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杆匪王老五-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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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有诈,在让兵冲进王度亮室内时,他狞笑着挑了挑眉毛,上前抓住三婕太的头发,一托,顺手〃啪〃地就是一耳刮子,嘴里骂道:〃臭狼们,还想在老子面前耍心眼,来人把她的衣服扒下来,看她长有几根肋条。。。。。。〃
接着,王度亮也被从被窝里拉出来,五花大绑押走,并留下话说,拿出三千块大洋和五百两烟土方能赎人。王家早就被盘剥一空,哪还有银两赎人,无奈之中,王度章乘夜悄悄摸出城门,找到在城外驻扎镇嵩军王振部的张得胜,让其出面攻打县城。
王振对王祥生团的所做所为早就熟知,此时,听了王度章的话更是恼火,但还是嘱咐王度章回到城内不要声张。
当时在兵力分布上,胡景翼居北,憨玉琨居南,禹县正是两部兵力的交错接壤地带,而驻扎登封的王振旅与驻扎禹县的王祥团正好处在两部最前沿,因王振、张得胜等皆是堂堂的蹚将匪酋,不仅与各地土匪联系密切,同时与地方民团、红枪会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早年间,王振、张得胜在豫西拉杆时,曾多次受到王祥生部的追剿,为此损失不少弟兄。如今,当年东躲西藏的蹚将杆子,摇身一变成了堂堂正正的镇嵩军,而且与他们的死敌相距咫尺,王振又得到憨玉琨的命令,张得胜及其手下弟兄更是横目觑视,小摩擦经常发生。
5王祥生明知王振等人匪性不改,故意找茬儿,电告胡景翼怎么处理,胡景翼没有敢贸然答复,只是让他不可轻举妄动制造事端。
1送走王度章后,王振气得两眼真冒火,对张得胜说:〃他娘的王祥生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为匪作歹,祸害民众,边他娘的蹚将土匪都不如,还称什么国民军,咱何不以此为借口,今天夜里杀进城去,把姓王的给收拾了。〃
7”王旅长,咱们现在是镇嵩军,不是蹚将,不可莽撞啊,小打小闹逗弄两下还可以,如要打县城发动起真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是否把这里的事给憨师长报告一下?〃张得胜有些胆怯的样子说道。
z”这还用放脱裤子放屁……多一试子,憨师长那里我自有办法,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直管打,出了乱子算我的。〃
小战前会上,王振对张得胜及营长们说:〃这一次攻进禹县城,要大开杀戒,见人就砍,屠城三日!〃
说”不是王祥生的人也杀?〃
网”王祥生是被胡景翼收编的人,谁能分清哪是老乡,哪是他娘的人?〃
这天清晨,按照憨玉琨的电令,王振、张得胜等率部属,会同商团和红枪会人马,向禹县城发起了猛攻。王祥生城内只有数百人,其他的都在城外驻扎,还多是当地没打过大仗刚被收编的土匪杆子,顶不住王振、张得胜的强烈炮火,听到枪响就四散逃命,王祥生抵挡不住,率众逃出城外。
王振、张得胜一进城,就又露出当年作蹚将的面目了,对住在县城西南角的王团军官家属大开杀戒,可总觉得还不解气,为泄私愤,他又带人闯入王祥生家,将王的儿子五花大绑拉到街上,开膛破肚,大卸八块。
