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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冰释情毒 by:小晴(粲琪)-第4部分

小说: 冰释情毒 by:小晴(粲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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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一定会向天祈求,希望他能得偿心愿,考上状元,从此平步青云。我是非常诚心的,我真心地希望他能幸福,哪怕用我的幸福来交换我都愿意。 

“再见。”他绝然地转身离走。 

艾隽永,就算你多看我一眼也好啊。以后我一定会很想很想你的,我是那么爱你……我怎么会说出爱这个字眼?太丢人了,幸好我只是在心里说说。 

我用眼角的余光瞄瞄博润,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双手插腰:“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你明年不去考试?还不快去复习?” 

“我才不去呢,如果我想当官,只要让我爹花点钱就行了。”说着他让仆人拿出一个食盒:“我拿了些糕点来给你吃。” 

给我吃糕点?他中了邪才会这么好心,我警惕地退后几步:“我不吃。” 

“干什么?我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又不会下毒害你。” 

他把盖子打开,那蒸糕做成五个花瓣形,雪白中透着点桃红,花蕊处还嵌了红豆,看起来真的很好吃的样子。瞄他几眼,觉得他说的也没错,杀人可不是小罪,他犯不着为了我这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上了断头台。我拿起蒸糕咬了一口,又香又甜,甜而不腻。 

“这是我亲手做的。”他的语气竟有些像在献殷勤,错觉,一定是我的错觉。 

我把蒸糕都吃了,打了个饱嗝:“我已经吃了,还不错,你还有什么事吗?” 

他双眼满含笑意地望着我,有点高深莫测。 

“你真的很可爱……”他吻住我。 

虽然我很希望自己能够人见人爱,可为什么这句话是从这个家伙说出来的?唉,天妒美男。 

一拳打在他后脑勺上:“博润,我的味道并不好,吃了会噎着你的。” 

“艾青菜,那日在驿馆见你我便无法忘怀。我喜欢你漂亮清澈的眼神,喜欢你生气凶悍的模样,我从来没遇到像你这样独特的男子。我真的非常喜欢你,你和我一起好不好?我有的是钱,可以给你买一幢大屋子。你想做生意,我再帮你买十几家铺子。” 

他一定对很多人说过这样的甜言蜜语,简直是出口成章。可惜我听了一点不感动,反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最近我是走了桃花运还是惹上了桃花劫?流年不利啊。 

“博润,劳你错爱,不过我对你没兴趣。” 

“对我没兴趣?那你对谁有兴趣?艾隽永?你们已经苟合过了对不对?哼,艾青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实话告诉你,我刚才我确实在糕点中下了毒,你没有吃出来么?”他似乎只要一提到与艾隽永有关的事就会暴跳如雷。 

我这种人天生胆小怕死,一听到“中毒”二字立马一蹦三丈高:“我中了什么毒?” 

我怎么会笨到相信博润的话去吃他的东西?连忙跑去照镜子,皮肤白白,嘴唇也没发黑发紫,不像中毒之人呀。 

“是情毒。”他很得意地笑。 

“情毒”?世上有这种毒药么?我只知道通常人们比喻一个用情太深的人会说他如同中了情毒,但我以为那只是一种形容。 

“情毒是一种奇毒,无色无味无形,如同空气,中了情毒之人必须爱上下毒之人。假如一年之内你无法爱上给你下毒之人,或者下毒之人并不爱你,你就会毒发身亡。”博润的表情却即不像在开玩笑也不像在吓唬我。 

一年?一年之内让我爱上博润?别做梦了,给我一万年都不可能。我茫然地伸出自己的左手看看,然后又伸出右手看看,我真的中了“情毒”?如果我要活下去我就必须得爱上博润?我听说过有些人为了爱情可以不顾性命,可是第一次听说为了性命而培养一份爱情,这样的爱情究竟算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咬咬牙,对他伸出手:“快给我解药,不然我就去报官,说你蓄意谋杀!” 

博润露出一个非常非常迷人的微笑:“情毒无人可解,也没有大夫能够验得出来。你只管去报官,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 

“你这个喜欢给人乱吃药的变态,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也许我根本就没中什么情毒,世上根本就没有这样一种毒药,你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真好笑,我能有什么阴谋?你不过是一介草民,我能从你身上骗来什么好处?”博润拍拍我的肩膀:“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只要你与我真心相爱,就不会有事。” 

“像你这种人的感情是天底下最不值得信任的东西,何况如果感情可以用药物来控制,那感情又有什么意义?说穿了,也不过都是些虚情假义。” 

他却不这么认为:“我确实是真心对你的,不然的话我大可对你霸王强上弓,何必要你爱上我?我这么优秀,又这么喜欢你,你有什么理由不爱我?” 

这家伙根本不懂爱情,世上优秀的人千千万万,可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我倒底要怎么办才好?我还没有享受过大富大贵,也没有对双亲尽过孝道,我还想再活个几十年。可惜这“情毒”如此特别,就算我假装爱上博润,也是无济于事的。 

艾隽永,如果你在我身边多好,至少我能够与你商量一下对策。真想马上跑去艾府让他别走,留下来陪我面对这一切。可是他十年寒窗苦读,为的不就是这一朝得志?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即使我与他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们也依然只不过是兄弟而已。 

这个冬天特别漫长,我必须不断地应付博润的纠缠。唯一的好处是他在我的店铺里买了不少绸缎布匹,让我小赚了一笔。我还去问了很多有名的大夫,可是他们都没有听说过世上有“情毒”这种毒药,还一个个地都怀疑我在说梦话,到后来我自己也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但毕竟与自己的小命有关,我不想放松警惕。 

听说艾隽永经常写信回家,但他一个字都没有给我写过。我只能从爹那里打听一点他的小道消息,听说皇上非常喜欢他,还听说王爷的女儿——郡主对他颇有好感,说不定将来会召他做郡马爷。 

每次爹从小叔家做客回来,都会在我面前唉声叹气:“其实你的文才也不错,为什么就不像艾隽永那样好学上进呢?若是此次与艾隽永一同上进赴考,就算考不上状元,说不定也能娶个王公大臣的女儿。” 

现在倒是有个王公大臣的儿子看中了我,不知道他们意下如何? 

