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踏天下-第30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丰落寞地道:“丧家之犬,但求在定州有一席容身之地可也,不敢当一个贤字如果李大帅能赏田某几某薄田,让田某能躬耕度日,就感激不尽了”
钟静微笑着道:“这是后话了,不管田将军做何打算,却等到了定州再说吧,以我对大帅的了解,田将军大展鸿图的日子还在以后呢田将军,却请在这里委屈数日吧,我们正在筹谋让将军你离开秦州的方法。”
“如此多谢了”田丰站起来行了一礼,“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统计调查司钟静”
秦州突发大变,当然瞒不过一直在觊觎秦州城的胡泽全,当数日之后,得到确切消息的胡泽全知道秦州城发生的详情之后,不由乐得开怀大笑,“大善,兵不血刃,便断去萧氏一臂,天赐小儿,不负我当初放你一条生路啊”
一边的艾家新凑趣道:“总管神机妙算啊,那萧天赐果然逼反了田氏叔侄,听闻那小子被田新宇一刀断喉,如此一来,田家叔侄也断无生理,一箭双雕啊”
胡泽全大笑一阵之后,眉头却又皱了起来,“秦州城这一阵大火好生蹊跷啊,而且田氏叔侄至今没有被萧远山逮到,莫非还有其它势力插手此事?”
艾家新笑道:“管他是谁插手此事,反正总管的目的已经达到,田丰乃萧氏老将,在军中威望甚高,他来这一出,可是极大的损伤了对方的士气,于我们攻略秦州有百利而无一害。想必萧远山也好,萧浩然也好,现在正头疼之极。”
不管萧家如何去头疼此事,想法设法将田氏叔侄叛逃的消极影响降到最低,此时在南方勃州水师营地,水师指挥钟祥却也正在头疼。
在他的面前,摆着数具尸体,这是他的水师巡逻船队在巡逻过程中发现的,尸体已被水泡得面目全非,再加上鱼鸟啄食,早已不成模样,但那身盔甲却让他看着惊心之极。
数具尸体身着统一的盔甲,一看就知道是制式装备,海盗是不可能拥有如此精良的甲具的,而南军三支水师的制式装备他是烂熟于心,也没有这样的甲具,但出于小心 ,他还是派出信使,知会临州与登州水师,看是否他们在近期更新了装备,而却有船只失事。如果不是,钟祥脑袋一下子又疼了起来,这问题就严重了,这说明有一支为他们所不知的水上力量在黑水洋上活动,而他们对此却一无所知。
“先收敛起来吧”钟祥吩咐道。走出船舱,登高了望着了无边际的黑水洋,山雨欲来风满楼啊陆军已开始大举进攻中原腹地,原以为暂时水师无用武之地,但现在看来,情况不是像先前预泽的那般乐观啊
三天之后,登州水师指挥庞军亲临勃州,看到庞军亲自前来,钟祥倒是吃了一惊,在南方三支水师之中,庞军虽然只负责登州水师,但根据宁王的命令,一旦发生战事,庞军对另外两只水师是有节制之权的,而且以庞军在水师之中的地位,即便没有宁王的命令,钟祥对他也是心悦诚服的。
“老将军,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得报的钟祥下船,走上码头迎接快马奔来的庞军。
“尸体在哪里?”年过六旬,但仍精神矍铄的庞军随手将自己的头盔扔给身后的亲军,迫不及待地问钟祥。
“老将军,船上请”钟祥将庞军请上他的旗舰,知道庞军脾气的他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即命人将那几具尸体搬了过来,天气已热了起来,几具尸体出水数天,虽然经过医师的处理,但仍是恶臭逼人。找开薄木棺材,只看了一眼,庞军的脸色已经变了。
“复州水师”庞军肯定地道。
复州水师?钟祥惊呼一声,“这怎么可能?复州水师距离过于遥远,如此长距离的航行,几乎绕行了大半个大楚,怎么会不被人察觉?”
庞军摆摆手,命人将棺材拖了下去,走到船舷前,扶着栏杆,缓缓地道:“对方必然是先深遁入黑水洋深处,只有这样,才能避过我们的耳目,定州李清,终于还是动手了。”
“老将军,我们怎么办?”钟祥问道。如果真是复州水师到了,那一场大的海战将不可避免。
“扩大搜索范围,力图发现对手踪迹,我想,这么大规模的深入黑水洋,对方一定是派有先遣船只探明航道,邓鹏虽然胆大,但也不可能在不明航道的情况下便全师出动冒险,找到他们,歼灭他们。”庞军猛一挥手,“将复州水师伸出的爪子给我先斩断了。”
“是,老将军,我马上将水师的巡逻范围扩大一倍。”钟祥道。
“不,扩大到两百公里之外,我想,对手一定是在这个航程之外,方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到来。不知对手先遣船队规模如何,你的巡逻舰只一定不要单舰行动,一旦发现,不要恋战,立即返航告知大队人马,从今天起,临州,勃州,登州水师进入战时状态,具体情况,我会向宁王禀告的。”
“老将军思虑周全”钟祥小小地拍了一个马屁。
庞军回过身来,“钟祥,你手里的那些海盗眼线也要充分利用起来,他们对黑水洋的了解可比我们要深很多。”
看着庞军意味深长的双眼,钟祥脸一下子红了,心知自己与一些海盗勾结,走私一些货物的事情是瞒不了这个睿智的老家伙的,当下微垂着头,“我知道了,老将军”
庞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在几大水师之中都不同程度的存在着,便是在自己亲自控制下的登州水师,还不是一样,只要不影响水师战力,自己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毕竟水兵们薪俸普遍不高,不弄点外财也难以养家糊口,对于复州水师,庞军一直是很注意收集消息的,对于他们的待遇,庞军也只有流口水的份儿,定州李清是陆军出身,但对于水师官兵,可真是舍得投入啊,单看这几个遇难士兵的灰甲,在自己军中,也只有军官才配备得起啊
