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随身空间-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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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不过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余氏冷冷看了她一眼,自然是见到她手上的伤口,不过却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又恶声道:“刚刚你还教苏氏规矩,如今我倒要教你一个乖,婆母说话时还轮不到你插嘴的份儿,去院子里跪着去!别以为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小姑娘那套弱不经风!”
第一百二十六章 是懦弱的下场
徐氏脸色铁青,此时刚好来请安的诸位侍妾庶女们还等在外头,听到屋里的阵仗,一个个吓得不敢出声,安静的等在外头不说话,只是有些怯生生的,太夫人想到最近府里乱糟糟的样子,又是觉得脑袋涨痛,也不客气,听到外头的动静了,一并敲打:“人最重自知之明,该是什么样的身份就做什么样的事,甭仗着年纪大了有资格就指手划脚,须知山外有山的道理,一个个没学个好规矩,元家虽然不比以前,但也不是那小门小户!”
屋内屋外安静一片,徐氏最近糊涂了许久,此时听到余氏毫不客气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前些日子是行差踏错,别说如今元家不比从前,自己娘家也是受了连累的,就算是以前,自己在婆家对婆母不孝,余氏要真拿捏自己,娘家人也不会替自己出头,反倒会教训自己,最近却因为生病之事,有些放肆了,她总觉得自己这病一直没好,指不定哪天撑不住就去了,她也不敢不争,她身后有儿女,还有许多日子没活够,总想着闹一闹余氏脸面上撑不住也不会刻薄了自己。
却是没想过,余氏就算汤药不断了她,总也有的是法子收拾她,苏丽言前些日子侍疾没了孩子,却不知,当初她在太夫人手里吃过多少暗亏,要不然如今何至于才这么几个孩子而已,幸亏她后来想通了,给元大老爷下了药,不然如今元府的男丁,指不定还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徐氏低垂下头。掩去了嘴角的冷笑,面上却是有些死气沉沉的认命:“母亲说得对,儿媳行差踏错了,还求母亲责罚!”
看徐氏低了头。太夫人心里说不出的腻歪,婆媳本来就是天生的敌人,不管是徐氏听话也好忤逆也罢。她都不可能瞧得顺眼,真将她当作亲生闺女般疼爱,因此见她认错,最多也就是觉得面子舒坦了一些罢了,仍旧是冷哼了一声:“既然知错,看你一大把年纪,我也不为难着你。改明儿我就让人在西北面给你修个小佛堂,你往后就住进去,每日敲经念佛岂不美哉?也当是为几个孩子和大老爷祈福,至于我,还真享用不上你的孝顺!”
徐氏藏在衣袖下的手掌紧紧握成一团。脸上却越发平静,眼睛里就如同一汪死水般,看得苏丽言心寒。她倒宁愿徐氏像之前跋扈异常的样子,至少好对付,她像如今一般,不声不响的,看起来反倒是吓人。太夫人自然也看到了徐氏的表情,不过她却不怵,毕竟婆婆的身份死死压在徐氏身上。就是她死了也翻不了身,更何况徐氏也不是全无弱点,余氏冷笑了两声,看了一旁还抹着泪珠的元湘凝:“凝姐儿没大没小的,回头抄两百遍女戒,再做套女红。给怡姐儿添妆,权当你这做为嫡姐的,为了妹子成婚,给她做的一番心意!”
