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淑-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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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此刻却不能把这话告诉含韵,一旦告诉了,含韵毫无希望,死了心,也许更要留在令狐禅身边了。
想到这儿,小北笑道:“安大夫的脾气是古怪了些,但对姐姐你倒算死心塌地。不如你给自己些时日,也给他些时日,偷偷考察些日子,等咱们安全的离开播州,再说这些不迟。”
含韵也迷茫不已,叹息道:“我现在也没了主意。你让我好好想想。”
“好。含韵姐,记住妹妹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有别的法子报仇,真的犯不上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
含韵看着小北,深深的点了点头。
小北这才放心的喊来红儿,伺候含韵睡下,自己回到东厢房。
春儿伺候她洗漱完了,帮她脱衣盖被,掖好被角,吹熄了灯烛,才轻轻的走了出去。
小北累了一天,正想放开一切沉沉睡去,忽听床边有人轻笑:“小北,一向可好?”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29章 祸从口出
第029章 祸从口出
竟然是孔离的声音!
小北睁开眼睛一看。那穿着夜行衣的冰雕美男竟然一脸坏笑,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她脑子里马上想到含韵方才对孔离的评价,刚要出声大喊,孔离手指一挥,已经点了小北的哑穴,轻笑道:“你要保证不喊,我才给你解开。”
小北知道,自己那点本事跟孔离比起来简直是老母鸡和战斗机的区别,只得听话的点头,并扬手做出发誓的表情。
还好,现在又是倒春寒,睡衣够严实,自己没有**。
孔离轻笑着帮小北解了穴,见她对自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笑容慢慢隐退,又恢复成冰山男的冷酷:“我就是听梅含韵胡说八道,才过来跟你解释的。”
小北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跟我解释什么?”
“你我来自同一个地方,好歹算是亲人,不跟你解释,跟谁解释?”孔离冷冷的瞥了小北一眼。坐在小北身边,见小北一个劲儿的后退,叹息道,“你真的以为我荤素不忌,老少通吃啊?”
小北虽然八卦,想知道事实真相,可是眼前这种情形——自己身着睡衣躲在被子里,孔离大喇喇的坐在床边,跟自己离得这么近,她更关心自己是不是会受到侵犯……
她虽然喜欢美男,但这种喜欢仅限于远观,不愿意亵玩,或者被人亵玩。
孔离见她如此,连解释的兴趣都没有了,恨恨说道:“算了。我问你,你不要命了?敢来播州?你知不知道,当初我把你掳走,就是要带你来这儿?!你知不知道,那时我说有人要谋朝篡位,不是我,就是这播州的宣慰司杨应龙?你自己送上门来,以为杨应龙有我这么君子?”
君子……小北简直大汗淋漓。
但是,此刻不是抓细节的时候,孔离既然来告诉她,倒是还顾念两人之间老乡般的情分,心里轻松了许多,挣扎着笑道:“原来如此。多谢你告诉我。我争取这一两日就离开播州——我要把含韵姐带走,三哥顾念泗水盟的那群兄弟——无论结果如何,最多两天,我便离开。”
孔离紧张的身体这才放松了下来,软软的靠在床栏上,说道:“这杨应龙心狠手辣,毫无道德底线——如果一定说有,就是他还算孝顺——除此之外,跟他毫无道理可讲。他可不是朱翊钧,还能清清白白的放你出来,也不是潘良,跟你同吃同住了半年多,一心只想做柳下惠。”
“你怎么知道?还有,你既然知道杨应龙是这样的人,还助纣为虐?”
孔离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朱翊钧的口碑就好?也是个昏君。我无事可做,又被杨应龙器重,就试试喽,反正生生死死都是一样,死了还能穿越,活着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后来觉得他没有希望,干脆去京城找你。谁知你已经嫁为人妇……我只得寻了个机会,易容成那个萧叔,留在你身边。”
“啊?!”
