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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部分

顺明-第620部分

小说: 顺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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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郝摇旗躬身听令,李自成转向边上的李双喜,命令道:
    “双喜,即刻传我将令,命马军不必再向这边赶来,在原地就地扎营!”
    这个命令有些怪,不过李双喜还是躬身领命,李自成开口肃声的说道:
    “李来亨,袁宗第,你们两人现在就开始整备,命令老营拔营,去往北面的马军所在,不必耽搁迟,现在就去!”
    那两个人也是齐齐的躬身领命,李自成这才是开口解释说道:
    “明日的大战,马军应是主力,奔波一天,能让他们多歇息些时候,修养下马力人力才是必要,本王所率地大营,去和他们汇合,则是刚才摇旗所说的,既然山东兵马在包围半圆之外,那老营后撤,咱们就和他在半圆内打!”
    这一番布置的确是老成稳重,军帐内的诸位也都是见惯了兵事的老将,自然明白,不管众人心情如何,这打肯定是要打的了。
    旗自去骑马前往周围各营,而李自成所在地大营本部也是开始喧哗起来,许多在已经是进入了睡梦之中的士兵又被军将们叫了起来。
    李双喜是亲卫头目,传达完命令之后也要回到帅帐之中,李自成刚才给他们下令地时候,说话间已经是恢复了那种指点江山从容号令的霸气,这种气概,也是给他们增添信心的原因。
    可李双喜走进帅帐,却看见李自成的神色并不是方才的那般从容坦然,而是凝重异常,李双喜进来却还是有些事情要说:
    “闯王爷,派出地探马回来了不少,这一路上,先前那些老老实实的寨子堡都是发了疯一样地,见到咱们落单的哨探就上去打杀,有些胆子大的,几十骑的小队都敢冲上去围杀,几个回来的都是身上带伤,闯王爷,这么搞下去,咱们的探马,恐怕都撒不出去了,这不是麻烦?”
    李自成阴沉了下脸,沉声说道:
    “那李孟也是朝廷地国公,跟他们这些官绅地主那是一条线上的人,眼下大军过来,自然是各个都跳出来了,这些人本以为去山上落草就没什么祸害了,等咱们此事了结,一个个地洗了。”
    “好在那鲁贼的兵马就是这么横冲直撞地过来了,没什么别的布置,要不然还真是让这些杂碎坏了大事,闯王爷,外面地坐骑、护卫都给您准备好了,牛小先生那些文官也都是准备停当,咱们是不是这就走。”
    李双喜愤愤不平的抱怨了几句,然后请示闯王具体的事项,闯王李自成点点头,李双喜告了声罪,转身就要出门布置。
    李自成突然笑了出来,低声说道:
    “十八孩儿当主神器,这~纬对应个李字,当时有些迷昏,那李孟的名号里面不也是有个李字吗?“
    李双喜身体僵了下,这些话不是他能接口的,当下装做没有听到,快步走出门去了。
    营地内喧哗吵嚷,已经是开始行动,在大营周围的隐蔽处,却有不少服色各异的探子,或步行,或骑马,在那里盯着大营的动向,看见营内的变化,经验丰富的,已经是看明白了含意,转身急忙的去报信。
    还有些看不懂的,在那里仍然是懵懂,顺军的探马哨探被截杀阻击,可熟悉地形的这些地主民团乡勇,都是纷纷行动起来。
    顺军跟他们是死敌,那是水火不容,明军侯那个,让人无法信任也是观望态度,可这山东齐国公李孟,开封的情况摆在那里,前途无量,看看那袁时中,看看那贾大山,这时候再不去报效,还等什么时候。
    顺军的马队大都是用在追击明军上,再就是四处联络的信使,这哨探探马上本来没有什么优势可言,现下又是着急变换位置,对于外面这些“虫蚁“,也就由他去了,况且顺军今夜所做的所有布置都是阳谋,行军布阵的大动作而已。
