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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飞羽天关-第99部分

小说: 飞羽天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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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看来只有二十左右,朱唇皓齿,眉目如画,穿着一袭雪白的曳地长裙,小关本来想拿这女子和小家伙作一个比较,但是觉得不能比,比了岂不是罪孽深重,于是拍拍额头大骂自己混蛋。
  站在她左右的,是两个丫环打扮的少女,看来也都婷婷袅袅,也是十分妖艳。
  墨鱼低声道:“看见没有,那弹琴的女人,就是玉娘子。”
  “果然驻颜有术,而且既弹琴又吟唱,似乎蛮风雅的。”
  墨鱼再低声说:“九天神枣就是亭后,大约有两三棵,从这里仔细望去,枝叶里那些亮晶晶的金色椭圆形东西,就是果实。”
  正在这时,一个丫环打扮的少女,从天香居里匆匆来到金顶八角亭里,向玉娘子深施一礼说道:“票娘娘,那位看风水的苏先生来了!”
  玉娘子停下拨动琴弦的纤纤玉指,抬头问道:“他在哪里?”
  那丫环再度躬身回票:“在香堂里待荼。”
  玉娘子复又抚起琴来,边吩咐道:“请他到亭里来相见。”
  那丫环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使引着一个年约五十以上,面貌清秀,但却两眼精芒闪烁身穿玄湖色绸衫的人,来到了八角亭外。
  那人望着玉娘子,作了一个长揖道:“晚生苏天祥拜见玉娘娘!”文绉绉的,不沾一点儿江湖气息。
  玉娘子坐在那里纹风不动,只是微微颔首道:“苏先生请坐!”
  苏天祥眼观鼻,鼻观心,随即在一旁的石墩上坐了下来:
  小关对这位风水先生,一搭眼便觉得十分面熟,似曾在哪里见过。
  终于,他想起了这人就是借着风水施展法术,害得梅庄主人易长贵全家惨遭大难的苏天样。
  当时,他和李百灵也到过梅庄,由李百灵建议易长贵将梅庄门面改建,才算破了苏天祥的妖法,而小关也曾因此当面教训过他。
  想不到这位风水汕竟然在天香居出现。
  只听苏天样笑口盈盈地说:“玉娘娘相召晚生。不知有何咐吩!”
  玉娘子幽幽吁一口气道:“你是有名的风水仙。自然是请你看风水的。我这天香居,建造已经六年了,当时完全是凭我自己的意思,并未看过风水,六年来也没出过事情,不过最近这些日子,暂时我会心神不宁,老是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事!”
  苏天祥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请恕晚生斗胆直言,方才晚生一进天香居,就感觉门面欠正。香堂的神案位置也必须稍做挪动,待会儿晓生仔细勘测过后,再详细禀报。”
  “依你看最近会不会有什么不意状况发生?”
  “等晚生卜个卦看看。”
  苏天祥边说边放下肩上的布搭链,取出卜卦的各种道具,聚精会神的占卜了半晌,忽然脸色大变:“不好!就在这两天,天香居可能要发生事情!”
  玉娘子不由微微一愣:“真有这种事么?”
  苏天祥却又一皱眉头:“奇怪,发生的地点,好像不是在天香居之内,而是在户外,很可能在这花园里。”
  他拍着额角又眨动着两眼沉吟了一阵:“晚生敢问玉娘娘,这花园里可有什么贵重之物?”
  “你问这个做什么?”
  “依晚生推断,这花园里可能会遭祸!”
  玉娘子心坎怦然一震:“谁敢这样大胆?实对你说,天香居里面的东西可以丢。花园里却绝对不能遭祸!”
  苏天样摇头晃脑地说:“这窃贼好像就在附近,而且已经等了好几天没找到机会下手……”他顿了一顿,“前几天窃贼只有一个,眼下好像又增加了。”又拈算一会儿道:
  “增加几个看不出来,玉娘娘要多加防范才是!”
  “你可有什么方法防范!”
