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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十景图-第70部分

小说: 十景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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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怒叱,一掌直向道人驼背上击去。
  道人怪笑了一声道:“算了吧,讲打你是不行了!”
  道人说时身子滴溜溜一个转身,已到了这姑娘身侧,同时他身子向下一矮,双手同出,直向少女后腰上撑去。
  这时船上那个小眼睛肿面少年,已自船上纵身下来,他眯着一双小眼,在一边嘻嘻笑道:“匡师父,小心别伤了她,还不施出你的‘迷魂掌’尚待何时?”
  道人闻言,嘻嘻一笑道:“少东家不必关照,我怎么会如此煞风景呢!哈哈!”
  说时,就见他身子一转,已到了一旁,忽见他由身上取出了一个白色的小口袋,道人右手探入袋中,猛地向外一掌打出。
  当空白雾一起,那叫三妞的姑娘,想是身躯过于接近,再者也不识厉害,白烟一起,她由不住口中“啊呀”一声,顿时倒地人事不省。
  道人哈哈一笑,向着那肿面小眼少年道:“贫道这一手怎么样?别说是他,就是她师父春如水只怕也是逃不过了。少东家,今天晚上……嘻嘻……野渡无人……哈!往下就看你的了!”
  肿面少年屠一夫,这时已扑了上去,把倒在地上的姑娘抱了起来,闻言笑道:“匡师父,你果然有一手,等我对父亲说过,乌鲁可士那个道院,要你来接管。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你可以去了!”
  驼背道人喜得哈哈大笑道:“谢谢少东家了。少东家,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好好享受吧,贫道去了!”
  说罢,倏地转身飞驰而去!
  暗中窥视的蒲天河看到此,真是血脉怒张,由方才对话中,他得知那叫“三妞”的姑娘,原来竟是春如水的弟子,自己师徒此来,正是要找春如水其人,此刻既遇见了她的弟子,自是不便放过!
  再者,这个叫屠一夫的少年看此情形,必定是想在今夜玷辱了这姑娘,以达到逼婚的目的,其心之淫毒,真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蒲天河想到此,不由蓦地腾身而出,却见岸上已无人迹,他想了想,料定那屠一夫这时必已抱女跃上了池中画肪:行那不可告人之事了,此时此刻,如果自己再不下手营救,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如此想着,蒲天河已跃身上了大船。
  他轻功极佳,身形纵上大船,船身连动也没有动一下。定了定神,细细向船内一望,果然后舱内灯光闪烁,似有人影移动。
  蒲天河这时真是怒从心上起,恨向胆边生,他足下一点步,已窜到了那间船舱窗前,由窗缝间向内一望,果见那屠一夫这时自身已脱下了外衣,正在急切地脱着那姑娘的衣裾!
  那个叫“三妞”的姑娘,这时牙关紧咬,面色红晕,还没有苏醒过来。
  屠一夫方自脱下了姑娘一件衣服,蒲天河已忍不住一声厉叱道:“大胆的淫贼,快滚出来!”
  口中叱着,双掌一现“喀嚓”一声,已把一扇花格窗子砸了个粉碎!
  那屠一夫鞋袜已脱,裤带半解,将脱未脱之间,闻此喝叱,真个是吓得魂飞魄散,惊吓之间更生出了无比怒火。
  他好事将成,平白无故有人横出作梗,以他素日在地方上之威焰,简直是不可忍受。
  当下暴叫了一声道:“是哪一个?坏了屠少爷好事,老子剥了你的皮!”
  说罢,随便拉了一个床单子,先把那姑娘裸露部份盖上,自己连鞋也顾不得穿,双手搬起了一张坐椅,哗啦一声,抖手打出,紧跟着他身子自窗内窜了出来!
