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随身空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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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好歹也是活了大半辈子,一截身子都是埋黄土的人,就算心里怒火纷腾,可一下子,太夫人却也是压了下来,面色冷淡道:
“丽言胡说什么!”纵然是大老爷今日想在苏丽言身上出气,不过公公打儿媳本来就没这个理儿,要是婆婆教训自个儿的儿媳妇,那还说得过去,如果是公公要动家法,也可以请了藤条,自己动手或者是让下人动手,这也说得清,但今日大老爷许是气过头了,赤手空拳就要上了,如果苏丽言死咬住这一点,估计大老爷就算是有那阎王爷转世明察秋毫的官儿,估计也不敢真判他清白。
“还不将三少夫人扶住,她今儿身子不好,许是头脑发昏说了胡话,你们这些只知道偷懒作耍的婢子,小心我收拾你们!”太夫人一旦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表情立马威严的指使着院子里的几个婆子丫头,原想给苏丽言扣上一个得了病的名头,将她给堵了嘴押下去,往后再给她禁足,这样事情也算是平息了。
她心里打着好算盘,苏丽言却不会如了她意,冷笑了两声,这元家欺人太甚,如今要想平息事端,竟然说她有病?太夫人怕是看她出身不高,好欺负的是吧?想要给她扣帽子,也不怕帽子大小不合适!
苏丽言微微冷笑了两声,露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掏出帕子抹了抹眼泪:
“丽言有病?有病太夫人您们高高在上的官宦之家,怎么会非要上门求娶了丽言这样一个有病的女子?还等不到我及笄的年纪,如今丽言刚过门两天,就想了各种方儿想折腾死我,也不知当初就打着什么目的!”苏丽言心里是真的想横了,原本她是想要忍气吞声,在这元家得过且过一辈子的,谁知太夫人咄咄逼人,大老爷又浑不讲理,今日她要真被这大老爷打了,这辈子估计活着心里有阴影还受人瞧不起!
她有把握,元家不敢这么做,并不敢真让元凤卿将她休了,就算这些人恨不能她死了才好,好像这样才能洗涮元凤卿身上的污点,可真正她提出与元凤卿自请离去,元家却丢不起这个人!更何况,她一旦被元凤卿休弃,纵然她结果不好,可元凤卿又好到哪儿去?一个新婚妻子刚过门儿不到两天就容不下新妇的家人,往后有谁敢嫁到元家来?
再加上元家人又好脸面,标准的打肿了脸也要充胖子的那一类型,太夫人别看她如今指使得她顺溜,苏丽言心里清楚,如果自己狠了心要提和离,甭管她有多不喜欢自己,她却真不敢答应。就算是她答应了,自己真与元家和离,那如果是这样,她倒还不如真被这元家休弃,就算自己下辈子得遁入空门,或者被软禁一生,也比在元家受这样那样的气,每日被人刁难死来得要好!虽然生活清苦了些,可好过心静平和,比元家这样的情况来得要好得多,在元家一样过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还得被人刁难欺负,每日早起侍候公婆,倒不如大家一拍两散,自个儿拿回嫁妆,元家人自个儿再喝西北风去吧,谁也占不到谁便宜。
苏丽言清楚的,太夫人等人自然也清楚,大老爷脸色一变再变,他从小出生时,元家在父亲的带领下已经是渐渐发达起来了,没吃过什么苦,标准的官二代,又是嫡长子,继承了父亲的希望与一切,又在母亲溺爱众人迁就下长大,娶的妻子纳的小妾,无一不是温顺听话知礼节的,都是大家闺秀出生,却没想到如今这苏丽言竟然闹了这么一出儿?
哪个女子不是视名节如性命,她倒好,还敢提离婚?如果真离婚了,纵然元家倒霉不已背上名声,可她一个被休的女人,除了死或者回娘家呆上一辈子,又没第二名出路,成日被戳脊梁骨,父母在时尚好,如果父母一死,兄嫂当家,难不成还有她的活路了?
