不错,医术也好,虽然会用毒,却从来不害人。而且属下也知道,你会洗衣做饭。”降云掰着手指头细数玉飞舞的优秀之处。

听他这么说,玉飞舞差点就真以为自己天上有地下无了,她感叹:“可惜我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女红更是不行。”

“如果宣和王爷真喜欢琴棋书画样样皆精的女子,那他早娶京城第一才女做王妃,哪有现在还单身的,”降云继续安慰,“再说,他自己不也不喜文墨,不过是一介武夫,空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玉飞舞双手捂住嘴巴,死死地堵住让他出不了声。她紧张而又小声地说:“要死啦,你这样说,被人听了去,说不定要掉脑袋的。”

江湖中人不拘小节,降云更是口苦没遮拦,他要说别人,大不了气不过就打一架。现在说的是皇亲国戚,私下乱议皇族那可是大罪。

降云掰开她的手,大喘气:“差点闷死我。我说的都是事实,他除了是王爷,领兵打仗,手握兵权,还有什么。”

玉飞舞说:“这就够了,你都把我们之间的差距说出来了。”

降云摇头:“小姐,你别那样说。你可是玉老爷的徒弟,江湖辈分高,而且还是我无痕山庄的……”

他的嘴巴又一次被玉飞舞捂住:“你真是不怕死,这样嚷嚷,谁都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掩饰了两年,别给我添乱。”

降云委屈:“我这不都是希望你好,女孩子家,应该找一个好人家。何况我家小姐,哪点都不比人家差。”

这句话对玉飞舞而言,颇为受用:“那倒是,这样说来,其实我也挺好的。”

降云乘胜追击:“要不,绣个荷包给他。”

“为什么。”

“自古荷包不都是女儿家用来送给心上人的吗,只要抓住宣和王爷的心,将来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

“我看鸳鸯挺好。”

玉飞舞很是苦恼:“女红我是真不行,绣的鸳鸯像鸭子。”

降云说:“要不,做件衣裳。”

“我只给我师父,师娘做衣裳。”

降云皱起眉头:“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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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

“能怎么办?”玉飞舞摊开双手,“凡事强求不得,我呀,还是想想明天该怎么顺利过关的好。”

马车停了下来,玉飞舞怀着忐忑的心看着眼前巍峨的宫殿。入宫的大门警卫森严,多了分庄严少了分生气。

有别于方才的镇定,玉飞舞小声问贺玉书:“待会儿,你真的不陪我?”

贺玉书微微低头,抱歉道:“我无法同行,不过你放心,太子殿下会帮着你。”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和不认识的人一起骗人,还真不习惯。

贺玉书笑得和煦:“不用紧张,太子殿下很好相处。”

很好相处吗,玉飞舞不知道,也没感觉得出。她敢肯定她从未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怎么太子见了她像见了鬼一样,脸色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瞪着眼睛看她,可以用不可置信来形容。但很快,又恢复常色。

玉飞舞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看过,她侧着头不自在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她拉了拉贺玉书的衣角,担忧地看着他。太子殿下的眼神,很吓人啊!

“没事,”贺玉书不着痕迹地握了握她的手,“一会儿见着景阳王爷只管按照我们商量好的说,其他的都交给太子点下就可以。”

玉飞舞看着他,欲哭无泪。她不是担心怎么面对景阳王爷,她是害怕和太子殿下一起啊。这些年来,她很少怕过人,太子给她的感觉很怪异。贺玉书说不用担心,但她心里总是不安。

再看太子殿下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一副笑脸,淡淡的笑意恰到好处,典型的政客笑脸。

玉飞舞跟着他走进森冷的宫门,她时不时回头看看贺玉书。他就那样站在目送他,玉飞舞不知道他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是担心她的安危,还是期待她能顺利完成任务。

太子不说话,玉飞舞只好默默跟着。

沿着清冷的路往前走,一路上没见几个人,就算有人也是皇宫的侍卫。每向前走,她疑惑更深一分,她壮着胆子问太子:“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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