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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上官鼎铁骨门-第7部分

小说: 上官鼎铁骨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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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这里,到江湖历练一番,同时将你本身之事作一了断……”
  宇文彤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得这样快,一时心中拥塞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是喜,是悲,
是离愁,抑别绪?他只颤声叫了句:“师父”便咽鸣地哭起来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黄昏。
  夕阳余晖,斜照在九华山深处的一座废墟之上,那无数颓垣残柱,在地上投下了一道道
参差不齐的阴影。
  山风飒飒,林木萧萧。
  这时,在废墟当中,在一片似乎昔日曾是庭院的青石板地面上,却伫立着一个身材颀长
的蓝衫少年,有如临风玉树一般。
  可是,在夕阳残照下,他那英俊的面容上,竟满现木然黯淡之情。蓦然间,一阵晚风,
急遽地掠过,他脸上的肌肉突的抽搐了一下,顿时,两行晶莹泪水;从眼角泉涌而出。
  他仰天哀号了一声。
  跪伏地上,悲声大呼道:“爹爹,妈妈,你们可听见彤儿的呼唤吗?啊……”
  他这椎心泣血的呼号,在丛山之间,激起无数回音,飘荡于暮色苍茫之中。夜色渐浓,
大半轮明月缓缓从高峰背后升起,散发着淡淡幽光。他迟钝地抬起头来,月光下,映在他那
苍白的脸颊上,但见血泪斑斑,已失去了原来的丰采。
  可是,在他一双闪闪生光的眼睛里,却喷射着一股令人骇懔的火焰。忽地,他紧握双拳,
嘶声叫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我宇文彤要吸尽你们的血,剥尽你们的皮。”
  话声一顿,冷峭地哼了一声,又道:“即使血洗少林,峨嵋,也在所不惜,哼哼,还有
什么‘燕山大侠’,‘点苍名宿’,我也……”
  蓦地——一声龙吟般的长笑,划破夜空,群山四应,一条人影,从废墟外的树林中电射
而至。宇文彤霍然跃起,双眸中射处,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灰衣老者,已经漫无声息地飘降
在他身前。
  这灰衣老者目光如电,略一注视宇文彤,又自哈哈一笑,遭:“尊驾出言如此狠毒,不
怕有渎清风明月吗?”
  宇文彤定神看去,只见此人长眉深目,鹰鼻高颧,脸赤如火,一部其亮如银的虬髯,盘
绕腮颊,正目光炯炯地对他逼视。
  他当下,脸色一寒,冷冷道:“清风明月,与阁下何关,你这话岂非多事?”
  灰衣老者乍见宇文彤相貌之际,心头为之一怔,暗道:“好俊的人物。”
  闻言,冷哼了一声,道:“老夫虽无关乎清风明月,但尊驾之毒誓,却关乎许多武林中
人的性命,老夫岂能袖手不问。”宇文彤也哼了一声。
  反诘道:“阁下与我誓言中应受惩罚之人有何关系?”
  灰衣老者摇头道:“并无任何关系。”
  宇文彤冷然说道:“事不关已莫闲管,你还是去欣赏那清风明月吧。”
  说完,缓缓转过身去,负手观月,不再理睬。
  “哈哈哈……”
  灰衣老者陡地仰面狂笑道:“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狂傲之人,好,老夫
倒要看看你这娃儿有些什么通天的本领,敢如此口出大言。”
  话声一落,身形骤起,左手骈指如戟,直点宇文彤双眼,同时右掌如风,滚砍宇文彤下
盘双足。
  一招两式,双手齐出,力雄势捷,掌指未到,已是劲风逼人。
  宇文彤哂然一笑,衣袂飘飘,倏忽之间,横移三尺,让过来势,足尖微滑,已回至原来
伫立之处。
  灰衣老者一击不中,霍地旋身,双掌交挥,猝击宇文彤命门要穴。
  宇文彤双手仍然负在背后,直待掌风沾衣,才悠然斜跨一步,轻灵曼妙地脚尖一转,立
将这凌厉无俦的攻势,化于无形。
  灰衣老者冷哼一声,抢前一步,双掌倏合乍分,已从“童子拜观音”之式,化作“阴阳
双撞掌”,疾攻而至。
  宇文彤身子陡然一缩,斜飘开去,身形一折,又已卓立原地。
  动作潇洒,迅速中不带丝毫火气,将对方这三招电霆般的攻袭,直如未闻未见。灰衣老
者霍地收势旋身,戟指喝道:“你为何不亮招还手?”