一闻听此言,不止元湘凝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连徐氏也面色铁青。太夫人这话实在是太过侮辱人,元湘怡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介庶女而已,凭什么要她的凝姐儿来给一个下贱的婢生女做嫁妆?徐氏恨得牙痒痒的,连带着将元湘怡与周姨娘母女也给恨上了,苏丽言瞧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心里冷笑不止。
徐氏被关进了佛堂里头,不代表她就当真是被太夫人拿捏住了。她在元府几十年,可不是太夫人三言两语就能给全将她臂膀断了,眼见着五月初元湘怡的婚事快临近时,元府里却因为两个姑娘的婚事乱成了一团,元湘凝本来作为嫡姐应该先嫁人才是,断然没有被庶妹赶在前头的道理,不过徐氏被关,没人给她主持大局,元湘凝也怕太夫人对自己厌恶之下,随意找个人了事,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风光无限的周姨娘,却突然生了怪病,并且病一来就如山倒,突然间连床也起不来了。
苏丽言得到消息时,周姨娘已经说起了胡话,据说是昨夜睡觉时忘了关窗,结果得了风寒,半夜里就发起了高热,不过守夜的婆子睡得死了,竟然没发现,到了早晨时已经神智不清了,又连忙请了大夫进来,据说连太夫人都惊动了。
听连瑶说起这话时,苏丽言不紧不慢的用了一口金黄的小米粥,嘴角边弯起一丝冷笑来,看来大夫人母女是出手了,果然元湘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止是心狠手辣,连这样釜底抽薪的法子都想得出来。如果不出意料,那周姨娘应该是不得活了,如此一来,元湘怡这门在元家看来富贵的婚事,估计是要告吹了!
“那周姨娘平日老实不已,如今虽说风光,不过行事又胆小,又不会得罪人,也不知道怎么招了这样大的祸事。”连瑶一边替她布菜,一边面露惋惜。她们这样作为家生子的丫头,对元家诸房人最是熟识,大老爷几个侍妾都被大夫人教得如同鹌鹑一样乖巧听话,不过其中照例也有不安份的,表面温顺内里暗藏祸根的也不是没有,就像以前的桂姨娘,看着温温柔柔的一个人儿,可是怕她的愈怕,亲近她的愈亲近,这就是一个问题。
但这些人中,周姨娘是真正的老实,已经是近乎懦弱了,平日胆子小得很,又不轻易与人结怨说话,估计就是这样,那些下人们才胆大包了天,敢这样疏忽!
苏丽言冷笑了两声,斯条慢理的挟了一根腌得脆嫩的小黄瓜进嘴里,被这黄瓜微酸又开胃的味儿弄得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可筷子却又下意识的多挟了几下,连吃了好几口,喝了稀粥袪了些嘴里的酸味儿,才慢声道:“也不一定非得得罪了耍”要知道有时只是看她不顺眼了,或者挡了她的路,也有人会下手的。
连瑶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听出她这话里别有意思,眉头跳了跳,随即表情又回归于平淡,不过声音却是有些颤抖了起来:“三少夫人的意思是说,这事儿不是意外?”
“我说什么了?”苏丽言抬头冲她温柔的笑,明眸皓齿的分外动人,一双隐隐流动着彩光的眸子,黑白分明,那根根又长又翘的睫毛,抬眼看她时印在眼皮上,更让人心醉,细白柔嫩到如凝脂似的肌肤,幽黑到泛蓝的发丝与脸庞相较,更显得那肌肤赛雪欺霜,不点而朱的唇,轻启间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笑得温婉动人,耳垂间两颗饱满圆润的珍珠耳环,勾勒出脸庞的线条,更显得那下巴优美小巧。明明是一副清丽秀美的面容,连瑶身子却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听出她话里的警告之意,眼睛里就带了哀求:“奴婢越矩了,求三少夫人饶了奴婢一回。”
听她求饶,苏丽言又看了她半晌,直到连瑶已经连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摆了,才微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这事儿就算揭了过去。连瑶原本紧绷的身子一软,险些跪坐在了地上,后背沁出一层冷汗来,却听苏丽言柔声道:“你也是个聪明人,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只能揣在心里的,我想你也清楚得很。”她说完,就看连瑶脸色苍白,额头上沁出汗珠来,自己的敲打看来她是听进去了,这段时间连瑶好像实在是放松太过了,苏丽言不想要再出现苏玉那样的情况,所以一开始就十分注意防范。这会儿见她知道害怕了,面容不由放松了几分,笑道:“不过你也不用太紧张。”苏丽言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回头又动了下筷子:“这回实在是太明显了些,这都几月了,开下窗吹吹风就如此厉害,也不知该是说周姨娘身子实在太弱,还是说她运气实在太差,旁人吹吹风都无碍,就她一人得了风寒,还如此严重。”现在都已经是五月季节,就算还没完全热起来,不过也不是像冬季一般滴水成冰,哪就有这么娇弱,开下窗就给受了凉,还病得如此严重的,苏丽言每回晚上睡觉,都不喜屋里闷着,不管冬夏,窗户总会敞开一些,也没见着她怎么样。苏丽言说完,微微一笑,眉宇间风华展现,晶莹耳垂旁吊着的两颗珍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荡,连瑶看着愣了愣,突然间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来,也跟着笑了笑:“周姨娘也实在太倒霉了些,连这样的事儿也能碰得着。”
苏丽言冲她赞许的点了点头:“如今那些婆子丫头的可是该如何处置?”
