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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尘魇难醒+番外-第10部分

小说: 尘魇难醒+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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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魇没有理会他的一脸怒气,直直地看着他被银辰拉下,才继续道:“如果我说,他并没有死呢?” 
  “师傅没死?怎么可能?”此时,不只紫烨,就连一直冷静且惜语如金青沭也按捺不住地问。 
  “师傅的确没死。当初你们在崖底找到的那具被野兽咬得残缺不全的尸体,根本就不是师傅的。因为那时,他根本没有跳下去。”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继续追杀他,放他一条生路,可就等于断了你自己的后路了。”墨残不禁叹道。虽然他对师傅的死也感到悲伤,可权衡之下,他更不希望这个可怜的小魇再受到什么伤害。 
  “如果我说那是我们演的一出戏呢?”落魇轻轻地勾起嘴角,然后若无其事地呷了一口桌上的香茗。见没有人开口,他才继续道:“我们只是为了骗过你们,自编自演了一出戏。以师傅的身手,要想在断崖上攀附不落,实非难事。而只要我拿着沾血的冰潋,你们每个人都会很自然地想到我是企图篡位而杀了师傅。然后,只要我再在你们的‘逼问’下承认,师傅再找个面目全非的替死鬼,就不怕你们会怀疑了。” 
  “那么说,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安排好了的。”青沭的脸色有些沉重。 
  “是。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学会‘水溟无潋’,所以我必须借着伤重这个借口才能闭关修炼。否则,第二年继位大典上,我如何服众?” 
  “那师傅现在在哪?”银辰冷着脸站起来。 
  落魇没有理会这风雨欲来的气势,仍旧一脸恬然地说:“不知道。他之所以装死就是不希望我们再找到他。想必现在,他一定与六王爷一起欢度余生吧。”说完,他不忘回众人一个得意的笑容。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这么多年来,我们都只是按着你设计而行动的棋子。”紫烨冷冷地问,握着白子的手因为用力而仿佛可以见到森森的白骨。 
  “可以这么说吧。”落魇没有回头,兀自地品着他手中的香茗。 
  接着,宇内皆静,四周落入了不知名的沉寂之中,生气毫无。 

  枫亟静默地揣度着每个人的心思,却在忽然间碰触到一个凛冽气息——是杀气。他立刻抬起头,银辰的怒气已与落魇的警惕泾渭分明地呈着,只需羽落般轻柔地碰触,干戈便会应景而生。 
  枫亟大惊,立刻捏出指印,准备将落魇屏蔽起来。然而,防护的咒语还未出口,一席凌空而至的水幕便先将他围了起来。 
  水火相克,再强的烈火炽焰也抵不过这十丈弱水。 
  “落魇,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枫亟不禁急了起来。虽然他并未见过水溟四修罗的实力,但江湖上“绝不放过一人”的传言决非空穴来风。纵使落魇御水自如,但凭初愈的身体以一对四,胜算委实不大,更何况对方还是怒极的哀兵。他这样做不是等于送死吗。“落魇,别作傻事!放开我!” 