    河南天气在这时候只不过是稍有寒意,可在京师,到了这个晚上,屋中已经是要生炭火了。
    督师侯率军南下,几次击破流贼的兵马,胜利在望,报捷的信使不绝于路的时候,京师上下都是喜气洋洋,大学士、各部的尚书侍郎,凡是有机会的大臣们都
    的请求督师出战,报国之心切切。
    不过这十日来,这些气氛都是消失不见了,督师侯所率领的兵马在十五日前送过一次报捷表功的文书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消息。
    那封奏折上侯说,贼酋李逆已经被逼迫到穷途末路,待臣率忠义之师前往歼灭,请圣上静候捷报佳音。
    可那封捷报之后,就是无声无息,整个河南除却彰德府因为在北直隶和山西两处的夹缝中,还算是遵从朝廷旨意外,其余各处,不是在顺军手中控制,就是在山东那边掌握,消息怎么会流传的出来。
    京师之所以知道消息,还是山西总兵许定国地派到家中联络的亲兵,因为走的时间巧,在大军合围的时候,已经是出了包围圈,可出包围圈之后,却没有走太远,还是知道了消息,回到山西之后,层层的上报。
    到最后,消息总算是到了山西巡抚那边,这才是快马报到了京师那边,消息传递倒是极快,来来回回,竟然也就是六七天的功夫。
    京师这边,在河南那边地消息断绝之后,稍微警醒点的大臣们就开始缩头了,等到确认被围地消息一来,所有的欢乐气氛就好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一样,瞬时间就是无影无踪了。
    被围的时候,侯和几位总兵想到了朱仙镇的故事,京师的诸位大佬又何尝想不到,等到山西这边地急报一来,方方面面的消息,各处有意无意泄露出来地军情,也都是汇聚到了京师。
    流贼大军竟然是精锐尽出,足足三十余万,前后把侯和四位总兵率领的朝廷官兵围堵在~县和襄城之间的一小块地方,人数上足足多了一倍不说,河南的局面比起当年朱仙镇时候还要凶险十分。
    朱仙镇明军全军覆没,那这边呢,朝廷在北方找不出一点可用的兵马,崇祯皇帝在朝堂上提了一次京营兵马二十余万,可否前往救援。
    结果是大太监王承恩和京营提督刘元斌一起磕头,说是京师防护重地,又有大敌窥伺在旁,若是随意调兵出去,怕是根本有失。
    这话说的倒也是有理,崇祯皇帝对王承恩和刘元斌这些心腹内官地话还是听得进去,不过也有一番辛酸处,自家的宦官,在京师地自家地方,不敢提山东二字,只敢提大敌,这皇帝当到了这般的地步,也实在是让人苦笑。
    临近兵马倒还有两处,一是山海关总兵高第,一是宁远团练总兵吴三桂,这其中尽管有山东兵马阻隔,可还是能调拨地动,山东跋扈归跋扈,不过不牵扯自己的兵马调动,一向是不予阻碍。
    而且这调动想起来是百利无一害,反正是有山东兵马在那里拦着鞑虏,不用担心防务,那空下来地地盘,想必山东不会推拒。
    谁想到在朝堂上提起这个说法,这次磕头的不是宦官们了,大学士和尚书们不发一言,那些清流学士又是泣血磕头,说是祖宗的地盘,这么丢了,岂不是要被天下人斥骂,后世史书填上污点。
    关外尽管凋敝到那模样,可毕竟也是几百里的土地,这丢失土地的事情,还真是很大的罪过。
    被大臣们拿话这么一套,崇祯皇帝又是最受这天下之口,祖宗成法的,也是无话可说。
    下面的那些大佬,都是心中有数,这件事不能开口,若是由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崇祯皇帝有了个台阶下,直接允了,后日这事情要是被提出来,崇祯难堪,搞不好要把你的脑袋借来当台阶了。
    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所以阁老大臣们都是在那里观望风色,不肯乱说一句话,没有李孟的历史上,关内情况烂之极,吴三桂的辽兵被认为是可用的强兵,可几次调兵进关,都因为没有人愿意担负关外失地的责任和罪名而作罢,等到调吴三桂入关的时候,京师已经是被顺军攻下。