  屠一夫身子一落,尚未站稳,只觉背后一股冷风,劈背而下,不由吃了一惊。这家伙也并非是个脓包,身手倒也不凡。在冷风一袭下,他身子一个旋转,已飘出了丈许以外,落在了前舱板上,身子已转了过来。
  当他看清了来人,原来就是方才自己问话的那个汉人,不由怔了一下,随之暴笑了一声道:“好个小杂种,你有多大的本事,竟敢多管你家屠少爷的闲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话之间,这屠一夫顺手撩起了船上长篙,身子向前一挺,这支长篙,当作扎枪的施法,猛的一枪,照着蒲天河面门上点来。
  蒲天河哪里会把他放在心上,今夜他已决心要把这个家伙溅血剑下,当时一抬手,抽出了那口天下知名的“五岭神剑”,剑上光华映着明月,顿时映出一股冷冷的流光,有如是一泓寒泉也似。
  屠一夫长篙点到,蒲天河剑身一滑,已贴在了他篙身之上,向外微微一挣,叱道:
  “去!”
  他右腕上已贯足了内力,这一抖之力也不可轻视,屠一夫立时双手一酸,长篙差一点脱手而出,足下更吃不住向前一个踉跄。
  这一来,这家伙才知道对方的厉害,吓得“啊”了一声,他手中长篙就在这时使了一招“倒打金龙”,随着他身躯一转之间,这条长篙,夹起了一股劲风,“呼”的一声,直向着蒲天河兜头抽打下来。
  蒲天河冷冷一笑道:“无耻之徒,看一看我们谁的死期到了!”
  兵刃经上有渭:“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兵刃固可封敌十面,可是敌人一旦进身,就非短兵刃莫能为力了。
  屠一夫显然是明白这一点道理,所以他要在敌人未进身之前,至对方于死命。
  这一支长篙之上劲力十足,如为他打上,必死无异,可是蒲天河在他挥杆将下之间,身子已腾空而起,反向屠一夫身前落来。
  屠一夫吐气开声,长杆一收一吐,完全是用“大杆子”的打法,长篙的铁头尖子,闪出了一点银星,就空向着蒲天河前心上点去。
  蒲天河冷笑了一声,左掌霍地向外一撩,已拧在了长篙的顶尖之上,随着他身子向下一落,两个人就算在竹篙上较开了内力:
  长篙一进一缩。那屠一夫忽然“哦”了一声,右手虎口鲜血像洒豆子似地淌了下来,长篙已到了蒲天河手中、
  屠…夫也真算猾,就见他身子一滚之间,已在地上又撩起了一条铁链子,身子跟着一个反撩,再次到了蒲天河身前,手上的链子施了一招“拨风盘打”,直向蒲天河肩头上砸去。
  蒲天河抛下了手上的长篙,掌中剑向外一贴,已和对方铁链子纠缠在了一块,他右腕向外一挣,叱了声:“撒手!”
  只听见“哗啦!噗通”两声,水花四溅,铁链子已由屠一夫手中飞出落人池水之中。
  屠一夫这时早已吓昏了头,哪里还敢恋战,身子猛地腾起,向岸上落去。
  蒲天河冷冷一笑道:“姓屠的,你纳命来吧!”
  说时,他身子跟踪而起,却较那屠一夫先一步落在了岸上,屠一夫身子向下一落,正迎上了蒲天河前进的剑锋,顿时血光一现!
  那屠一夫口中惨叫了一声“啊呀”,一只右腕随着蒲天河的剑光翻处,已齐腕断为两段。
  屠一夫拼命用力地腾身纵出,落地后,只痛得他在地上打了个滚,鬼哭狼啤叫了一阵,才又跳起来一路落荒而去!
  蒲天河反手摸出一支暗器,正要抖手打出,转念一想,彼此终无深仇大怨,不如饶他一命算了。
  想到此,就临时住手,忽然想到了船上少女,不知是否已遭了贼子毒手,当下忙纵身上船,踢开了舱门,见那个叫三妞的姑娘,盖着一个床单子,身子正在颤动着。蒲天河忙过去揭开床单子,只见对方上衣已脱下来,露出细白的一抹酥胸。
  蒲天河赶忙为她盖好,见几上瓦罐中,盛有半罐冷水,就取过来兜头浇下,自己退身一边。
  床上的三妞,长长地漫吟了一声,又过了一会儿,才睁开了眸子,忽地坐起身来道:
  “好个强盗……”
  忽然一眼看见了蒲天河背影,不由尖叫了一声道:“你是这时候她显然是发现了自己赤露着的上身,赶忙又躺了下来。蒲天河冷冷一笑道:
  “姑娘不必惊怕,那姓屠的贼子,已为我打跑了。姑娘衣服,就在旁侧,快快穿上才好说话。”
  少女闻言忆及前情,当时一张玉脸,羞了个绯红,口中颤抖道:“可是你……你是谁呢?”
