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向达摩的一刀-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的情势,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纵使贺碧白也已采取了行动站到魏尘绝的背后,但是她相信连一点点的帮助也没有。
魏尘绝跨出了第一步、第二步!
张来玉的手心在发汗,脚膝盖也有点抖了起来。
她现在可后悔了方才为什么这般无聊,看了英俊的男人就想调侃两句?
如果退呢?是不是丢了“天理会”的脸?
魏尘绝的第三步并没有跨出去。
这绝不是他胆怯或是改变了主意,张来玉由他的目光中明白,他是在看。
看自己背后无声无息站着的那个人。
江湖中的人都知道有一个“天理会”。
当然,他们也都知道天理会上下九层中有一个总管天理的大总管。
顾人间!
顾人间是一个人的名字,也是一种力量的代称。
魏尘绝相信站在张来玉背后这个七旬渔翁打扮的老头子就是顾人间没错。
“这个人的一张脸从来不用改!”他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可是,他扮杀猪的时候你绝对不会以为他是杀鸭!”
顾人间此时看来,几乎是生活在这渔村一辈子似的。
谁看了都会这么想。
顾人间那双老眼在发亮,晶莹直透人心似的,道:“你们两个干啥?一个要进一个要出,不会有一个让一让?”
他冲着魏尘绝一笑道:“男人嘛!和女人计较?”
终究,还是不要“天理会”的人让路。
张来玉的胆子好像回来了,头也抬高了一点。
头抬高,脖子就拉长了。
魏尘绝的刀忽然让张大小姐发现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稳稳又冰凉的架着。
顾人间一张老脸还是动也没动,依旧笑道:“干啥?年轻人火气这么大?争个路就要杀人?”
现在,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
似乎所有的事都闹僵了。
不!这个时候有人在笑,而且笑得很清朗。
那是一个年轻人,一个很俊朗的年轻人回过身来。
本来他是最早来店里的,而且又背对着大家。
所以没有人看见他的长相。
他站了起来,走到魏尘绝和张来玉之间的右侧。
右侧三步就停了下来。
他知道,只要再往前一寸魏尘绝就会发动攻击。
这是那个举刀的刀客所能容忍的最近范围,宋飞唐赞赏的点了点头,好有自信。
因为,这么短的距离是什么可能都会发生。
什么可能都会发生的意思是,包括自己可能死亡。
“在下杭州宋字家的宋飞唐!”他朗笑的朝魏尘绝道:“我不认识这位兄台,但是,想跟你换个地方喝酒。”
宋飞唐很有名。
甚至连青峰镇的章大员外都想把女儿嫁给他。
章大员外的女儿就是章儿铃。
宋飞唐往门口一跨,朝张来玉后头的顾人间笑道:“顾老,你不会阻止我这点雅兴吧?”
“当然!”顾人间一拉着张来玉直直后退,退出了刀锋范围,也退出了门外。
“你怎么连宋大公子的路也敢挡?”顾人间嘿嘿笑道:“杭州十六怀古堂单是那些人名就可以背死你!”
杭州十六怀古堂总计三万两千八百零四人。
“聚丰酒楼”是这村里第二家酒坊。
论规模和格局,这里才真算是有样子的酒楼。
据说,这是“汉水一条龙”温三爷的小小资产。
这儿的老板是个女人,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
温三爷数也数不清的姨太太里,这个据称排第九。
排第九的女人有一个自己的名字。
名字是尤川川。
尤川川的确长得很漂亮,不但漂亮而且有女人味。
双十年华出头一点点,却是有着让男人目不转睛的娇俏,所以,这里的酒是贵了一点,但是来的人还是不少。
因为尤川川每天一开市就往柜台一坐。
喝!这一坐可坐出了大把银子。
男人嘛!有酒可以喝,还有漂亮的女人可以看,谁都有兴头来这一套。
但是,今天尤川川的心情好像没那么好。
这点从她平日一贯笑脸抛媚,今天儿却无精打采,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
干啥啦?
尤大老板娘眼睛看着就有气了。
她可不是今早一开市就这样,而且方才,就是在半炷香前的方才那才笑得夸张咧!
原因很简单,打从这间店开张一年来,第一回有让咱们尤美人儿眼睛一亮的俊俏男人上门。
平常来的那些老色鬼看了就想吐。
就是今天,大大不同的是这对男人。
一个轻笑朗爽,一个冷肃迫人。
两个都是令女人忘了自己是谁的男人。
十足十的男人,尤川川有把握这两个一定是绝对绝对的“男人”。
既然有了这么令人兴奋的事,尤大老板娘干啥一脸难看?
说穿了只不过是人家正眼也没瞧瞧,自尊心大大受损罢了。
她越想越看,越看越想就越气。
气到后头反而好奇起来。
这两个家伙打从进门就一直自喝自的闷酒不搭半句话,干啥?
不说话坐在一起喝酒多无趣?
她想起来就不禁皱了眉啦!怪,到底是谁跟谁的后面进来的?而又是谁先坐下另外一个坐上了同桌?
她忘了。
忘了没关系,老板娘有老板娘的本事。
当他们喝第三壶酒时,是由我们尤大美人亲自出了柜台送去的。
喝!这可是破题儿第一遭,立即轰动了。
所有在一楼子里的人眼睛全直了,谁都想看看尤大美人亲自送酒会有什么好戏?
