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馒头燕窝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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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这样平淡而温馨的日子。
她多想能拥有这样的生活,所以她不愿意再妥协,更不愿意再失去。其实她自小便聪明,很小的时候便由爹爹带着启蒙了,说她是个三岁背书四岁作诗的神童并不为过。即便在家里遭了灾后,她也还跟着阿姐读书,她本来以为她可以去考取功名,然后像娘亲一样可以娶一个知书达理又精通文墨的男子,又能像阿娘与阿爹一样恩爱的相守一生。可后来黄氏来了,阿姐便不让她再读书了,那时候的她还小,离开了阿姐生活差点过不下去,便一心都扑在了维持生计上。
她还记得有一年冬天她甚至一连饿过四天,家里没米没面,大雪又封了山。雪天要是进南无山那无异于白白去送命,所以她也不敢再去打猎,且她那时候的箭术不好,平常时候都只敢猎些野鸡野兔,雪天里出来觅食的猛兽多,这些动物更是难找,所以最后她就只有靠喝烧得暖暖的水来度过那几天。雪一停她便顾不得危险出去打猎,那段时间她强烈的觉得即便是书中的黄金屋也顶不过摆在她眼前的一碗白粥强。所以经过那件事后她也没了做学问的心思,彻底的接受了做一个农妇的命运。
如今她是不想放弃的,这一路追来不管遇上什么困难她都没想过要放弃找玉渊。她喜欢他,甚至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是他身上的苦能全由她承受便好了,那么他便不会痛苦,她喜欢他笑得骄傲的样子。她害怕要是哪天她放弃了那么玉渊便再也不会回到她身边了,就好像她曾经接触的那个书里的世界一样,在她放弃之后一去不返。那时候要是她去找阿姐,阿姐也不会眼看着她挨饿而无动于衷,那么她或许就不会那么彻底的放弃了那个书中的世界。
素白的雪仍纷纷的下着,好似一个调皮的孩子,故意折腾着这世间为了生存而忙忙碌碌的众人。门前石阶上已经落了一层没过脚踝深的雪,姜武抬脚踏着洁白的积雪,敲开紧闭的门扉,走了进去,她身后是一个个深沉而坚定的脚印。
此时,千里之外的祈州刺史府
用了雪莲丸后玉渊的身体明显好了很多,至少不再是只能躺在床上,他如今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一片雪花在他的手心消融成一丝丝冰冷的水,玉渊恍惚的想着:今年的雪好像下得很不寻常呢!
他如是想着心下却是一惊,不明白明明已经失忆的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努力的想着,想要想起些什么,于是那种存在心里存在脑海的叫做“记忆”的东西,此刻隐隐的流转在他眼前。他看到了那满园的菊花,身着华服而不幸绊倒的他,被凤陵乐扯住腰带而没有摔倒的他,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株绿菊幼苗的他,仰头看着满天烟花的他,被吻得晕头转向的他,行走在如火的枫林里的他,处在嘈杂的人群中,茫然而伤心的看着一些人被推上囚车的他,辗转于人贩子手中的他,被一个女人买下的他,跟着那个女人生活的他,说喜欢那个女人的他。。。。。。
一幕幕如戏台上的戏在他眼前回放,身为主角的他此刻却只得抱头滚落在地,剧烈的疼痛袭击着他,没过多久他便疼晕了过去。身边有人惊呼有人匆匆跑来,只是他却已经不知道,唯有嘴里无意识的念叨着一个名字“阿武。。。。。。”
