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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砍向达摩的一刀-第23部分

小说: 砍向达摩的一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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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着头,力持镇定着,但是眼眶红通通的有泪影。

  四周有不少的人在行动着,但是相当的沉静,那些人是很有训练的帮会中人,每个人在处理尸体时都表现出了适当的沉重和肃穆。

  “我爹、宋公子、萧公子和安西重、孤主令、陈相送等正在研究案情和杀手的手法。”

  章儿铃拉着见无晃到了另外一角落,安慰着道:“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你放心!”

  他们沿着小径走向另外一侧。

  见无的身上沾满了血迹,大概是方才抱着三位师叔痛哭所湿染了前胸。

  “去洗一洗吧,精神也会好一些。”章儿铃说着。

  女人,就算在临死前还是要留给人家最美的一面。

  水井在澡堂之侧,另外一端则是厨房。

  这种道理是为了方便,谁都懂的。

  可是为什么原先该有澡堂的地方却消失不见?

  见无一脸的讶异,双眸在发光。

  他们在这左近内看了一会,空气中有泥土的味道。

  “这是新盖上去的泥土……”见无蹲下去挖着,露出了下面的木条,声音沉重了起来,道:“为什么这么做?”

  澡堂昨夜,不,今天凌晨还在。

  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要湮没一些证据?

  “安西重、孤主令、陈相送三位大英雄方才怎么说?”见无的声音颤抖了起来,道:

  “他们比我们两个晚到?”

  章儿铃也在沉思,道:“的确是这么说的,你不相信?”

  “你相信?”见无的眸子一刹那收缩着,道:“要把这澡堂销毁掉,可需要不少的人手。”

  在厚坡城内,就数他们三个拥有的力量最多。

  “木材……”章儿铃的眼睛在发光,道:“那些木材在那里?”

  囗囗仓库半遮掩着,推开门进去便有一层重重的木材味。

  这里的通风已经算是做得不差,并没有霉味。

  章儿铃和见无看了几眼,他们的心更沉重。

  不错:澡堂的那些木料是运到了这儿,更重要的是木板有些显然是受到大力的震动破碎。

  可以看出来,如果这些木板是构成澡堂的四壁,必定是有人冲破闯了进去。

  忽刹那,他们停下了步子,也停住了目光。

  刀痕!刀痕之外还有指力的破口,暗器钉打、戟划。

  好深的一道刀痕划过木板,木板激没几点暗器散开,魏尘绝?陈相送?安西重?

  孤主令?

  见无这刻身体忽然颤抖了起来,道:“你记不记得在书房秘室门口,回手一招伤了安西重的左臂?”

  章儿铃点头,也像是想到了什么疑问。

  “以安大先生的武功可能如此轻易受伤?”见无冷沉下了脸,道:“会不会是他原本就受了伤,而为了掩饰?”

  安西重为什么会受伤?

  因为魏尘绝的刀!

  那么,这表示他们三个早就到了武当别观。

  武当别观的龙、虎、豹三位道长不会阻止他们三个杀魏尘绝?这是不合理的。

  那么推理的最后是什么?

  “三位师叔是死在他们三个“大英雄”的手里……”见无的声音很愤怒,却有着自抑下的悲痛,道:“难怪可以在刹那让三位师叔连回手的机会也没有。”

  以三对三,一击必杀。

  唯有如此,武当的“龙虎豹”才会在惊愕中根本没有机会回手。

  魏尘绝的人现在在那里?

  他们又赶回了“澡堂”。

  澡堂那块泥土地依旧,只是多了个大洞。

  而洞里则有一具“阳剪”范帘影的尸体。

  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

  而且这空间足以躲下两个人。

  另一个人是谁?这问题绝对没有他们发现了另外一件事重要。

  范帘影的伤口。

  童儿铃忽的探下了身用鼻子嗅着,几回后好像明白了似的站起来。

  见无也探身下去嗅着,淡淡的还有一股兰花香味。

  他们的眼光交接,彼此的心里都明白了一件事。

  武年年!

  只有找到武年年才能为揭开这一切的谜底提供有力的证据。

  囗囗章儿铃见到父亲时,一厅子内正有不少的人在讨论著事情。

  宋飞唐第一个迎过来,笑道:“章姑娘,请你也加入我们的讨论吧!”

  章儿铃一抬眼,便认得有好几道的目光投射过来。

  她也可以感觉到身旁的见无有些颤抖着。

  是愤怒?

  正在一阵沉默,忽然有人“哇”的大叫冲了进来,道:“是那一个兔崽子下的手?”

  邱挤天这会似乎真动了怒,怪眼一瞪孤主令,呸道:“孤小子,你查出了什么?”

  孤主令苦笑一声,回道:“据那些工人们作证,这两天魏尘绝混在他们之中…”

  “你的意思是说魏小子下的手?”

  孤主令摇了摇头,道:“三位道长的伤痕并不是死于刀下,而是死于拳力之下。”

  “我看过了。”邱挤天嘿的一声,道:“那你有什么看法?”

  “握刀和握拳同样都是力量。”孤主令双眸闪动道:“同样是可以杀人的力量。”

  “说了半天你还是认定凶手是他?”

  “不!这只是在下的推测和其中一种看法而已!”

  “此外呢?还有什么看法?”

  回答的是安西重,说道:“围绕在魏尘绝身旁的杀手并不少。”他的左臂已经包扎妥当,左掌五指正一收一放着,像是测断指力恢复了多少,边说道:“也有可能那些杀手知道三位道长……呃,三位道长和魏尘绝有某种关系,为了好下手起见,所以先杀了三位道长。”

  邱挤天点了点头,忽的皱眉道:“你怎么受伤了?”