第三十六章 一人退上一步
大老爷之前没想到苏丽言会这么做,因此自然行为说话有恃无恐,可是此时看她态度一强硬,不像是说笑的,心里隐隐就开始忌惮了三分,并不敢轻易说话,此时听苏丽言细声哭诉,再加上他之前进来时只看到母亲倒在丫头环里,心下对这丫头不喜,不问青红皂白就冲了过来,如今听苏丽言一说,却原来一切是母亲闹出来的,心里更是又虚了三分,不敢相信母亲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下意识的就转头看了太夫人一眼。
太夫人被儿子这么一看,自感心虚,再想到苏丽言主动求去的话,心里也有了懊恼与后悔,要是今日这苏氏当真闹了起来,等到明儿回门时,倒还真不好说,她看不上苏家是一回事儿,可是如果苏氏哭诉起来,元家难保闹个灰头土脸,失了面子又保不住里子,苏丽言的嫁妆,她可是没打算还的!
但不论她心里如何想着,可到底在儿子面前不容易承认,只是冷哼了一声,抚了抚自个儿的胸口,一把推开奴婢们站了起来,脸上挤出一抹笑来:
“丫头,何必再倔强?今儿是奶奶想差了,也没想到你身子骨儿弱,经不得折腾,往后啊”太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对于自个儿被这丫头给出了个难题心里老大不爽,从她进门后开始,不管自己对她的刁难还是冷语,她总有办法化解,实在让她心里喜欢不起来。
太夫人闭了闭眼,别开了脸,接着话好似从牙缝间钻出来似的:
“往后啊,我这老婆子身边,用不着你成天的过来请安侍候了,你这身子骨儿差,就去你婆婆那儿请个安就成了,算着你身子好时再过来就成了。”说到这话时,太夫人到底有些不甘心,说完之后脸色难看,倒真比刚刚装着心口疼时,看起来真像了那么几分病容。
说完这些话,太夫人看着满院子安静无声,又觉得一阵气堵,她这辈子还没吃过如此大的亏,今日真真是把一张老脸都丢尽了,让人看了笑话,让两个婆子将她扶起了身以后,也不看哭哭啼啼的苏丽言一眼,连忙就冲远处二老爷等人喝道:
“凤卿,还不过来将你媳妇儿扶回房去!她身子不爽,让她多呆着吧。”说到这话时,太夫人没好气,连一向得她疼爱的元凤卿,此时因苏丽言的原因,也没了个好脸色,说完就挥了挥手,咳了几声:“都回了吧,我回房歇一会儿。”
二老爷元正斌等人答应了一声,都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跪坐在院子里的苏丽言一眼,元凤卿目光微闪,这才往苏丽言方向走了过去,一下子揽着她腋下,就提了起来,苏丽言只听到耳边一声冷淡的声音道:“起来吧。”身子就轻飘飘不由自主的被人拉了起来,被人半环进一个温热结实的胸膛来,抬头时正好看到元凤卿淡粉微薄的唇,以及挺直的笔梁。
到了此时,太夫人都发了话,二夫人王氏自然不敢再说什么,不过心里却有些幸灾乐祸,一是为苏丽言,一是为老太太,太夫人横行内宅大半辈子,除了小妾们与庶子所娶的媳妇儿们,这两个嫡出媳妇儿也没少吃她的亏,如今能看到太夫人咽下了这么个闷亏,王氏心里微微痛快,又看苏丽言得罪了太夫人和大老爷,往后日子也不知道多难过,虽然与自己无干,不过也自觉得欢喜。
只是她并不敢再说什么,深怕逼下去这苏氏要是发了狠心自求休书而去,那她如今还能不能过上她现在嫌弃不已的日子都是个问题,又哪里敢再多加撩拨,甚至还深怕太夫人将气算到她头上,早恨不能多生了两条腿逃走才好。大夫人徐氏看了王氏急切的模样一眼,也不揭穿她的小心,嘴角只是微微勾了勾,看苏丽言时,目光却又是眯了眯。
