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三国风云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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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会,龙飞左手一空,急忙问道:“白大哥,左边有条岔路,直走还是左转?”
白波才在后面沉声的说道:“先左转!”
龙飞急忙左转,三人顿时感觉出这是一间屋子。
随后进来的白波才不知道按动什么,发出一阵石头摩擦的声音,接着又传来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后,顿时一边死寂。
白波才在墙上摸索了一会,掏出打火石,点燃一个由墙上取下来的火把。
原本漆黑的空间变得清晰起来,四人的双眼都在这一暗一明的转变下出现短时间的失明,好一会而才恢复过来。
渐渐恢复视力的三人打量着这个密闭的石屋,石屋不大,空荡荡的,只有墙角一口大箱子,布满灰尘的地面清楚的显出一些杂乱的脚印,正是刚才进屋的四人留下的,墙壁上的几个小洞里插着几个火把,其中一个小洞是空的,应该是放白波才手上的火把,看来这个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过。
白波才把长矛竖在墙边,看着浑身血迹的三个人说道:“你们先把伤口包扎一下,这个屋子完全密封,不能长待,我们也需要趁乱离城,否则等官府完全掌握广宗,我们的处境将非常不妙。”
龙飞三人从受伤开始就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只是想着如何活下去,身上的伤口开始还有些疼痛,最后在紧张之下,所有的痛楚就都抛到了脑后,这会被白波才提醒,三人顿时感到一阵虚脱。
龙飞倒还好,只是右肩膀被砸,在刚才几次自发内力的循环下,疼痛及酥麻感已经消失,右臂已经可以如常的活动,只是稍有不适。
孔云和董宇则感到一阵阵的虚脱,刚才被兵器所伤,流血过多,这会有一点点眩晕的感觉,不过令两人奇怪的是,不小的伤口在没有包扎的情况下已经愈合,已经结出一层薄薄的血疤,虽说已经不流血了,但还是包扎起来,谁晓得一会还有什么等着他们。
董宇左臂的伤口比较深,在进屋的时候已经停止流血,但是刚才查看伤口而动了下手臂,一丝丝鲜血又渗出,龙飞赶紧从自己的身上的破衣服撕下一缕宽布条,帮着董宇把左臂包扎起来。
白波才见三人的伤口已经结疤,惊奇的说道:“没想到三位小兄弟的体质会如此之好?”
脸色略有些苍白的孔云接口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恢复的这么快?”
白波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三人停止一切动作,心惊胆跳的听着石门外的通道里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听着脚步声渐远,白波才走过去打开墙角的箱子,取出几套衣服抛给三人,说道:“我们先把衣服换上,要不一会出去太过扎眼。”
四个人忙把衣服换上,这是四套普通老百姓的装束。
白波才见三人换掉衣服,说道:“密室内不能长时间燃烧火把,我们稍作休息,一会就出去。”说完把手中的火把丢在地上,用脚踩灭。
火把熄灭,又恢复原本的漆黑一片,四个人都没有说话,都静静地恢复体力,龙飞三人惊喜的发现体内的真气在一圈一圈的循环,体内的不适感也在真气的循环下一点一点的消减。
但是三人发现这种真气完全是自发的,更本无法控制。
四人静静地在漆黑的石屋里等了一顿茶的时间。
白波才开口说道:“我们也该出去了,密室开始变得憋闷。”说话间不知道又按下那个开关,石门缓缓打开,石头的摩擦声在空旷的石屋和通道内回响,四个人摒住呼吸,听着通道好一会没有特别的声音,才把提起来的心慢慢放下。
白波才第一个摸出石屋,带领着龙飞三人一点一点的朝前行进,一段距离后又打开一扇石门,转入走了好一会才看见前面斜上隐约透出一丝亮光。
四人上了一段台阶,又爬了一段,由漆黑的通道里眯着眼睛走出,突然看见亮光,四人的眼睛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四人小心的戒备着。
龙飞三人这才看见这是一所普通民宅的院子,四个人出来的地方只好是院子中间的一口干枯的水井。
城里充斥着杀喊声、哭喊声,兵器碰撞声阵阵,偶尔还带些老百姓的求饶声,甚至是一些女子的撕心裂肺的求救声,乱成一边。
这个小院似乎是这混乱之城最后的净土,院里院外如同两个世界,四个人静静地紧盯四周,好一会发现并没有出现官兵。
白波才刚要说话,急促的破空声响起,一个人如大鸟一般由远处飞身而下,立在四人面前。
来人一身血衣,头发散乱,神色带些疲惫,手中一把带着血迹的钢刀,开口说道:“波才,你没事吧?”
白波才看了来人一眼,略微握紧手中的长矛,说道:“唐周,你不是在广平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龙飞三人想起议事厅的时候张梁询问广平最先沦陷的城门守将是谁,当时陈浩就说是这唐周,还说他是最早加入太平道的几个人之一。
龙飞三人也把手里的武器握紧,以便应付最坏的情况。
唐周把钢刀插到地上,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别提了,当时我在守门的时候被人偷袭,一众兄弟被杀死,我也是力拼下才能回到这里,本想回来警告将军小心,却发现城里一片混乱,我想起这个通道,就想偷偷摸入将军府看看什么情况,没想到碰到你们,对了,将军府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见唐周把钢刀插到地上,四人心里稍稍放松,手中的兵器依然紧握着。
白波才看了看唐周,说道:“将军府已经被攻陷,将军不知道身在哪里,应该是还在城中,你也知道将军每次都是身先士卒的。”
唐周听后身体巨震,愤怒的说道:“看来我来晚了,走,我们去找张曼成,他还在后面等着!”说完转身准备出院。
这次轮到四人身体巨震,终于知道张曼成顺利的逃回。
“白大哥,小心!”董宇大叫道。
唐周本来转过去的身体又急转了回来,双手扬起,两道亮光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打向白波才。
刚才在唐周转身的刹那,从董宇的角度正好看见唐周由袖子里滑出两件发亮的东西,于是急忙提醒白波才。
白波才听到张曼成没事,心里一喜,顿时有些放松,本来紧握的长矛也微微放下,听见董宇的提醒才意识到唐周是在演戏,急忙挥动长矛磕飞打来的一件暗器,另一件则打进白波才的右臂,白波才痛哼了一声,身体向后退了两步,怒道:“你居然出卖我们?”
