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随身空间-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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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眼睛里却透着不满,她也不敢多加耽搁,连忙命人将苏玉东西收拾了,立马要送她回苏家去,又先打发人快步去盛城向苏家通个讯儿,等一切折腾完了,元凤卿早就已经离开了院子,也不知道回来究竟是做什么的。
苏玉的事情就忙了一上午,午间时候苏丽言还没来得及歇一歇,刚用过膳,就看到连瑶表情紧张的小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苏丽言眉头略微2皱了皱,这才回头看她。连瑶做事一向沉稳,最近被她敲打过之后性情明显更成熟了几分,还难得看到她如此慌张的模样,苏丽言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没等她开口直接发问:“周姨娘殁了?”
连瑶气喘吁吁,这是她刚刚出去得到的消息,谁知还没开口,苏丽言就已经猜到了,她顺了两口气,才说道:“奴婢本来是想出去给三少夫人准备些热水净手,谁知刚出去就听外头乱成了一团,打听之后才知道周姨娘病情加重,午间时候就已经没了气息,这会儿府里正准备着扯黑白布发个丧。”
苏丽言一听之下就愣住了。虽然她心里猜到周姨娘应该是不行了,不过却没想到如此之快,心下不由一沉。元湘凝母女实在是太心急了些,不过她一想到元湘怡的婚事,又并不觉得奇怪了,只是可惜了周姨娘母女,眼见着快要熬出头,又出了这么一个变故,元湘怡六月要出嫁,如今都已经五月中了,眼见着不过还有十几日时间而已,周姨娘感染的是小风寒,虽说被人动了手脚,病得厉害,可惜她年纪不大,只要好好养养,或者是拖上个十几日时间再死,那都无所谓,但没想到昨晚发病,今日就没了,这下子元湘怡要守孝,看来六月是出不了嫁了。
而如此一来元湘凝的时间就被争取了起来,原本她在六月之前一定要招到夫婿,可如今元湘怡要守孝,照规矩来说周姨娘虽然是她生母,却不是正经主子,只需守上一年就可,而元湘凝是元家嫡女,周姨娘位份低下,算不得她长辈,因此周姨娘的死于她婚事无碍,所以她自可以欢欢喜喜的挑自己的良人,而且时间还不用如此的紧迫。
这徐氏母女果真好算计,也是好手段哪!
苏丽言心里微冷,眉头皱了皱,任由连瑶将她原本因为要午睡而取下来的头发又重新盘了回去,一边开口发问:“如此一来,太夫人是个什么态度?”连瑶已经是她的人,因此问话时苏丽言也少了许多以前的避讳,不用像之前,想知道什么,还得转个十来弯才能顺利得到自己的答案。连瑶一边手脚麻利的替她梳头,一边回答:“太夫人震怒异常,原本是想要大夫开好药保住周姨娘身子的,可是最后还是没能成。”又白花了钱,人还没保住,太夫人心里的愤怒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心里暗自冷笑了两声,苏丽言看着镜子中眉目精致气质清冷的熟悉倒影,嘴角微不可察的弯了一下,随即又回复之前的模样:“六姐儿呢?”
