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之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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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人关注,特别是现在这靠窗的位置,窗帘把楚信然的身子挡了一大半,使他越发的不显眼了。
上晚课时,老妖人果然闻到了异味,顺着味一路来到最后一排,瞪着一对小三角眼,等楚信然解释他身上为什么有酒味。
在上课之前,易涵就想好对策,不等楚信然开口,就站起来道:“母老师,是这样的,今天我爸爸把酒当成水拿给我了,结果酒被楚信然不小心给喝了……我们都没想到那是酒……”说着,易涵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讨好的看着班主任。
“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注意。”母老师皱了皱眉,竟然信了易涵的话。对此,宫美娟的说法是,易涵的小眼神电得班主任脑筋崩坏了,想问题不经过大脑,复杂的问题当然也就简单化了……
待班主任开始讲课后,楚信然抽空对易涵道:“你的理由太烂了,你当谁都和你一样,会把酒当成水吗?”
闻言,易涵不满的嘟起嘴,“老师信了就行呗。”
“呵呵,也是……”楚信然笑了笑,喝酒发泄了一通后,他的心情好多了,不再想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而是开始盘算着要送易涵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再过两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易涵生日时,楚信然送了一幅字作为礼物,铁画银钩的瘦金体,工整的誊抄着易涵最喜欢的《将进酒》。
“好好收着,将来我出名了,这幅字可就值钱了。”楚信然摸了摸易涵的头,把卷轴塞到他手里。
赵雅婻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嘟嚷道:“哼,大言不惭……”
见状,楚信然笑了笑,“小婻过生日时,我也给你写一幅好不好?《凉州词》怎么样?”
“不要!”赵雅婻一扭头,思量了一会道:“我要《卜算子·咏梅》”
“好,依你。”楚信然伸手揉了揉赵雅婻的头发,小丫头有求于人,这一次没有躲开。
之后的日子依旧平淡,但在平淡中,却有一点点香甜气息,易涵发觉自己似乎是“移情别恋”,喜欢上楚信然了,可是,看楚信然对自己和赵雅婻都一视同仁的样子,又有些灰心,他应该是把自己当弟弟看的,对自己的喜欢,根本不是那一种吧……
满心纠结的升上高二,语文课本里的课文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剧本,《边城》,《罗密欧与朱丽叶》,《玩偶之家》,《雷雨》……讲课时,胖乎乎的语文老师喜欢找同学分角色朗读。
爱出风头的沈月,每次都要抢读女主角的台词,结果,翠翠的活泼被她演绎成了做作,朱丽叶的无奈被演绎成了矫情……
“听她声情并茂的念台词,简直是对耳朵的折磨……”袁暮紫找邹欣她们聊天时如是说,她不像其他人,还可以偷偷捂住耳朵,坐在沈月旁边的她,就算捂住耳朵,那沙哑的声音依旧往耳朵里钻。
闻言,楚信然说袁暮紫是五十步笑百步,“既然觉得她矫情,你就站起来读嘛,到这来发牢骚有什么用?”
“你说得倒容易,我抢得过吗?”袁暮紫皱了皱眉,没好气的道。
“嗯……也是……”楚信然抓了抓头发,沈月抢主角的速度,的确无人能及,别的女生都讲究个矜持,结果矜持来矜持去,把大好机会都错过了。“要不,下次我先把男主角抢下来?”楚信然翻了翻语文书,下一篇是《雷雨》选段,主要人物是一对旧情人,就冲沈月对自己的厌恶程度,如果自己读男方的台词,她一定不会再抢读女方台词了。
袁暮紫偏着头想了一下,大力的拍着楚信然的肩膀笑道:“这主意好,还是小信然聪明啊。”
后来,上语文课时,楚信然果然趁着沈月还没开口,就抢先抢下了周老头的台词,见状,沈月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无奈的放弃了梅侍萍的台词。
语文老师本也不太希望再由沈月发言,这下,楚信然倒帮了她一个忙,不过,似乎大家都有些忌讳梅侍萍的那段台词,竟没有人愿意起来读。
楚信然斜眼偷瞄了一下身侧,易涵和赵雅婻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嗯……不如把易涵弄起来读女角的台词吧。这样想着,楚信然俯身在他耳边道:“小涵,老师在叫你。”
“嗯?”易涵睡的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呼的一下站起身,一脸茫然的看着楚信然,一边用唇语问楚信然道:老师问我什么问题了?一边暗想:真倒霉啊,第一次上课睡觉就被抓了,都怪小虎晚上一直在叫,害得自己没睡好……
楚信然笑了笑,没有开口,而是指了指梅侍萍的台词,又指了指易涵,然后挑眉看着他。
易涵瞪大了双眼,伸手指着自己,用眼神询问楚信然:老师让我读的台词?
“没错,真聪明。”楚信然低声道,冲易涵竖起大拇指,说话间,几个配角也选定了,语文老师照例先表扬了一下几个同学的踊跃,更是重点表扬了易涵,夸他敢于挑战。
这下,易涵知道自己被楚信然耍了,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低声嘟嚷道:“信然哥真坏……”竟然骗自己领了女性的台词读,真是坏透了!易涵心底有些埋怨,念台词时,也多少带进了些情绪。不过,他的情绪竟与文境十分吻合,当他读到梅侍萍贬低自己时,语气中略带的埋怨,使他俨然成了一个小“怨妇”。
很快到了第一个小高 潮,楚信然遵照剧本厉声道:“你来干什么?”