唐周挺直身体,本来的脸上带的疲累立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冷笑,看着怒瞪着自己的白波才,一副不肖的口气说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本来还想放过你们,居然还想着再攻占两座城池,要不是我将计就计,你们会这么容易夺下广平和广宗,真是愚蠢。”
唐周说话间一队官兵撞开院门冲了进来,另外一队越墙飞进院内,各个手持兵器,把四个人团团围住。
唐周在包围圈之外冷眼看着被围困的四个人,一副志在必得的口气说道:“立即放下手中的兵器就擒,我还能在皇甫将军的面前给你们美言几句,否则……。”
白波才不等唐周说完,大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三位将军当初救你,要不然你岂能活到现在!”
唐周不肖的说道:“当初演了一场戏而已,再说什么天公、地公、人公的,一个失踪,一个身死,最后一个带伤的由皇甫将军亲自料理,你认为带伤的能抵过当世几大高手之一的皇甫将军吗?”
四人听后不自觉的心里一沉,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围紧了,一个也别放……”得意的唐周被突然出现的一把折扇打断说话,事出突然,钢刀又在地上,虽避过折扇的攻击,却被来人随后一掌打飞,后飞的唐周在空中吐了几口血,转身脚尖点在墙头,不做停顿飞到屋顶,几个起落消失在远处。
打退唐周,来人落地抬脚把刚才唐周插在地上的钢刀踢飞,大喊道:“我来助你们!”
四人听出来人是张曼成,顿时心中大喜,急忙拿起兵器打退正在收缩包围的士兵,让包围圈再一次扩大。
被张曼成踢飞的钢刀带着几蓬血雨穿过几个围攻龙飞等人的士兵,顿时包围出现一个缺口。
白波才也不恋战,大喝一声“走”;由缺口冲去,左手的长矛上下翻飞,打翻几个想要堵住缺口的士兵。
龙飞、孔云、董宇紧跟在白波才的身后,手里的兵器也不闲着,在几个紧跟着的士兵身上留下或大或小的伤口。
张曼成一扇一掌震飞两个冲过去的士兵,把扇子收拢放入怀里,左手挽起冲出重围的龙飞,右手拉住董宇,向白波才喊道:“不要恋战,我们走!”说完带着龙飞和董宇飞身而上,落在屋顶。
白波才听见张曼成大喝,把左手的长矛投出,带着劲风的长矛穿过想上前阻止的士兵,托起孔云,一提身子,跟着张曼成落到屋顶。
五个人也不管什么方向,急忙跑开,瞥见街上正冲过来一队一队的士兵,头皮发麻,再晚一步,五个人就别想如现在般可以大口大口的喘气。
第十九录 冲出城门
张曼成领着龙飞三人及白波才,越过几间屋顶,再落入一条小巷子里,左拐右转的逃了一段距离,耳边听着官兵的追喊声越来越小。
张曼成突然在一家民宅的门前停下,急走几步拍了拍木门。
从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木门被打开,一个年轻人戴着几分焦急的神色探出头看了看街道两边,慌张的说道:“张大哥,你可是回来了,快进来吧!”
张曼成让龙飞三人扶着脚步不稳的白波才走进小院。
张曼成并没有进来,对年轻人说道:“你先安排他们藏好,把我的那些刀伤药拿出来给他们附上,我晚上再回来。”
说完张曼成身体后上翻,落在屋顶上,按照原路迅速返回。
年轻人又看了看街道,见没人才慌忙把院门重重的关上,带着四人走进了后院的一间放满木柴的屋子,扒开高高的木柴,露出里面一块靠墙钱的小空地,转头对四人说道:“你们先进去,我去拿药来。”说完回跑去取药。
龙飞三人扶着脸色发白的白波才进屋,让白波才靠在墙边坐下。
年轻人怀抱着一个包裹跑回来,把手上的包裹递给靠门的董宇,说道:“你们先在这里避避风头,我去前院把这位大哥留下的血迹处理下,你们帮忙把门口的木柴再垛起来。”
说完年轻人又跑回前院,董宇把包裹扔给站在白波才身边的孔云,说道:“龙飞过来帮忙。”
龙飞在年轻人说完就上前帮着董宇迅速把门口堵上,怕不保险,又多垛了些木柴,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小了。
如果打开这间屋子的门,只会觉得放着一屋子的木柴,绝不会想到里面别有空间。
孔云打开包裹,一堆瓶瓶罐罐的出现在眼前,孔云感到一阵眼花,不知道那个才是刀伤药,急忙问道:“这里那个是刀伤药?”
迅速垛完木柴的龙飞和董宇听见孔云的问话,回过头来也不知道符合回答,他们和孔云一样不认识。
靠在墙边的白波才,听见孔云的问话,本来紧闭的眼睛半睜,伸出左手在瓶罐堆里慢慢的翻出一个药瓶递给孔云。
孔云慌忙接过药瓶,龙飞则帮着把白波才右臂的衣袖撕开,只见一枚袖箭的深深的插在右臂上,模糊的伤口正流出丝丝鲜血,急忙问道:“这东西该怎么弄出来?”
白波才用左手握住袖箭的尾部,一咬牙用力把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