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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乱世杆匪王老五-第36部分

小说: 乱世杆匪王老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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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州攻陷之后,有人编了一段叫《长歌行》的段子唱开来:

宝丰贼首张廷献,集结数万向西行。

二十六日陕州陷,官军恰遇丁保成。

曾在灵宝做帮带,县邑虚实无循情。

引贼夜入桃林地,拂晓炮鸣陷邑城。

公私财物已扫净,房脊井底遍搜清。

男女残杀以万计,扯票累累若牵牲。

损失何止千百万,骡驮车载有余盈。

陕州区区小县邑,财物何以称丰盛。

此中实情原有故,不惜笔秃为缕呈。

本年五月官道口,巨匪王振动鼓征。

残忍古今无其比,铡刀杀人油锅烹。

川口朱阳虢略镇,户户逃贼向北行。

。。。。。。

1922年9月2日北京《晨报》以《豫西土匪连破数县之真相》为标题报道说:

豫西宜阳、洛宁、卢氏、鲁山、嵩县数邑多山,素为土匪出没之地。赵氏兄弟作乱后,其部下流而为匪者,多杆皆聚集于此。该匪此次忽然猖獗,连破卢氏、陕州、灵宝数县。八月十六日,先将陕州攻陷,南关商号悉被掠空,城内烧房百余院,击毙居民百数十人,掳去妇女无数。匪迹所过,高廛为墟。丁香玲部下一营余,皆随匪去,知事不知下落。翌日又破灵宝,闻烧毁房八九十院,杀死居民二百多口,掠去财物及奸淫妇女,殊难枚举,拉去牲畜无算,知事亦云亡无消息。不知者无不惊骇该股匪之敢于横行。孰知陕、灵陷落,开封方面派委员前往查实,该委员现对记者言,此中实有黑幕,请详言如下:该匪约五六杆(豫人称土 匪一股为一杆),合计约万人,皆得有新式枪,以王老五一杆为最大。七月初,陕督刘镇华派其参谋金干东往嵩县、汝、鲁、宝一带,与匪接洽,约其由陕、灵、阌乡一路入潼关,入陕后即编为正式军队。此次攻陷陕州、灵宝,并非该匪蓄意,不过路过,顺便做一宗生意,略凑盘缠而已。。。。。。。

5、〃内讧〃事件

自治军在崤山腹地几乎没遇到什么官军堵截,继续一路西行趟去。当地的不少刀客杆子,在遥相呼应极力配合的同时,像小溪奔向大河,不断地向这支滚滚激荡的洪流汇聚,自治军亦如屎壳郎推蛋蛋越滚越大,〃帐架(水箱)〃(会计)为张庆和王振等杆头屈指算了算,若按在宝丰、鲁山一带起程时算起,到现在硬生生多出千余人马。人枪膨胀最多的要属王振的第六路,除原先的百余名基本队伍……〃死驳子〃和锯齿岭附近村的一些青壮外,第六路目前胀出的人数比原先多出一倍还多,而一路上收编的这些杆子,不是从部队哗变出来的官兵,就是跟随地主的家丁,甚至兵油子、亡命之徒都在之列,人员素质参差不齐,拿王振的话说就是各怀鬼胎。因经,王振将所有人马重新打乱再次进行编队,提拔重用在踞齿岭拉杆时的旧部任营长、连长等,根据实际划分为四个营,即:一营营长崔纪华,二营营长刘战标(即刘二豁子),三营营长刘振江,四营营长张金水。

早在自治军西行之初,吴佩孚就调动人马开始对其进行镇剿,可是因其杆子所住扎的地方分散,一时难以肃清。当这支蹚将队伍打着自治军的大旗,猎猎飘舞在豫西山区,攻城破寨之时,吴佩孚也不停地调整追剿计划,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精心设计的每一个方案,总是被这支队伍撕开个口子,像金鱼一样摇头包围而去,抢劫,放火,杀人。

出身蹚将的憨玉琨在陕军中是个以善打硬仗、大仗而出名的将领,此时官至镇嵩军第三十五师师长的他,得知〃老洋人〃的自治军杀来,派出一个营的兵力,在阌乡境内的红花寨布下埋伏,只等自治军入彀。

