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杖玉球-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刚刚古朴发现田冬忽然停止抖动,马上察觉出田冬已经解开了穴道,古朴可是大吃一惊,他早知道田冬内息不低,所以刚刚已经用了不小的力道,按理田冬绝不可能在一个时辰之内解开穴道,怎么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解开了穴?
古朴转念料想到必定是“璇玑心诀”的功效,更是心痒难搔。
这次不是点田冬的筋缩穴,所以田冬并不痛苦,只是无法动弹而已,田冬已经豁出去了,也不运劲,因为这时他的内息不是非自主的状态,既然不运劲,内息便自然而然的乖乖蛰伏在丹田中,田冬与古朴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起来。
古朴呆了半晌,忽然一击掌道:“有办法了……”一面取起那件紫金衣,一面又点了田冬七八处穴道,这才背着田冬往东南方飞掠。
不久之后,古朴带着田冬搭乘渡船,一路沿河下放,到了汉口换船,换船前还遇到了一些龙虎帮的喽啰,古朴三招两式的便将那些人打的屁滚尿流,立即又更换了一艘渡船,沿途毫不停留,直往鄱阳湖航行。
古朴在汉口包下的是一艘小的单桅帆,言明直放南昌,沿路古朴自然是毫不客气地乱封田冬全身大穴,而田冬体内的内息也不示弱的拚命解穴,船顺水下放,十分迅速,两人你点我解的也闹的不亦乐乎。偶而为了让田冬饮食便溺,古朴也会只封住田冬的内息,而田冬体内虽然有数道真气不听话的解穴,不过古朴十分小心,总不让田冬有丝毫的机会。
数日之后,船道南昌,想来古朴给了不少银两,船家千恩万谢的送两人登岸,古朴再租了一辆马车,一路往东南前进,数日之后,终于赶回马车,自己背着田冬一路往山上跃去。
田冬一直忍着不问古朴要但自己去哪里,想到自己人生当中两次较长的旅程居然都是失去自由的被人挟持而行,不由得大是泄气,也懒的问,不过现在居然往深山之中穿行,不但翻山越岭,还经过许多完全没路的地方,不禁大感疑惑,不顾自己倒着身子,开口问道:“老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古朴笑道:“你可知道我外号叫什么?”
“当然知道……”田冬一怔,诧异的道:“这里就是鹫峰山?”
“算你聪明。”古朴不再理会田冬,加速的往深山穿去。
田冬这才知道居然已经进入了福建,这下可麻烦了,居然倒了古朴的老巢,虽然自己一日不说出“璇玑心诀”,古朴应该不敢杀了自己,不过想要逃离可是难上加难,何况现在倒吊着身子望地面,又没法认路,真有机会逃出去,只怕也会迷失在这一片树海之中。
看来自己是要和古朴比长命了,看他再过个十年会不会先升天,自己在慢慢的溜。
蓦然一顿,古朴忽然停住身形,田冬的鼻子重重的撞在古朴的腰间,唉哟一声还没叫完,身体一轻,砰的一声又被古朴掷到地上。
田冬忍不住叫:“古老头,我可没有得罪你,你这么重手重脚的干么?”
古朴回头抹了抹汗道:“你个小浑蛋身子这么蠢重,背着你爬山可不轻松,这样算是客气了。”
“这就好笑了,又不是……”
田冬抗辩到一半,古朴又过来连点数指,田冬又说出话来,只好瞪着眼看着古朴,却见古朴闭目静坐起来,看来刚刚背着自己翻了半天山,确实有些疲劳。
田冬百般无聊,四面观望,刚刚穿过了一大片古林,这里有十余丈没有树木的空地,正前方是一片十余丈高、光溜溜的山崖,石壁底部有个五、六尺方圆的圆洞,内凹数吋之后便是一片密密掩盖住洞口的石门,这大概就是古朴老巢的入口。
田冬沿着山壁向上望去,见到这片石壁虽然光洁,但在山顶上却有几株古松探出,可以想见山顶并不会草木不生,田冬完全看不出有何玄妙,只好楞着发呆。
过了半个时辰,古朴才收功而起,他望向田冬,不放心的又过来点了两指,随即转身到了洞门之前。
田冬以为古朴开启洞门,没想到古朴忽然飞身一跃,腾空直上三丈,随即足尖踢了甚么东西一下,又上跃两丈,古朴就这样连续上腾,转眼已经攀上了石壁顶端。
田冬望了半天,也看不出古朴到底踢了甚么东西,大概在那些地方都有安置垫脚的东西。田冬可以理解为甚么古朴要先静坐片刻才敢尝试,不然一个失足,那可得活活摔死,不过古朴没事跃到这么高处作甚么?
