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随身空间-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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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背后两个锁她的老婆子又恶劣的将手收得更紧了些,让她连喘气都有些累了,才罢手。元湘莲又痛又羞,没一会儿就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偏偏却是掉不下来,要是换了以前她那娇美模样,还不得让人心里软下来,可惜这会儿她美貌不见,再想到她之前的泼辣状,众人心里只剩了些厌恶而已,竟然没一个对她露出同情之色的。
来到太夫人院子时,余氏刚起不久,最近这阵子因为元湘凝成婚之事,再有元湘芸回来所吐露的事情,令她至今还有些不快,虽然元湘芸已经死了,但想到大房那位姑娘,却是令她如刺梗要喉间一般,整日里都没什么精神,因此这么长时间了,还未腾出手来收拾元湘凝,这会儿听到苏丽言过来了,当下眉头就皱了起来:“她来干什么?就说我身子不爽利,不见!”这些日子余氏看谁都是没好气,苏丽言花了大银子替她办寿辰,结果没欢喜到半月功夫,这会儿又开始看她不顺眼儿。月嬷嬷站在她身后,犹豫了一下,想到苏丽言之前塞来那个装了最少二钱银子的口袋,还是凑上前挤出笑容开口:“太夫人,奴婢瞧着像是有事儿,不止是三少夫人来了,好像还有两个妇人,一个奴婢瞧着约摸像是五姑娘,她还被堵了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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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华氏来意是何
余氏一听这话,不由面色铁青,既是恨苏丽言吵吵闹闹,又是奇怪元湘莲怎么与苏丽言搅到一块儿,明明已经是出嫁的庶女,却偏偏三番五次回娘家,令她腻歪不已。但再是对这庶出孙女儿不喜,一听到苏丽言捆了她时,余氏依旧是觉得气得不轻,像是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冒犯般,这些日子徐氏的猖狂与元湘凝的胆大包天,令她心里的火气一直没找到发泄的口,这会儿苏丽言撞了上来,顿时只觉得气得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去将她给我带上来,好,好大的,胆子!”
虽说月荷只是说那妇人依稀与元湘莲有几分相似,不过月荷跟在余氏身边多年,余氏深知她的为人,要不是有几分把握,断然不会说这样的话,那妇人就是元湘凝无疑了,这么一想,越发觉得火冒三丈,手掌狠狠的就拍了下桌子,身旁两个嬷嬷连忙递了一蛊茶过来,一边还抚着她胸口,替她顺气,嘴里劝道:“太夫人歇歇气儿才是,许是月嬷嬷看错了也不一定。”
月荷也连忙请了罪,但余氏已经认定了苏丽言绑了自家姑娘,哪里还听得进别人劝告,虽说元湘莲在她心里并没有什么地位,也没有多少感情,但就凭她是个姓元的,苏丽言就应该好生侍候着才是,不然不是打了元家的脸么?元湘莲再是不好,自有元家人教育,哪里轮得到她?