自治军兵至阌乡境内的红花寨时,正好跳进击伏圈里。在这里负责截击的是镇嵩军第三十五师步兵四营,他们在这里已经等待三天了。当〃老洋人〃张庆和王振等率杆众行进至红花寨下时,山头了猛然吹响了〃嘟……嘟……嘟……〃的号音,接着各种枪炮齐鸣,子弹如雨纷纷而下。短兵相接,自治军毫不胆怯,分别从中路、左翼、右翼实施强攻,双方酣战起来。直到午后光景,步兵四营渐渐不支,而王振却率悍匪们从左翼突进,越战越勇,逼近步兵四营阵地,用一排排的猎枪相机扫射,把四营的官兵逼得抬不起头,只得撤出阵地,退回阌乡城,闭门不出。

自治军并没有去攻取县城,只是绕过阌乡,人马欢腾向前推进,很快就到达陕西潼关的禁沟附近,占据太峪口、太峪街、北歇马、万仓等几处村庄,扎下营寨,暂缓前进,聚集精力准备一举拿下潼关。

潼关是豫、陕交界处的一个天然军事要隘,地势险峻,以守难攻,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誉,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张庆和王振等率自治军部众在对潼关实施强攻时,遭到守关陕军的顽抗阻击。守军凭着深壕高寨,沉着应对,不紧不慢,固守关隘。张庆、王振率众激战三天三夜,见天险无法逾越,只得放弃攻关,率队折转西南而去。由于不能跨过潼关,自治军战略转移进入陕境的计划打了水漂,杆众们的情绪十分低落,进入到洛南地带后,整个队伍如发了疯的狼群,兽性大现,各杆在乡间大开杀戒,烧、杀、抢、奸、拉,所到之处,遭踏得数里没有人烟。

第三十五师师长憨玉琨接到陕督、镇嵩军统领刘镇华的命令后,派其弟憨玉珍率两营精锐,西去的各个入山路口进行截击。

张庆、王振觉得来到这蛮荒之地,就虎归山,鸟入林,完全不需要再绷起神经,提高警惕,对杆众们的约束也不再那么严历,任其胡作非为。得知镇嵩军又在入山路口堵截,张庆与王振、李鸣盛等商议,在没有弄明白镇嵩军多少人马的情况下,只有依靠洛南、卢氏之间的山林,按步就班地打他们善常的〃麻雀战〃、〃游击战〃,躲躲藏藏,与镇嵩军玩着捉猫腻的游戏。憨玉珍见截击不能凑效,只得利用自身的优势,寻找土匪蹚将股杆,伺机歼灭。但这些滑头蹚将让憨玉珍吃尽苦头,他追到哪里,哪里似乎就有眼睛盯着,往往是剿军未到,自治军得信撤出,他们则如老虎抓麻雀一般呲着门牙,张开大口,东抓一下,西挠一下,却总是抓取不到猎物。

憨玉珍越是急抓急挠,寻不到自治军主力,而他的人马却时不时遭到自治军的袭击,人马不是被包围求救,就是被缴械吃掉,甚至不声不响地减少,这里俨然草木皆兵,变成自治军的游击区了。半个月后的一天,憨玉珍终于找到自治军主力,并与之展开一场血战,结果憨军被包围在山中,苦战不脱,一名营长被击毙,另外一名营长受伤,三名连长和十多名排长及兵士百余人,死的死,伤的伤,几乎全军覆没。

刘镇华闻讯,大为震惊,亲乘汽车赶至潼关,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应对方略。自治军主力销声匿迹了?由于屡战屡败,征剿失利,刘镇华只得采取镇嵩军惯用的,也是行之有效的方法……收抚,以求得面子,找个台阶,结束对峙,稳定豫、陕边界动荡局势,向吴佩孚交差。

1922年9月19日北京《晨报》以《刘镇华联络豫匪大暴露》为标题道:

