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红火星 金·s·罗宾森-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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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火星》作者:'美' 金·S·罗宾森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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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弗兰克·查尔莫斯正同这支阿拉伯旅行队一起旅行。但他从没有看过、也没听说过广子那批人光顾过此地,这些阿拉伯人谁也不会承认他是在布勒德伯里点讲过这个故事的人。那是一个错误的线索。或者说弗兰克正帮助阿拉伯人消灭谁。如果真的如此,约翰怎么去查明呢?尽管阿拉伯人还只是最近刚到火星上来,而他们己经是弗兰克的盟友了,这是毫无疑问的。他同他们生活在一起,他讲他们的语言,现在自然而然地又成了他们与约翰之间固定的调解人。他没有一次可以进行独立调查的机会。幸好,波琳能为他在记录中做调查工作,而且不管是在旅行队里还是离开旅行队,波琳做得都一样好。
然而,就在他们漫游于广袤的沙丘之海,进行火星学研究和勘探工作时,约翰同他们一起旅行了一段时间。弗兰克本人只在那里作过短暂停留,同一位埃及朋友讲过话。他忙忙碌碌哪儿也呆不久。作为美国火星事务部部长,弗兰克跟约翰一样也成为了地地道道的寰球旅行家,因而他们非常频繁地相遇。弗兰克费尽心机保持着他作为美国火星事务部头头的职位,现在已经历了三届政府——即使只是个内阁职务——却能创造出色的业绩,甚至没有考虑到他与华盛顿之间的距离。所以,他现在正监督着美国跨国公司的投资引进,这对他来说是责无旁贷的事,他因此而成了工作狂,也使他自以为有了权力而趾高气扬、约翰把弗兰克这种态度称之为萨克斯的业务翻版。老是呆不住,老是做着手势,仿佛是在指挥他话语的音乐。然而,这些年来,他的习性转变成了在商会里全力以赴的超负荷工作:“必须在跨国公司和德国人把一切瓜分一空之前,声称对崖坡的所有权已经归为己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哇!”这就是他反反复复的日头禅,他经常是一边指着放在口袋里随身携带的小火星仪一边这样说。“瞧瞧你们的超深钻洞,上星期我刚进去过,一个在北极附近,三个是在南纬和北纬60度,四个在赤道线上,四个在南极圈内,所有这些超深钻洞都整齐地排列在火山隆起处用来吸收上升气流,太美了。”他转动着火星仪,那些标志着超深钻洞的蓝点瞬间模糊变成了蓝线。“看到你终于在做一些有用的事情,令人快慰。”
“终于?”
“瞧,这是建在海腊斯的新的居住舱工厂。他们正在生产发射装置,其速度可以使它们每次LS=90时可解决约三千名移民。考虑到有一批新的往返宇宙飞船,这个速度也刚好够。”他看到约翰的那副表情后便立即说;“最终全都是热量,约翰,所以它对火星改造的帮助远不止是在金钱和劳力方面,我的意思是……你想想看吧。”
“但你是否知道这一切将会产生什么结果。”约翰问。
“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同时拥来这么多人,这么多设备;而地球上的事情就要四分五裂了。”
“地球上的事情总是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中,你还是适应的好。”
“不错,但谁将拥有这里的一切呢?谁来控制?”
对于约翰在这个问题上的天真无知,弗兰克只是无奈地做了个鬼脸。约翰瞧一眼那怪相就全明白了,那是包含了厌恶、不耐烦和好笑的复杂表情。能在刹那间识别这种表情约翰似乎又有点高兴;他对这位老朋友的了解更胜过对他自己家庭的任何一名成员的了解,所以,当这副黝黑的面孔上那对暗淡无神的目光对他怒目而视时,他觉得,那就是一个兄弟的眼光在对着他,那是一个他始终十分了解的孪生兄弟。此外,他非常恼火弗兰克假惺惺的屈尊俯就。“人们都对此感到莫名其妙,弗兰克。不单单是我,也不只是阿卡迪。你不能只是置之不理,表现得好像那是个愚蠢的问题,似乎没有什么需要决定的。”
“由联合国决定,”弗兰克唐突地说,“他们是一百亿人,我们只有一万,就是一百万比一,如果你想影响那种差异,你早就应该在他们设立UNOMA代理人职务时成为像我跟你谈到过的那种小官员了。但你不听我的话,就是不予理会。你本可以切实做事情,可现在你是谁?充其量是萨克斯负责宣传的助手。”
“还负责发展、安全、地球事务,以及超深钻洞。”
“自欺欺人!”弗兰克一针见血地说,“一个洞的头头!来吧,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约翰同意了,他们来到阿拉伯人最大的火星车里吃晚饭,那顿饭吃了浇了油脂的羊羔和小茵香味的酸乳酪,味道鲜美,有异国风味。但约翰觉得自己还在对弗兰克的挖苦耿耿于怀,而且那种感受始终没有减弱。这个老对手,一如既往的刻薄,“火星第一人”的任何老手段都不会影响弗兰克的讥讽和傲慢。
因此,当玛娅·托托芙娜第二天出人意料地出现时,约翰久久地拥抱她,比在其它场合可能拥抱的时间要长。玛娅向西旅行去冥河凹路经此地。当晚餐结束时,他已经可以肯定她会在他的车厢里过夜——某种特别的关心,某种特别的笑,某种特定的表情,站在一起喝果汁饮料时几乎是偶尔的手臂的相撞,同这个旅行队的那些兴奋不己的人谈话等等的神态,都是他们这些年建立起来的博取欢心和诱惑的信号,他早已心领神会。他们显然发现了她的迷人之处,弗兰克只是冷眼旁观,面无表情,用阿拉伯语跟他的埃及朋友讲话。