  “想防范也不难!”苏天样脸上泛出极为阴森的笑意:“晚生可以在花园内布下迷阵图,若窃贼晚上前来,等于自投罗网,在玉娘娘来说,捉贼有如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那就好了,何况花园里过养着两只獒犬,至于白天,谅他们也不敢闯越雷池一步。”
  “晚生暂且告辞,如果娘娘不急,迷阵图明天再来布设。”苏天祥起身道别。
  玉娘子和苏天祥的对话,小关和墨鱼只怕清清楚楚。他们在苏天祥刚刚起身,便挑起担子走向山下。
  这时的墨鱼,已是吓得屁滚尿流。若是三日之内盗不回九天神枣,小曼岂肯与他干休。
  “小关。那姓苏的老小子实在太厉害了,连咱们多来了人,他都清楚,你看怎么办?”
  “你不是也会作法么?”小关反问。
  “我这点儿道行,根本比不上他,何况,什么风水和迷阵图,咱是一窍不通。”
  “你那头脑,我看的确是不够灵光,为什么不半路截住他,使他无法到花园布阵,不就好办了。”
  当真一语惊醒悟懂人,墨鱼猛拍了一下大腿:“还是你这傻小子行,就这么办,此处只有一条下山的路,咱们就在前面不远等他。”
  两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找了个僻静所在,便把担子放下,坐在路边等侯、果然、约莫在半盏热茶工夫之后,远远就望见苏天祥从山坡上施施然走了过来:
  墨鱼等他走近,站起身来,干咳了一声道:“老先生请留步。”
  苏天祥见是两个乡下人,脸上先就带点不屑。大刺刺地问道:“你干吗挡住老朽去路?”
  墨鱼抱拳一礼,唇角挂着邪里邪气的笑意:“小的知道您是位风水先生,想找您看看风水。”
  “老朽有急事要办,现在没工夫!”苏天祥显得不大耐烦,一边迈步想继续前进。
  墨鱼连忙伸开双臂,拦住去路,一边笑嘻嘻地说:“小的不是白请先生,你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
  苏天祥越发透出鄙夷之色,看都不看墨鱼一眼:“老朽办事的价钱很高,只怕卖了你的所有家当也不够用。”
  墨鱼依然表现得低声下气:“不管多少。您尽管开出价码,若是卖了房地不够,即使卖上这条命,也没有关系!”
  “想的倒不错,你那条命,能值多少?”
  “不管值多少,父母把小的养了这么大,总是破费了很多,至少小的可以一辈子给你作牛作马,把您服侍得舒舒服服……”
  苏天祥摇摇头,发出一阵冷笑:“小子,有这个必要么?老朽看风水的对象,都是些显宦巨贾,武林大豪,他们的宅第坟墓,才值得花大把银子选择风水,趋吉避凶,像你这种乡下人,本来就是荷锄担柴的命,还有什么风水好看?”
  墨鱼语气还是保持得十分平和:“您的话我有意见、将相本无种、好汉不怕出身低,说不定您给我看过风水,小的几年后就可以做大官,等我当了宰相,说不定也会提拔提拔您老!”
  “做你的白日梦,真是一派胡言!”苏天样越发不耐:“老朽凭堪舆之学。名满大江南北,队不和乡下人打交道。你知道我是谁!”
  “小的当然知道,您老姓苏,大名天样,对不对?”
  苏天祥顿时脸色一变:“你怎会知道老夫的名讳?”
  “小的不但知道这个,而且知道您方才到过天香居,见过玉娘子,并且要给她在花园里摆下迷阵图,有这回事没有?”
  这一来苏天祥更加吃惊。心想这小子莫非是真人不露相?是来找碴的,他的道行,不知如何,这倒要小心一二。
  心里盘算着,语气不免也就稍稍软了下来:“小子。你要看什么风水,等老朽把玉娘子事办完以后,再到府上效劳。”
  “舍下的风水,可以暂缓一步,小的此刻只希望你老人家答应一个要求。”
  “你有什么要求?”