〃'郑州通信'此次赵杰所部溃兵,与王老五杆匪纠合一起,大掠陕州、灵宝、阌乡等县,镇嵩军统领憨玉琨曾一再假电报捷,国人不察,多被欺蒙。其实刘(镇华)、赵(杰)携手已成不可掩之事实。不然镇嵩军连电报捷,何以匪众不见远,而竟愈来愈近,现已由阌乡攻入南原。闻最近又由南原占据洛南、商南等要地。潼关古称天险,如用一连精兵,防守金陡关,匪虽凶悍,必不能越雷池一步,何至猖獗如斯,陷南原,扰商洛,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兹据确实消息,憨玉琨与匪预约,一至潼关,即编成下式军队。不料该匪到南原时,洛吴一再电催痛剿,刘、憨遂不敢冒然收抚。憨则派其弟玉珍率精锐两营,直入匪巢,谕令该匪,先窜南山,再议收抚。讵料匪首王老五未能谅解,竟与嵩军开枪。。。。。。

当镇嵩军各路人马云集,紧锣密鼓实施围剿之际,自治军内部也发生了〃内讧〃(内部闹不团结)事件。

早在自治军成立之初,任应岐的企盼山东援助计划落空后,王振曾向任应岐和张庆建议,利用镇嵩军在豫、陕边境扩军,可以谋求收编,保存实力。但却遭到〃老洋人〃张庆的极力反对。其实,那时候,憨玉琨就派人前来就招抚之事进行商洽了,因为西进,又由于憨玉琨并没有抓紧谈判,作为第六路司令的王振只得随自治军西行。眼下,自治军入陕不得,在这深山里东躲西藏,王振不能不为手下弟兄着想,不能不为自己谋条出路,重提招抚之事。

〃咱们在这豫陕边境界深山里躲躲藏藏,总不是个长法,让弟兄们跟着受苦受罪我也于心不忍,不如先投接受镇嵩军的改编,寻求暂时栖身之地,以后看机会东山再起。〃王振的几句话虽然声音不大,却让张庆睑大了眼睛,他像不认识王振似的盯着人看了好一阵,才的感地说:〃我对招抚之事早就心灰意冷,谁再提招抚我就和他急,别的事情什么都可以说,只有这招抚决不能再提起。〃

〃大哥,你就听小弟一句劝吧。眼下这种情况,比不得当年白朗白大哥,现如今的官府听说队伍到此,不管是什么样的队伍,总会高接远送或敬而远之;而一听说是土匪蹚将,总是想方设法设置障碍拒于门外,甚至引官军来剿。我等如能到到镇嵩军里,起码是粮饷有保证,弟兄们不再为粮饷东奔西跑,大家有了安生处,从绿林杆子顺利转入军界,也算混成个正果,一有机会再哗变拉出也未尝不可,再者说镇嵩军里的兵们多是收抚的土匪杆子,纪律一向松散,与蹚将相比好不到哪里去,在里边干事,大家相互都有油水可捞。〃在王振絮絮叨叨说这些话的时候,张庆无法阻止但却没听不进去。

他听不进去也有其中的原因。几年前,抚汉军失败,〃老洋人〃张庆到陕州、灵宝当兵闯荡,后在宏威军中当兵,每到一处都受到责难,受尽排挤。他打心眼里狠官府,是官府逼得他有家难归,拉杆起势,投靠官府又使他处处碰壁,新仇旧恨哪能一笔勾销?他心里十分清楚,深知作为一个绿林人物打入军界后,仍然会落下被排挤的下场,占着职位的官儿们是不会让他们这样的人得到重用的,甚至会把他和这帮弟兄们当作活靶子,弄得你有口难言。官场险恶,军界险恶。这是〃老洋人〃的经验之谈,因而一听到招抚,他打心里就会产生一种反感。

〃让我咋说你呢,你受官家的排挤还少吗?官腐吏诈,我了解太深,早已深恶痛绝,你怎么还惦记着弄个狗屁不值的官当当?我看你中官的毒种得太深了!〃张庆言语犀利地说。

〃你听我说大哥,我是真心为弟兄们着想。。。。。。〃

〃狗屁,要真心为弟兄们着想,还是拉咱的杆子,管他是坑是隘,大家死活都在一起。〃

〃大哥。。。。。。〃

〃关于招抚之事以后不要再说了!〃

王振在张庆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很不是滋味,回到帐棚里,独自饮酒,刘二豁子手里提着半瓶酒也走进帐棚。

两人就那么干坐着,一杯接一杯的碰,最后酩酊大醉。喝罢酒,王振嚎啕大哭:〃我是真心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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