姜武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人其实此刻也在想着她,她踏进家里就觉得气氛很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等进了后院才知道哪里不一样了。这家里一路上除了她进门时遇上的给她开门的门子,其余一个人的没见着。虽说宅子里下人少,但这时候那三个小侍都会在后院的廊下做绣活,如今却是一个人也不见,但也不排除苏玉台把他们叫了去。
姜武本来要往东院去的,但想到苏玉台虽然一路上对她态度不怎么但也没太为难她,而且等她到了京城是还给她某了份工,虽说在青楼做活算不得什么好活计,但好歹人家也给她谋划过生路的。他要是没事也不能跑了她这儿来,她在春风阁时候算是看明白了,与其说苏玉台是春风阁的花魁不如说他是春风阁的老大,许多事情那刘爹爹还要听他的,想来这次他是遇上什么难事了才躲到她这儿了,姜武从来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于是脚下一转决定先去西院探探苏玉台的情况。
☆、何以忘忧
西院里没什么动静;一路上依然没见到一个人。姜武到了西院门口才见着了本该在做男工的小侍们,并此时应该在厨房准备吃食的厨夫和帮厨小侍;只见他们都齐齐蹲在门口,伸着脑袋往西院里瞧。
姜武皱眉走近,轻轻咳了一声,五人吓了一跳。待迅速转头见是姜武,一个个立刻低了头作鸟兽散,都好像被抓到了了不得的事。还一边走一边偷偷转头瞧姜武的神色;脸上都带着让姜武莫名其妙的怜悯。
姜武对这群人的反应完全摸不着头脑,她只得轻笑着摇了摇头,抬脚走进西院。西院梅树下那架秋千乘着薄薄的一层雪,随风轻轻晃着;地上雪地上有着凌乱的脚印,应该刚刚有人玩过秋千。
西院里一个人也不见,虽然整个西院也就住着苏玉台和小桃两个活人,但也不至于这样寂寂无声。姜武皱眉,觉得今天事情很反常,而事有反常必为妖!
果然,姜武刚想完便听得正屋里一声瓷器摔落在地发出的“啪嗒”声,伴着一陌生年轻女人的怒吼:“你就这么贱,真的是人尽可妻吗?!!”
这声音让姜武很不舒服,话里的内容更让姜武眉头紧皱,心底的怒气“噗噗”的往上涌,想来这个女人是使事情反常的存在了!
正屋里苏玉台正被一年轻女子紧紧抓着右手,他脸上尽是痛苦之色,倔强骄傲的眼眸里清澈的泪水如泉涌,他月白的前襟上润湿了一片。
只听那女子不屑的道:“怎么?我说错了不成?还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哼!”女子身形纤细,远远看去倒以为是个男子。要不是她胸前明显的起伏,姜武一定会以为这就是个纤弱的美貌男子。
小桃不知何时被甩在了地上,他此时正无助的看着自家公子被百里莲抓着双手,言语侮辱。他却帮不上忙,只有流泪满面,嘴里喃喃着“住手。。。。。。”他见了姜武进来像看到救星一般冲着姜武就喊:“快救救公子!!他会被杀死的!!”
姜武不了解情况,一进来就见苏玉台被一个陌生女人抓着,小桃倒在地上流泪,嘴角流着一缕血丝。现有听得小桃的嘶喊,抡起拳头就冲过去照着那女人的门面打去。
女子身怀武艺,眼角扫到举拳攻击过来的姜武。抓着苏玉台的那只手便用力一扯,一把把苏玉台圈进了怀里,脚下步伐转换,一眨眼间便又稳稳站在了另一处地方。
姜武拳头落了空,抬头去看时,就见百里莲稳稳的站在了离得她五米远的地方。她额上一滴冷汗悄悄滑落,暗忖道:这人武艺得多厉害才能在这瞬息间移动了五米的距离,她自己却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摸着,此时姜武的脑子里闪着大大的两字“危险!”