这日博润非要拉我逛街,经过一家玉器店时,我走了进去。这家玉器店以雕刻大鹏鸟闻名,艾隽永非常喜欢。小时候我们经常来店里玩,一看就是大半天,可惜那时我没钱买给他。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希望有一天能够买一样送给他。 

我看中了一块玉佩,白色的软玉,上面雕着栩栩如生的大鹏图案。 

博润问我:“你喜欢吗?我买给你。” 

我摇头:“我自己有钱。” 

这是我要送给艾隽永的,怎么可以用别人的钱?反正说了博润也不会懂,他一定以为相爱是件很容易的事,两个人只要在一起就是爱情了。 

第三章 

艾隽永果然高中了状元,可是他似乎真是借用了我的运气,在闻得喜讯的那一天,我的店铺由于一时疏忽亏了很大一笔钱。但我不在乎,如果真的可以以此换取艾隽永的幸福,我愿意。 

小叔家摆酒席庆祝,我家自然也在受邀之列。那么久没看到艾隽永,忽然要去见他,心中竟然紧张得很。将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也穿戴一新,感觉就好像要去相亲似的兴奋而忐忑不安。 

见到他后我很吃惊,他的表情深沉而冷峻,脸上没一点喜气,倒似受过很大刺激。他冷淡地看我一眼就走开了,一句话都没有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难道几个月不见就已经足以让我们变成一对陌生人? 

席间听说王爷已经向艾隽永提出了婚事,他从此将成为真正的皇亲国戚。我应该为他高兴的,可是我的心却一阵又一阵地刺痛。从小与我相依相伴的弟弟,终于将要不再属于我。 

忽然有些受不了那样的热闹嘈杂,独自踱到花园里,坐在亭子中喝酒,酒入愁肠愁更愁,还不如此刻就“情毒”发作算了。 

“你好像不开心?”艾隽永的声音在背后冷冷响起。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见到我你是不是很不开心?你希望我能留在京城永远不回来对不对?” 

“没有这回事,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女人似的多疑起来?” 

怀疑他是不是在京城里撞了墙把脑子给撞坏了?我不解地望着他,可是他气呼呼地不肯再说话,气氛太难堪,我只好随便找话题:“艾隽永,你就要成为郡马爷了,恭喜啊。” 

“我成亲之日你会祝福我么?”他的语气充满讥讽,似乎我说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我牵强道:“当然,你是我最爱的弟弟,我也很想看看未来的弟媳。不如我也快些成亲,到时候双喜临门岂不更热闹?” 

他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我看不出你哪里爱我了?” 

我吓了一跳,以为他看穿了我不耻的心事,躲避开他的眼神。他却以为我因为言不由衷而心虚:“不必再假惺惺地敷衍我了,我承认,那时候是我错了。我一直以为你与我的心意是相同的,原来不是……我不应该做那种让你恶心的事……” 

我干笑:“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不懂就算了。”他一挥袖子转身走了。 

我想他因为之前我对博润的一番话而误会我了,但误会到底也没什么不好,不然我们还能怎样?难不成让他娶了我?他将会与郡主成亲,有人人羡慕的大好前途。我应该祝福他才对,怎么可以增加他的困扰?不过刚才他说的心意相同又是什么意思?算了,还是别想太多了。有时候,人笨一点会比较快乐。 

一个人离开艾府,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有个一身粉色衣裳的女子过来唤我:“青菜,你今日怎么没有去艾状元家?” 

我的眼珠稍微转动了一下:“你是谁?” 

“我是梅呀,你不认识我了?”她掩嘴笑了笑,露出两个酒窝来。 

我这才想起来她是糕点铺老板的女儿,听说她快嫁人了。时光过得真快,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一转眼,儿时的无忧无虑已经不再。 

我把那块本来要送给艾隽永的玉佩塞给她:“这个送给你,恭喜你要成亲,祝你嫁个如意郎君。” 

她吃惊地张大了嘴:“真的是送给我的?” 

“当然,你不要吗?” 

她想了想,将玉佩收好:“谢谢你。” 

我笑了一下,这玉佩就算送给艾隽永也失去了意义,还不如送给别人。心里轻松了起来,就像把沉重的包袱放下了。但愿从此以后,我与艾隽永再无瓜葛。 

博润这人虽然有许多缺点,比如狂妄自大,自私自利,但也并不是那么讨厌,有时候思想很单纯天真。他做的有失妥当之时,只要耐心与他说道理,他也会听个几分。蝼蚁尚且偷生,如果真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也许会尝试着去接受他。 

午后,我独自躺在树下的藤椅上,半敞着薄薄的夏衣,偶尔用蒲扇赶赶蚊子,知了在院子里叫个不停,我昏昏欲睡。门外的风铃叮叮咚咚一阵响,艾隽永推开没锁的大门走了进来。我半睁着眼看他,我一心想要忘记他,可是偏偏在我还没忘记他之前,他却出现了。 

“我问你件事。”他迟疑着说。 

“嗯。”事无不可对人言。 

“为什么现在有人传说你是博润的男宠?”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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