余氏越想越气,那边却有脚步声传了进来,懒洋洋看去时。余氏一腔火气还没发泄得出来,只听一声嘤嘤的哭声,苏丽言已经迈步进了门来,一手还拿着帕子擦眼泪。嘴里只哭喊道:“求太夫人给孙媳作主!”苏丽言自嫁进元家来,一向都是温柔婉约的模样,平日笑眯眯的样子。像是还没有过这样失态的时候,余氏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自然也没有发火,只听苏丽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接着就哭诉了起来:“最近莲姐儿像是与孙媳极好的样子,时常回元家时总在孙媳院子里头坐坐。孙媳只当这是好事儿,唯恐招待不周了”她说完,抽泣了几声,一旁元湘莲听得脸色扭曲,恨不能上前抓花她的脸才好。她什么时候深恐招待自己不周了?前两回都是被她赶出去的!元湘莲听她胡说八道。偏偏嘴还被人捂着,说不出话来,只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今日早晨孟夫人与莲姐儿又过来了”苏丽言哭得像是快要断气一般,只将今日孟夫人说要过来自己苏家作亲一事又提了一遍,特别说到苏家陪嫁的嫁妆之事,说也期望苏家庶女嫁过来时带上如今元家一半财产,云云种种听下来,余氏开始对苏丽言的仇恨值一下子转移到元湘莲身上。那目光冰冷得像是能在她身上剜出几个洞来,元湘莲身子不由自主的打颤,苏丽言还在那边哭哭啼啼,心里不由就有些绝望了起来,暗道以前竟然没发现这苏氏是个如此狡猾的,可恨她时常装出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来。今日竟然吃了她大亏。
不提元湘莲心里的恼怒与怨恨,余氏越听苏丽言说话,越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这苏家嫁女儿过来又陪嫁不少银子一事,虽然太夫人收钱时得意,但也知道这事儿不好宣扬了叫世人都得知,不然人家再看元家时,该是如何想法?余氏最好脸面,这会儿却听苏丽言提起这事儿,又偏偏是元家自个儿的姑娘嘴碎,当下气得险些吐出血来,又听元湘莲婆媳打的主意,竟是气得脸色铁青,强忍着这股怒气,勉强听苏丽言说完了,竟然意料之外的没有发火,只是冷静朝月荷道:“去派人将大老爷请过来!”
元湘莲一听这话,大惊失色。如果今日余氏当场发作,她虽然害怕,倒也会松了一口气,毕竟能当面发泄出来的火气,虽然吓人了些,但实质危害不大。只是如今余氏竟然忍了气,叫大老爷过来,元湘莲就知道这事儿不可能会善了了,当下后悔得肠子都快青了,身子一软,就吊在了身后锁着自己的嬷嬷怀里,脸色铁青。
苏丽言还委委屈屈的哭着,故意不看余氏已经青黑的脸色,抹了眼泪说道:“孙媳没料到有人如此作贱元家,孙媳虽然出身差了些,但自小也懂礼仪,没料到今日受此大辱,斗胆令人将莲姐儿拿了,才想让太夫人与孙媳作主的!”
余氏这会儿气得肝儿疼,听苏丽言哭诉,虽然心里不耐烦,但仍旧是强忍了怒火,硬挤出一抹慈爱的笑容,冲苏丽言招了招手,僵硬道:“快别哭了,我自会与你作主的,这个孽障怕是魔怔了,你只管放心,大老爷自会秉公办理。”余氏越想越是觉得憋屈,气得脸色都变了几下,胸口生出几分钝疼来,一想到这孟家婆子竟然听了元湘莲背后嚼舌根,跑来要求娶苏家女儿,并且要求苏家带上嫁妆,她心里就一阵烦腻,在这张氏心里,岂不是将自己看得与元家齐平了?孟世元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无是处的废物罢了!只知吃妻子软饭的混帐,如今连举人都考不中,一天到晚的风花雪月,打着元家的名头在外行事,如今竟然异想天开,自个儿元家娶苏家女都是用了嫡子正妻之位,一个小小的孟家,竟然要苏家女作妾!
虽说苏家地位不如何,而且张氏求娶的也是庶女,但如此一来,岂不是将自个儿元家比了下去?余氏这会儿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烫,接了苏家银子,她巴不得别人都不知道才好,谁知被元湘莲宣扬得到处都是,这孟家婆子也是个拧不清的,果然身份低贱,连这样不要脸的事情也做得出来,更令余氏恼火的。是自己元家竟然与这样的人生了亲家。这会儿余氏恨不得掐死元湘莲才好,等大老爷过来时,她心里的火气又窝了片刻,更是鳖得慌。元正林进门儿时,自然没得到好脸色,反倒劈头就挨了一顿臭骂:“你还不过来瞧瞧你生的好女儿!不知廉耻。如今竟然背祖弃亲,不孝不仁,果然是贱妾生的好女儿,不要脸的东西!”