连瑶知道她问话的意思,虽然心里也有怀疑,不过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身体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与镜子中苏丽言清冷中含有让人不敢抗拒威严的目光相撞,下意识的不¨wén rén shū wū¨敢对视低垂下头来,一边回答道:“如今大夫人在佛堂念经不问世事,太夫人又气得不轻,大房里唯有六姑娘最为尊贵,因此如今在主持大局。”男人一向是不问内宅之事的,像死了一个周姨娘这样的小事,更是不用让大老爷操心,就是真正大夫人没了,也不过是让郭氏主持而已,更甭提一个妾室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余氏耍起无赖
苏丽言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为了谁,这回元湘凝母女倒当真是得意了,可惜这样两个不拿人命当人看的人,为了自己的一已私利就可以杀人夺命,实在是太过心狠手辣了些。她顿了顿,没有开口说话,连瑶见她表情虽然淡然,不过目光里的神采却让人心里犯怵,见苏丽言不说话,她也不敢贸然多嘴,只能安静的替她梳好了头,又捡了素色的首饰给戴上了,才听苏丽言温柔的道:“捡十两银子给七姐儿送去。”
“是!”连瑶恭敬而顺从的答应了一声,果然是转身往隔壁房间走去了,回过头时手上已经拿盒子装了一个十两的元宝在里头。这样一个时候,送任何礼都不如银子来得实在,周姨娘死了,照例是要下葬的,这操持一个葬礼所需的东西可是不少,虽然她不过是个姨娘,但元家也要脸面,薄棺一副总是要的。太夫人余氏又是个小器刻薄的,如今元湘怡又出嫁不了,婚事难免有变,说不准她会改变了态度,元湘怡身为庶女,徐氏又厉害,身边可没什么好东西,这十两银子无异于是一笔大财了。
看连瑶出去了,苏丽言也没了睡意,撑着身子看了会儿书,半个时辰之后连瑶回来了,说是七姑娘对三少夫人感激不已,决定等周姨娘事一了再来亲自向她道谢。
周姨娘死了之后,元家嫌弃在这个大喜之事的节骨眼儿上出了这样一个事情,连唢呐鼓手也没人请,更甭提找道士等人。只是在周姨娘生前的小院摆了一天灵堂,就让人撤了下去,第二日天不亮就被抬到外头随意找了个地方埋下。而这小院,自然另有姨娘再搬进来!
三日之后。周姨娘头七还没过,黄家就已经派了人过来,苏丽言之前心里隐隐的猜测成了真。这婚事果然生出了波折,原本以为铁板上钉钉儿的,可惜因周姨娘的死而出了差错。黄家这回派人过来是专门要解除婚约的,黄家老爷年纪大了,原本能娶到元家的闺女,虽然是庶出的,可元家家蕴涵厚。元湘怡年纪又轻,本来也是相当满意,可是等了快一年,好不容易要谈成婚事了,眼见着新娘子都快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元湘怡的生母死了,她又要再守上一年的孝,如此一来,黄家就不乐意再等下去,因此婉转的提出要解除婚约的事情来。
余氏心里极度不满,解除婚约无疑是要将黄家送来的聘礼退回去,眼见着吃到嘴边的肉又要吐出来,她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更何况有婚约的姑娘被人退了婚,这是极度耻辱的事情,可惜今日错是在元家,她就算是不情愿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强撑着接待了一会儿,最后借口头疼得很。把黄家人请走了,又将事情推给了王氏。王氏也不愿意接这烂摊子,本来她二房最近因为元湘芸的私奔而不太平,哪有闲心管大房的烂事!更何况看大房乱一团,她高兴还来不及,大家目光只会放在大房身上,而忽视二房闹出的丑事,又哪有可能真心替大房办事,又见了黄家人一回,随意打发了出去,下回黄家再来人时,就说自己身子不爽利,推到了大房郭氏头上。
郭氏如今还病得厉害,自然是出来见不了客,因此一个推一个,这事儿又落到赵氏头上,可惜最近元二郎身子差得很,赵氏也离不开,苏丽言莫名其妙的,最后才发现这事儿掉到了自己头上。连瑶进来回话,说黄家已经是第三回来人,太夫人有令让她去见客时,她还莫名其妙有些不敢置信:“你说太夫人让我去见黄家的?”
