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淑-第10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北坏笑道:“她若再来闹,岂不是更加坐实了这个消息?我保证,只要这个消息散播出去,美颜堂的生意必定滚滚而来。”
“啊!”萧叔这才意识到小北真正的目的,哈哈大笑着挑起大拇指,“姑奶奶,厉害!”边说边大笑着去办了。
小北苦笑着揉了揉脑门,暗道:“炒作嘛,偶一为之,老天不会罚我吧。”
果然,不出半月,三生园的大门前便停满了贵气十足的马车,美颜堂也几乎被挤破了门槛。
那平夫人被御史大夫一通咒骂,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又怎么敢再来闹事?
那些婢女天天互相练习,手都磨出了茧子,技术倒是过硬的,根本不消小北动手,只要她看好了,指挥婢女们用什么法子,由她们去操作,便万事大吉了。
美颜堂忙碌起来,工作时间便再不许任何男人入内,小北便吩咐萧婶守在中跨院门口,充当门神。
安之扬不明白怎么美颜堂的生意忽然一下子好了起来,晚上躺在被窝里,便讨教小北的经营之道,小北不敢明说,只怕他这个书呆子又会说出一番大道理来骂她,只好笑着说道:“自然是你亲手帮我抄写的宣传页的功劳啊!”
“果然这样有效?那明**帮益安堂也写一个,如何?”安之扬双眼放光。
小北笑道:“医馆没什么可说的,无非是坐堂大夫医术高明,药品物美价廉。可是,北京城有多少个医馆?那些话,谁都可以抄来用,可复制性太强,不会真的有效的——除非,孙爷爷有什么拿手的绝招是别人没有的,还可以拿来说说。”
安之扬问清了“可复制性”这句话的意思,失望的叹了口气:“别人没有的绝招?这个还真不好说,我还看不出来。”
“你难道没发现,益安堂最近的生意也火爆了些?”小北捏着他的鼻子笑道。
“倒是火爆了些,但是跟你的美颜堂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安之扬不好意思的笑道。
“那就对了。益安堂在美颜堂的前面,凡是要来美颜堂的,都要从益安堂门口路过。这样,只要美颜堂有了名气,还怕益安堂生意不好?”
安之扬微笑点头道:“有理,有理。没想到,我居然娶了这么一个商业奇才,不行,你要快点给我生一个小奇才出来,帮着爹娘打理……”说着说着,双手就不老实起来,不一会儿便弄得两人火起,翻云覆雨起来。
*** ***
安庆慢慢听人提起,美颜堂生意极好,竟然连前面的益安堂也比过了,气不打一出来,趁着安之扬前来请安的功夫说道:“牝鸡司晨,绝不是什么好事,天下哪有女人强过男人的道理?”
安之扬却笑道:“她喜欢,便让她做吧,又不曾抛头露面,接待的又都是女客。”
“哼!她那样的女子,自然喜欢热闹,不懂得什么叫做安分!”
安之扬听安庆一说,脸色立刻冷若冰霜,拂袖起身道:“爹,您以后再莫要提这样的话!”说完便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安老太太叹气道:“他不来,你骂他不肯来;他来了,你又把他气走。哎,你们父子……”
安庆正在烦躁,忽然听张婶进来禀报:“老爷,莫府来人,让您快些去呢,说是大老爷快不行了!”
“!!”安庆一下子跳了起来,“怎么会?!前几天不还好好的?!”
“不知道,只让您快去呢!”
安庆连忙披了件外衣,急匆匆的走出去,见莫府一个泗水盟的兄弟正等在门口,一边跟着跑向莫府,一边询问缘由。
“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只听说说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了!张二也去喊二老爷了,大夫人差我喊您快去瞧瞧!”话刚说完,已经到了莫府门口,安庆疾奔至后院,见莫非竟然已经翻了白眼,连忙跪在床前诊脉。
含韵的双眼已经红肿得像个桃子一般,怕打扰安庆诊脉,连哭声都压抑着。
安庆皱眉问道:“大当家可曾吃过什么?”
