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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乱世杆匪王老五-第7部分

小说: 乱世杆匪王老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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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呀!救人呀!。。。。。。〃当凄惨的尖叫声再次鼓荡着他的耳膜时,他才急如星火循声大步向那间亮着灯光的小屋走去。

王振一脚踹开房门,看到如豆的灯光下,一个小喽罗正亢奋地追逐着那个小姑娘,又是咬乳房,又是咬屁股、大腿、阴部。。。。。。小姑娘披散着凌乱的头发,挣扎着,躲避着,尖叫着,赤裸的下身则血淋淋的。。。。。。

王振看得心惊肉跳,看得五官扭曲,血往上涌。他忽地像一阵风扑上去,对着那个夹着像尾巴一样阴具的喽罗〃啪啪啪〃连扇十多个耳光。

那喽罗正乐得忘乎所以,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扇得在原地直打转转,他手捂着脸愣愣地骂道:〃娘的,谁这么。。。。。。〃当他定气定神,发现是大架杆横眉冷目站在面前时,嘿嘿又笑了,〃大架杆,是你呀,来来来,上呀?上吧?〃

蜷缩在墙角哆哆嗦嗦的小姑娘,惊恐地注视着这个担心的场面。

〃我操你妈!〃王振眼里喷射着怒火,旋即从裹腿里抽出尖刀,声言厉色道:〃把姑娘送回去!〃

〃不,这是我驮来的女人。〃

〃她才十多岁,你就忍心?〃

〃我这是奉您大架杆的命令。。。。。。〃

〃不管咋说,还是把她送回去为好,再顶着不送,小心老子阉了你!〃

〃你敢,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你让弟兄卖命时你是咋放的屁?现在你后悔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你作架杆的说话不算数,不配做大架杆!〃

王振手握利刃像一头发怒的雄狮猛蹿过去,寒光闪处,喽罗裆下的阳具硬生生被割了下来,他手里攥着血淋淋的阳具,似余怒未消,又摔在地上踩踏几脚。

那喽罗哭喊着,满地打滚。。。。。。

当王振在梁洼关帝庙参加完各路架杆的碰杆聚会赶回山寨时,始知那喽罗纠集十多个人已经偷偷逃下山寨。

几天过后,临汝驻军余耀亭率部开来剿匪,青草岭、娘娘山乃至大营、梁洼等数十里内外,杆子活动逐渐停止,一切趋于平静。

有了撑腰的官军,驻扎在娘娘山下的史少先像老鼠出洞,带着他的一哨人马四处抓人,可哪能找到蹚将们的影子?为了博得上司满意,他仍用老方法,把那些看上去不顺眼的饥民百姓抓来充数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想方设法逼迫他们说自己拉过杆子,抢过村寨,吃过〃二馍〃,接着把这些无辜的百姓,一拨一拨地拉到野外实施枪决。

与此同时,官军也对锯齿岭实施全面包围。而这在王振看来,倒觉得无所谓,锯齿岭山高路陡,易守难攻,寨上粮草不缺,又有水源,加修了工事,坚守三五个月绝对没问题。因此,不论白天黑夜,也不管战势如何激烈,王振该喝酒就喝酒,该吃肉就吃肉,没事人似的高枕无忧。

然而,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差点让王振丢了性命。

王振是亲自检查过岗哨后回到草屋的,他刚躺下长长地舒口气,忽闻寨内响起几声冷枪,他打个激灵,忙披衣出门。

〃叭勾!〃子弹擦着头发梢飞过去,王振暗叫一声〃不好〃,甩手〃叭〃的一枪先将亮着的灯头打灭,接着叫道:〃尤半仙,赵老六,王二黑子,你们都哪去啦?都死绝啦!〃

话音未落,又有几声冷枪子弹在他面前的石块上落下,同时他感到腋下热辣辣地疼。

〃王老五,你死定了,还不给老子缴枪!〃

王振听着声音惯熟,第一感觉就是寨子出现了内讧。他毫无目的的放了几枪,迅速向后山逃去。果真,身后传来那个被他割了阳具的喽罗在喊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十多条黑影死死追上来,王振边打边逃,很快面前出现了悬崖峭壁,已经无路可走。更气恼的是,子弹又卡了壳,他甩手把那枝短枪摔出去,骂道:〃娘的,天天打鹰,今天让鹰叨了眼。〃