太夫人发了令,而且她自个儿都由丫头们扶着回了房,剩余的二老爷一房,除了唯恐天下不乱的王氏之外,其余人皆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对大房的八卦虽然有兴趣,可也要看有没有那个福份去看热闹,因此都跟着满脸不屑之色的二老爷退了出去。大老爷走时,经过苏丽言身边,狠狠的冷笑了一声,接着再也不看她一眼,大步往前走了去,唯有大夫人,在临走时,愣了一下,竟然温和的对苏丽言道:
“回去吧,院子风大,太夫人是心胸极宽大的,不会与你多加计较,只是这夫妻得要和睦相处才是,动不动就说离弃,那是怎么成?”不论她这话是真心还是假话,都令苏丽言心里微微舒服了些,也抹了眼泪,冲大夫人点了点头,并露出感激之色。徐氏也没真要她做出什么姿态来,点了点头之后,目光慈爱的看了元凤卿一眼,伸手替他整理了下衣领,这才有些嗔怪道:
“你这孩子,不来得早些,现在领你媳妇儿回去吧,太夫人既然都说丽言身子骨儿差,不用她常过来请安,我那儿,也不用常过去了,幸好太夫人昨日答应了你们让你们小院子单独开火,往后早晚的饭,你们都在院子里用了,省得来回跑一趟,采买的事,就交→文¤人·¤·书·¤·屋←给你身边的玉珍吧!”大夫人说完,又冲苏丽言笑了笑,再是拍了拍元凤卿的肩,慈爱之意言溢于表。
元凤卿点了点头,没多说,好似大夫人也知道这个小儿子是个性子冷淡的,因此也不多加强求,又嘱咐了两句,前头大老爷已经不耐烦在催了,她这才转身领着一票丫环离去,至于元家大郎和二郎等人,则是早已经不齿苏丽言的粗鲁无礼,早在二老爷等人一走,后脚就跟着离开了,自然没什么话要与苏丽言说。
原本热闹的诺大院子,一时间又冷清了下来,看着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脸上还破了一条大口子的苏玉,就算是在这场战争中,苏丽言并没败,甚至可以说是占了个小小的上风,不过原本隐在她与元家的裂痕,却是被摆到了明面上来,撕破这层脸以后,太夫人等人要想折磨她,也就是看心情的事儿,更何况这被休弃一事,刚刚看她喊得坚定,不过元凤卿不愿写下休书,元家又不同意,也就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连被抛弃,也是一种奢求。
再一次咒骂这坑爹的古代,苏丽言勉强冲元凤卿脸色苍白的笑了笑。到最后时,虽然明着太夫人退了步,不过为了往后的生活不被这几个女人明正言顺的找到借口,苏丽言最后仍旧是主动去元家祠堂跪了几个时辰,这才回了自个儿的屋里。
她这一退,果然太夫人和大老爷有了下台的借口,第二日苏丽言要回门时,这两人脸上才微微有了丝笑意,难得语气温和的嘱咐了苏丽言好大一通,想来也是怕她回苏家之后乱说,因此才这么殷切,不厌其烦的样子,只有苏玉,脸上受了伤,今日却是没跟着苏丽言一道回去,回程时,只有她和元凤卿,带了几个下人仆从而已。
元家准备给新娘子的回礼中,就有一只已经被宰杀之后刮得干干净净,去了内脏的大猪,由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抬着,猪头上挂了红彩,一路招摇过市的往盛城苏家抬去,刚从元家正门出来时,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苏丽言懒洋洋的趴在马车里头,马车里头铺的软榻上另一端坐着冰冷的元凤卿,整个人好似冰玉雕成的般,没有丝毫表情,要不是那双如琉璃般的黑眼珠还不时闪过光彩,若有所思的模样,倒真会让人以为他如今不过是一具玉雕了。
跪了好几个时辰的祠堂,里头又阴森森的,苏丽言这心理素质就是再好,回去时也做了一晚的恶梦,不止是膝盖火辣辣的疼,连头也有些微热,好像是有些风邪入体了,她这么半睡半醒的一整夜,都是迷迷糊糊的作恶梦,到底梦了些啥却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