  宇文彤傲然道:“念阁下年老,故而礼让三招。”
  “哈哈,看不出你还有敬老之心,来来来,如今三招已过,大可不必客气了。”
  “好,接招吧。”
  宇文彤左掌当胸一立,右手一招“神庐重闭”,缓缓推出。
  灰衣老者适才连攻三招,竟连对方衣角者都未沾到,已然心中暗懔,是以此际见这一掌
来势虽缓,也不敢稍怠。
  当下,真力猛提,劲贯双臂,气沉下盘,足踏子午,两掌指尖相对,斜着往外一封。
  “拍”,双方掌心相接,发出一下轻微的暴响。
  宇文彤嘴角含笑,右手原式不变,依然缓缓前推。
  灰衣老者上身急仰,脚下“刷”地退了半步,双掌疾撤,大喝一声,曲肘沉腕,化掌为
指,向宇文彤右腕抓去。
  “哼”宇文彤一声冷笑,右肘一曲,一招“天王撑伞”左掌猛然击出。
  一股奇强无比的劲力,直向灰衣老者胸前撞去。
  “来得好。”只听灰衣老者一声大喝,右手倏地化指为拳,一招“暗藏乾坤”,闪电般
平胸击出。
  “蓬”,拳风掌劲交触之下,顿时旋飚进起。
  只见灰衣老者身形一晃,右脚往后一顿,只听“咔崩”一声,青石地面立时为之碎裂了
一大片。
  宇文彤一声长笑,运掌如风,欺身攻进。
  灰衣老者两度受挫,虬髯猬张,虎吼一声。
  脚下一滑,踏“坎”位,进“离”方,让开宇文彤凌厉一击,双掌一错,脚踏“八门”
“五步”,一连攻出八掌。
  这八掌,掌掌方位不同,迅若雷霆,疾如风雨,刚猛绝伦的内家劲力,狂涛般随掌发出,
寻丈之内,空气重如山岳。
  宇文彤低赞一声:“好掌法。”手下一紧,师门绝学“十八金刚手”已自连绵施展。
  双方掌法俱是力猛势疾,劲道沉雄,刚霸绝伦,顿时,但见如山掌影交错之下,旋飚大
作,激荡出声声异啸,走石飞砂,尘土直卷上半空。
  周围数丈内的颓垣残柱,纷纷震塌,“轰隆”之声与阵阵异啸响成一片,撼人心魄。
  明月无光,星斗尽隐。
  灰衣老者一套独门绝学“雷霆八卦游龙掌”转瞬已将使完,不但占不到半点上风,且内
力亦渐显劣势,不禁心生骇凛,暗道:“这少年怎地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宇文彤也是未料
到首次与人相搏,便会遇着这等高手,不由心道:“此人掌法之怪异,功力之深厚,似乎还
在魏云飞之上,倘若江湖中像这样的人再多几个,则今后报仇之事,恐怕难比登天……”
  他忖思至此,心神不禁略分,那灰衣老者目光何等锐利,陡然舌绽春雷,呼,呼,连环
三掌,横扫直击过去。出手之势其威力足可碎碑裂石。
  宇文彤逼得回掌一封,微挫半步,冷哼一声,呼,呼,呼,也一连还劈了三掌。“砰,
砰,砰。”
  三声暴响过处,掌影骤敛,灰衣老者蹬蹬倒退三步。
  宇文彤身形略晃即止,登时杀气直上眉稍,目寒如冰,逼视着灰衣老者,峻峭无比地说
道:“我初次杀人,不愿杀一个无名之辈,阁下是谁?”