王祥生的父亲看着孙子被害,气得冲上去一头撞在张得胜的胸口上,张得胜气恼地对着老头就揣一脚,恶狠狠骂道:〃老不死的,还给爷们来这一玩艺儿,你睁眼看看张爷是弄啥的,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蹚将!来来,再撞一下,张爷奉陪着呢?〃但因手软没有动刀,王振看在眼里,对和得胜用手比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张得胜从胯下抽出腰刀,猛蹿上去,一刀捅进老头的心窝。老头后退几步,喷出一口鲜血,张得胜见血溅到身上,血性劲又上来了,他像发怒的虎狼冲上去一阵乱砍,直把老头剁得血肉模糊。。。。。。
午后时分,王祥生率部反击,当用更强烈的炮火反扑回来时,目睹父亲和儿子惨死的情状,气得号啕大哭。哭罢,他抽出枪吼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都随我来!〃
王祥生率团又将王振两个营团团围住,几个回合下来,两个营被打得七零八落。双方人马在辛安街、天平街、西大街等主要街道展开巷战,王祥生见一时难以求胜,一怒之下,失去理智,不管三七二十一,命部队用排炮猛击,用机枪横扫,用大刀乱砍,并举着火把,不管是民房或是商铺,只管纵火,火势迅速蔓延大街小巷,整个县城哭喊声响彻云霄。眨眼之间,繁华的禹县城变成一片片废墟,一块块瓦砾,一堆堆焦土,大街小巷,血流成河。。。。。。当天晚上,王振再次夺回城池,把气出在城里的居民身上,几番恶杀,死伤二千多人,又放起火来,禹县城内多数民房化为灰烬。
事件发生后,作为河南督办兼省长的胡景翼十分震惊,尽管他与王祥生同在日本士官学校学习,但此时却认为虽然这是憨玉琨部下冲进禹县城,而作为一团之长的王祥生也有过错,起码是头脑不冷静,致使地方损失惨重,造成了严重的后果。由于这件事影响中原安定,甚至影响全国,胡景翼不得不采取措施,挥泪斩谡,于是果断决定,将王祥生及其肇事者全部檄械,公开枪决,并把行刑的照片悬挂在禹县城门口,以平民愤。
紧接着,胡景翼又派省府有关人员带着钱物,赶到禹县赈恤,意在平息事态。然而,这正好给憨玉琨制造了口实,尤其王振、张得胜等更是到处宣扬说陕西人欺负河南人,不赶走胡景翼,河南永无太平之日等等,这其实是给憨玉琨使用武力寻找借口,提供机会。
王振旅与王祥生团在禹县的武装冲突,成为胡憨血战的导火索,导致了一场恶战……〃憨之胡战〃的全面爆发。
第五章(2)
6、憨胡血战
刘镇华、憨玉琨及镇嵩军内持主客之见者,借双方在禹县的武装冲突为由,以〃豫人治豫,陕人治陕〃,鼓动驱胡。憨玉琨固守虎牢关,刘镇华饬柴云升师严防渭北,使国民二军内外不能联系,欲分而击之,一鼓歼灭。而原吴佩孚部田维勤、靳云鄂均率残部数千人盘踞在豫南,与刘镇华、憨玉琨及其部众们取得联络,互为声缓。刘、憨估计当时形势,打败胡军还颇有把握。遂调马水旺师先来东洛阳,加入东线作战调汉中镇守使吴新田守西安,代理督军兼省长,牵制渭北。
就在刘镇华、憨玉琨一边乍乍乎乎制造舆论,一边调兵遣将分派布置准备血战的时候,胡景翼也加紧了备战。从憨玉琨处到开封的吴沧洲为逼免事态发展,劝道:〃战事一开,胜败难断,多年征战让能活到今天真是万幸了,胡老弟还要三思呀。〃胡景翼心情复杂地一言不发。
这时,译电员快步进屋道:〃禹县前线急电,憨玉琨师王振团同柴云升之一部向白沙镇我军猛攻。〃
胡景翼着急地朝吴沧洲望了望道:〃真是怕处有鬼,说来可来了。柴云升不是在陕西吗,咋这么快也到了禹县?王振在禹县杀了我们那么多军官家眷和居民,还嫌不够,不知还要杀多少人哩。〃
吴沧洲叹口气道:〃润卿(憨玉琨)是被刘镇华绑在战车上,不得已而为之呀!〃
〃哼,我是看他是昏了头。〃胡景翼愤愤地说,〃刘镇华是要驱逐我,他是嫌陕西地贫人家,要吃河南这块肥肉。可润卿跟着起啥哄,即使镇嵩军占了河南,他就能当上督军了?我看仗是非打不可了。〃
〃结局难以预料,弄不好会两败俱伤啊!〃吴沧洲神色暗然说:
胡景翼见局势不可逆转,急调李虎臣、蒋朗亭两旅前往助战,并先发治人,以精锐部队,兵分数路猛攻荥阳,袭取虎牢关。
憨玉琨驱胡平时只是在口头上嚷嚷,心里却认为自己曾与胡景翼八拜之交,谁也不会轻易给谁办的过于难堪,不可能撕破脸皮真的动武,因而准备不足,多方滞后。当王振在禹县的屠杀事件发生后,也为王振的做法大为震惊。但他知道王振毕竟积习难改开了杀戒,暗自埋怨:王振啊王振,给你个鸡毛你就当了令箭,叫你放手干,你就不问青红皂白乱杀一气,看来对匪性不改的人不可稍有丝毫放纵,只有自己背黑锅、落骂名了。可事已至此,只有硬着头皮同胡景翼一比高低。当国民二军铺天盖地的强大攻势,使他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不得不仓促调整布置,调动人马迎战,并急电刘镇华增援。
战争开始,镇嵩军前线指挥官姜宏模谋求死守荥阳、汜水关,而由岳维峻、李虎臣率领的国民二军主力则正面发起攻击。
在征得刘镇华的同意后,憨玉琨把精锐部队杨景荣、憨玉珍旅摆在正面,迎击国民二军第二师;柴云升师、王振和李振亚分两路,迎战邓宝珊、蒋朗亭、樊钟秀部,同时电催张治公尽快赶赴战场。。。。。。
连续几天几夜,王振与柴云升部在白沙镇与胡景翼部的李虎臣、蒋朗亭两旅展开血战。
樊钟秀字醒民,因在弟兄中排行老二,故外号称樊老二,乃是豫西绿林中的一位血性男儿。1923年时,陈炯明背叛孙中山,樊钟秀曾奔赴广州〃救驾〃,被孙中山先生〃钦赐〃:建国豫军,号称〃天下第一军〃,在当时军界享有很高的信誉。此人长得清秀文雅,为人直正,侠肝义胆,一诺千金,骁勇无毕,善打硬仗。早在憨、胡备战前夕,都曾派员争取,但因樊钟秀一直仰慕于孙中山先生,而国民军又是孙中山组织起来的队伍,且他在陕西与胡景翼同隶靖国军。临战前,樊钟秀才决定参与到胡景翼的国民二军序列里。但就是这样一个豫西蹚将,却像天平上的一个砝码,改变了这场战争的结局。樊钟秀率千余人经禹县、登封向洛河南偃师一带侧面袭击。国民二军依陇海铁路运输之便,势同闪电,拔荥阳,进虎牢,抢占巩县兵工厂。
紧急关头,刘镇华在洛阳西工召开军融会贯通议,一方面说能战始能和,一方面请调停人进行调和息兵。两手作法,有声有色。但前方吃紧,柴军未到。驻临汝的张治军与憨玉琨有矛盾,按兵不前,并骂憨多事。经刘镇华婉言哀求,才允从命。靳云鄂、田维勤则有意坐山〃观虎斗〃,迟迟不发兵。就在这时,樊钟秀一进入登封阵地,就导致李振亚旅临阵倒戈,在前线〃反水〃(背叛),遂又直趋鹅岭口,进入偃师境内,马水旺师到偃师后,因其官兵多是樊的旧部,一经接触,多投樊部,马水旺化装逃走。而守邙山防地的严际明旅溃败后,刘镇华又调袁英旅增援,战场上,袁旅竟然不堪一击,刚刚接战,人马就逃走大半,阵地拱手相让。。。。。。尽管憨玉琨的基本部队拚命苦战,但因种种条件所限,还是挽救护不了惨败的厄运。
占据禹县与登封的王振,连续几天几夜,都在与国民二军厮杀。这是一场恶战,双方对峙的机会不多,更多的都是你夺我夺的的阵地战,兵员消耗也大,但分不出胜负。这天,炮声隆隆,响了一整天,傍晚时节,当王振率队在杀进对方阵地,亲嘴战打得难分难解时,紧要关头,传来前线全线溃败的消息,王振只得下令撤出战斗。
王振打仗凶悍,但在他内心深处也有保存实力的顾虑,见队伍败退,人心已散,面对滚滚如洪流般的对方气势,他不得不虑谋下一步的打算。在憨玉琨全线败退的时候,他也就随着自己剩下的三千多人,节节败退。
那天的夜色显得幽深迷幻,山上、路边的荆棘、树丛都像怪兽一样,张着血盆大口。王振分不清东西南北,心惊胆战地只顾向后逃奔,忽然,马失前蹄一下子把他撂进泥潭里,他挣扎着想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