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天改明-第6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给朕说这个纸币取名为大明宝币,说法和大明宝钞不一样,就是区别了。”
其实崇祯皇帝知道这个图样和之前的宝钞相差无几,显然不是很合适,可看看图样里面的内容,好像又是每个元素都是需要有的,所以就只好把钟进卫招来,让他提提意见了。
“陛下,臣提几个建议,您听听,看是否合理。”
崇祯皇帝点点头,自己招他来不就是提建议的嘛。
“陛下,纸币这东西,是代替银两铜钱进行流通用的,所以,第一个要耐用,第二个要jīng致,难以模仿。因为之前大明宝钞的不良影响,所以必须要有比较大的区分才行。另外,纸币的背面最好也利用起来,并且,这个纸币实在太大了,携带也不是很方便,成本估计也高,都是不利的因素。”
钟进卫想了下,补充道:“臣建议,最好召集全国最有名的印刷,雕刻,油墨等方面的专家,哦,专家不是砖家,是大师的意思,一起来研究这个纸币图案,争取做到以上要求的几点。”
钟进卫已经对崇祯皇帝的神情敏感了,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什么词可能有问题,听不明白,顺便就解释了。
崇祯皇帝点点头,没想到这小小纸币的要求还那么高。看来办好任何一件事情,都得下功夫才行。
他想到这里,对钟进卫道:“钟师傅少待,朕把户部尚书传来问问。”
很快,户部尚书毕自严过来觐见了。他先向崇祯皇帝行礼,然后也向钟进卫行了个礼,道:“多谢中兴伯。”
钟进卫知道他是为能汰兵如此之多,助其减轻了沉重的后勤压力而谢自己。当下也不敢托大,光论年龄,都是自己的一倍还多,连忙还礼。
崇祯皇帝对毕自严不先听自己说召见他的原因,而去和钟进卫先客套的行为,也不以为意,毕竟这是非正式场合。
其实,哪怕是正式场合,明末的臣子也不怎么讲君前礼节的。
有人总结过一句话:明朝前期欠文臣的,明朝后期文臣来讨债的。只是,这讨债,就讨的太狠了点,把大明都给讨没了。
第七十七章 胡正言
崇祯皇帝等他们客套完了,就把钟进卫的意思说给毕自严听。
毕自严虽然也是搞金融工作的,但由于时代的限制,对纸币的这种种要求认识的也不深刻,因此才有上面这张图样。
现在听崇祯皇帝说了之后,想了片刻,奏道:“陛下,有一人,姓胡名正言,字曰从,号十竹,安徽休宁县人氏,擅长篆刻、绘画、制墨等。天启七年,辑有《十竹斋画谱》,用他所独创的“饾版”、“拱花”印刷技法印制,其墨sèjīng美、雕刻细腻。是此道中的大师人物。”
钟进卫在一边听了有点好奇,所独创的“饾版”、“拱花”印刷技法,听着好像很厉害,于是问道:“什么是饾版、拱花?”
崇祯皇帝也没听过,听钟进卫问了,也露出一丝好奇的神态,等待着毕自严的解释。
毕自严微笑着道:“饾版印刷,是根据印sè需要,每sè刻一小版,印时依序逐次套印,状如拼凑饾饤,故名饾版。”
说到这里,钟进卫恍然大悟道:“是彩sè印刷么?”