对于即将到来的这场大战,庞军虽然不惧,但也知道这是一场苦战。
先在的海战,无非便是大船胜小船,人多胜人寡,你们劳师远来,在装备上我不法与你匹敌,但我胜在本土作战,船多,人多,补充容易,而你们,可是沉一艘就少一艘了。
庞军在心里已将这一次即将到来的海战定性为一场长期的消耗战。
就在庞军到达勃州的时候,复州水师第二批舰队已抵达了连山岛基地,有了具体的航图,他们航行的速度立即大大提高。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不沉的舰船
第三百七十八章:不沉的舰船
登州水师老将庞军的预料的确没有错,随着宋发明第二批到达连山岛基地的复州水师的确不是主力,但其舰队规模却达到了惊人的四艘五千料战舰,十艘三千料战舰,其它辅助战船数十艘的规模,所载兵员,即便排除了战舰自身配备的水兵,单是随船到达的水师陆战队,便达到了惊人的两千人,复州水师五千人的水师陆战队已到了三分之一强。
随着大量兵员的涌入,再加上随船赶来的各灯技师,连山岛基地的建设立即以飞快地速度在完成着,军队从来都是最有效的机器,再加上复州水师上下一心的危机感,更是让他们夜以继日地赶工,力求在战事到来之前将连山岛基地建设得固若金汤。
看到遮天蔽日的战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黑鹰元刚不由目眩头昏,对方实力的强大让他胆战心惊,也让他庆幸不已,庆幸自己已经是他们中的一员了,而宋发明带来的原连山岛海盗家属们的家信,亦让这些原本有些迫于无奈的悍匪们心甘情愿地加入到了这个热火朝天的集体之中,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的家人终于有属于自己的一块地,一间房,更重要的是,有了一个清清白白的身份。
“亮儿上学了”元刚反复地看着手里那封家书,从家书中他知道,自己的老婆现在享受着复州水师中高级将领家属的待遇,儿子更是进了当地的学堂,看到家书末尾那个歪歪扭扭的签名,元刚的嘴巴都笑歪了。
宋发明带来了李清的指令和水师统领邓鹏的一系列命令,连山岛将成为复州水师在黑水洋上最为重要的物资储备基地,并将作为复州水师征战黑水洋的首发点,基于此,连山岛基地在郑之元原先的计划之上被大幅度地提高了等级,赶到的高级匠师们重新设计了码头,要塞,仓库,兵站等一系列军事设施。
“李大帅说了,要将连山岛打造成黑水洋上永不沉没的舰船”郑之员在动员大会上语气铿锵,落地有声,“为了完成李大帅的命令,让我们再努力一些吧连山岛之上将永远记载上你们,第一批抵达这里的复州水师上下官兵的姓名。”
宽阔的码头,坚固的水坞,高大的要塞,每一天,连山岛都在发生着剧变,大片的山石被开采出来,运到海边,变成了一道道坚固的防波堤,狰狞的要塞,泥泞的山道被硬生生地开辟成了可供数匹战马并驾齐驱的驰道,开挖出来的空地之上,一座座由石头或者巨木搭建而成的士兵宿舍,物资仓库拔地而起,现在的连山岛,便连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元刚都感到完全陌生了。
兵站和仓库都隐藏在茂密的树林之中,只有高高的岗楼会在树梢之尖之上露出半个头来,从海上看去,除了码头边,连山岛依旧郁郁葱葱,每次从海上巡逻归来,张望着那一片葱绿,元刚都有些感叹不已,连山岛上的那位负责总体设计的匠师完全便是一个完美的猎人,为了掩藏那些恐怖的杀人武器,他甚至不惜工本从山上挖来巨树移植。
连山岛暴露在外的码头,水坞,要塞其实只是他的冰山一角,真正的打击利器却来自那一片片的树林和另外两侧那高高的悬崖峭臂之间。
元刚发誓,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的投石机密密麻麻地排列在树林之中,更让他感到离谱的是,那十架巨型投石机,一般而言,投石机为了追求射程,发射的石炮都在十来斤左右,像定州这般为了追求打击的效率将石弹磨成圆球已是非常罕见的了,但这十架巨型投石机发射的石弹都在百斤以上,同时需要近五十名士兵操作,而且发射速度也超慢,别的投石机打出去五发,他最多打出一发,但元刚却深知,这种投石机如果真击打在船上,只需一枚命中,就足以将一艘三千料的大船打穿,造成无可弥补的损失。作为守岛利器,这十架巨型投石机是为连山岛基地量身定做,而且标定诸元,也就是说,他们的打击目标是确定的,士兵们根本不需瞄准,只管发射就是了。
看到那些投石机瞄准的地方,元刚知道,刚刚升官的郑之元已经为南方水师埋下了一个陷阱,只等着对方踩进来了。
郑之元的手段元刚已是充分领教了,元刚现在对他是又畏又佩,同时又让他对凌架于郑之元之上的那位水师统领邓鹏更加敬畏,能训服如此有本领的人,这位邓统领只怕真是天上星宿下凡了。
如今的元刚身为复州水量的振武校尉,他的两百名手下经过整训之后,被拆散分配到了整个舰队之中,而元刚统领的黑鹰号和其配属的小型舰只上,原先的兄弟已是十不存一,对于这一点,元刚是无话可说的,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原本还担心分配给他的水兵在技能上无法与自己以前的老兄弟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