  “是小女不小心误伤了安兄……”章单衣苦笑摇头道:“唉,老夫管教无方。”

  邱挤天看向章儿铃,只见章大小姐淡淡一笑道:“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武功这么好,回手一记就伤了安大先生。”

  这话说得有点奇怪,似乎是玄机别具。

  安西重双眸一闪,像是要说什么又硬生生的忍下。

  邱挤天嘿的一声,偏眼看了一下见无,哼道:“小子,你有什么看法?”

  “没有!”一阵沉默后,见无摇头看着地上,道:“没有!”

  囗囗白天,总是会来的。

  可是同样的一天开始,却有些人还活着,有些人已经死了。

  还有,有些人一样的行踪如谜。

  魏尘绝的人在那里?

  武年年第一件事当然是回到地下秘室中寻找。

  魏尘绝果然在这里,只不过脸色惨白泛金。

  “你……还好吧?”武大小姐都想不到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魏麈绝盘腿调息着,很明显的身上被血液染湿了几处,相互联结成一大片。

  而且不时由里面冒出血来。

  武大小姐正想伸手点住穴道止血,却是轻轻两字,却依旧冷肃有力:“住手…

  …”

  武年年一愕,看着魏尘绝一颤,那些血口中冒出黑色的液体来。

  毒!

  他们三个为了杀魏尘绝,不惜在暗器、手指、双戟上下了毒。

  好个英雄人物。

  武年年双眉挑了两下,负手立起,恨声如火,道:“看来武林中的风暴是要大大卷飙一番了!”

  魏尘绝记得孤主令他们之所以要杀武断红的理由。

  因为嫉妒。

  嫉妒武断红暗中命令武年年培养的势力。

  武年年低头看了一眼魏尘绝,眼眸却出现不该有的快慰,是不是因为证明了并非杀父仇人而安心?

  她在这刹那忽然觉得充满了活力。

  “我出去看看!”武年年笑道:“放心,他们并不晓得我已经知道了真正的杀父凶手就是他们三个,不会有事的。”

  人家压根儿没有表示担心。

  武年年的心情却像是好了不少,回身时还看了一眼魏尘绝放在膝腿上的刀。

  刀,刀鞘,象牙的刀鞘似乎更黄了一点。

  是不是错觉?

  她这时想到的是,这真是一把会让女人哭泣的刀。

  一把会让女人哭泣的刀是怎么样的刀?

  杀了你所爱的人,你会哭泣。

  但是,当这样一把刀救了你的时候,女人一样会流泪,一样会哭泣。

  武年年走出去时,自个儿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把会让人哭泣的刀,它的主人会是怎么个人?

  他是不是有感情──对自己?

  囗囗大悲和尚远比预定的速度快,三两下便到了厚坡城。

  秦老天和柳危仇呢?

  “我们可以照顾自己。”秦老天说着的时候,还朗笑了两声,道:“所以,大师可以放心策马扬蹄入厚坡城去。”

  “呸!你们两个不照顾大和尚我了?”大悲和尚做了一会脸,旋即大笑道:“我倒想去看看那小子,为什么苏小魂那小子想救他,而你们也如此卖命的理由。”

  “我们只是一个“义”字。”柳危仇笑道:“而苏大侠是一个“仁”字。”

  “真会说话,捧了别人也褒了自己。”大悲和尚哈哈笑道:“那和尚我是什么?”

  “大师已见性,岂会执着世间毁誉?”

  “好小子,果然真会说话!”大悲和尚大乐道:“用辞得当极了,和尚我越来越喜欢你们两个了。”

  大悲和尚就是这样一路挺马直进。“哗啦啦”的赶到了厚坡城。

  当然,如今的情况特殊,他可也戴了硕大笠帽儿盖着他那一颗大光头。

  大悲和尚最有名的,除了大悲指外就是大头。

  又光又亮的大头,到那儿谁都认得出来。

  厚坡城的气氛似乎不太舒服,可不只是因为有太多的武林人物在四下走动所产生的奇异感。

  而是每个人的那双招子好像是贼儿眼般,滴溜溜的到处打转。

  从进城到现在,最少有十个以上的人盯着自己身上猛瞧,看啥?和尚我头上长花了不成?

  我们这个大悲大师可是连赶了一天一夜没喘回两口气,一肚子饿得正冒火。

  不过,好歹也算是个有修养的高僧,不理会那些晚辈,便寻个茶楼先吃它一顿饱。

  屁股坐下了,要吃要喝的也送了上来,没吃两囗,店小二好像看见爷爷般往门口处猛哈腰招呼着。

  “宋公子、章大小姐,你们来啦!”

  门口是宋飞唐、章儿铃和见无三人跨入。

  这店小二机伶。又补上了一句:“小师父,你也有空出来散散心?”

  宋飞唐巡目了一眼这茶楼内,目光落到大悲和尚。

  总是一件奇怪的事,在店里吃饭何必戴着大斗笠?

  唯一的解释,就是怕人家看见了他的真面目。

  在这种特殊的时候,类似这种特殊的事情,宋飞唐不能不加以注意。

  他轻轻一笑,踱到了大悲和尚的身侧,只见对方埋着头自吃着,理也不理会看来一眼。

  好镇定!

  宋飞唐笑了,问着每一个字很轻却很有力,道:“阁下面目生得很,不知如何称呼?”

  啥!厚坡城又不是你家。

  大悲和尚头也不抬,用鼻子哼声道:“喂,小子,别让美人站在那儿枯等,这可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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