  落魇轻笑着唤起一席水带说:“这是我的家事,我不希望你插手。相信我,不会有事的。”随即将水带攻向迎面而来的银辰。 
  “什么家事国事,只要和你有关的事,我都要插手。”枫亟捶打着结界大叫道。 
  面对迎面而来的水带,银辰也不惊慌。迅速地抽出腰间的软剑,凌空一挽,那强劲的水带便化成点点绕指的轻柔之液,随风而散。 
  落魇没有再理枫亟,只是笑容依旧地望了他几眼,便专心于眼前的战斗。枫亟也不敢再乱他心神,只有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继着银辰的步伐,墨残拉出袖中的银丝,借力琴桌而起,和着那取出半尺长针的紫烨一左一右地向落魇攻去。落魇掠起身型,雪袖挥舞,轻移曼动间便化解了这双重攻击。然而他却没有注意以极佳的身法暗移到落魇身后的青沭。 
  “落魇,小心!”枫亟紧张地大叫道。 
  落魇勾唇一笑,以一副了然的姿态转身,快如疾风的一掌击向青沭。只听一声闷响,青沭便被震得老远,手中薄锋的名刀也堪不了如此内力而嗡嗡做响。 
  在枫亟还在暗叹落魇的身手已高到如斯地步的同时,其余三人已经蓄力向落魇攻来。落魇笑靥依旧,凭着上乘的轻功,轻灵如鱼般闪过重重攻击。凌空虚步,身影摇移,仅仅一个闪身,他便来到了莲池之上。合指,启齿,咒出,莞尔。池中的水立刻在那笑间腾空而起,仿若个个透明的水之精灵,守护着这位荏弱如水的主子。 
  银、青、墨、紫四人并无惧色,秉着深厚的功力向那水幕幻界中攻去。一时间,冷光寒影,闪耀不止,风华水色,劲力十足。芙蕖莲叶腾扬,在莲池之上跳出一场残红碎绿的水之曼舞。 
  枫亟不安地站在水幕结界中,心里忧丝万千。此时的他只有原地等待,期盼着这场争斗结束。风撩起的亭沿轻纱轻轻起舞,风动纱飞,漫天雪色,一时间竟然阻碍了枫亟的视线。 
  一瞬间,万怒攻心,枫亟第一次怨恨地咒骂起上天来。想他灵狐一族素来尊天奉地,从不逆天而行。为什么上天却要一次次地玩弄他,让他历尽艰辛,受足折磨?他受够了,他不要再如斯懦弱下去,要是落魇这次有什么意外,他就算粉身碎骨也要直闯冥界。他不愿再受这灵魂的折磨。 

  在枫亟的怨恨中,这场上演于日曦清冽的晨后的干戈急速地落幕。四周依旧平和如常,只有那一池的残花断叶,浮鱼死虾在无声地控诉着刚才那风云变色的激烈争斗。 
  落魇仍然雪衣无尘地站在亭内,气定神闲地望着眼前的四人。而那四色的人儿却不再恬然,疲惫与虚弱盈满了眉目,只有那永不妥协的眸子还彰显着主人一向的意气风发。 
  “经过你们的掂量,我有资格做这个宫主吗?”声音轻柔如水,丝丝浸入心扉间却又带着几许不可抗拒的威严。 
  四人屈膝触地:“属下心服口服,再无疑心。” 
  落魇满意地勾起唇:“可以了,起来吧。” 
  “谢宫主!” 
  四人缓缓地站起身,微晃的身形尽显了他们内力透支的虚弱。 
  落魇看在眼里,心中独自忖度着:“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接下来的日子非常重要,千万不要以为休息不当而误了大事。” 
  “是。”四人得令后转身欲去。 
  “墨残,你等等。” 
  “什么事?”苍白的脸色让他本来就轻柔的回答更显无力。 
  “昨晚抚琴的人是不是你?”落魇走近他,用极低的声音问道。 
  “是。” 
  “谢谢。”落魇勾起唇角,那抹不似平素虚挂的笑容让墨残顿时有种暖玉当胸的幸福感。 
  他们的小魇,依旧未变。 

  知道墨残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晨色当中,落魇才低低地对枫亟说:“黄道十一宫是水幕的罩门……” 
  枫亟焦虑地蹙起了眉,落魇的声音与其说是低沉,不如说是虚弱。他果然还是……枫亟没再做多想,立刻依法打开了水幕。他踏出结界,下一瞬便向落魇冲去。刚到落魇身旁,一具单薄的身躯就顺势倒来。 
  “落魇!” 
  “我没事。”落魇虚弱地睁开眼,尽力勾出一抹笑容,“只是真气消耗过度,需要休息一会……”说完,便落入了无边的黑暗。 
  “落魇!!落魇!!!” 