元正林听到太夫人让人来传令,又见是太夫人身边最得用的月荷嬷嬷,当下不敢迟,连忙急急就赶了过来。谁知一来就没得到过好脸色,太夫人的唾沫星子险些溅到了他脸上,当下元正林心里就生出不悦来,俯身请了个安,没等太夫人开口。又自个儿先站起身来,这才看到在场的苏丽言与被绑着的元湘莲,至于张氏,他至今还未见过,因此只觉得这婆子面生,匆匆看了一眼又将目光移开,只是看元湘莲被锁,厌恶的瞪苏丽言,还没开口骂。那厢太夫人见他这敷衍的举动,更是气得险些当场昏厥过去,连声高叫让人捧了她的拐杖出来,要棒打大老爷这个不孝子。
大老爷一大把年纪,又是当家做主惯了,这会儿却被余氏当着小辈儿与下人的面骂得抬不起头来。当下险些恼羞成怒,却是心头记挂着孝道,强忍了不悦,面皮通红道:“母亲究竟为何发怒?只与儿子说了,儿子改正就是,又何必发这么大火,气坏身体可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说的是好听话,但余氏依旧听出了儿子话语中的恹恹之色,当下更觉得怒火大炙,又不由心中发寒,冷笑了两声,索性不说了,只是指了指元湘莲,冷笑:“你生的好女儿,何不问问她?”元正林顺着余氏的手指方向看去,正好看到元湘莲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以及一旁苏丽言拿帕子抹泪的动作,当下冷笑不已,意有所指道:“母亲别听信了那等下贱之人挑拨,坏了咱们元家亲骨肉情份才是!”余氏一听他这么说,险些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指着元正林,当场说不出话来。
元湘莲一见父亲站在自己这边,不由越发露出哀求之色,又哭得厉害了些。她原本就消瘦了不少,大老爷昨日才在桂姨娘处歇下,享受了久违的温柔服务,这会儿正对元湘莲母子印象正好,再加上元湘莲又是自己骨肉,与一向厌恶的苏丽言相比,自然心又更是偏了些,看她消瘦异常的样子,倒是难得怜悯之心浮上了心头来,看她还被锁着,连嘴也给堵了,不由气愤道:“狗奴才,竟然敢如此对待主子,简直是被打死也不为过的!”
他这话一喝出口,元湘莲脸上露出喜色来,而那锁着元湘莲的婆子愣了愣,脸上虽然是露出惶恐之色,但手上却是犹豫了一下没有松,这下大老爷面皮涨得如同猪肝色般,苏丽言心里却是暗笑,看来自己院子的人如今确实被自己捋得顺了些,连这样的场合也能听她的命令,元正林喝斥之后没有松手,恐怕以后再加调教,用起来会更加顺手,因此倒是冲那两个婆子瞧了瞧,没有开口说话。大老爷一言既出,见这两个婆子竟然没有放开元湘莲,当下就觉得自己颜面受损,连忙要喝斥让人将这二人拖下去,月荷犹豫了一下,没有动弹,余氏这会儿被人掐着人中,缓过气来,又喝过几口人参茶,面色好看了许多,看大老爷暴跳如雷的样子,不由就冷笑了两声:“大老爷当真好大脸面,在我这儿也能如此威风,是不是当我已经死了?”
元正林脸上露出不甘之色,又作揖道:“母亲长命百岁,岂可说出这等不吉之话?这些刁奴以下犯下,本该打死,都是被下贱之人教坏了,还求母亲分明。”
“你的意思是说,我糊涂不分是非,倒是让大老爷你来断这清白了?”余氏冷笑了两声,看这儿子保养得颇好的脸,突然间觉得有些心灰意冷。大老爷心里确实是怨怪余氏糊涂,但这话却是不能说出来,否则就是大不孝,往后就算皇帝还能开恩,想得起元家,他顶着不孝名声,也甭想入仕,严重些还会影响到子孙,因此又将不悦强忍了下来。只是作揖:“还求母亲息怒就是。”
“你生的好女儿做了什么事,你不去多加详问,如今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发怒,实在是令我失望。”余氏叹息了两声。不愿意再多说,看大老爷有些诧异的脸色,只是指了指苏丽言。还未开口说话,外头突然间响起了一阵尖细的哭叫哀求声:“太夫人,莲姐儿犯了什么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