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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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小长长地睫毛上沾着泪珠,她又喃喃地说道:“我嫁过人,不够纯洁,又心眼下,容不下人。”
风扬的眉眼都展开了,轻轻地说道:“我也成过亲,妒忌心中,容不下别人多看你一眼。”
凌小小的睫毛上的泪珠滴落下来,唇抿成了一条线,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其实不是个好女人,我爱算计,任性,霸道……”
风扬伸手捂住她的唇,将脸贴在她的脖颈处,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肌肤,不知道怎么得,她的心也热了起来,耳边传来他的低语:“我其实也不是一个好男人,我同样爱计较,任性,霸道……”
凌小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那点郁闷也随着这个男人的话消失了,挂着泪的脸上,绽放出绚烂的笑容,迷惑了风扬的心。
凌小小努力的直起身子,坐了起来,慢慢地下地,跪在风扬的身边,因为有孕,她的动作真的很慢,一直体贴她的风扬心中似有所感,这一次没有阻止她,反而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双目之中似有期盼的意思。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风氏凌小小此生此世,只认定吾夫风扬,终我一生,对其不离不弃。生生世世,定然等候吾夫,再不让吾夫,受此生苦难,铭之守之。”她盈盈一拜而下,声音优美动人:“若违此誓,天神共弃。”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可能在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可能在某一个不经意之间,他的身形就已经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此生,除了他,再无法接受别人的碰触,哪怕那个人是她的前夫,也不行,或许,生生世世,她都只能认定他了,因为被他宠过,爱过,眼里怎么能装的下别人。
风扬眼圈微红,他知道,凌小小这一刻交出了她最后的一丝矜持,最后一份自尊,最后一份深情,对他是毫无保留的付出,他终于完完整整的得到了她,得到这个特别,而迷人女人的全部认同。
他施施然起身,扶起她,将因为睡乱而垂下的发丝,掠到身后,将如云的墨发简单地梳理一下,那若隐若现的锁骨,也被衣襟遮住。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而普通的动作,明明只是寻常时候简单整理头发的动作,他这么漫不经心的做起来,却如此的魅惑难言,凌小小一时看痴了。
原来在完全付出之后,对方的一个低眉转眼,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是这般惊心动魄的美丽。
风扬被凌小小痴迷的眼神取悦,轻轻一笑,帮着擦了擦她的面上的泪珠:“傻了吧!看什么呢?先到床上躺着,你派出去的丫头们回来了。”
凌小小撇了撇嘴,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下,只有她傻乎乎的还认为能瞒得了他,早知道,就直接将摊子撂给他好了。
有些挫败的倒在床上,风扬刚伸手将凌小小的被子掖好,就听到如梦的声音传来:“夫人!”
“进来吧!”风扬应道。
如梦声音一顿,片刻之后,挑起帘子进来,不过眼神却瞧向了凌小小,凌小小点头,她才出声:“婢子刚刚和如意去了大牢,照夫人的吩咐,仔细观察了那个叫小狗子的衣衫,果然在下摆处有一处小破损,若是不是婢子用心观察,只怕还真的看不出来。”
凌小小示意风扬从一边拿过那手帕,将那从死者手心捡回来的蓝色布料递给如梦:“看看,小狗子穿的是不是这样的衣料?”
如梦上前几步,弯下腰,仔细的看了看,点头:“不错,正是这种衣料!”
凌小小心中一喜,笑着对如梦说道:“你辛苦了,下去吧!”
片刻之后,如玉也回来回了话:说那小狗子家原本一贫如洗,不过最近生活改善了,父母弟妹都做了新衫子,说是小狗子运气好,前些日子救了一个途中生病的生意人,这生意人是个有钱的,赏了他一些钱财的。
凌小小冷冷一笑:这小狗子还真是个机灵的,什么途中生病的生意人,既然是生意人,这病好了自然就离开了京城继续做生意了,想查也查不到,无从查证,大家也只能信了他的话。
待如玉退下之后,风扬和凌小小二人并肩躺好,风扬淡淡地说道:“明日,那人一定会来人请你过去,你到时候只管去!”
凌小小眼睛陡然发亮:“你有主意了?”
“你说呢?”风扬白了凌小小一眼,拽拽的微扬着脑袋,道:“你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的,即使今儿个墨儿不来说,我也知道。我没出面,一是手中的事情的确到了紧要关头,忙不过来;二是,我想看看你这个脑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跟我说,真是想想都想打你小屁股一顿。”
凌小小听了,生怕他火气再上来,立时摇着他,撒娇地说着:“疯子,疯子……你最好了!”
“傻样!”风扬又白了凌小小一眼,不过心底更是柔软,头朝凌小小的方向移动了一下,抵着她的脑袋:“放心吧,这事情就交给我,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替你收拾这个残局,至于那人……”风扬,冷哼一声,杀气顿现。
凌小小此时哪里敢答话,醋坛子打翻了的风大侯爷,她可招惹不起,只是她紧紧的依偎着风扬,享受着这个男人温热的体温。
屋里沉静,两个人再没有开口,许是今儿个,凌小小将心底最深的灰色消去,此时偎依在风扬的怀里,觉得异常的安心,那种感觉,像是便是有千万种困难摆在风扬的面前,也会被搁浅一般,渐渐地屋里的两道呼吸都平稳下来,竟然是一宿好眠,直到天色大亮,凌小小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如梦……你……回了……那人……说……夫人……会去……”
“是……”
“如烟……等一下……夫人……起床……你……让江妈妈……带孩子过来……”这是想让孩子们哄她多吃点。
“是!”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睡醒,凌小小似乎听见如烟这个是中含着笑意。
下一刻,凌小小被一阵男子淡淡的熏香气包围了起来,风扬已经重新爬上了床,躺在她的身侧,拥着她,近在耳畔的平稳的心跳声,有一下,没一下,无意识轻敲着她的腰背的拳头,缓解着孕育生命的酸痛,一切都舒服温柔的让她不想睁开眼睛,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个男人细心的呵护。
凌小小闭着眼睛,将放在腹部的手,移到风扬精瘦的腰间,有点不情愿的出声:“谁来请我了?”