  几经摇动仍不见怀中人睁眼,枫亟低头覆上那淡如水色的冷唇,丝丝灵力注入。好一会儿,落魇惨白的脸才恢复了红润。 
  枫亟舒了口气,轻轻抱起他,向水竹轩走去。 
黑暗给人的感觉,总是浸淫着无边的恐惧与不安。落魇置身于其中,心中彷徨和怔忪不言而喻。他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酒味不绝,淫笑不断的日子,不要~他不要。师傅已经带他离开了,他已经脱离了魔掌。他到了水溟宫,对,是水溟宫。那里有疼爱他但也不失严厉的师傅,有四个穿着不同颜色衣服、性格迥异的师兄。那里还有馥郁的花,芬芳的草,清冽的水和苍劲的山……那里是他的家,是家…… 
  黑暗渐渐散去,眼前浮出一片光华,越来越亮。意识清明间,落魇又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醒了醒了,小魇醒了。” 
  微微抬起沉重的眼睑,落入眼底的仍是那熟识的墨色。继而顾盼手腕,那麦色的手指也如常地压着脉搏。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无论是因为生病还是练功昏迷,只要一醒来,就能听见紫烨的叫声,看见坐在床边手持汤药的墨残,而青沭一定是帮他号脉,银辰则是站在一侧为他输送真气。心中那种满满的感觉是什么?那就是幸福吗? 
  “出什么神呢?”紫烨轻轻敲了一下神游太虚的落魇,“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好歹也出个声让我们放心啊。” 
  落魇勾起唇想开口,可嗓子干涩得痛,刚一出声,那火燎的痛便让他皱起了俊脸。 
  墨残见状,立刻倒来清音的茶水,一边喂给落魇,一边责备紫烨道:“你是怎么回事啊。他的身体要不要紧,问青沭就知道了,干嘛要他自己开口,要是一不小心弄巧成拙,看你怎么对这么多人交代。” 
  紫烨不服气地看想青沭,指望他能说句公道话,驳回墨残对他的责备。他不过就是想知道落魇是否平安无事,有墨残说的那么严重么?然而,天遂人愿。青沭竟也赞同地点头,同时用眼神做了无声的责备。 
  紫烨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那张原本慧黠的脸也瞬间覆上了一层幽怨的霜。 
  望着紫烨那纯真的表情,落魇幸福地莞尔。这里是他的家,家人之间永远不会有猜疑和欺骗,即便产生摩擦,那也是夏日雷雨,来得迅速,去得疾速。也正是明白了着点,他才会向他们道出过往的原委,才敢以虚弱的身体一对四的过招。 
  “你又出神了。”墨残放下手中的汤药,不满意地瞪着床上那刚醒的人。法墨残,就是因为他拥有能让宫主惧怕的眼神和常人难及的说教能力。 
  落魇回过神,一抬眼便对上墨残那骇人的眼神。要知道在水溟宫,大家最怕的不是宫主落魇,而是三护 
  落魇立刻做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企图用哀兵政策摆脱墨残说教。怎知墨残早已知道他的诡计,依旧以那温柔的嗓音毫无怒气的“循循善诱”起来。 
  落魇感到世界一片黑暗,为什么此刻脑袋不和身体一样虚弱,他真希望当下能晕过去。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墨残的“教诲”还没有丝毫结束的样子。忽然,一个侍者却未经通传地跑了进来来。通常出现这种情况,都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宫里发生了急事一定需要宫主定夺。虽然平素并不喜欢这样的情形,可当下他却感到些许庆幸。微微动了动一直僵硬的手脚,虽然有些艰难,但和墨残的说教比起来,这样的感觉要好得多。 
  落魇内心愉悦地准备听侍者的呈禀,不料从侍者口中道出的竟是:“启禀二护法,枫殿下已经醒了。” 
  醒了?也就是说刚才他是在睡觉。而要在醒了之后立刻禀报青沭的“睡觉”只可能有一种,那就是……昏迷。 
  “枫他怎么了?”虚弱的声音仍然掩不住那满心的惊慌。 
  “你别担心,他没事的。”看着他骤变的情绪,墨残有些担心他才稍微好转的病情。 
  落魇没有回应墨残,而是直视青沭道:“青沭,我要你回答我。”因为他知道墨残虽然温柔,但那舌粲莲花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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