蓦然,冷风里传来一阵浪笑声:〃王老五,想不到吧,你这个傻蛋,跳下去你可就没命啦!爷儿们佩服你是个人物,还是把那两件汝瓷交出来,放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史少先,你他娘的痴心妄想,叫三百声爷爷,磕三百个响头也休想得到汝瓷!〃

〃你个不知好呆的土匪崽子,给你脸你不要脸,弟兄们开枪!〃

夜幕中,〃叭、叭、叭!〃子弹如雨点般射来。

王振来不及多想,一头扎进冷风嗖嗖的悬崖里。。。。。。

6、程寨疗伤

一弯月牙无声无息的在云海里穿行,山峦、树木投下一片片黑黝黝的阴影。

冰冷的月色透过小小的窗棂照在床前,俨然下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此时的王振无力地睁开深如铁门的眼皮,漫无目标地搜寻着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堆满杂草的屋里,清辉的月光有些晃眼,望着这乳汁样的月色,聆听着静夜里山猫子发出地一声声凄楚的叫声,他急于追回失去的记忆,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自己躺在什么地方,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样事情,他靠在墙壁上仰望着草棚长长地叹气,一声接一声。

好久,他的眼前出现了幻觉:有人声嘈杂的集市,有战马嘶鸣的战场,有牢房里的打斗,更有阎罗殿里的审判。。。。。。他试图用手掐身上的肌肉,拽头上的头发,仍有疼痛感,方知自己还是个活物。他扭扭身子想坐起来,可用几次力都因钻心的疼痛而放弃了,浑身早已虚汗淋淋,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力。

鸡叫三遍,天色变得昏暗起来,这是黎明时分最为黑暗的时刻。王振在昏昏沉沉中听到〃吧哒、吧哒、吧哒。。。。。。〃脚步声由远而近,由外而内,推门进屋。王振佯装睡着,但眼睛却借着外面射进来的一丝昏苍苍亮光盯着来人。进屋的是个老头儿,那佝偻着腰怎么也伸展不直,老头迟迟疑疑的打开房门,进入屋内,〃嚓、嚓〃火石碰火镰,迸发出明亮的火花,陡然间桌上的小灯亮了起来,屋里一片昏黄,老头回身看躺着的王振,轻轻拍着棉被小声叫到:〃壮士,壮士,醒来了吗?〃

王振翻了个身,装着打哈欠的样子慢慢睁开眼,自言自语道:〃这、这是在哪里呀?〃

〃壮士啥时醒来的?〃

〃大、大伯,我、我这是在哪里呀?〃

〃这是临汝程寨,你放心把伤养好。〃老头嘱托着,接着开导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要投崖呢?以后遇事可要多想开些。〃

〃唉……〃王振轻轻叹了一口气,〃大伯,我也是堂堂五尺汉子,不到万不得一,我也不愿投崖。〃王振就把如何拉杆、如何占据锯齿岭、如何跳崖之事简要说了一遍。

〃人在世事前途未卜,遇事还是多加小心为好啊。。。。。。〃

〃爹,药煎好了。〃门外的喊声打断了老头的话,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姑娘来到灯光下,把手里捧着的白瓷碗轻轻放在桌上。

〃这是我的闺女翠香,这是王壮士。〃瘦老头乐嗬嗬地介绍道。

姑娘微微欠身打个千道:〃王壮士醒来了?〃

王振想折起身还个礼,但疼痛滚滚袭来,他咬紧牙关,老头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肩头,说:〃你伤势重,小心些,就别起身了。〃

〃那,多谢大伯和妹子的救命之恩。〃

〃爹,王壮士躺了两天都没吃东西,我去熬碗粥吧。〃姑娘如一缕轻风飘出门外。

此刻,天已放亮,老头心事重重地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你是大营马道村的,马道有个王成祥你可认识?〃

〃那,那是俺爹。〃

瘦老头惊得睁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把脸凑近来仔细打量着王振,似乎要在这张脸上搜索出些什么,〃你,你是王成祥家的老几孩子?〃