“不是我要来的。”易涵反驳,同时在心中默念,我不是自愿要读这个台词的……
“谁指使你来的?”楚信然的气势依旧凌厉。
“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来的。”易涵低吼道,同时暗骂:楚信然大坏蛋,坏死了,竟然耍我……
“三十年的工夫你还是找到这儿来了。”楚信然冷哼一声,把周老头的演绎得活灵活现。
“我没有找你,我没有找你,我以为你早死了。我今天没想到到这儿来,这是天要我在这儿又碰见你。”易涵感到自己能理解梅侍萍的心情,虽然她是阴差阳错,自己是被耍,不过,自己和她面对的状况,都不是各自想要的。
楚信然惊喜的看了易涵一眼,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入戏,见状,他也更加认真起来,“你可以冷静点。现在你我都是有子女的人,如果你觉得心里有委屈,这么大年级,我们先可以不必哭哭啼啼的。”
易涵满脸黑线的看着接下来的台词,要读吗?真不想读啊,不过不读好象不行,哼,楚信然,一会再找你算帐!易涵深吸了口气,念台词的同时,把自己的怨气毫无保留的发泄了出来,“哭?哼,我的眼泪早哭干了,我没有委屈,我有的是恨,是悔,是三十年一天一天我自己受的苦。你大概已经忘了你做的事了!三十年前,过年三十的晚上我生下你的第二个儿子才三天,你为了要赶紧娶那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你们逼着我冒着大雪出去,要我离开你们周家……”
听着易涵的“深情演绎”,班里的同学不由得暗暗佩服易涵:感情带入的太成功了,小涵真棒!殊不知,他这只是被楚信然的奸计气出来的……
事后,楚信然追着易涵道歉了好久,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结果,宫美娟一句“小涵,你念的太好了,十足一怨妇啊!”让易涵的脸又拉了下来,害得楚信然又要费神去哄他……
二十六
老妖人近来脾气不太好,他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和野男人跑了。老妖人找不到老婆,就把这股怨气发泄在了学生身上,这让本就不受学生待见的他,越发的招人厌了。
班里人不想找晦气,都收敛了不少,任何可能让老妖人不顺眼的事,都尽量不去做,但也并不是全部都能顾及到,每天被老妖人骂的狗血淋头的,还大有人在,就连一向在他那受宠的沈月,也因为一件小事被当众臭骂了一顿,为此,又羞又气的她,整整哭了一个下午,不过,却没人同情她。
这天,老妖人又脸色青黑的站在班级门口,黑黄如鸡爪子的手上攥着一封信。
坐在第一排的袁暮紫打了个哈欠,暗想:这老妖人不知道又要找谁晦气了,哼,自己没本事,让老婆和人跑了,不但不反醒一下自身的错误,反而来欺负学生,真不是男人!活该被戴绿帽子。
“易涵,出来!”老妖人母浩宇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原本乱哄哄的教室立刻安静了下来。
袁暮紫的哈欠还没打完,一下子顿住了,浊气憋在胸口,让她气闷的厉害,这一次,老妖人竟然要拿易涵出气!
易涵不明所以的站起身,身后,楚信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机灵点,有错就没错,没错也别白挨骂。”
“嗯。”易涵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朝门口走去。
“小涵,你安心去吧。,我会为你祈祷的。”宫美娟装模作样的画十字。邹欣轻哼了一声,用红笔一遍遍的纸上写着:母浩宇,老妖人,去死吧!
易涵小心翼翼的站在老妖人面前,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刚要开口,老妖人就把手里的信甩在了他脸上。
被老妖人这样对待,好脾气的易涵不禁皱了皱眉,捡起信封一看,是大堂姐写给他的信,心中不由得有些气愤了,这老妖人想拿姐姐写的信做什么文章?“老师,有什么问题吗?”易涵尽量心平气和的道。
“有什么问题?你还有脸问我?这信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也学人家早恋,你妈是怎么教你的?”老妖人眼一瞪,夺过信封,点着信封背面的“小涵亲启”四个字,“这是什么?嗯?”
“这是我堂姐写给我的信,她叫我小涵有什么问题吗?”易涵仰起头,瞪着眼睛与老妖人对视,说自己不学好也就算了,竟然还扯上了母亲,真是可恶!
闻言,老妖人冷嘛一声,“堂姐?你堂姐怎么不姓易?怎么信的开头还写什么‘亲爱的小涵涵’?”
听了老妖人的话,易涵才注意到,原来信封已经被他拆开了。见状,易涵心中怒火更盛,“我堂姐随母姓,自然不姓易,我们家的事,好象还轮不到母老师你来管吧?”
老妖人听了易涵的话,小三角眼一瞪,正要发作,易涵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冷笑一声后又道:“老师,私拆别人信件是违法的,这你应该知道吧,别说你这个政治老师不懂这些,我爸爸是教语文的,他都懂呢。而且,罗蕊的确是我堂姐,不信你可以问我爸爸,你刚刚说的话是诽谤。”
“你……你竟然敢顶撞老师,”老妖人脸色煞白,气急败坏的道:“明天写三千字的检讨交上来,必须 认真反醒你顶撞老师的错误!”
‘我不写!“易涵两眼一瞪,大声的喊道:“你如果敢让我写检讨,我就去教育局告你私拆学生信件。”
易涵气急之下的喊声,不但引得众人围观,还惊动了正在一楼巡视的老僧,老僧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和颜悦色的把老妖人叫去了办公室,美其名曰“开导一下”。
见状,班里人无不欢呼,这下老妖人算是自食恶果了。要知道,老僧之所以被称之为老僧,那是因为他唧唧歪歪的功夫比唐僧还要厉害,数落人时,可以如入定的老僧般,一动不动的说上三小时,且脸不红气不喘,腰杆也不弯。
虽然自习课的铃已经打过了,但没有老妖人在,大家都在肆无忌惮的传条,一张张小纸条雪片似的飞来,很快就占领了易涵的书桌近一半的空间。易涵心情不太好,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