含韵迟疑道:“晚饭跟我吃得一样啊!后来二弟差人给送来两个番柿,说是小北差人给他们送去的,他知道老爷爱吃,便给老爷送来。我不想再吃,便都给老爷吃了,不一会儿便……难道,难道是中毒吗?!”
立在一旁的潘良剑眉倒立:“还有剩下的吗?”
“没……只有两个,你大哥爱吃,都吃了……番柿不是饭菜,如何下毒?可是,若是晚饭有毒,我也吃了啊?我们剩下的,那几个丫头也吃了,我们怎么没事儿?”
正在这时,令狐禅也跑了进来,一见莫非的样子,立刻跪倒在床前,叫道:“大哥,大哥!”
安庆忙着施针解毒,潘良和令狐禅运气逼毒,却早已无力回天,莫非的身体慢慢僵硬,嘴角还残留着雪白的泡沫。
令狐禅和潘良兄弟痛哭失声,莫府里里外外也都哭声一片。
正赶进来的小北和安之扬愣了愣,也跪在莫非的床前哭了起来。
“二当家,请您将送过来那两个番柿的事儿详细说一遍。”安庆擦干了眼泪,冷冷的说道。
令狐禅皱了皱眉头,仍然说道:“番柿?四妹差萧叔给我送去的,水灵和水灵她娘还吃了两个,都没事儿啊!我这几日牙疼,吃不下,想着明日烂了就浪费了,知道大哥爱吃,便差小胡给大哥送来。”
门外的小胡听了个满耳,连忙跪爬了几步,爬到门口,哭道:“小的立刻便给送来了啊,路上都没耽搁,我们院的门房老陈可以作证,我端着碗跑出来给大当家送来,又跑回去,一共也没多少工夫,老陈还笑话我,是不是跑出去放了个屁就回来了?”
含韵听他说得粗俗,含泪皱眉转向一边,看着安庆说道:“安大夫,是不是别的什么?人家弟妹和水灵都没事儿呢!”
小北在一旁皱紧了眉头——吃个西红柿能吃死人,真是怪事儿了。
安大夫皱眉道:“夫人,安庆无能,诊断不出大当家到底中了什么毒。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大当家必定是中毒而亡。”
大家乱乱哄哄的闹了半天,也不知道莫非到底是怎么死的。
潘良早已双目红肿,听大伙儿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都来推卸责任,便不理他们的吵闹,转头对安庆道:“安大夫,要不,请您的师父孙老爷子前来看看?”
安庆这才想起师父,连忙让安之扬快去请孙爷爷过来,安之扬连忙吩咐萧叔快去快回。
小北见含韵坐在一边默默垂泪,连忙上去牵住含韵的手,轻轻捏了捏。含韵看小北这么一会儿也双眼通红,暂时忘记了与她的隔阂,伏在小北怀里,低低的哭了起来。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14章 知心人
第014章 知心人
孙老爷子终于被萧叔请来。检查过莫非的尸身,向含韵问道:“大当家的这阵子心情怎样?饮食如何?”
