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宠溺-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是对你而言,他对我而言,是我最爱的男人,对不起,我不能不爱他,我做不到……」
爱情究竟是什么模样?她不知道,当她发现时,就已经泥足深陷,再也不能自拔了!
「你年纪还小,哪里懂得什么叫做爱情?!等你长大了,会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
她吼着打断父亲的劝说,「不懂的'奇書網整理提供'人是你!因为你恨他,所以你也要我一起恨,是吗?你不管我的心里怎么想,也要我跟着你一起憎恨,是不是?!我做不到……做不到!」
「住口!」
「我爱他。」
「你住口,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
「就算你不想听,我也要说,我很爱、很爱他!我不会爱上别人的,这辈子,我绝对不会再爱上别人的!」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这些话,仿佛赌咒般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就算会受伤,就算会后悔,她都认了。
北野裕一口气被她激了上来,「好,你爱他是吧?我让你去,只要你觉得跟着他能够幸福,那你就去吧!」
「爸……」她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样,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去收拾行李,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爸妈不在身边,跌倒了要记得自己爬起来,知道吗?」
有些话,他还是无法忍住不说,就算他心里再生气,总还是会担心她,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啊!是他从小拉拔长大,捧在掌心中呵疼的女儿啊!
「不,我不要……」她哭着摇头。
「走吧!妈妈,去帮她收拾行李,从今天起,她不再是这个家里的人了。」说完,北野裕转头走进房间,用力地将门板拉上。
那一夜,整个东京都在下雨,天色显得特别黑暗,她拎着一只行李袋,淋着雨走到了裴涛的住所,哭着投进他的怀抱之中,开始了她的另一段人生……
第六章
离开日本之后,他带她到纽约住了一段日子,在那段日子里,他忙着工作的事情,帮她找了一个短期的语言学校,让她上课解闷。
他说回台湾之后,会让她去上日文学校,让她完成高中课程,他说该给她的一切,一样也不会少给。
她没有表示反对,乖乖地接受了,只不过上了两天课,就擅自去找了一个甜点学校的课程,等他知道的时候,她都已经上了好几天做甜点的基础课程,他就算有意见也已经来不及了。
她不想被他当成孩子,她想要快点学习独立,好让自己可以在他面前表现出成熟的模样。
他们在纽约待了几个月,一直等到过了新年才回到台湾,对她而言,就像大梦初醒般,必须被迫面对现实。
由于他们在日本已经公证结婚,在名义上她是他的妻子,但他的家人却不这么想,无论是名义上或实质上,他们根本就不承认她的存在。
只是,他们惧于裴涛至高无上的权威,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只要当着他的面,他们就与她热络招呼,而他一个不在,她就像是一缕空气般,只有被忽视的份。
不知不觉地想起这些往事,北野遥低头苦笑,伸手按住了右腕,伤感地叹了口气,她能说吗?
她从来不跟他诉苦,说他的家人近乎憎恨地排斥她,她没说,七年前没告诉他的话,现在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了。
她不想在他面前诋毁那些人,就算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好恨他们,但她就是说不出口……
他曾经对她说过,做一个只管依赖着他的女孩就好,他教她什么都不用怕,只管依赖着他就好!
那是一句多么教人感到幸福的承诺啊!
有时候,夜深人静时回想起来,她都还是会因此而落泪。
但现实是残酷的,这些年来,她为了能够独立生活,经历过了太多事情,早就不再是那个少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傻女孩。
咕噜咕噜……
这阵从她肚子里发出来的噪音在安静的夜里听起来有点刺耳,她失笑不已,她一整个晚上都在等他回来,自己却忘记吃饭。原来,人还真是需要吃饭的动物,就算心情不好,她的肚子还是会饿……
☆ ☆ ☆
北野遥踮着脚尖下楼,偷偷摸摸,像个夜贼似的,只希望自己可以顺利取得一些食物,而不去吵到其他人。
尤其是他。
他最讨厌入睡之后被人吵醒,这一点不用佣人们告诉她,她也非常清楚,但有一个情形是例外的,他喜欢被她用亲吻吵醒,在那种情况之下,他绝对不会骂她,可却会狠狠地抱她,让她好半天下不了床。
但她不以为现在这种方法可行,毕竟目前他们之间的气氛是剑拔弩张的,她还是小心为妙。
她曾经在这里住过好一段时间,根本就称得上是熟门熟户,该拐哪个弯去厨房她非常清楚,但却没想到一拐弯就撞进了男人宽阔的胸膛里。
「痛……」她捂着俏鼻,退后了半步。
「你鬼鬼祟祟在干什么?」裴涛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我……我想……没有吵到你吧?」她就不信自己已经那么小心翼翼了,还是会吵醒他。
「我还没睡。」他闷吭了声。
自从她搬进来之后,每个夜晚,他总是很难成眠,所以才会出来走走,但是这件事情他绝对不会告诉她。
「你肚子也饿了吗?」
「也?」他挑眉睨了她一眼。
「我以为你会回来吃饭,所以等了整个晚上,到最后自己都忘了吃,想下来找一点东西填肚子,否则只怕会饿到睡不着,明天又要很早进店里面忙,很怕睡眠会不够。」
「以后不必等我,过共同生活不在我们的约定之中。」
「我知道了。」她浅浅一笑,就算明知道他可能会拒绝,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我要做点消夜吃,你要不要也吃一点?」
「好。」他的回答近乎冷漠。
她有些讶异,没想到他会答应,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好……我去厨房弄吃的,你可以在餐厅等我。」
说完,她转身跑进厨房,一颗心跳得飞快,没想到她打开冰箱找食材的时候,他跟着走了进来,高大的身躯倚在料理台的另一边,冷眼看着她忙碌地搬出所需要的材料。