“啊什么啊,你是傻子啊,看不出来?那萧婶平白无故就傻了,你也信?潘良那冷血动物,竟然连萧婶平时有没有这毛病都不知道……算了,不提了。小北,我真的烦透了。穿到大明这二十几年,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该会的,不该会的,我也都会了,还不是一样无趣?我问你一句话,你老老实实回答:你还喜欢那只蠢羊吗?还是喜欢潘良?”
“滚!”小北听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海聊,这个还没消化,又开始说那个,最后竟然扯到自己身上,连忙用暴怒掩盖自己,“我喜欢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问你,自然是有关系。如果你都不喜欢,我就带你走。你想环游世界是不是?我也想啊?你出钱我出力,咱们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多好?你勉强称得上美女,我也算是帅哥一枚吧,将来咱们的子孙也必然血统优良……”
话没说完,小北已经拿起枕头向他抛了过去。孔离轻轻巧巧的接住,叹息道:“你什么时候偷袭我成功过?别白费力气。不过,你若跟我走,我保证比潘良疼你,你想打我出气,我也挨着,反正你也打不伤我……”
小北从来不曾见他如此聒噪,想来此刻他真的烦闷之极,便闭紧了嘴巴,由着他胡说,直到孔离觉出异样,闭上了嘴巴,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才苦笑着问道:“孔离,你喜欢我吗?”
孔离有些犹豫,半晌才道:“喜欢吧。跟你在一块儿,我轻松,自在。男男女女,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哦,我明白了,你怕我将来喜欢上别人,像那只蠢羊一样纳妾?你放心,我对女人没兴趣。”
“你对男人有兴趣?”小北听了含韵那番话。再结合潘良从前说的,便大胆猜测道,“你喜欢我大哥,对吗?十几年前,你和我大哥,就……你就被我大哥夺去了清白?”
“嗤,清白!”孔离脸色大变,只是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下,小北并没看清,“别说得那么难听。我说了,男男女女。不就那么回事儿?倒是他,发誓终身不娶,还是娶了那个姓梅的。他喜欢那个姓梅的吗?他们有过几次肌肤之亲?无非是想让世人知道,他是个正常男人罢了。”
小北虽然并不歧视龙阳派,觉得那是人家的自由,但此刻听孔离这么说,还是有些不舒服。
此刻的孔离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是心细如发,察觉了小北的尴尬,苦笑道:“你别想那么多了,你只看我,看我!你愿不愿意跟我去环游世界?让我保护你,不被任何人伤害?”
“我怕被你伤害。”小北苦笑道,“像你这样的人,我不敢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你。”
孔离无奈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冷笑道:“罢了,你眼里进了砂子,我不怪你。你只记得,快快离开播州!离得越远越好!”话一说完,也不等小北回答,便飞身跃出窗外,消失不见。
小北对这个人头疼不已,更是想睡也睡不着了。
睡不着的不知是小北,还有春园的水灵。
安之扬回来后便跟她说,收拾东西,这一两日要离开播州。
水灵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为什么要离开?我爹娘呢?”
安之扬皱眉道:“你既然嫁给我,就应嫁夫随夫,哪能总守在爹娘身边?阿嫲,爹爹,你我二人,还有小北,咱们五个才是一家人。”
水灵更加着慌,哭闹了几句,见安之扬眉头皱得更紧了,甚至叫丫头搬着铺盖去书房睡了,不敢再出声。流泪流到天亮,赶忙让杏儿给自己好歹收拾下,趁着爹爹令狐禅还不曾出府,赶紧去了东院福禄园。
乔氏听水灵一说,大发雷霆,跳着脚咒骂安之扬和小北。令狐禅连忙拉住她,低声说骂道:“你这样叫喊,让三弟听了去,更没水灵的好!那小子中了魔障,一颗心都放在穆小北身上,早忘了兄弟之情!”