  蒲天河冷然道:“姑娘穿好衣服,一对面也就知道了,何必急于一时?”
  少女闻言这才赶忙把衣服穿好,走下地来道:“好了,你可以转过身子来了!”
  蒲天河转过了身子,那姑娘乍见对方面貌,不由吃了一惊,面上讪讪地道:“原来是你……”
  蒲天河鼻中哼了一声,道:“如非是在下及时赶回,只怕姑娘已经……”
  少女闻言不由眼圈一红,垂下头道:“我真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能再活下去了,我给你磕头!”
  说着真地跪了下来,蒲天河忙把她扶了起来,叹道:“姑娘不必多礼,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我们身为侠义中人,理当管这些不平之事,只是姑娘何以会与那姓屠的有所来往,那姓屠的又是一个什么人?姑娘是否可以见告一二?”
  少女闻言冷冷一笑道:“我怎会与这种人交往!”
  说罢低头又叹了一口气道:“还不知恩兄大名如何称呼?”
  蒲天河想了想,含笑道:“我姓娄,单名一个骥,姑娘呢?”
  少女闻言面色立时大变,惊喜道:“啊呀!原来你就是河漠里那个奇侠娄骥,真是人仰大名了!”
  蒲天河不由面色微微一红,不自然地哼了一声。他之所以不愿意吐露姓名,实在是怕对方走露了风声,以致令春如水有了准备,却未曾想到这姑娘,竟然对娄骥如此敬仰崇拜!
  只见她面上带出了极度的兴奋之色,欣喜地道:“这些年来,娄兄的大名,哪一个不知,哪一个不晓,想不到娄兄会来到蒙古!我好像听说,娄大侠你兄妹曾有不出河漠之说是不是?”
  蒲天河含糊地道:“不错,这里也是河漠呀!”
  少女一双杏目,微微瞟了他一眼,似笑又羞地道:“方才我记得也曾问过你的名字,怎么好像不是姓娄,是姓……”
  蒲天河暗吃了一惊,这才记得先前自己原本报过了名字,只是那时自己并不知道她的底细,才会真名相告,这时少女一问,他不由呆了一呆,窘笑道:“方才因不明白姑娘底细,所以才以假名相告,尚请不要见怪才好!”
  少女笑了笑道:“这么说娄大侠现在是明白我的一切了?”
  蒲天河点头道:“明白一二。第一,我知道你是春如水春夫人的高足;第二,你来此是拜寿来的。”
  少女面上立时一惊,遂点头笑道:“娄大侠果然神机妙算,猜得一点不错,小妹复姓上官单名一个琴字,和舍妹上官羽,乃春夫人新收弟子,此次因‘哈里族’的屠庄主六十大寿,特派我携礼来此代师贺寿,却想不到……”
  说到此,一双秀眉蓦地一挑,气得粉脸通红。
  蒲天河忽然记起,当初春如水对己之戏言,不由向着这上官琴面上转了转,微微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上官羽必定与姑娘是一对孪生姐妹了,可是?”
  上官琴眼皮撩了他一下,微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蒲天河笑而下答。上官琴又想起前事,恨恨地道:“屠庄主与家师,乃是蒙古地方西北二王,平素感情并不甚好,屠庄主因妒家师之财富,是以多年来,常常惹事生非,存心想把家师驱出蒙古,他好独霸蒙古,他还想鲸吞家师的财产呢!”
  蒲天河冷冷一笑道:“令师如此精明厉害之人,岂是容易欺侮?我想那屠庄主未免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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