她转身看见他,吓了一大跳,「你……」
「做好了在厨房吃就可以,我在这里等着。」他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吃的地方。
「嗯。」她点了点头,在他的注视之下有些紧张,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用现成的材料做了两份法式可丽饼,上头很简单地铺了一点生菜和鸡肉,蛋汁微微地凝固,融合了整体的美味。
他们两个人坐在厨房的小餐桌上,静静地吃着。
「你的手怎么了?」他看着她的右手腕上绑着一条嫩黄色的丝巾,上次看见她,也绑着丝巾,只不过颜色不同。
「没什么,揉面团的时候扭到了,有点疼,所以把它扎起来了。」她微微一笑,继续吃着。
「是吗?」他耸了耸肩,「你的手艺很不错。」
闻言,北野遥沉默了半晌,笑了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只不过是弄点吃的,哪有什么手艺可言。」
裴涛不解她为何突然沉默,但他也不打算问清楚,用叉子将剩下的饼给卷成一圈,一口吞下,解决了这顿消夜。
她在心里苦笑,没想到自己会被他说手艺很好,记得刚认识他时,她只是一个除了家政课教过的甜点之外,就连煎个荷包蛋都成问题的生活白痴,真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啊!
两个人沉默地解决了眼前的食物之后,北野遥起身收拾,将盘子和刀叉收进水槽里。
忽然,他开口打破了沉默,「我后来才晓得……那间甜点店是你开的,为什么我总是有个印象,好像我以前去过你的店里,只不过店面是空的,贴着待租的告示?」
「你想起来了?」一瞬间,她的心跳加快,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我应该要想起什么吗?」
看见他冷淡的反应,北野遥立刻就知道,是她太过痴心妄想了。
「那年,你刚带着我回到台湾,我只懂得一点点中文,什么都不能做,每天就只有你陪伴着我,但你工作太忙了,陪我的时间渐渐减少,你看我一个人闷得发慌,问我想做什么,我说,我的梦想是开一家甜点店,你听了只是笑笑没说话,后来就一直没有再提起,我以为你听过就算了。」
「那与这家店有什么关系?」听她说起了那段他根本就没有记忆的过往,裴涛感到有些抗拒。
他真的不记得……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北野遥忽然感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
「有一天下午,你说工作忙完了,要带我出去走走,结果,你开车带我到这个地方。那时,这个店面确实没有商家使用,门上就贴着招租的红纸,你说看来看去,就这里适合我,不会太大,也不会太小,重要的是它位于巷子里,气氛宁静,来店里的客人应该也不会很多,你说就算店赔钱也无所谓,你不在乎花钱,而我可以趁机好好学些中文,一举两得。」
对于她而言,拥有那些记忆才是她的幸福,如果,连这些都没有了,那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拥有什么!
望着她恬静的微笑,一时之间,裴涛有些恍神,仿佛有一种自己已经忘怀的感情,随之悄悄地苏醒。
「谢谢你的消夜,我想上楼去睡了,晚安。」他起身走出厨房,往自己的房间步去。
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北野遥美丽的眸中流露出眷恋,七年来,那眷恋的颜色不曾褪过……
☆ ☆ ☆
她有一个很悲伤的梦,这七年来,那个梦就像被诅咒般,一次又一次在夜深人静之时,重上她的心头。
在那个梦里,她总是一直哭,不停不停地哭喊着。
让我见他,让我见他……
他们说她深爱的男人死了,却残忍得连他最后一面也不肯让她看见,她的心就像破碎般,恨不得也跟随着他一起死去。
不要……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我要见他,让我见他……
他们说她疯了,为了要见一个已经死去的情人,她居然连命都不要了!那一夜,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病床上,仿佛将一辈子的泪水都流干了,空洞地盯了天花板一整夜。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她怪医生多事,他却也真的很多事地利用各种理由把她留在医院里,生怕她一个人会想不开。
轰隆隆……
她听见了打雷声,每一声,仿佛都要将她的心给震碎了。
乖乖等我回来,我要去拿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送你……
不,不要走,涛,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东西,除了你以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都可以不要……
不要再打雷了,不要下雨……涛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下雨会容易出事,他会出事的!
今天过后,我要你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用甜言蜜语诱哄了她,她记得自己点了点头,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蛋上泛着烧烫的羞红颜色。
可是他没有回来……她坐在新娘专属的等待室里,不知道门外已经一片混乱,没有人通知她,直到过了好久、好久以后,佣人桂嫂进来告诉她少爷出了车祸,婚礼取消了。
轰隆隆……
一记尖锐的雷声震醒了她,北野遥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一瞬之间,有些陌生的房间教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她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要找到裴涛,一定要见到他平安无事才可以!
她不顾自己只穿了一袭白色的睡衣,匆忙地下床跑出房门,就像发了疯似地寻找他。
这时,裴涛已经起床。清晨时分在起居室里喝杯咖啡、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