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系列5部 全(txt)作者:墨竹-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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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家的……」伊丽莎白紧盯著他:「它已经失踪了几百年,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根据物质不灭定论,所有的东西都不可能平空消失,最多只是换了地方存放而已。」曲洛辰半真半假的说著:「如果你选了它,可就是要嫁给我了喔!」
「想让我嫁给你?」伊丽莎白微微低下了头:「那就跟我回房间去!」
「伊丽莎白,你真是令我吃惊!」曲洛辰顺势靠在她的肩上,笑了出来。
两个人靠在一起,表面上看起来,和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人没什麽两样。
「伊丽莎白,要我回房间也可以。」这句话,曲洛辰刻意说得大声了些:「不过,你对我可要温柔一点喔!」
这样公然的调情,引起一片窃窃私语。
他们两人就在这一片哗然之中,紧贴著离开了宴会厅。
「你想做什麽?」伊丽莎白转身关上房门,疑惑地看著他:「你为什麽突然变成这样?」
「我本来就只是一个糜烂堕落的人。」曲洛辰拿起桌上的酒瓶,打开了瓶盖。
「你不能再喝酒了。」伊丽莎白抢过他手里的酒瓶和酒杯:「你不舒服对不对?」
「是啊!」他满不在乎地靠在沙发里:「我的心受了伤,是你伤了我的心。」
「你别这样……」伊丽莎白皱著眉说:「你在发高烧。」
「只是有些头脑发热。」曲洛辰撑著自己的额头:「每一个人都会有头脑发热的时候,过会就好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我只知道你病得很严重!再这麽烧下去,你连命都要没了!」伊丽莎白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火烧一样的温度把她吓了一跳。
「没关系。」曲洛辰半垂著眼帘,唇角勾起:「不是很严重,很快就没事了。」
「不行,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伊丽莎白站了起来,手却被紧紧地抓住了。
「不用了,伊丽莎白,你别管我。」曲洛辰把她拉了回来。
「非……」伊丽莎白坐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我虽然没什麽资格干涉你,可是,生病了要看医生,这是常识。」
「我还没有烧到神智不清。」听见伊丽莎白用哄小孩的口气和自己说话,曲洛辰笑了:「只是我发烧的原因不适合被别人知道。」
「原因?」伊丽莎白疑惑地问:「不是因为你还没有康复吗?」
「小感冒的话,就不会这麽麻烦了。」曲洛辰抬了抬眉毛:「後天就到纽约了,到了以後我自己会上岸去找医生的。」
「你……是受了伤?」伊丽莎白不确定地说。
「你这麽聪明,一定也猜到什麽了才对。」曲洛辰抓著她的手,把她拉了过来:「我的确是受了枪伤,你乖乖的,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已经有人盯上我,我不希望他们看出什麽来。」
「非……」伊丽莎白看著他,越看越觉得心惊:「你究竟是什麽人?」
「什麽人?」曲洛辰摸了摸她的脸颊,笑容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东西:「伊丽莎白,这麽久了,我也给了你这麽多的暗示,你还是没有联想到吗?来,看看我的眼睛,你觉得熟悉吗?它让你想起了谁呢?」
伊丽莎白仔仔细细地看著那双总让人觉得特别的眼睛。
「我身上,只有这双眼睛和他最像,魔鬼的眼睛……」曲洛辰的声音低沉,带著一丝嘲讽:「你不就是因为这双眼睛而说你爱上了我吗?只是因为我的眼睛和他的看起来很像,不是吗?」
伊丽莎白往後退去,一脸的慌张。
「伊丽莎白,你怕什麽?」曲洛辰紧紧地抓著她的肩膀:「我这麽喜欢你,怎麽会舍得伤害你呢?」
「你认识他?你和他……」
「虽然不是什麽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我的身上流著他的血。」曲洛辰的表情简直称得上有些恶毒:「说起来,伊丽莎白,我们的关系还真不简单呢?你就算叫我一声哥哥,也是应该的吧!」
「你是……他的儿子?」
「怎麽?你都叫他啊他啊的?」曲洛辰松开了箝制她的手掌:「他,不一样是你的父亲吗?伊丽莎白?贝瑞特小姐。」
伊丽莎白看著他,神情渐渐变了。
「这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是他的儿子?」伊丽莎白喃喃地说著:「不可能的……」
「我也希望自己不是,只可惜……」曲洛辰流露出了怜悯的表情:「我可怜的伊丽莎白,事实就是事实,不是你想否认就能否认得了的。不过,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就像他根本不会记得我的母亲一样。
「他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的母亲一个人,这是不是能让你稍感安慰呢?」
伊丽莎白的脸色变得苍白。
「你不开心吗?他虽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你还是不得不那麽称呼他的,对不对?」曲洛辰站起来,为自己倒了杯酒:「伊丽莎白,你不是要对我说,你很痛苦吧?」
「我很痛苦……」伊丽莎白闭上了眼睛。