“中兴伯所言极是。”毕自严表扬道。
“那拱花呢?”钟进卫问了另外一项技术。
“拱花就是一种不着墨的刻版印刷方法。用凸凹两版嵌合,能使版面拱起花纹。”
这不就跟后世的凹凸印刷差不多么。不错,钟进卫一听很是兴奋,这两种技术在自己那个时代的人民币上都有使用,现在要用出来,估计也没人能造假了。
毕自严还在献宝,不过是对着崇祯皇帝的,他说:“陛下,臣正好收藏了一套十竹先生所出的《十竹斋书画谱》,臣明rì带来献于陛下,陛下看了就能知道十竹先生的技艺。”说完了心里又微微有点心疼。
崇祯皇帝对于毕自严所描述的已是好奇,见可以看到实物,更是高兴,当下,他问毕自严道:“毕卿,这位十竹,眼下是在那里?朝廷印制新式纸币怕是离他不得。”
毕自严想了下,说道:“臣听闻他离开安徽休宁,前往南直隶了。”
崇祯皇帝看看钟进卫,钟进卫也笑着说道:“应该是要这个人不可。纸币印刷jīng美的话,说不定对纸币的发行,推广都会启到很好的效果。”
“好,朕派锦衣卫前往安徽,南直隶寻访这位十竹先生,请他来京师参与国事。”崇祯皇帝当下拍板。
议完此事后,没毕自严什么事,他就告退回去干活了。建虏入侵以来,他的事情应该是六部尚书里面最多的。
毕自严退出去后,一时之间,君臣两个相对无言。马上,钟进卫打破了沉寂,向崇祯皇帝说道:“陛下,这次的汰兵,臣有几点总结,想跟您说说。”
“哦,钟师傅,有话尽管直说。”崇祯皇帝一听,就知道钟进卫是有什么见解要发表,一般来说,都是很有用的东西,所以很期待。
“陛下,外面的勤王军,一次汰兵,能汰掉如此之多的人数,剩下的是否强兵还有待考究。也难怪野猪皮的兵能肆虐到关内。”
“野猪皮?”崇祯皇帝不懂。
“哦,野猪皮,就是建虏,臣的一个蔑称。”钟进卫不小心口误了,只好解释道。
解释完了之后,他问崇祯皇帝道:“陛下,不知道现在京营和这些勤王军比,怎么样?臣好像听说现在京营放个炮,都能打到自己人。”
崇祯皇帝听了,脸sè微微有点发烧。不过,对于钟进卫,崇祯皇帝也没什么保留的,道:“朕知道,眼下的京营,花架子比较多,真要去打仗的话,怕比勤王军也好不了多少。”
其实,不是好多少的问题,而是烂多少的问题,吃空饷,喝兵血的事情,更是严重。
“陛下,这次汰兵可谓很险。”然后钟进卫跟崇祯皇帝分析了祖大寿这支部队为什么配合,以及在汰兵行动中的作用。
崇祯皇帝听了,点点头,道:“朕之前答应了孙师傅,对祖大寿既往不咎的,这次汰兵中的表现,又让朕很满意。钟师傅可以使人告诉他,就算他与建虏作战被抓了,朕也信他是忠心的了。”
钟进卫的脑袋一下宕机,历史上祖大寿在大凌河战败假降后回归大明,崇祯皇帝反而升他的官,难道原因是在这里?可历史上自己没穿越啊。
想不清楚,还是不想了。钟进卫放下脑中的浆糊,对崇祯皇帝道:“陛下,臣经过此次汰兵,觉得大明军制改革的必要xìng,认识更深刻。现在真的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了。”
崇祯皇帝点点头,这一点,其实在之前的会议上,大家都已经有共识的,只是因为建虏尚在京畿之地,还没敢筹备这事。
“陛下,军制要改革的一个前提,最好是陛下手中有一支强军,威慑其他部队不敢有异动才行。”
是啊,朕的手里没有一支强军,否则也不会让化外之夷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崇祯皇帝想道。
其实在历史上,再过些年的崇祯皇帝,会对此更有深刻的印象。那个时候带兵的总兵之类,嚣张跋扈,简直就是军阀了,而朝廷对他们却无可奈何。甚至时任总理剿匪事务的卢象升都要出言相求祖大寿的一个家奴,只因他手里有关宁铁骑这支强军。
“陛下,臣建议对京营也来一次汰兵,然后选拔难民中强壮之士充入,加以训练。可以一举两得。”钟进卫向崇祯皇帝提建议。
边角的一个内侍听钟进卫这么一说,飞快的抬头朝钟进卫看了一眼,马上又低了下去,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动作,当然也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如此举动。
崇祯皇帝听了钟进卫的建议,并没有马上回复,而是在御椅上沉思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抬头对钟进卫说:“朕知道钟师傅的用心,是有一举两得之收效,但眼下不合适,朕没有孙师傅汰兵时候的关宁军,你明白么?”