连瑶看她目光,心里微微有些同情,不过这事儿却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因此无奈的点了点头,并且还照着余氏派来的人说的原话又重复了一次:“太夫人说黄家的人已经等急了,让您快些过去,最好是能将这门婚事保留下来。”她话还没说完,就见苏丽言脸色有些不好看,因此越说越小声,到最后住了嘴,不敢再说下去。
苏丽言却铁青着一张脸,冷声问道:“你再接着说!”黄家三番四次来人说要退亲,对这门婚事的态度显然是可以预见的,太夫人竟然还传话要她尽力保住这门婚事,岂不是在说天方夜谭?根本就是在让她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已。再者元家上头明明还有长辈压着,再不济也有郭氏与赵氏两位嫂嫂,怎么样这事儿也落不到她头上,太夫人的身体哪来什么不适的,以苏丽言看来这太夫人能吃能睡,平日保养得又好,再活十年也没问题,更甭提这会儿了,摆明是故意要将事情推在她头上,说不定就是看中她人小又是刚嫁进元家好拿捏,打着想得罪了黄家,到时事情不成再推给她的主意,如果她得罪黄家人,名声不好听了,说不准更让太夫人高兴!
一想到这儿,苏丽言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可偏偏这事儿她还不能推,难不成她说太夫人没病,其实是装的?到时估计不用黄家人说,一顶不贤不孝的帽子就扣了下来,这个闷亏太夫人是看中她不吃也要吃定了,才会如此做!毕竟这个时代,长辈才是天,尤其是婆家的长辈,要不怎么说十年媳妇熬成婆?苏丽言越想越有些不甘,她来到古代这么久,又嫁进元家一年,还没吃过这样的暗亏,没成想这回却是尝到了明知山有虎偏偏推脱不得要进山的滋味儿,脸上便有些不痛快。连瑶看在眼里,也不敢再惹她不快,小心翼翼的想了下措辞,又接着说道:“太夫人的意思是,七姑娘是元家的姑娘,三少夫人您如今也是元家的人,七姑娘也算是您的妹妹,要是这门婚事真被解除了,到时七姑娘名声不好听,连您的脸上也不好看,所以这门婚事解除不得,因此要三少夫人您斟酌着,看怎么做,务必要将这门婚事给保住!”
连瑶说到后来,苏丽言已经冷笑吟吟了,心里一股火气直往脑门冲,如果这门婚事真像太夫人所说的要保得住,如今就不会被推到了她的头上,更何况她嫁过元家一年了,也没真见太夫人等人真将她当成元家人来看,这会儿有事情时,就得要共担了,她强忍住气,语气冷淡的又问:“太夫人身体不适,毕竟还有二婶做主,就算二婶是二房的人,不便管大房的事,好歹我上头还有大嫂和二嫂,怎么好将二位嫂嫂越过,直接让我管这事儿了。”
接人待物本来就是长辈长媳的事情,平日看来挺风光的一件事,可惜关键时候没一个能顶用。
连瑶看她笑意吟吟,但清沏似水的目光中却是一片冷意,心下打了个冷颤,才勉强笑着将众人的推托之词挨个说了出来:“太夫人身体不适,二夫人最近为芸姑娘的丧事而愁眉不展,大少夫人病得起不了身,二郎君身子又不适,二少夫人走不开”
“合着一个个都抽不开身就是了!”苏丽言轻轻笑着,话中有说不出来的讥讽之意:“我倒是没料到二婶如此贤惠,芸姐儿就是庶出的,也如此得她欢心,当真是大度又情深义重!”这话连瑶不敢去接,只能干陪着笑,也不敢催她外头黄家人还等着,只能心里暗暗叫苦。
只是她不催,不代表别人就不敢来催了。外间余氏派来请话的婆子等了一阵,觉得有些不耐烦了,又看外间站着的恭敬却如木头人般的丫头,皱了两下眉头,不见连瑶再出来回话,索性扯开嗓门叫唤了起来:“三少夫人,太夫人那边等急了,您好了吗?”
“大呼小叫,成什么体统!”苏丽言连衣裳也没换,就直接走了出来,她这会儿正心情不佳,一看这婆子没得规矩,马上就沉下了脸来。
那婆子见她出来,讪笑了两声,看她表情淡然没说话,不过目光却清冷看得人心里犯怵,被她斥责了也不敢辩解,只是陪着笑:“老奴奉命来请三少夫人,老奴等着倒没什么,就怕太夫人候急了,所以才失了规矩,还求三少夫人不要与老奴一般计较才好!”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