“奴婢估摸着,应该是会打杀了,家人一并被发卖吧!”连瑶想着以前的情况,眉头皱了皱,略有些心寒的说道。
估计还不止!苏丽言想到这回周姨娘如果不得活,可能有的结果,再想到余氏那张看似慈祥可亲的脸,忍不住也跟着心下微凉,沉默了一阵,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这世人各人有各人的命,周姨娘逃不过这一回,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不争不抢有什么用?女儿婚事由不得自己不说了,连性命都由不得自己作主,在元家这样一个地方,要求悠闲自在的生活,那也只是一种奢望!周姨娘就是看不过这一点,连桂姨娘也比不得,她至少敢为女儿争取,而她只是懦弱的承受,最后连自个儿的命也交待了进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除内患要你走
“如今太夫人还没醒,所以周姨娘院子里的人还在等着,不过已经跪了一溜,奴婢之前听到风声去瞧了一眼。”连瑶也不知道自己擅自过去,会不会惹了苏丽言不快,幸亏看她脸色还算平静,心下不由一松,又接着道:“七姑娘也在那儿,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苏丽言点了点头,还没开口说话,耳旁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连瑶也见机得快,连忙拿了筷子,替她挟了几样点心到她面前的盘子里,又伸手给她将一蛊燕窝端了上来:“如今天气正渐渐热了起来,这燕窝熬得火候十足,正好配上这刚采摘下来保存好的桃花做成的糕点,味道极为可口。”
两人正说话间,苏玉就闯了进来,看到连瑶的动作,她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与嫉妒之色,随即才精神一振,看到苏丽言淡然的脸,干笑了两声,走了过来:“三少夫人还没用早膳呢。”
“没料到你如今倒做事认真了,连我什么时候用早膳都不记得。”苏丽言看了她一眼,将目光收了回来,自顾自的挟了块桃花糕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此时的万物可是极为符合四季生长规则的,该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旁的时候要想见到不属于当季的东西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不像现代时有各种温棚,能见到吃到原本早过季或者说不当季的东西,虽说多了平常与习惯,却少了那种万物该在特有季节出生的味道与稀奇感,就连原本植物的花香菜香也没有,与这带了桃花特有浓郁甜香味儿的感觉完全不同,令她不由吃了两块才作罢。
苏玉听苏丽言这话,脸孔一下子涨得通红。她本来就该侍候在苏丽言身边才是,偏偏苏丽言这会儿却夸她做事认真,可真要认真了,怎么可能连自己主子什么时候吃早饭也能忘得掉?苏玉自个儿心里有鬼,她这段时间将心思全放在了元三郎身上。苏丽言身边又有连瑶侍候着,渐渐疏远了她,没有她插手的余地,正好她倒是空出时间来。只是却没料到今日来得不巧,她也不知苏丽言这话是不是指责自己,但脸孔依旧是涨得通红,半晌才嗫嗫道:“三少夫人,您猜奴婢听到什么了?”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