含韵神色有些尴尬,连忙拭泪掩饰了一下,说道:“饮食还行,心情……不太好,每日都是闷闷不乐的。”听了半晌,见众人似乎还在等着下文,才不得不继续说道,“问他,他也不肯说。”
孙老爷子点头道:“大当家上焦气郁,郁结于心,又大病初愈,体质虚弱,体内的积郁得不到疏散,渐渐衰弱了内脏的功能,才有此一劫,与中毒无关。”
安庆皱紧了眉头,刚要说什么,却见孙老爷子向自己投过一个制止的眼神,虽然不明就里,却仍然闭上了嘴巴。
含韵听孙老爷子这么一说。立刻伏在莫非的尸身上大哭起来,其他女人也跟着哭了起来,男人默默的拭泪。
孙老爷子起身道:“夫人节哀顺变,准备后事吧。”然后看了安庆一眼,默默的走了出去。
安庆忙道:“师父,徒弟送您回去。”便跟了出去。
事发突然,莫府根本没有任何准备,含韵又哭得几乎断了气,小北和乔氏在一旁劝慰着,令狐禅和潘良一个一脸冷峻,一个满目悲伤,却都强忍着张罗起莫非的后事来。
安之扬见小北跟着一群女人在那儿嘤嘤哭泣,自己也不好过去劝慰,只得跟在潘良身边忙前忙后。
*** ***
半夜,潘良一身缟素,守在莫非的灵前,小北和安之扬进去了也不理,仿佛已经没了灵魂一般,满脸的胡子茬和眼眶下淡淡的青色把本来那个干净清爽的美男子变成了一个颓废的犀利哥,早已没了从前那个穿着月色长衫,手里拿把折扇的潇洒模样了。
想到这儿,小北一阵苦笑。她从前最讨厌男子拿折扇,现在想起来,竟然会用潇洒这个词来形容。
她默默的走过去,站在潘良身前,低声叫道:“三哥……”
“你那孙爷爷可来了?”
“来了。”
“请进来。”潘良冷冷的说道。
片刻,孙老爷子便慢慢走了进来。见潘良也不起身,便大喇喇的坐在潘良对面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潘良扭脸看向孙老爷子,声音彷如千年寒冰:“老爷子,我一向敬重您,没想到,您竟是将人命关天视作儿戏之人。现在,我请您当着我大哥的面,再告诉我一次,我大哥是怎么死的——说是气死的,打死我也不信。”
“那三当家不妨查查看。”孙老爷子面不改色,淡然说道。
“我当然查了,现在,我却想问问您,居心何在?竟然敢隐瞒我大哥的死因?难道,您跟那个投毒之人,串通一气?或者,那毒,根本就是您投的?”
孙老爷子一阵苦笑:“三当家既然已经查过了,必然知道原因,又何必来激我?老头子我活了六十多年。早已看穿了世事,你的法子,对我是没用的。”
潘良抬眼看了看小北和安之扬,冷笑道:“我猜想,您是怕引火烧身,烧到小北他们身上?小北跟我亲妹子没什么两样,我又怎会眼看着她被人冤枉?”
“小北是您妹子,那位也是您二哥。您会如何权衡,老头子我还真拿不准。更何况,这泗水盟的旧部和那泗水镖局,三当家又能拿多少主意?就算小北两口子当了替罪羊,您真能凭着您一己之力,救她于水火?”
潘良顿了一顿,挣扎到:“她根本没用杀人动机。”
“哼!”孙老爷子一阵冷笑,“判定谁是凶手,并不是全看真相的,还要看谁的本事大,能把自己摘出去,再推别人进火坑。至于杀人动机,嘴长在强人身上,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潘良重重叹息一声,苦笑着摇头不语。
小北和安之扬对视一眼,正要说话,潘良苦笑道:“老爷子,我服了您。枉我眼高于顶,却连这点事儿都想不周全。深夜请您前来,扰了您的清梦,莫怪潘良鲁莽。”边说边起身向孙老爷子深深一揖。
孙老爷子起身回礼道:“三当家和大当家兄弟情深。这个时侯,居然还如此清醒,暗中查探,已经非常不易。我只劝三当家静观其变,敌在明我在暗,定能抓到那狐狸尾巴。”
潘良也不说话,再次向孙老爷子深深一揖。
孙老爷子携小北和安之扬告退,小北担心潘良,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潘良此刻也正抬眼看她,对上她担心的目光,潘良挤出一丝微笑,挥手示意小北乖乖回去。
直到莫非下葬,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他是身体羸弱,郁郁而终,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上,又仿佛有哪里不一样。
小北的烦恼还没有完全消散,美颜堂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就是平夫人。
平夫人喝令那些头戴帷帽的丫头们退下,独独留下一个,待她露出真颜小北才知道,居然是郑贵妃。
小北一边起身跟郑贵妃见礼,一边苦笑道:“后宫的大门什么时候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