田冬只知道此人不可理解,于是静下心来冲击穴道,说不定古朴没空回来,那自己穴一解开还是马上溜之大吉,认不认的路再说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田冬解到一半,忽然听到沉沉的巨石撞击磨擦声,地面似乎也跟着微微的震动,田冬眼珠子转呀转的张望,四面还是一样平静,不知声音出自何方,就在这时,眼前的石门忽然往旁边转开,田冬又吃一惊,这门不是推开的?是转开的?
石门一开,古朴由门中走出,一把将田冬扛起,转身走入石门,接着又是一扔着地。
田冬已经懒得生气了,连肚子理偷骂两句也免了,只知道惊讶的望着古朴将那扇厚重的石门又转了回来,随即将石门移动的凹槽用另一块巨石塞住,这下外面的人便算有绝世神功,也打不开这道石门。
田冬这时哑穴已开,忍不住道:“古老头,你的功夫这么高,弄这种玄虚作甚么?”
古朴回身一踢,田冬唉呦的翻了个身,全身的穴道尽开,听的古朴一面道:“你懂甚么?像黄木森那个家伙就会拉一大把人做帮手,要是敌众我寡,也只好避上一避。”
田冬内力既高,全身经脉一贯通,手足麻痹感也迅速的消失,田冬爬起道:“好吧,你现在打算干甚么?”
古朴冷冷一笑:“走吧。”一面扬头向前方示意。
田冬往洞内看去,本来石门一闭,洞内是一片黑暗,不过过了片刻,田冬慢慢的也有感到一些微光,所以才见的到古朴关门扬头的动作。
田冬往内一望,见到光线是由洞内透来,这个洞道往前不到两丈便是一个转弯,田冬心想反正自己不走也是被背着走,乾脆认命,于是向前迈步,往洞中深处走去。
一转过那个弯,田冬见到洞道忽然往上斜出,远远的洞口居然可以见到一片蓝天,田冬这时好奇心起,加快了脚步往前奔,出洞一望,田冬四面一望,忍不住开口赞道:“真是个好地方!”
这是一个约莫一里方圆的谷地,四面则是十余丈高斜斜上伸的山壁,谷中草木繁众,花团锦簇,羊鹿獐雉等兽隐现林间,谷中还有一个小小的空地,其中有个以石块堆叠而成的小石屋,形貌古拙,别具雅致。
这时古朴又移过另一块大石,将这洞道封住,一面微露得意的对田冬道:“不错吧?”
田冬连连点头,一面望着四面斜斜上伸的山坡道:“为甚么不由那里走?”那里可比钻山洞有趣多了。
古朴傲然一笑道:“哪有这么简单!”
田冬忽然想通,讶异的一转头道:“外面就是那种光溜溜的陡峭山崖?”
“总算不笨。”古朴一哼道:“走吧!”一面引路往那个小石屋走。
田冬一面跟,一面东张西望,他实在想不通古朴要逼问自己“璇玑心诀”,为甚么千里迢迢地把自己带回福建,莫非他心意改变,当真要收自己为徒?