  “求你老人家别在玉娘娘的后花园里摆布迷阵图,并且最好摆一座另外的阵。”
  苏天祥不动声色:“你的意见另外摆一座什么阵?”
  “摆一个有人进去之后使玉娘娘无法发觉的阵。”
  突见苏天祥双目精芒交烁,阴森森一笑,大喝道:“好啊!差一点儿把老朽蒙住了,原来你就是那窃贼?”他说着视线又掠向小关:“你这小子大概也是窃贼?”
  小关仍坐原地,微微一笑道:“苏天祥,还认识在下吗?”
  苏天样砭着两眼呆了一呆:“老朽看你小子有些面熟。”
  小关又是一笑:“上次没宰你老小子,保过了白虎闯过了青龙。”
  苏天祥终于想起这人是小关,大惊之下,急急转身往天香居方向急奔:
  墨鱼岂能容他溜掉,跟过去飞起一腿,当场踢了个狗吃屎。
  苏天样刚翻身,早又被墨鱼一脚踏住,只好咬牙咧嘴的仰卧在地上不动。
  墨鱼嘿嘿一笑,先俯下身去,左右开弓,甩了两记耳光,才沉着嗓门说:“苏天祥,我把你这狗娘养的老王八蛋,瞎了狗眼,你可知道老子是谁?”
  “我……我……”苏天祥“我”了半天。依然“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是你祖宗!”墨鱼倒是一“我”就“我”出所以然来。
  苏天样脸色憋得有如猪肝:“你……你想做……做什么……”
  “老子想宰了你!”墨鱼把踏在对方前胸那只脚加重了力道:
  苏天祥立时口吐白沫,连肚子里的胆汁也喷出来了:“青天……白……白日……朗朗……乾坤……你……你们……胆敢……杀……”
  墨鱼抬起脚来,猛然又跺了下去。
  这一下,苏天祥嘴里鲜血狂喷,两眼也直往上翻。
  墨鱼一不作,二不休,索性拾腿又连跺数脚。
  苏天祥两眼也跟着翻了几翻,终于脑袋一歪,不再动弹。
  墨鱼抓起双腿,倒拖着把尸体拖到路旁数丈之外,正好该处有一坑洞,一脚踢进去之后,再从干柴里抽出一柄厚背鬼头刀,拔土将坑洞掩平,放回刀,拍拍手掌说:“小关,一件大事办完了,还要做什么?”
  小关曼声应道:“先回草棚休息休息,再合计合计;”
  两人回到草棚,先吃了些事先买来的食物,为了养精蓄锐,以便晚间再开始行动,便倒头大睡起来。
  醒来天色己暗下来,草棚射进黯淡的月光。
  两人刚要整装出发,突然墨鱼面孔抽搐,竟然捧着肚皮大叫起来。
  小关看他面色发紫,额头青筋,像蚯蚓般暴凸起来,定然不是装的。
  “墨鱼,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里像刀绞一般……脑子……也像要……砸开。…”他说话时面容扭曲,那样子十分可怖。
  “你以前有道这种毛病没有?”
  “我一直身强体壮,怎么会有这种毛病?”
  “是否吃东西吃出毛病来了?”
  “不可能。”
  “人吃五谷粮,谁也不能担保永远不生病,还是好好休息—阵再说,明天再到天香居花园也不迟!”
  墨色忽然有所警悟:“我……我明……白……了,是……苏天样那……老小子……
  在……做怪……”
  小关愣了一楞:“他人已经死了,还做的什么怪!”
  “他……明魂不散,死……死后还在作……作法害……我……报仇。”
  小关笑道:“去你的,人死哪能还会作法?”
  墨鱼立刻一皱眉头:“如果不是苏天祥,那就是……血……血尸门的……辛海客。”
  小关摇摇头:“这与辛海客又有什么关系?”
  墨鱼的痛楚.似乎稍为减轻:“你忘了,我的体毛,曾被他拿去几根,那辛海客只要拿到谁的毛发,就可作法害谁!”
  这话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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