听崇祯皇帝说孙承宗汰兵时候的关宁军,钟进卫那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钟进卫也知道崇祯皇帝担心的有道理,自己欠考虑了。
京营是拱卫京师的,要是汰他们的话,不比勤王军。勤王军的那些将领,眼下被汰兵了,回去照样能吃空饷,喝兵血,这也是他们最终没有闹的一个原因。
而京营,要是被汰了的话,就没机会吃空饷了。这横刀夺财的事,怕是会有激烈反抗。在眼下这个关口,万一要是闹起来,谁都承当不了这个责任,说不得还便宜了建虏,可不能冒这个风险。
于是钟进卫点点头,心里暗道还是崇祯皇帝考虑问题老到。
“不过这一步棋子,朕迟早是要走的,到时候,还得钟师傅多帮帮朕。”崇祯皇帝道。
“陛下,臣责无旁贷。”钟进卫马上保证。
说完这个事情,好像就没事了,钟进卫就想告辞。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私事。于是,又对崇祯皇帝道:“陛下,臣还有一私事。”
私事,这倒很少听钟进卫提,崇祯皇帝很感兴趣,于是问道:“钟师傅,何事?”
第七十八章 思念
“陛下,臣蒙陛下赏赐了宅子,现在已有落脚之地了。臣再住皇宫,就多有不便。而且臣收留了一些人,现在家里没有一个主事的。”钟进卫稍微有点忸怩的答道。
“哦,这事,朕还真忘记了。这样吧,朕让王承恩给你择一个良辰吉rì,再搬过去。”崇祯皇帝从御椅上站起来,笑着对钟进卫说道。然后让刚才抬头的那个内侍去通知王承恩过来。
“陛下,现在外有建虏,内则需安置难民,朝廷刚又宣布不过年了。臣以为臣乔迁新居,当以低调为主,随便找个rì子搬了就行。”钟进卫是出生在文化断层后的时代,所以这个什么吉rì不吉rì的,不是很讲究。
“这那行,rì子一定是要择好的。但你说的也有道理,就不隆重的办了。朕现在很穷,就送你一幅横匾吧,朕亲自题词。”崇祯皇帝一边说一边走向钟进卫。
到了钟进卫面前的时候,忽然低头在钟进卫耳边悄悄说道:“是不是急着取阿奇过门了?朕知道你还是未经人事的,要不要朕教教你?”
钟进卫一愣,没想崇祯皇帝会说这话,然后马上,就像喝多了酒,脸变的红彤彤的。他急忙双手乱摆,道:“那里,那里,不是的,不是的。”
“哈哈哈。。。”崇祯皇帝看到钟进卫这幅囧样,难得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好不容易收住笑声后,崇祯皇帝道:“朕想起来了,之前朕答应过封阿奇母亲为七品诰命夫人的。眼下阿奇不能随你前往伯爵府居住,正好随朕的钦使一起前往通州,也算是荣归了。”
这个时候,刚好在附近的王承恩奉命过来了,听崇祯皇帝一说缘由,细细一想,马上说道:“陛下,十二月二十九,刚好宜入宅。”
崇祯皇帝听了,就对钟进卫道:“这几天,钟师傅帮了朕好多忙,朕就放你几天假,送阿奇回家吧,然后在二十九之前赶回来居新家。”
这主意不错,自己也很期待,历史上的民族英雄,阎应元,自己的大舅子,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钟进卫想到这里,赶紧点点头,道:“多谢陛下。”
“朕看你那猴急样,那就定明天去通州吧。”
钟进卫无语,自己没猴急吧,只是点头点快了点而已。
当下,也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