不过田冬想想也知道没这个可能,不过现在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一面跟着古朴,一面觉得自己颇像头自动随屠夫往砧板走的待宰牛羊,又深觉窝囊。
沿路走道石屋外,只见古朴不进石屋,却转身往石屋的后方绕去。一绕过石屋,田冬便望见前方有一处草石不生的小空地,地上焦石散布,与石屋前好像两个不同的世界,田冬又走出数丈,只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而且越走越热,田冬不自主的缓下了步伐,不大敢往前走。
这时古朴忽然迅速的回身,又往田冬胸前大穴点来,田冬心中大感不妙,一改不敢回手的惯例,一面挡开了古朴这一掌,一面往后就逃,古朴见田冬反抗,也微觉意外,居然被田冬挡住了这一击,但是他毕竟较田冬高明,飞身一跃已经接近田冬背心,掌力距田冬不到两尺,田冬知道逃不掉,苦着脸回身应付,一面打一面叫:“古老头,你有甚么阴谋?”
古朴大笑:“你既然来了,哪里逃的掉?”
田冬知道这是事实,更是气馁,勉强再挡了二十来招,终于挡不住古朴的重重进迫,左肩首先挨了一掌,田冬左手马上运转不灵,又撑了七、八招,终于被古朴点倒在地。
田冬连忙大叫:“古老头,先说清楚你要干甚么!”
古朴似乎有些愉快的笑了笑道:“没甚么了不起的,当年老夫也尝过这个滋味。”
“甚么?甚么滋味?”田冬见古朴难得的笑容,心中越有不详的预感。
古朴不理会田冬,将田冬抱起往前走,田冬虽然不能动弹,不过可是十分清楚地感受到越来越热。
田冬一接触地面,马上感受到地面十分灼热,虽然还能忍受,不过也是十分难过,田冬龇牙裂嘴的想,这下面莫非是火山,不然怎么会这么烫法?
过不久,田冬忽然发现自己腰间,被古朴扣上了不知甚么东西,随即轻轻的传来“喀喀”的声音,田冬无法动弹,也看不出来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正想破口大骂的时候,古朴忽然又点了田冬数指,将田冬的穴道完全解开。
田冬一蹦而起,却见到有个厚重类似铁环的东西绕住自己腰间,铁环左右还分别扣着两束色呈淡黄、略显透明、约莫半指粗的胶状粗线,田冬正观察的时候,其中一束粗线忽然一收,将田冬往前拉去,田冬一惊,连忙定下马步,抵抗这股力道,但是这股力道立即相应增加,仍然将田冬一步步的往热源中心拉了过去。
田冬抬头望去,见到那束粗线原来穿过了一块古里古怪的大石墩,古朴居然正在猛扯,将粗线牢牢的绑在上面。
田冬自然比不过古朴,不过却被拉的很不情愿,惊异的叫:“这是干甚么?”
“帮你练功啊!”古朴跃到另一石墩,另一粗线却是穿过那里,古朴依然在石墩后面一面拉着田冬一面道:“你这个浑蛋不是我徒弟吗?老夫这一派就是这样练功的。”
田冬被另一粗线一扯,距离中心的热源靠近了些,见到地上有个石洞,热气正由其中不断的冒出。
田冬连靠近都不敢了,遑论探头看看,只见两个石墩分别距离地洞五丈,恰好成一条直线,田冬心里一惊,莫非真要把自己拉到石洞口去,哪不是马上熟透了?
田冬只想认输,一面又想古朴真要杀了自己,不用这么费力的拉自己过来,可是眼看自己距那个洞穴越来越近,田冬的毛发都有些开始卷曲,更别提满头满身流下的大滴汗珠。
古朴也不轻松,田冬距石洞还有约莫五、六丈,已经热的受不了了,古朴自然也是浑身湿透,故过想来古朴功力较高,比田冬还能承受一些。
终于见古朴又是一扣,不再拉动田冬,两个石墩留下来的粗线大约七丈,使的田冬距石洞恰好也是五丈,古朴一作业完毕,立即远远的闪开,连连摇头道:“四十年没接近这里了……还是一样热。”
田冬热的受不了,拚命拉着粗线,按理以田冬的功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