那天晚上,约翰和玛娅在约翰那辆火星车床上做爱。他从她里面短暂地抽出来,俯身凝视着她白皙的身子,暗想,老朋友弗兰克如此不遗余力皆是为了政治权利!可他那副没有表情的面孔把一切都暴露得清清楚楚,对玛娅的强烈渴望仍停留在脸上,妒火仍然在燃烧。弗兰克,就像那天晚上住在客栈里的大多数男人一样,那一刻恨不得处于约翰的位置。过去曾有一两次他无疑有过这种欲望,但当约翰在场上时他不会。不,今晚,弗兰克会被提醒真正的权力是由什么构成的。
约翰被这种不愉快的事分了心,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回过神来真正地注意到玛娅本人。差不多有五年他们没在一起睡觉了,其间,他曾有好几个别的伙伴;他也知道,她曾一度在海腊斯与一个工程师生活在一起。再次开始做爱有种奇怪的感觉,因为他们彼此十分了解,然而又不太了解。她那不断摆动的脸在昏暗的光线里,在他的身体下方若隐若现,一会是玛娅,然后又变成陌生人,玛娅,然后陌生人……
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于里翻滚着,所有的身外事务,所有那些游戏都烟消云散,只有她躺在他身下的那种姿势,她所表现出的愿意把整个身子都奉献给他的那副神情,都令他兴奋不已。他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人会有如此表现。
因此,昔日强烈的情感再次进发出火花。开始他们还有些犹豫,因为在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还没有这种火花,说了一个小时的悄悄话之后,他们开始接吻并且滚在了一起。突然,火花腾地变成熊熊烈焰,他们就在烈火之中。他不得不承认,同往常一样他被玛娅焕起了勃勃生机。她使他留意。性对她来说不是某种运动的延伸(而对约翰往往是);性对她是美妙的强烈的情感,一种至高无上的存在状态。当她开始发动起来的时候,她是那样的如狼似虎,总会令他惊奇万状,把他唤醒,把他提高到她的做爱水平。她提醒他,性可能是什么。他再次被提醒,再次领会到性的妙处——实在是妙不可言。比较起来,阿米珍多夫药真算不了什么。他怎么竟会忘记,为什么他老是走神,仿佛不知什么原因她不是不可替代的?他紧紧地抱着她,压在她身上。他们扭在一起,厮咬、喘息着,呻吟着;又像他们以前经常做的那样搞在一起。最后玛娅把他从身上拖下来靠在她身边躺着。这是他们的老习惯了。
不知为什么在做爱亲热后,即使只是说话,他却感觉更加喜欢她了。他所做的事情本来只是气一气弗兰克,一点不假;他本来对她是完全不在意的。然而现在,当他躺在她身旁时,他可以感觉到在过去的五年里,他是多么地渴望着她的出现,没有她,生活显得多么地枯燥无味。他是多么想她啊!新的感情——这些感情老是让他吃惊。
他不断地想,他已经老了,承受了那份感情,他或多或少不再变化了。于是某种情况又会发生。回顾过去的岁月,那种重要的事情就是与玛娅幽会。
然而,她仍然是过去的玛娅·托托芙娜。喜怒无常,爱动脑筋,善于计划,心中只装着自己。约翰在土丘上做什么她一无所知,也决不会想着去问问。
如果碰上情绪不好,她会把他骂个狗血喷头。她那副迷人的肩臂耸动着,轻轻巧巧地走向卫生间的优美姿态,就可以向他表明她的情绪。他对这些早已了如指掌,那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东西,很久以前在安达尔的初期岁月就已经有了。熟悉它就足以令人愉快——甚至她发脾气也是令人舒心的!就像弗兰克以及他的讥讽。唉,可惜,他年纪越来越大了,而他们是一家。他差点笑起来,差点说出什么话把她逗得笑起来。还是放在心里想想它的滋味吧,只要了解就足够了,没必要再次展示出来。天哪!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笑。她听到这话也绽开了笑容。
她又回到床上,在他胸上推了一把,说:“又笑我,我明白!是因为我的肥屁股!”
“你知道你的屁股是完美无缺的。”她又推了他一下。她对他认为是明显的谎言感到受到了侮辱。他们扭打起来,打着打着,重又回到了肌肤相亲、妙趣横生的现实之中,回到性的世界。在久久的懒洋洋的摩擦中,在处于某一点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想,我爱你,狂野的玛娅,我确实爱你。这是个让人心慌意乱的想法,一个危险的想法。一个他不会冒险说出来的话,但给人的感受却是真真切切的。
两三天后,当她离开,要去拜望冥河凹那群人的时候,她要他随她一起去那里。
他很高兴。他说:“也许过两三个月吧。”
“不,不。”她的脸是严肃的,“我要你早些去那里与我相会。”
他一时心血来潮就同意了。她像个藏有秘密的小女孩一般露齿一笑:“你不会遗憾的。”
她吻了他一下便走了,驱车南下伯勒斯,搭乘西行列车。
从那以后,很少有机会从阿拉伯人那里了解什么事情。他得罪了弗兰克,阿拉伯人团结在他们这位朋友的背后,这是惟一正确的选择。隐蔽的殖民地?他们问,那是什么?
他叹了口气,只好放弃,便决定离开这里。离开的前天晚上,在给火星车备足了供应(阿拉伯人一丝不苟地把他的货舱装满了补给)后,他认真思考着到目前为止他在调查破坏案中所完成的工作。到目前为止,夏洛克·福尔摩斯没有危险,这是可以肯定的。比这件事更糟的是,在火星上有了一个完整的社会,基本上是水泼不进的,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穆斯林,准确地说他们是什么?那天晚上他装完了补给之后仔细查看了波琳。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