“那人。”给凌小小轻敲腰背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只是口气不那么好:“他可真是心急,一大早就来催你。”不过心里却有些庆幸那人有眼不识金镶玉,才让他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凌小小撇了一下唇角:真是爱吃醋,揉了揉眼睛,身子却不动,风扬瞧她这般慵懒的摸样,心疼的亲了亲她贪睡的小脸,就知道凌小小不乐意起身:“让他等着,你再睡一会儿。”
根本就没将罗海天看在眼里。
如梦等人原本抬起的脚步,听得风扬这话,立时悄无声息的收了回去,垂着脑袋,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知道这一时半会只怕起不来。
“嗯……”凌小小倒是应的爽快,立时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在他的怀里睡了一会,二人之间腻歪了一会儿,她才对着风扬道:“扶我起身,只怕我去的太迟,云伯他们就要遭罪了。”说着还揉着眼睛,就如同婴儿一般,纯净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风扬见她自己一起使力,未免她动了胎气,立时拥着她坐落起来,伸手捞过挂在床头的袍子,披在凌小小的身上,自己倒是没抬在意,就着中衣,撩开刚刚换上去,绣着百子嬉戏的帐子,下了地。
凌小小自顾着坐在床上,坐等风扬的伺候,果然下一刻,风扬端了盘子进来,她接过去,捂着鼻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又递回到风扬的手中:“剩下的你喝!”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这孕妇喝牛的奶,比较好,就搞了这么一头回来,其中的艰辛是半个字没提,不过凌小小也知道,这怕是花费了他诸多的人力,物力,所以也难得每天喝牛奶的时候,特别的爽快,只是前一世到底喝腻了,每次都喝不了多少,再加上这鲜牛奶的味道实在算不上美味,几个孩子也只是图个新鲜,最近都不愿意喝了,就剩下她一个人推辞不了。
风扬也不反抗,接了过来,仰头就牛饮起来,凌小小托着下巴,看着仰头喝牛奶的风扬,他穿着白色的中衣,掩住常年练武的健硕的身体,只有她亲身体会过,他的手臂是多么的有力,他的腰杆是多么的健壮。
凌小小待风扬喝完牛奶,招了招手,唤了风扬近身,圈着他的脖子道:“今儿个,你是不是还会很忙?”
“嗯!”风扬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正待开口,就听到外面传来如梦的声音:“夫人,罗府尹那边,又来人吹了。”
凌小小抬头,果然见风扬眼里杀机一闪,她亲了亲他的嘴角:“我去了,今儿个定要将他气得吐血。”
风扬一听这话,心情倒是好了起来:“今儿个你先将他气得吐血,过几日,我再好好的收拾他,小小,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就叫夫唱妇随?”
凌小小“吧”的一下,在风扬的脸上重重的轻了一下:“那是当然!”
被凌小小哄的心情甚好的风扬,快手快脚的穿好衣衫,出了内室,凌小小这才摇了摇头,叹息:嫁了一个执拗,爱吃醋的男人,这口水都要多费不少!
二人都有事情要忙,风扬也没有矫情的要跟,凌小小自然也没矫情的要风扬护着,二人分道扬镳,各忙各的,只是凌小小不知道她身旁时时刻刻都有着一个尾巴。
罗海天一夜都未能入眠,他只要一想到,很快凌小小就会再回到他的身边,很快他就可以重温旧梦,他整个人激动的无法入眠。
当时凌小小拿着义绝书离开他的时候,他是恨不得杀了这个绝情的女人,可是现在他心里半点愤恨都没有,只有无穷无尽的喜悦。
他早早办好了如意酒楼的事情,天微亮就守在天牢的门口,等着凌小小过来领人,谁知道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他只好使人去催,一催再催,终于在太阳高挂的时候,才见凌小小背着阳光从马车上下来。
他心情一阵激荡,瞧着由远而近的身影,这阳光下,凌小小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和一种同样用语言说不出的遥远,仿佛,她本身就是一幅从江南烟雨中走出来的山水画,那种美,那种意境,是一种神秘而飘逸,悠远,让人忍不住追随,忍不住倾心的。
这种美,这种意境,这种神秘,完全将她的气度渲染出来,完全衬托出她的味道,是的见惯了她各种风味的罗海天都有了一瞬间的呆滞:今日的凌小小似乎较昨日看来更美了,多了一份完全绽放的美,竟让人觉得,她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种夺目的光彩,胜过那高空中的太阳。
这种光彩难以用言语描述,也难以用笔墨书画,它是一个人完全沉浸在幸福中的详和,也是一个人完全敞开心扉之后的洒脱,同样也是一个人有了依靠之后,隔绝了外界所有风风鱼鱼后的平静。
凌小小身上散发出来这种光彩,只有一个女人得到了理想归宿之后,有了希望和憧憬之后,完全的付出身心时候,完全沉浸在满足和愉悦之中的时候,才能焕发出的。
罗海天随着凌小小越来越近,他越能清楚的感受到凌小小身上的光彩,他的脸色青青白白的,他咬着牙,一瞬不瞬的看着凌小小,只是脸上多了一份痛苦的神色,痛苦到以至于脸上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