  灰衣老者被宇文彤掌力震退,虽然试出内腑并未受伤,但心中已是骇凛莫名,闻言,不
得不故作镇定,仰面狂笑道:“老夫化身千亿,你这小娃儿初履江湖,老夫说出来你也无法
识得。”话声一落,脸容转肃,沉声道:“你是谁?老夫却是不可不知。”
  “哈哈,嘘嘘”宇文彤突然发出一阵凄厉怕人的惨笑。
  笑声有若裂帛碎金,巫峡猿啼,刺人心魄。
  灰衣老者虽然定力深厚,也不禁为之悚然变色,凛愕不已。
  笑声一落,宇文彤满脸凄厉之容,悲愤地说道:“我是谁?阁下在我家的土地上打了半
天,还来问我是谁?”
  灰衣老者“哦”了一声,不由惊疑地瞧着他,呐呐道:“你……你与铁骨门前掌门
人……”
  宇文彤傲然道:“那是家父。”
  灰衣老者却摇摇头,道:“不对,老夫亲耳听你自称宇文彤,又怎会……”
  宇文彤一声冷哼,打断对方话锋,喝道:“我的事与阁下无关,用不着你费神,如今我
的来历阁下已算知晓,你的姓名还不赶快说出。”
  “嘿嘿,欲知老夫姓名,凭你方才那几手,恐怕还不配。”
  宇文彤毫无表情地冷冷一笑,道:“好,我初次动手,开令你心服口服不可,现在,你
可将全身功力运足,看我另施几手,让你见识见识。”
  “哈哈,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各门各派的绝学倒见过不少,但愿你今天能使老夫大开
眼界!”
  灰衣老者说话之际,已将独门“五蕴神功”运足,只见他双目神光电射,笼罩着宇文彤
整个身形。
  宇文彤却气定神闲地垂手肃立,俊脸上泛映着一抹奇异神采,肃穆庄严中,隐蕴着一股
令人悚厉震慑之色,静静地凝视着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被他瞧的心头微震,沉声喝道:“你为何还不出手?”他喝声方歇,陡觉眼前
一花,微风飒然,拂体而过。
  忙定晴看时,却见宇文彤依然垂手肃立原地,只是,脸上的奇异神采已然消失,目光中
泛射出一股得意之色。
  灰衣老者心头一凛,忙暗地一运真气,却又察觉不出体内有任何异状,不由大为疑惑,
皱眉喝道:“你捣的什么……”
  话未说完,忽地一阵晚风吹过……
  他那一袭灰绸长衫上,顿时飘落下十多片手掌大小的碎布,随风飞舞,忙低头细瞧,不
禁脸色大变,目瞪口呆,额际冷汗涔涔直冒。
  原来他那件长衫之上,竟然现出了十三个宛似用利剪剪成的掌形破孔,每一掌痕的位置,
都是致命大穴所在。
  “罢了,罢了。”他暗自叹息道:“看来,少林和尚与峨嵋道士,确是在数难逃了。”
  他心念电转,又自暗忖道:“此人武功,当今武林能与匹敌者实无几人,若是挽此浩劫,
势非如此不可……”
  正思忖间,耳际已响起宇文彤冷峭的语音:“如何?你认为死得值不值得?”
  灰衣老者陡地仰面狂笑道:“值得,值得,铁骨门有你这等人才,眼看重振声威,指日
可待,老夫虽死何撼。”
  宇文彤蓦闻此言,不由心中广惊,霍地跨前一步,沉声喝道:“阁下到底是谁?”
  灰衣老者却答非所问的喃喃自语道:“十余年来重兴铁骨门的心头,想不到在垂暮之年,
竟有实现之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说到最后,竟高兴得大笑起来。
  宇文彤却是一头雾水,疑团满腹,再度沉声喝问:“阁下到底是谁?与铁骨门究竟有何
渊源?”
  灰衣老者忽地长声叹息道:“唉,昔年之事,不提也罢,老夫康泽,与铁骨门渊源甚深,
尊驾日后自会知晓。”
  宇文彤星眸一转,倏地脸色一寒,冷哼一声,叱道:“阁下休想乱拉关系,希图免死。”
  康泽神态凛然道:“老夫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忽地他将话锋一转,反问道:“尊驾难道除了矢志报仇之外,就没有重兴铁骨门的打算
吗?”
  宇文彤不由一怔,暗道:“是啊,我怎地不曾想不到这一点呢?”
  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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