「值得吗?」曲洛辰慢慢地吞咽著丝毫没有稀释过的烈酒:「他差一点毁了我的一生,也许他并不是故意的,但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差劲透顶的男人,可我还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也爱上了他,这也太……」
「愚蠢,是吗?」伊丽莎白面无表情地说著:「我承认,这很愚蠢。」
「伊丽莎白,为什麽执迷不悟呢?他不可能否认自己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已经失去了你的母亲,你的母亲留给他的家族和姓氏,他怎麽可能舍得放弃?你还是聪明一点……」
「我已经放弃了!」伊丽莎白尖利地打断了他:「我放弃了一切,离开了他,你还要我怎麽做!」
「放弃了一切,离开了他,到处寻找可以替代的东西吗?」曲洛辰回到她的面前,用手抬起她低垂的脸:「真是个傻孩子……」
「你什麽都不知道,有什麽资格这麽对我说?」伊丽莎白用力推开了他:「你什麽都不知道!」
「你又知道什麽了?」曲洛辰顺势坐到沙发上:「我是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麽,但我很清楚他对我做了什麽。他那麽地爱著你的母亲,那种爱……真令人觉得痛恨!」
伊丽莎白浑身一震。
「我的母亲在没有遇到他之前,十分地热爱生命,是一个再虔诚不过的基督徒,一生最大的志愿,只是想成为侍奉上帝的修女。
「在她就要成为一个修女的时候,她遇到了那个魔鬼,可少女朦胧的爱情还没有萌芽,就被残忍地扼杀了。」
曲洛辰冷笑著说:「只是因为神情中和你的母亲有一丝的相似,那个没有胆量争取爱情的魔鬼,强行地占有了她。你能想像一个十六岁、立志为神坚守纯洁的女孩,发现自己被强暴後有了孩子,会有什麽样的反应?」
伊丽莎白看著他,为他脸上的笑容惊呆了。
「你也许会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你和我的母亲不同,她的思想单纯得可怕。
「她那麽地信奉那些供在教堂里的、能够给予她一切安慰寄托的神……她相信这是神对她的试炼,所以,她做了一个残忍的决定,遵循著神的意思,把这个魔鬼的孩子生了下来。」
曲洛辰眯起了眼睛:「她确定自己有罪,用尽了所有的时间,在神面前忏悔自己的罪恶,诅咒著魔鬼和他带来的那个孩子……
「也或者,在她心灵的深处,也是爱著那个魔鬼的,这让她更加觉得自己有罪,也更加地痛恨我……」
「怎麽会……」
「伊丽莎白,我不恨他,也不恨你的母亲和我的母亲。因为他们只是一群可怜虫,一群自私的可怜虫,不值得我花费时间去恨。」
曲洛辰抬起头来直视她,平时总是难以看透的眼睛里,竟是那麽地清澈:「伊丽莎白,没有什麽人值得用一生的时间来等待。既然决定要放弃了,就不要再恋恋不舍。与其最终还是要被他舍弃,还不如先舍弃了他。」
「是的,我知道……」伊丽莎白凄惨狼狈地笑了:「我怎麽会不知道呢?我早就知道了,很久很久以前……我试了太多次太多次,总说下一次也许就能……结果,总是在别人的身上寻找著他的影子……」
「也许,只是因为得不到而觉得痛苦。」曲洛辰喝著酒,眼睛里又是迷蒙一片:「也许我们爱上的,只是那一种感觉,我们需要一种痛苦,证明自己真实地存在著……人类,堕落得还真是彻底……」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或许我心里能好过些。」伊丽莎白也拿起一边的杯子,为自己倒了杯酒,举起来说道:「我敬你,恭喜你活得比我清醒。」
「清醒?」就著杯沿,曲洛辰看著自己在酒中的倒影:「清醒吗?人类有哪一个是清醒的?清醒的……那不是人类……」
「非,这不是你的真名吧!」几杯烈酒下肚,伊莉莎白也有些恍惚起来。
「是的,我的确是姓曲,那是我母亲的姓氏。但我不叫曲非,我叫曲洛辰。」曲洛辰轻松地说著:「在十五岁之前,我母亲一直叫我撒旦。这是後来收养我的那个人给我取的名字,这个名字的意思是,他在一个满天星辰的夜晚,在洛杉矶的大街上拣到了我。」
「其实……你找上了我不是巧合,对吗?」伊莉莎白看著他:「你知道我是谁,还接近我,是为了什麽呢?」
「是的,我起初的确是想要利用你,应该说,我是为了利用你的身分,躲过安士白家的追杀……」
「你说安士白家?」伊丽莎白皱起了眉:「那不是义大利的……」
「是啊!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黑手党家族。」曲洛辰没有打算再隐瞒什麽:「我受雇为他们到梵蒂冈博物馆偷一样东西,可惜我失手了。你也知道,安士白家在欧洲的势力很大,我能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实在很小。」
「偷东西?」伊丽莎白愣了一下:「你说偷东西?」
「很抱歉,我不是你以为的那麽有出息,收养我的那个人是个贼,我当然也不可能变成一个真正的上流绅士。」
「那最近那些博物馆失窃……你的伤……」
「北爱尔兰人的确训练有素,我这里中了一枪。」他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还好不是要害,不过前阵子伤口裂开了,所以可能有些感染。」
「如果是因为安士白家,我可以去找……」
「别太单纯了,伊丽莎白。」曲洛辰打断了她:「你这样做,只会打破他和安士白家微妙的关系。安士白家虽然顾忌他不敢轻易动你,可是,我们已经离开了欧洲,万一处理得不好,连你自己都会有危险。」
「你和我回英国吧!」伊丽莎白对他说:「就算我没有能力做到,但他……」
「伊丽莎白,你应该比我还要了解他不是吗?难道你认为他会为了我,而得罪安士白家?又或者他会承认我和他的关系?」曲洛辰轻轻地哼了一声:「就算他愿意,我也不会接受。我虽然不恨他,不过实在不喜欢他。」
「那怎麽办呢?」伊丽莎白叹了口气。
「别担心,就要到纽约了。」曲洛辰摇晃著酒杯:「到了纽约,只要你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