果然,酒是送到了,人也一屁股坐下了椅子上,先是一串娇笑,道:“两位公子,本店的酒不好喝?”
她看了看冷肃的汉子表情动也没动,眼波一转就溜向了那个俊朗的脸上,道:“还是我们的服务不好?”
“当然不是!”俊朗的这个果然是会开口,道:“只不过我们在等一个人,在他出现以前不想开口说话!”
尤川川“咯咯”笑了起来,笑得像一头老母鸡似的,道:“那公子又为什么跟我开口了?”
说着,还抛了个媚眼。
她可得意,老娘终究是个女人,而且很有味道的女人,这是她自信对方为什么会开口的理由。
“因为我希望你坐在这里!”俊朗的汉子笑得很亲切,道:“最少坐半个时辰!”
那还有什么问题?
尤川川的心都快飞了,又斟酒又娇笑,前后不过半炷香而已,她忽然坐不住了。
不但坐不住,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快哭出来般,整个人看起来最少老了十岁。
这回又是怎的?
没什么,只不过门口有四个人拥簇着一个五旬近六的威猛老人。
四个人都很结实有力,而且充满了剽悍。
那个五旬近六的老人看起来却一点也不老。
谁敢说“汉水一条龙”温三爷老?
“这个就是我们要等的人。”那个俊朗汉子还用很近的距离贴到尤川川的耳畔说话:
“等着杀他!”
尤川川全身冰凉。
连她都不可能知道温三爷的行踪,他们怎么会知道?
“不是我们!”冷肃的男人终于开口道:“是你!”
他不出手,因为和温三爷无怨无仇。
“结果不会不一样的。”宋飞唐站了起来,将桌上的雪白沉玉剑抽出了剑鞘,递出。
好快,好快的杀了站在门口的那五个人。
当剑身轻轻滑回剑鞘的时候,名动汉水的“一条龙”温三爷已经和四名得力助手死在自己酒楼的门口。
死的时候,连门口也没能跨入半步,话也没留半句。
第 四 章
魏尘绝独自坐着一艘舟子急速的滑过水面。
这回宋飞唐没有跟他同坐。
“因为汉水上的一条龙死了。”宋飞唐笑道:“当然会有很多虾兵蟹将过来报仇。”
如果宋飞唐同坐在一艘舟子上,一定会麻烦到魏尘绝。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所以,宋飞唐坐着另外一艘舟子隔在三丈外。
过这汉水江面大概得半个时辰,事情要发生也是在这个时候。果然,刚刚好半个时辰的一半,一炷香的刹那。
宋飞唐那艘舟子忽然间就这么沉了,沉得一点踪影也没有。
魏尘绝却出刀,出刀架在撑船的这个年轻人脖子上。
“我保证你还没跳入江水中以前只剩下体!”
魏尘绝的话令人不得不信,所以撑船的只敢动他的双手不断往前去。
脚,可是踏得十分十的实在。
又过了半炷香,船尾忽然有了轻轻的摇摆。
只见我们那位杭州城里名公子一身湿的咧嘴笑着。
“兄弟,你真聪明!”他甩了甩剑鞘上的水珠,大笑道:“这下面的水那么急,游不到对岸就淹死了。”
宋飞唐也不笨,预先留了这艘舟子。
而且,他相信魏尘绝会把舟子看得非常好。
好到一点阻隔也没有的到了对岸。
“总算完成了一件事。”宋飞唐笑着踩上了地面,朝魏尘绝嘿笑道:“你贵姓大名?”
“魏尘绝!”魏尘绝回答的很乾脆。
“好!”宋飞唐大笑道:“跟一个比我还有名的人在一起实在是件沾光的事。”
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
魏尘绝现在已经是大半天下武林人要缉杀的对象。
或者,是宋飞唐另有目的?
而且这个目的也是要杀魏尘绝?
魏尘绝的表情动也没动,右手握着象牙的刀鞘孤独而专心的自己走着。
他绝不计较身旁有谁跟着,也绝不会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
魏尘绝就是魏尘绝。
魏尘绝的刀就是魏尘绝的刀。
他只计较一件事。
如果有人想杀他,他的刀就脱鞘而出杀了那个人。
因为,他相信自己的血是热的,不肯随便流逝,也不肯随便浪费。
至于别人的血如果想变成冰的,可以试试看。
试试他手中鞘里的刀。
刀,砍出来的血,特别容易变冷。
章儿铃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现在,她和见无也来到了前一天魏尘绝待过的渔村。
只不过现在可冷清多了。
那些江湖人一个个赶回家救火似的冲过江去。
最简单的原因是,魏尘绝这个值五十万两银子的人过了汉水啦!
他们还留在这儿嗑风闲扯蛋?
章儿铃的表情很奇怪的原因是,魏尘绝的身旁竟然冒出了一个人。
一个她爹问她愿不愿意嫁的名门公子。
“宋飞唐好像也很有名?”见无看了她一眼问着。
这个小道士十五六岁,知道的事还真不少,道:“杭州十六怀古堂由宋怀古在三十年前和五位兄弟同创,历经十八次大小战役才有当今一百零六分舵散布于天下。”
章儿铃看他说得得意,轻笑道:“你还知道什么?”
“多啦!”见无皱了皱鼻子,嘿道:“宋怀古那五个兄弟这三十年来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后来只剩下两个。”
这点章儿铃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