乔氏和水灵哭成一团:“都怪你们,认了这么个狐媚妹妹!到了此刻,你说怎么办?姑爷对那官ji有多着迷,你又不是没看见过!若是闺女真跟他们搬走了,还有好日子过不成?”
“我自有办法。”令狐禅皱眉想了一会儿,穿好官府出了将军府。
水灵也只得相信爹爹,回了春园见安之扬催她,也只得做出收拾东西的样子,暗地里却在等令狐禅的消息。
果然,不到辰时,将军府便来了一个宦官传话,说是老祖宗听说令狐将军的四妹妹来了播洲,心里喜欢的紧,宣穆小北过去陪老人家说说话呢。
小北昨晚才被孔离警告,还没来得及跟含韵说,就被宣慰司府盯上了,心里警铃大作,连忙招呼那位公公喝茶,并让人捧上谢礼,暗地里跟春儿耳语了几句,春儿便偷偷跑了出去。
那位张公公见了那谢礼,眉开眼笑,连说话都和气了不少:“难怪令狐将军今早亲自举荐,夫人果然名不虚传。您不用慌,老祖宗对美人最是和气,您去了就知道。”
小北连忙笑着点头致谢,心里却将令狐禅骂了千遍万遍。她借口换衣服回了东厢房,只盼着潘良快来。
不一会儿,潘良便跟着春儿来到夏园东厢房,听小北一说,秀脸也黑了下来,说道:“当日要掳你走的就是播州的人,你怎不早说?我若是知道这个,说什么也不让你跟来!也罢,那老太太不是因为令狐禅才要见你的吗?我好歹是他的三弟,看能不能跟你同去。”
兄妹俩回到正房,潘良拱手道:“这位便是宣旨的张公公吗?在下潘良,令狐将军的三弟,穆小北的三哥,昨日才到播州,还没来得及去拜见老祖宗,今日能否跟四妹一同进宣慰司府拜见?”
张公公上下打量了潘良一番,早有小楼送上敬礼,张公公的笑容盛了些,却仍旧为难道:“这次恐怕是不行,老祖宗只宣穆夫人一个,咱家怎么敢擅自加人?不如这样,等回去了,咱家亲自为潘少侠引荐,您在家等消息,可好?”
潘良也知道这次不太可能同去,但毕竟多了一分机会。他连连称谢,扬声嘱咐小北注意规矩,待张公公前脚走出屋子,才低声在小北耳边说了一句:“有哥哥在,莫急。”
小北信任的点了点头,跟着张公公出了将军府,坐上轿子,直奔宣慰司府而去。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30章 今日与君绝
第030章 今日与君绝
小北一进宣慰司府。就觉得处处透着诡异。
她记得,古代的龙凤图案都是皇家专用的,而宣慰司府却也雕龙画凤,府内的的下人也尽是像张公公一样的没有胡须、说话鸟声鸟气的宦官和身着宫服的婢女。
甚至,他们口中的老祖宗,也就是杨老太太住的院子,居然也叫慈宁园。
小北在货真价实的紫禁城生活过几个月,再看这山寨版的慈宁园,真是哭笑不得。
就像自己的老家有个名叫“小世界”的公园,园内都是所谓的“世界名胜”,最可笑的就是一个土堆顶上撒上一层白灰,便叫做“富士山”一般。
即便如此,小北也不敢露出一点不屑,只是换上一副潘良的经典表情——温和笑脸,居然学得八九不离十。
小北低着头立在慈宁园内,脑子里暗暗想着对策。
听张公公的口气,自己来到播州,这么快就传进宣慰司府,最大的“功臣”就是令狐禅。
她回忆自己昨日的言行,才发现自己的确太大意了。
自己大喇喇的进入将军府,拉走含韵也就罢了。居然鼓动令狐禅的好女婿离家出走,还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吗?
想到这儿,小北暗暗叹了口气,暗骂自己的确太鲁莽了,过惯了安逸日子,似乎早已忘了谨慎二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