〃我排行老五,都喊我王老五,其实我爹给我起名叫名振,字耀堂。〃

瘦老头站起身,显然有些激动:〃我叫程祥,和你爹是换帖弟兄呀,你可曾听你爹说过?〃

王振摇摇头说:〃我爹去世时我年纪还小,根本就不记得事。〃

〃唉!〃程祥叹口气道,〃我和您爹是在那年去临汝赶考时相识的,因他叫王成祥,我叫程祥,也算半个同名吧,乡试时我俩同时考中秀才,以后就相互熟识了,走亲访友晤面交谈也就格外亲热。那时你们大营一带的文风很盛,我听你爹说自明至清,仅大营一个寨就考取进士十五人,秀才就更多了。遇到家闲的时候,我们这些穷酸文人都爱拜友访故,吟诗游览,我去过你们家里,你爹带着我还看了武道子的壁画、春风书院、甘罗台寨,你爹也到过我们这里,拜三苏坟,观凤穴寺,洗温水浴。没有战事,人们安居乐业,尚武尚文无人干涉,我们这帮文人就以文会友,饮酒作诗其乐融融。后来,在孔子相前,我们十多个人雅八拜结交,成为同窗弟兄,如今想来似在梦中啊。〃

程祥回忆起往事的时候也许太激动了,晃动着花白头发,伸伸变弯了的腰肢,用袖子搌搌那双呆滞混浊的眼睛,剧烈地咳嗽着。

〃不是那场大火,家产被烧尽,我爹也不会寻那条路,我们家也不致于落到如此破败的地步,好在俺爹也是个读书人。〃

〃你爹娘死得可怜啊!是那场无情之火,烧毁了你家的财物,也烧断了我与你爹的情谊,快二十年了啊。〃程祥掬一把泪水,长长叹口气说,〃小侄子,你从锯齿岭上跳下来,落在密集的树枝上,大难不死,真是老天有眼,不该送命啊。说真的,从那崖上掉下的没一个活物,就是一只兔子掉下来也必死无疑。借古书上的一句话,你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呀。〃

〃大伯,不是您老相救,我有多少命也早没了,要说命大造化大,那是您老的造化,我得感谢您老的救命之恩。〃

〃灯一拨就亮,话一挑就明。什么也别说了,小侄子到家,咱们就是一家人,别说什么恩不恩的,我不爱听。〃

有了这样的一层关系,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遇到剿匪队伍入村,程祥老两口及女儿翠香总是把他藏到后院的地窖里,父女俩还三天两头到临汝城内为王振寻医买药。

因王振并没有受什么枪伤,只是在跳下山崖时,挂在一棵老树的枝条上,除擦破些皮肉,筋骨倒没受到多大损伤,这的确算是一个奇迹。因其年轻体壮,伤口又愈合得快,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那些皮肉伤也就愈合了。

王振觉得在程家这样住下去实在没有必要了,就把想要离开的心事向程祥提了出来。老人听完,爽快地说:〃老子说过,兵者,不祥之器,君子不得已而用之。现在天下大乱,干蹚将营生正逢其时,好男儿志在四方,大伯支持你在外面蹚,不过,大伯还想求你一件事情。〃

〃大伯,是您一家人救了我的命,有什么事尽管说罢。〃

〃大伯看你也是个痛快人,我就直说了吧,唉呀,我是怕。。。。。。〃程祥欲言又止,〃我是怕你接受不了,还是让翠香的娘给你说吧。〃

〃大伯,您一家对我有救命之恩,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程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你知道,我和翠香的娘就这么一个闺女。在她出生前,我们俩曾到你家,与你父母彻夜长谈,在饮酒闲聊时见你娘也身怀六甲,趁着酒劲儿我要指腹为婚,你爹也是痛快人,说咱俩虽说隔州过府,但志趣相投,都是教书之人,很合得来,这样吧,老五生下来,是男孩长大后,同窗共读,是女孩在一起扎花描云,一男一女结为亲家。我当下乐得简直忘乎所以了,不想十多年过去,你爹娘竟做了古,这也成了我的一块心病啊。因此,我想把你二老和我的心愿给个了结,以后就是去到阴曹地府见到你爹,也算的个交代,不致于引以为憾。〃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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