“危险”二字刚在姜武脑子里闪现,眼前便见一道黑影袭来。姜武躲避不及,迎面被打了一拳,下一秒胸口处也被打了一掌,姜武高壮的身子如风中落叶,竟轻盈盈的飘了起来,又转眼间迅速的撞在了墙壁上。一口鲜血自她口中喷出,染红了面前尺寸之地。
“阿武姐!!”小桃的惊叫声响起,他见了那一口鲜血,眼中的泪水流的更凶了,努力挪动着身体想要往姜武那儿去。
“姜武!!你怎么样?!你放开我!放开我。。。。。。。”苏玉台全没了往日的倔强与骄傲,在百里莲怀中不住的挣扎着,甚至一口咬向了百里莲桎梏着他的手上。
“哼!怎么?!看不得你情人受伤?”苏玉台的挣扎刺激了愤怒中的百里莲,她手上的钝痛却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而怀中的人却不知道。百里莲心中愤怒道:他竟为了这么个没用的女人离开自己,怎么可以。。。。。。
“如果我杀了她,你是不是会痛不欲生呢,嗯?”可是要让我看着你与她在一起,我却做不到,所以只有她死!百里莲这么想着,眼眸中一缕光芒闪过,平白的让人不寒而栗。
苏玉台尝到了鲜血的腥咸与铁锈味,听得百里莲的话猛然抬头,那眼中似是不可置信。此时的他泪光盈盈,那有些苍白的唇齿因着百里莲的鲜血妖冶得惑人心神。
百里莲眼眸一闪,俯身啜取了苏玉台娇嫩诱人的唇瓣。不屑的话语在苏玉台的耳边响起:“你既然饥、渴到要找这种女人,那么我便满足你。。。。。。。”
残酷的话语,不屑的语气,生生把苏玉台最后的防线攻下。他眼中的泪再没有隐忍,源源不绝的涌出,那眼中渐渐不见了往日的星光,只剩了一片灰暗,如死一般的寂静。
滚烫的泪水流入百里莲的嘴中,她心神为之一震。满是怒气的眼睛对上苏玉台死灰一般的双眸,心痛得快要窒息,轻轻放开他被她啃噬得红肿的唇瓣,他却软了身体,一动不动,只有那双灰暗的眼眸中泪水不断。
姜武吐出了一口血,胸中也觉得疼痛不已,好像有一团火正灼烧着她一样,脸上冷汗涟涟,豆大的汗珠滴下。
小桃正向她爬来,姜武也捂着胸口疼得站不起来,就见眼前黑影又是一闪,衣袂翻飞的声音传来。两人惊慌的抬头看,以为百里莲还不放过姜武。只是两人抬头看去时,屋子里却不见了苏玉台和百里莲两人。姜武知道苏玉台定是被那女子捉走了,可她胸口疼得要命,比起那次被熊瞎子撕裂后背还要疼,终于她忍不住晕了过去。耳边传来小桃嘶喊的声音,一瞬间世界便又寂寂无声。
祈州刺史府菊园
菊园空落落没一株菊花的影子,此时的菊花已经被搬进了暖室过冬,待来年春暖便又搬出来摆满整个菊园,这是凤陵乐特地为玉渊而另外辟建的园子。
屋外冰天雪地,屋内此时气氛也冷若冰霜。
玉渊卧趟在精美的象牙床上,面前厚厚的纱帐隔断了凤陵乐凌厉的视线,只是此时即便有厚厚的纱帐他也转身背对着凤陵乐,但凤陵乐那如火一般的视线仍是让他心惊。
他说他要回去,回到他妻主身边去。。。。。。;。
凤陵乐双手紧紧揪着身侧衣袍,她太过用力以至于双手都已经泛白,只是她却毫无所觉,心里只被这句话占据了整个心房,而她却连责骂他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她会心疼他。。。。。。。
“我要回去,请你不要为难我。。。。。。。”玉渊背对着凤陵乐说道,此时他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可能是因为用了雪莲丸的原因,那天他想起了全部事情,包括与她的那段情,包括抄家的那段无助岁月,还有和姜武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他和凤陵乐已经没有可能,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仇人,也因为此刻他心里已经完全没了她凤陵乐这个人。。。。。。。经过这么多他也算看明白了,凤陵乐或许真的爱着他,但她的野心在她的心里的位置却永远比他靠前,所以她即便爱着,他却是真的承受不起了。。。。。。。
“如果我不让呢。。。。。。。”
“那你就看着我死!”
身侧紧紧揪着衣袍的双手慢慢松了开来,衣袍上不知何时染上了血迹,只见有鲜血从凤陵乐双掌间流出。
明明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她此刻却觉得不可置信,“那你就看着我死!”她从来知道他的任性,却不知道能任性得为了另一个女人轻易说出这种话。他到底要有多恨她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