    想了几个法子都无法得到实行,唯一可用的,那就是一封封的调兵文书发往湖广和江西了,那边还有个平贼将军左良玉,崇祯皇帝能拿出来的赏赐,也就是朝廷的爵位,旨意上封左良玉为宁南伯,命他率军入豫支援解围。
    不过,这个旨意发出,就连崇祯皇帝自己也不相信,左良玉这个人会率军救援……
    崇祯已经是接近绝望,皇宫中的人也是跟着倒霉,自从得到河南的消息之后,皇宫内就开始吃素,不得衣锦,不得言笑戏耍。
    崇祯皇帝每日里在朝会的时候也是有些神情恍惚,他已经是焦躁刻薄不起来了,事情如此,已经没有什么转机可言。
    据亲信的太监们说,崇祯每晚都是在宫中供奉列祖列宗地小屋子里闷坐,总是在低声的默诵祈祷。
    从崇祯皇帝真正执政的时候就开始天下大灾,天下大乱,然后因为他的操切,杀了许多不该死的大臣,毁掉了本该到手的大好局面,然后有加收赋税,把天下间搞得越发地混乱不治。
    朝中大臣除却几个投其所好的之外,其余地人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不敢多做,生怕这位皇帝在脾气不好的时候,抓进诏狱砍头。
    崇祯皇帝如今到了这个模样,没有什么人可怜他,就连和皇权依附最深的权势太监也是如此。
    京师到山东本来是一片坦途,可这些年风云变幻,民间还好,官方已经是不再行走山东控制的地盘,好像是有什么天堑险途阻隔一样。
    现在河间府、永平府名义上都是山东的管辖,更是把路堵了个严实,在督师侯被围地消息传来之后,京师去往山东的路途上,除却那些行色匆匆为了生意和生活奔波年地商人和平民外,又多了不少衣衫华贵,行动鬼鬼祟祟的富贵人士,这些人的做派,看着就是拿架子拿惯了,可举止言谈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谦卑和小心,圆熟的很,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京师中豪富人家地奴仆下人。
    这么多人在这个时候去往山东,取干什么,真是让人很感
    京师中的消息还是有不足,他们知道侯被围,却不知道齐国公李孟已经是率领主力前往河南了。
    紫禁城深处地一间小院,这里是供奉大明列祖列宗牌位的堂屋,院子门口站着两名小宦官,两个人都是木木地站直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两个人的身体却是在颤抖,这天气尽管冰冷,可他们身上地棉袍足够御寒了。
    远处有人在一声声的惨叫,伴随着这个惨叫,还有“啪啪”的动静,宫里面的人都知道,这是在打板子了。
    板子声没什么变化,惨叫声却逐渐的微弱下去,眼见着被打这个人活不成了,站在门口的小宦官恐惧非常,不过是领着万岁来这院子的时候,被风吹熄了个灯笼,万岁就以为是不吉之兆,以为那打灯笼的小宦官是故意的,当即是下令,让人拖下去打死。
    那屋子中供着从太祖朱元璋到天启皇帝每个人的牌位,在灵桌之前,只有两根蜡烛在那里摇曳,整个屋子颇为的阴森可怖。
    在这里,是听不见外面的板子声和惨叫,安静的很,崇祯皇帝直着身子跪在蒲团上,抬头看着那些牌位,脸上惨白僵硬。
    他的目光始终是看着天启皇帝的牌位,口中喃喃的说道:
    “皇兄,皇兄,朕从等位的时候,每日间勤奋朝政,俭省自奉,怎么……怎么这天下弄得比你还要不堪……”
    声音很轻,就算有人站在他身边也听不到,天启皇帝和崇祯是兄弟关系,两人关系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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